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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那日荀祜夜半出门,先是去了白天去的太守府邸。府邸内一片漆黑,似是里面的人都睡了。

然而荀祜的耳力何其敏锐,他知晓即使整个府邸上下的人都睡死了,也会有动静。

人的鼾声也好,老鼠偷米偷油的声音也好,总不可能万籁俱寂。

唯一的可能就是里面根本就没住人。

荀祜思忖片刻,掀开房顶上的瓦片,却看见床上的被子摊开,里面似有人影隆起一个鼓包。

荀祜没有推翻自己的猜测,而是细细观察。

一般来说,被子总会随呼吸起伏,这被子却是分毫不动。

荀祜心下有了决断,阖上瓦片。

此时却见有一辆马车从街角驶来。

若只是寻常马车倒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只是那马车华美至极,比起小皇帝坐的也不逊色。

沧州何人能坐此轿?

荀祜跟在轿子后,见那轿子直接进了红袖阁侧门。他刚要进去继续查探,就见齐久安站在正门前,似乎被一男子纠缠。

他选择了齐久安。

但不是因为齐久安特殊,就算是一个普通女子遭遇困境,荀祜也会舍弃那顶华丽的轿子。

眼前人的安危,胜却远岸疑云千般。

荀祜与齐久安说明自己的分析时,只到看见轿子进侧门就结束。

此外,他笃定太守府的晚膳绝非太守所说的那么简朴。

在齐久安和小皇帝之间,荀祜才是真正吃过苦的那个。

军营里,战场上,就算是身份尊贵的世家公子也不好过。

遑论他那时候为了立威,吃穿用度与普通士兵没什么两样。

他知道普通的食材再这么烧也不可能烧出灵芝的鲜味,但要论细节,他不通庖厨,尝不出来。

沧州太守向小皇帝介绍了一圈,已经回来了。

此刻天色也已不早,齐久安主动提议:“太守大人,尊夫人的手艺尝过一回后便至今难忘。不知今日可有机缘再沾沾口福?”

太守笑容一僵。

小皇帝也附和道:“也不用费心做什么别的菜式,上回的便可。”

太守面色不太好看。

荀祜拍板定下:“今日午膳用得晚,尊夫人若是想多花些时间准备,也等得起。”

太守纵使心里不愿,也不敢不应,诺诺称是。

夜里,几人再聚“太守府”,依旧是简陋的装潢。

菜式也还是上回那几样,味道比起上回稍有不足,大概是时间匆忙的原因,但仍旧令人食指大动。

这回齐久安学聪明了,一上来就开系统,扫描成分。

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

金缕蓑衣卷,竹制托盘上摆着几卷腐皮,看起来就是寻常凉菜。

实则豆皮用高汤浸泡,内馅拆了整只渤海蟹肉,拌以松露和鱼籽,外层覆上野山菌擦成的丝,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山木耳。

琥珀白玉蛊,粗陶瓦罐里浮着几块寻常萝卜。清汤寡水看似乡野粗食。

实则汤底用老母鸡、东海干贝、藏红花等材料文火慢炖几个时辰,熬至澄澈透明。白萝卜在汤里煨熟后,用银针在底部戳孔,灌入剁碎的野猪肉糜,再用糯米粉封口回锅。

入口时萝卜完好,内里却绵密如脂。

墨玉珍珠羹,一碗黑漆漆的糙米粥,毫不起眼。

实则黑米用露水浸泡,汤汁用鲍鱼、羊肚菌、黑松露、干螺片等食材熬制,加陈年花雕收汁,汤汁浓稠,色泽透亮如琥珀。

点缀的珍珠用的不是寻常河鱼打成的泥,而是千里之外运来的海鱼。

至于这海鱼如何才能不死,想必太守及其夫人定是深有研究。

其余菜肴皆是看似寻常,实际上费了大功夫和大量的财力人力去做,怎能不鲜香可口?

今日菜肴的滋味略逊于先前,想必也是因为齐久安临时提起,有些材料寻不到或是汤底没有熬够时间。

别说是一个地方太守,就算是丞相做这样一桌菜也得大出血。

怪不得太守方才脸色如此难看。

齐久安念及这些菜实则都出自那座千疮百孔的大坝,就没了胃口,放下筷子。

荀祜也吃得很少。

倒是小皇帝没心事,成了最捧场的一个。

太守注意到此事,立马询问道:“可是不合王爷、尚仪口味?兴许是内子今日疲乏,手艺不同往日。臣为她请罪。”

荀祜一直不出声,太守也不敢自己起身。

可太守等了许久,腰都累得直不起来了,也没有等到一句“恕罪”、“无妨”。

却等来了阮总管。

阮总管的黑布鞋出现在太守的视线中,随后是有些尖细的嗓音:“太守大人,可认识这两位?”

太守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一看,面上的肉就是一抖。

红莲和周郡丞。

准确来说,曾经是周郡丞,如今是阶下囚。

太守自然知道这位曾经的同僚触怒摄政王,被革职后入狱的事,指着周郡丞道:“这位我认识,至于这位女子……未曾见过。”

红莲冷冷地盯着他:“大人,你就招了吧。”

太守死不认账,膝行至荀祜面前:“王爷,臣不知发生何事,只求王爷切勿听闻他人一面之辞啊!”

荀祜抬了抬眼皮,红莲接着说:“寻香死了。”

太守强自镇定:“臣不知寻香是何人。望皇上王爷明鉴。”

事实上,太守杀人后畏罪潜逃一事做得确实干净利落,即使是捕快要找不出确定的证据。红莲和周郡丞能证明太守是红袖阁的常客,但就连她也不知道密道的存在。

太守多年来稳坐这个位置,论做表面功夫确实高妙。

阮总管锋芒一转,又带了几个人进来。太守一看,浑身都如筛糠,几不能站立。

那是他府邸中的仆役。

自然不是此处的府邸,而是不远处真实的、玉砌雕栏的府邸。

晃眼一看,还以为进了江南的行宫。

阮总管皮笑肉不笑:“太守大人,眼熟吗?您的府邸也是让我这老奴大开眼界啊。”

仆役各个面如土色。他们向太守一个接一个地磕头:“老爷,老爷你就认了吧,府里已经被人抄了啊。”

太守仍旧负隅顽抗,赤红着眼睛怒吼:“你们是受了谁的贿赂要来陷害本官?说!”

仆役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总管不急不忙,丢出下午荀祜砍下来的那半块砖,将齐久安所说复述了一遍,还找来了当地最有资历的匠人作证齐久安所言无误。

接着阮总管幽幽道:“太守大人,那些据您所说,自愿修缮堤坝的百姓就候在外面,要不要见上一见?”

到这一步,太守贪墨一事已然无从抵赖。

不过此事证据确凿,荀祜要这般兴师动众的目的显然不是逼太守承认贪墨。

太守这会儿已经明白说什么都没用了,神色灰败,形如枯槁。

齐久安不吝于再添一把火,向太守一一说明了桌上这几道佳肴分别由什么制成。

一时间屋里屋外,沸反盈天。

阮总管走到太守面前,轻声细语:“大人,您就都说出来吧。说了估摸着还能少受些罪。”

但太守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咬定打死不认账,愣是不说。

若给太守两三天时日,兴许他能想明白,自己全招了。

不过荀祜没那个耐心,他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扶手。

府邸中装潢简陋,连他身下坐的这把椅子,也不是什么名贵货色。

可经他这么一躺,愣是躺出了云龙黄花梨宝座的气度。

阮总管长伴在荀祜身侧,知道荀祜的耐心濒临耗尽,就赶忙拍拍手,让最后一批人进来。

侍卫半是请半是押送,把太守一家老小全运过来了。

那位“贤惠”的夫人也在,满头的金钗,手上两只玻璃种正阳绿镯子格外夺人眼球。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提前和他们说过什么,太守夫人不顾侍卫阻拦,一个劲地往前扑:“老爷,老爷,救救我们。涛儿他还小啊!他不能这样没了!”

这些人哭的哭,闹的闹,涕泪横流,屋顶都快被他们掀翻了。

太守听见声音就倏然抬起眼,惊恐地看向荀祜:“王爷,王爷,臣的家人是无辜的啊!”

荀祜没和太守多争论,只简明扼要地问:“想从谁先开始?”

侍卫们齐刷刷拔出佩刀,亮光一闪,刀就架在了太守妻儿的脖子上。

不过片刻,太守全招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

若是旁人,他还能撑一撑。但眼前的是荀祜。

杀人不眨眼。

他生怕说慢了一秒,他全家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臣招供!求王爷放过他们!”

荀祜不置可否:“说说看。”

“臣……杀了寻香。”

后面的事顺理成章。太守一个字不落地全招了。

不过荀祜的目的在太守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

他要他亲口承认,杀了寻香。

哪怕光贪墨数千万两甚至上亿白银的事,就够太守上九次西天。

但那是百姓们的公道。

不是那无辜女子的。

一切尘埃落定,太守被捕快押送出府。

一路上荀祜特意吩咐过,走慢一点。

白日里修缮堤坝的工人就堵在门外,候着他出来,一个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太守。

屋里终于恢复安静。

小皇帝像是终于从梦里醒过来,又像是久居水中,忘了呼吸。这会儿呼吸急促,猛然扭头看着荀祜:“你是如何发现的?”

荀祜道:“皇上,须知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

沧州本富庶,太守乃一州之长,任职多年,何至于此。

早在第一眼看到这府邸,荀祜就起了疑心。

小皇帝急切追问:“若误会清官,寒了他的心,该当如何?”

荀祜不答反问:“皇上可记得我们第一天来沧州,遇到一群孩童,其中一个还撞到了齐尚仪?”

小皇帝说记得。

“臣猜想孩童没有不喜欢糖画的,偏偏糖画极容易粘在衣服和发丝上。为了保护糖画,孩童嬉闹奔跑时,往往会把糖画往外伸。

可那孩童撞到齐尚仪后,她的衣服却完好无损。可见孩童撞上齐尚仪是早有预料,她把糖画捂在了自己身前。”

小皇帝再没什么可说。

夜里,小皇帝做了一个梦。

他被荀祜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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