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高速公路。
仪表盘红光刺目,时速表指针疯狂转至180码,钱峰怒视前方,紧攥方向盘朝着传讯器大喊:
“还是联系不上老大他们吗?!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车胎胶面在公路上不断摩擦,混着暴雨的雨雾划出半道白烟,前方的车尾灯刺得他睁不开眼,钱峰在心里不断骂爹。
“先把早上逃逸拘查的那个逮回来,我现在在去护卫队的路上!”
电话的另一头,塞拉菲娜一手拎着高准一手掐着女烟,郁闷地猛吸一大口:“先别管老大了,果然上班就没人能不疯的!”
说罢恶狠狠地按灭手机,朝着高准道:“护卫队不是区内第一军事管理防护组织吗,怎么不靠谱成这样,平时白理事的话他们也不听吗!”
高准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悲伤地流出眼泪:“自从幸陆走后那帮龟孙就这样了。”
继而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高准愤怒地低声比比:“每次都要白绥去训一趟才会干事。”
塞拉菲娜震惊:“这是什么新型的艾斯艾慕吗?骂一顿就干事?”
说罢眼底闪发亮光,袖子一撸:“那我很擅长!”
高准一脸高深莫测,刚准备伸出怼天怼地小食指告诉塞拉菲娜此事重点不在艾斯而在谁艾斯。
结果话都没说出口,塞拉菲娜转身变成一只三楼高白猫,喵的一声尾巴卷起高准就奔入雨幕。
护卫队训练基地遭到了创建以来最大的伤害,一只通体雪白没有杂质的巨型猫亮着爪子直接冲破闸门闯了进来。
合金闸门在猫抓下像桃酥一样被碾碎成炸,白猫的影子遮住了大半的基地通道,纵身跃起灵活地躲避所有喷射过来的激光网。
“等等啊!!”高准在高翘起的尾巴上绝望大喊,老泪纵横的试图引起两拨人的注意。
“高准?!”营堡里,现任护卫队队长万嵊眯着眼仔细辨认出尾巴上的人质,惊呼出声。
邱道区政治大楼难道被攻陷了?为什么只捉来高准,白绥呢?!
万嵊心里猛然一惊,呼吸急促急忙大喊停手,狂奔出门启动自己的战甲。
“我需要知道人质的安全!”蓝色机甲睁开双眼,小心谨慎地走近悠闲地彷佛在自家后花园闲逛的豹猫。
塞拉菲娜舔了舔爪子,眼皮都懒得抬,甩动着爪子把高准拎到眼前:“人质?这个吗。”
万嵊操控着机甲双手抬起做安抚状,脱口而出:“白绥呢?”
高准哞地一声怒吼:“什么意思?我的死活没人管吗?!”
万嵊低眉咬牙切齿:“不是……你到底是谁?!怎么进的邱道区,白绥在你们手上吗!”
高准心里这下子真的流泪了,咬着纸巾哭泣告状:“塞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天天唱反调害的活都是我们干。”
高准换了副阴恻恻的样子:“教训他让他干活!”
塞拉菲娜悠闲地匍匐在地,无视全体戒备俨然严正以待的护卫队,跟高准不停聊小话:“白绥一般都怎么骂他们?”
高准摆了摆手:“白绥老体面人了,只会搞什么恩威并施、引而不发那套。”
塞拉菲娜摇摇头起身:“那看好你塞姐英姿。”
高准双手交叉捧心期待。
万众瞩目之下,巨猫踏着震天响的步伐,金瞳垂落时投下遮天的阴影,蓬松尾尖一边包裹高准一边随手掀飞数杆旌旗,它伏身将满是倒刺的巨爪按在万嵊前边的柏路上,喉间低沉的喊出:
“见人!出来干活!”
语音绕梁,层层叠叠的见人二字越传越远,空旷的军事基地直接成为塞拉菲娜喊麦舞台。
“……”
全场躁动一秒安静。
高准平生没把眼睛瞪那么大过,嘴巴不受控制颤颤巍巍放大,最后只能无助地发出:“啊?”
万嵊从来没有体验过被一只三楼高的白猫指着鼻子喊见人的经验,一时间大脑空白的没有一丝褶皱。
就更别说原本气势汹汹准备战斗的大片护卫队成员了。
塞拉菲娜以气吞山河之势,仅仅只用了六个字就深深折服了不服管教的护卫队上下。
史称六字变革!
效果十分显著,至少震惊护卫队上上下下。
恢复人身放下高准之后,神思还在天上的胖大爷结结巴巴说明来意和身份之后,僵硬的万嵊恭恭敬敬地把塞姐请入上座请示工作。
效率之高,速度之快,白绥在现场也只会惊叹一声牛逼。
“命令全体护卫队立即行动:渠道追踪组2小时内锁定仿制品近3日核心流通节点,用溯源设备标记流向并共享坐标,严禁货物二次流转;
民众排查组按流通路线划3公里排查圈,优先对接触人群做基因快检,异常人员1人1档实时上报;
现场管控组在节点和排查圈外围布控,拦截转移行为、临时隔离异常者,严禁无关人员进入;
信息同步组每30分钟汇总数据同步给政治大楼成立的专项小组,遇渠道中断、批量异常等突发情况10分钟内启动应急预案。”
塞拉菲娜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工作细则,气势恢宏地读了一遍,随即直接拍在万嵊脸上:“就你喜欢艾斯艾慕是吧,干活吧艾慕小子。”
艾慕小子嘴角抽搐地看着塞拉菲娜,拒绝的话语在嘴边翻滚一圈,又在看到隐隐爆发的A级变异巨猫体时狠狠咽下:“好、好,行。”
——
白绥是被一阵强光刺醒的,周围全是碎石。
身下软绵绵的,回头一看,混乱的场景下,骚包的某人撑着下巴带着笑看向自己。
“我手机摔坏了,还没有给他们发消息。”
明桦生调整了一下姿势,甩了甩垫在白绥身下有些酸涩的长腿,双手举起:“秉着合格伴侣不偷看另一方手机的原则,我一直等到现在。”
白绥对他时不时的胡言乱语已经完全免疫了,不带挣扎地摸索出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高准连发十二条信息,大略扫了一遍,主旨大概就是:
一切顺利,塞姐牛逼。
白绥都能想象道对面激动兴奋的样子,眼底不由地跟着带了几分笑意,回复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把手机自然地递给明桦生。
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你看看你有什么要说的,还有这是哪里?”
明桦生神色微妙地接过手机:“荒废的战时防空洞,应该是这里的人故意引我们来的。”
随便发了几条消息,明桦生把手机递回去,眉目间都是得瑟。
白绥好笑地看着他这些小动作,没有拆穿。
地下的温度高的有些超出寻常。
白绥只穿了单件的厚卫衣,观察四周的时候额头不可避免地溢出细汗,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贴在颈间,顺着下颌滑下的汗珠,没入卫衣领口,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水痕。
脸颊两边浮现绯红,珊瑚红调的薄唇唇峰柔和,嘴角微微抿起思索着什么。
明桦生愣愣地盯了一会儿,迎上白绥莫名的眼神,干笑两声顺手把自己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扔到一边,拿出里面的戒指挨个挂到脖子上,又解开衬衣袖口的扣子向上翻了两折。
“温度太高了,不然你穿我的衬衣吧。”明桦生状似无意地探寻着周围。
白绥闻言头也不回的回复:“给我了你穿什么。”
边说话边尝试着掰开门口的合金钢锁,发现实心钢轴被固定在一侧混凝土门柱上,因年久失修再加上碎石卡死,完全无法转动。
再往上看他们掉下来的洞口,早已被不知名的材料填补上。
“你是多久醒的。”白绥眼睛微眯盯着那个洞口。
明桦生倒是没有着急找出口,寻思了一会儿答道:“掉下来五分钟之内吧。”
顺着白绥视线也看向那个洞口:“我从头到尾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白绥随手撸了一把头发,深乎一口气:“那看来有人很想让我们去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了。”
转而破罐子破摔地看了一眼明桦生:“走吧。”
明桦生咂了一声,压住笑意:“走走走。”
倒不是期待什么老什子防空洞探险,纯粹两个人的独处在他看来实在是太有益于培养感情了。
顺着洞口往里探,温度又重新变回了正常,甚至有几道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阴风让白绥打了几个寒颤。
周围潮湿的石壁上歪歪斜斜地刻着一些不知所以然的符号,到处都是乱刮乱蹭的抓痕,霉味混合着土屑簌簌往下掉,两侧都是粗粝的水泥胚,墙根堆积着暗绿色的苔藓,连微弱的灯光都是墙壁上镶嵌的钨丝灯泡。
甬道越走越黑,再往前灯泡的数量越来越少,灯光微弱的只能看到旁边依稀的人影。
“你戒指里没放点照亮的东西吗。”白绥停在最后一丝光亮的地方,面露挣扎。
明桦生抿嘴含笑抱歉:“下次一定。”随后伸出手,“要不然你牵着我走?”
白绥犹豫一瞬,腿部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凉意倏然窜上脊背,本能地飞速闪退,后背抵上温热的触感。
白绥脑海中不自觉地略过小时候看的无数惊悚电影,声音带颤地问:“明桦生……我撞到的是你吧……”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如果有人看到这边不知道能不能给点意见[化了][化了]不知道为什么写的卡卡的,写白绥宝宝的剧情总是达不到自己的预期,等后面修文的时候要狠狠研究怎么立住人设什么的了。
继续做法:点击来点击来,收藏来收藏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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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灯塔实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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