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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诗会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像什么都没瞧见。实际上心里早就活络开了。

荀祜虽没有把话宣之于口,但在这样万众瞩目的场合,哪怕只有片刻的静默也会格外引人疑心。

何况荀祜为了让齐久安“听”清楚,说得很慢。

在旁人眼里就是两人对视了许久,还大庭广众说悄悄话。

要是别家公子,他们都可以想象这两人以后大婚入洞房,三年抱俩了。

但那是荀祜。

比起动心,他更有可能是动了杀意。看中一个美人,杀了助助兴。

他们今日还能吃上席吗?

此时靖国公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与旁人不同,不仅离得近,角度也刚好契合。把荀祜的口型看了个七七八八。

荀祜叫齐娘子妹妹。

这说明什么?

说明齐娘子是荀祜的人!再进一步想,齐娘子是他派到杨太后身边的卧底!

杨太后确实有一个外孙女,这做不得假,但怎么也不可能是荀祜的妹妹。现在还没出现,说不定是在路上就被刺杀了!齐娘子顺势偷龙转凤。

不知齐娘子是如何通过杨太后的重重审验,听说齐娘子还格外得杨太后的欢心。

荀祜的势力……恐怖如斯!

小皇帝才十岁,该如何抵挡?靖国府是否该顺应时势,再上一级?

众人心思各异,只有处在风暴中央的齐久安,头脑一片空白。

处理器过热,自动停机了哈。

她早上还去天枢殿正殿那边偷偷看过,洒扫的宫人告诉她王爷有事,早早就出去了。她这才放心大胆地跑了。

崔翊直觉气氛不对,打了个圆场,让仆役在正东方添把椅子,请荀祜上座。

宴会正式开始,四下却静得可怕。台上歌舞升平,宾客们正襟危坐,像在听夫子授课。

齐久安食不知味,举起酒盏连喝了好几口。

靖国府的酒自然属上乘,比上回路边酒馆的酒不知好了多少倍。喝起来不辛辣,反而很好入口。

齐久安已经尽量不往荀祜那边看,但喝了酒还是难免想到他。

她低声叫来侍女,让她去和崔翊说,摄政王不喜饮酒,把他的酒换成茶水。

荀祜那边很快就有人来换。齐久安能感觉到头顶一直有一道视线,但不敢抬头看他是什么反应,只想着能讨好一点是一点。

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饭后有人提议去庭院中曲水流觞,赋诗几首。

这种活动虽然风雅,但往往不是他们年轻人最青睐的。可现下却有好些人附和。

只因荀祜是武将,大部分人都觉得他不会参与这种活动。只要荀祜不在,他们玩什么都行。

然而却让他们失望了。

荀祜不仅来,还把题目定了,颇有留着不走的意味。

题目是酒。不算特别,但比花啊月啊这些个用滥的要好。

曲水流觞的座次不分尊卑,齐久安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八公主坐到她左侧。崔翊在她右边入座。

荀祜来晚一步,只能坐崔翊旁边。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有人畏惧荀祜的权势,也有人想趁机表现自己,平步青云。

就比如这位温公子。

可惜他学识不够。即使使尽了浑身解数,荀祜也没有点个头。

温公子有些挂不住面子,但又无可奈何,咬牙坐下。

这场游戏中表现得最好的是邹衡。就是当初在弘文馆里想方设法套“秘宝”的邹衡。

他出身虽不算显赫,但成绩却一直是名列前茅,又没有刻意藏拙的打算。所以能有这这番表现,大家都不意外。

问题是邹衡把觞放回水中时,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

下一轮,觞停在了齐久安面前。

她沉默了。

作诗恰好是她的软肋。

这么多人,她没脸直接把数据库里现成的诗拿来用。

诗很特殊,与旁的知识或文学体裁都不同,最重灵气。

灵气这玩意儿只有人有。

齐久安引以为傲的知识面、逻辑、反应都派不上用场。

所以最开始时,她计算好了水流的速度等等,假装无意接过了侍女手中的觞,由她放入水中。

就是为了尽量规避掉自己被选中的可能。

她不知道邹衡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能硬着头皮自罚三杯。

邹衡见此,眼中带了几分轻视。

上回他在齐久安这里丢了面子,不仅没达成目的,现在连宝物是否存在都成了未解之谜。

京城的人将齐久安传得神乎其神,他才特意给她这个机会,却没想到她不战而降,可见所谓才女之名只是旁人臆造。

或是她自己爱慕虚荣,放出的流言。

邹衡向来笃信空穴来风,必有源头。就不知宝藏之言是谁传出的,又有什么目的。

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荀祜,但荀祜没有抹黑自己的动机。他怀疑是齐久安,为了保全自身,让荀祜投鼠忌器,可那时齐久安初来乍到,应当没有能力放出如此大规模的流言。

真是奇也怪哉。

邹衡揣度之际,齐久安又饮了三杯。

这回是温公子干的。

他尽管才学不算顶尖,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一流的。

方才邹衡把觞放下后,觞顺着水渠经过荀祜手边,荀祜轻点了一下桌面。

他吃不准荀祜是不是在顺水推舟,不过万一呢?

故他赋诗一首后,也轻轻拨了一下觞。

罚酒既然叫罚,酒的度数也不低。齐久安短时间内接连饮了六杯,已然有些微醺了。

偏偏她运气不好,这回谁也没动手脚,觞却像要停在她面前。

崔翊皱眉。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东家,他都不希望齐久安喝醉。于是他准备做点手脚。

他做得很小心,别人都没发现,除了荀祜。

旁人都不知晓为何原本看起来心情颇好的荀祜忽然之间冷了脸,伸手接觞。

这酒有后劲,齐久安的眼前越来越迷糊,以为荀祜要把觞往她这边推,含混不清道:“你别太过分!”她把前两次的锅都扣在了荀祜头上。

齐久安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像平地惊雷。

在场的人心头都涌上一句话。她完了。

但荀祜只是从水里捞起那只觞,长指翻转间将其反手搁在桌案上:“索然无味,弃之可也。”

没意思,不玩了。

荀祜既这样说了,他们再高兴不过,纷纷散了自由活动去。

至于荀祜是真觉得无趣,还是有别的想法,那不是他们该推敲的事。

齐久安也混在人堆里跑了。

她酒劲还没过去,跑得又急,差点左脚绊右脚。

荀祜倒不急,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齐久安每次转了几个弯,以为把荀祜甩开了。一回头还是玄色的衣摆。

跟鬼打墙似的。

次数多了。齐久安隐隐约约明白过来,荀祜是在逗她玩。

她跑累了,呼吸越来越重,见一旁的房门开着,又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干脆走进去,扶着桌子歇会儿。

果不其然,不过几息,荀祜的木屐就再次在门外叩响。

齐久安发现她错了。

她原本以为酒壮怂人胆,她已经能平静地面对荀祜了。结果一听这个声音,还是怕。

荀祜此人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与他越熟稔,齐久安越怕。

明明一开始最多只是怯。

齐久安酒精上头,处理器直接报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床边有个大柜子就躲进去了。

荀祜进门一看就笑了:“在玩藏猫儿?出来。”

齐久安才不出来。

她浑身热得要命,在狭小的衣柜里像要化了。

荀祜把大门带上,隔着衣柜门道:“在心里骂我?”

没有。

齐久安刚这么想,荀祜就按住柜门的把手:“别急着否认。”

“说出来。”荀祜的语气一点也不严厉,像个溺爱妹妹的好兄长,“刚刚不是还当着旁人的面骂我?”

叫他别太过分也算骂?

荀祜耐心地重复道:“大声点。再说一遍。”

他没有生气。

相反,他还很高兴。

他的妹妹不用很乖巧,因为一些误会凶他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但装病骗他不在。私自出宫赴宴更不在。

齐久安和他就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荀祜都无须怎么用力就可以把木板打碎。

但他像真的被那层木板拦住了,一声声唤她:“妹妹,妹妹……”

听起来甚至有些可怜。

在这荒废的屋子里,也有些可怖。

齐久安像被那个声音魇住,不禁从柜门的缝隙中往外望。

尽管那条缝隙很窄,但却是她唯一一次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荀祜。

荀祜应该是长得很好看的,在人类的标准里。

长眉入鬓,眼若点漆。嘴唇不薄不厚,喉结也很明显。脖颈很长,隐隐约约看得到青色的筋脉,像青竹。

也正因为脖子修长,他裸露在外的部分看上去更多了。

斜着看去,能看到领口下的肌肉。

齐久安觉得她初见时的比喻很恰当。

荀祜像生了锈的青铜剑。

她看得太久,忘记荀祜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唤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终至无声。

齐久安咬咬牙,觉得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打算开门,门外却传来脚步声。

不能被别人看见她和荀祜共处一室。

齐久安脑子一抽,打开柜门,一把拽住荀祜胸口的衣服往里拉,合上柜门。

一气呵成。

下一刻,大门被人推开。齐久安透过缝隙往外看,是个娘子,方才好像在那群娇莺中见过。她们叫她殷娘子。

殷娘子似乎没发现里面有人。

齐久安松了一口气,却不小心踩住什么滑了一跤。

她下意识咬住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但荀祜接住了她。

后背瞬间烫得可怕。

齐久安觉得自己出了汗,浑身都黏糊糊的。

不敢回头。

她做了什么?

她和荀祜挤在一个狭窄的、漆黑的衣柜里。

外面还有人。

齐久安觉得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后腰。她疑惑,怎么衣柜里还有棍子?刚要低头看,眼睛却被捂住了。

齐久安以为荀祜猫抓耗子,气定神闲,但此刻她能从他手心的温度感知到,他也很焦躁。

齐久安眼睛被捂住,只能比口型:“怎么了?”

荀祜看着她的嘴唇张张合合,眼中染上沉沉暗色。

风水轮流转。

他给她比口型的时候,可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报复”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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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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