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正如穆莉所料，一周后程钰然再次约了她。
穆莉小口小口嚼着鹅肝，程钰然则优雅举着红酒杯，眼也不带眨一下地将璀璨夺目的蓝宝石项链推到她面前。剔透的宝石颗颗相扣，背面还印着一串她永远都看不懂的拉丁文。
不过，她也不必看懂，光是看盛放的紫檀盒子就足以猜测到它的价值不菲。
穆莉放下刀叉，拢了拢额前碎发。
“程总，这是做什么？”
“每日惊喜。”
穆莉推开项链，浅笑道：“很惊喜，但太贵重。”
程钰然不以为意站起身，亲手拿起项链，转到她面前。
点点凉意在脖间扩散开，激起一片浅浅的红晕，将她衬得愈发白嫩如雪。
“果然很适合。”
穆莉听出这话的深意，抬头看向程钰然，眼底恰到好处浮现出一丝茫然。
程钰然果然心情大悦，笑着解释：“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觉得它很适合你，现在一看，果真是人衬珠宝，而非珠宝衬人。穆莉，你知不知道，你的脖颈真的很优美……”
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脖颈，声音渐弱，温热的喘息却经久不散。
穆莉没有推开他，只盯着他的眼笑：“我还有一个女儿。”
程钰然并不意外，他低头轻啄了一下，缓声道：“我有两个，正好作伴。”
穆莉只惊诧了一秒就恢复了平静，像他这种家世的人怎么可能孑然一身至今，她早该想到这点。穆莉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继续回味着刚刚的那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敏感，她现在是不是该庆幸他有两个女儿。假设他有两个儿子的话，那她还有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吗？
穆莉没有答案，也没有人会给她答案，柔软的唇早已覆盖住她微微张开的红唇。
成年人的局一旦挑破就没了中止的可能，她任由他抱进休息室，野火一路燎蹿。过了很久，穆莉才枕在他的臂弯间，轻声问道：“你的女儿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你前妻多一些？”
程钰然温柔抱着她，耐心回答：“大概是像我多一点，都是大眼睛双眼皮。”
穆莉低低一笑：“果然女儿都是像爸爸的。”
程钰然宠溺地将她的碎发一点一点别到耳后：“不一定，你女儿就应该很像你。”
穆莉转过身，灿然笑问：“你怎么知道？”
细微的胡茬抵在她脖间，还是有些痒痒的，引得她娇声向后一躲。
“有你这么优秀的基因在，上天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不然多可惜？”程钰然一把将她重新箍在怀中，“要是我能早早遇见你，可不舍得让你只有一个女儿。”
穆莉脸一红，但仔细一想女儿的模样，又不得不承认真让他给猜准了，她故意避开后半句，吹捧道：“还是程总厉害，未见其人倒是猜个分毫不差。”
程钰然显然不满足于此，对着她的脖颈又是一阵亲昵。
“穆莉，我要是再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再早一点？
穆莉对上他的唇。
**，她仿佛再次化成了一滩水，连连气喘吁吁求饶：“程总，不要……”
又闹了一会儿，程钰然才肯罢休，含情脉脉看着她：“你还那么年轻，我怎么舍得……”
一顿耳鬓厮磨，天色已晚，穆莉穿好衣服，拉开窗户。清冽的风顺着大大的落地窗渐渐吹散屋内的旖旎，穆莉突然盯着窗外出了神。
身后的程钰然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悠悠道：“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有，就是觉得胸口有点闷。”
穆莉回过头，程钰然已经站在她面前：“是不是累到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穆莉摇头：“不用，透透气就好了。”
程钰然没再强求，在她额前亲了一下就提前离开了休息室。
约五六分钟过后，手机微动，是程钰然发来的消息：
【下次换鸢尾吧，栀子花不是很适合你。】
穆莉愕然抬头看着空荡的门口，胸口瞬间变得更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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