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酒店已经是快到九点,整个团队和随行工作人员都累得够呛,之前在飞机上也没有休息好,等拿到房卡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品牌方给新晋代言人的待遇很是不错,给他们订了巴黎顶奢酒店的套房,房间大而奢华,处处都透露出我很贵三个字。
只不过任既白此时没有心情去享受酒店舒适温暖的套房,他坐在沙发上侧着身体将目光投射在房门处。
虽然在收到短信的那一刻,他已经猜到陈坷平找自己的原因,但看着短信还是有丝丝喜悦不断从心里冒出。
任既白将手机拿在手里不停转动着,时不时转头看一眼时钟,眼看着时钟的时针已经快要走到了数字十。
终于房门处传来响动,任既白瞬时从沙发上站起闪到门边,整个过程不到五秒,他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
他顿了一下,估摸着过了半分钟左右才按下把手,好似刚刚才走到门前。
任既白的脸上又习惯性挂上那副完美的微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不想笑就别笑。”
此时门才开了一半,两人身高相仿,被大门分隔在两边。
陈坷平看着他堵在门口,又问道:“不让我进去吗?”
任既白缓缓放下自己的嘴角,侧身让开道路。
陈坷平进房间后,锁上门锁,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他抬头看着站在另一边的任既白,投去疑惑的目光。
对着陈坷平的目光,任既白轻松地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刚刚是在关心我吗?”
陈坷平满头雾水,回想了一下才知道他在提刚刚开门的时候说的话,顿时又是一阵无语。
这人从前当练习生的时候明明没那么爱笑,出道之后却总是挂着一副无懈可击的笑容。
老实说,陈坷平非常不喜欢看着任既白这副模样,就像是把所有人隔绝在外,没人看得清他在想什么的样子。
“不喜欢看你假笑。”陈坷平短暂解释了一下,“我来找你说正事的。”
任既白却露出对这个答案满意的样子,顺势坐到了陈坷平的旁边,“我知道,我已经给孙应发了消息,明天公司会配合我们澄清。”
孙应是任既白家里为他准备的助理,工作能力很强。
陈坷平被任既白这一连串的举动搞得心里很不对劲,又不好挪开。
听完他的一番话,陈坷平有些惊讶,这人居然这么配合。
他本来只是想要找任既白要那天的照片而已,其他的他已经另外想到办法,结果这人已经上上下下交代好了。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陈坷平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在你家楼下被拍的那天,我记得你有给我们拍照,现在照片还在吗?”
闻言任既白目光闪烁,面色平静地说:“手机换了好几次了,可能需要找找看,或者我让管家把监控发给我。”
“也行。”陈坷平没有产生怀疑,“还有那个录音,我记得当时那个总监应该是调到总部了吧。”
“对,别担心,这些我都处理好了。”
陈坷平对他的靠谱感到意外,又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说出自己最后的担忧,“他应该不会……”
他还没说完就被任既白打断,任既白看着他肯定地说道:“他不会说出来的,这个人在总部过得还不错,知道不能得罪谁。”
听着这话陈坷平微微放下心,对着任既白的目光那种不自在的感觉逐渐加重。
见事情已经说完,他轻咳一声,打算找借口离开。
可任既白先开了口,“我们上次一起到巴黎还是刚刚出道的时候吧?”
陈坷平的思绪被这句话引走,回忆道:“好像是吧。”
他们刚刚出道的时候就有奢牌来接触,没多久整个团体都受邀到巴黎参加时装周,当时还被大骂皇子资源咖。
想到这里陈坷平觉得有点好笑,团里皇子当然是没有,但能说得上是资源咖的人自己身边确实坐了一个。
只不过这确实是他们一起第二次到巴黎,当时接触的奢牌最后不了了之,团体拿下奢侈品的代言一向很难,这三年来他们都是被自己代言的奢牌邀请前往巴黎,这次也是因为他们的团体拿下了代言人的身份,才一起受邀前来。
任既白见他陷入回忆,又说道:“我还记得当时,有人偷到了我房间的房卡,直接进了房间里面。”
“那个酒店的安保太差了。”陈坷平靠在柔软的沙发后背上回忆着,“也是那时候我们刚刚出道,没想到会有人直接闯进来。”
任既白看着放松的陈坷平露出甜丝丝的微笑,也跟着他往后仰,故意拉进两人的距离,也靠用满含暗示的语气说:“之前你担心我一个人会再遇到意外,在巴黎的时候都是你陪我一起睡的。”
说到这里陈坷平也想起了那时候的场景,彼时的任既白还是那个和他共同练习互相扶持四年的人,不像现在这样总是语义不明,说话千回百转。
那个时候他们刚刚出道,才结束出道专辑的打歌就收到了邀请。
收到邀请函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兴奋得给自己准备了好几套机场look,结果最后要穿品牌方指定的丑衣服。
晚上到了休息的酒店还穿着那身丑衣服兴高采烈地给粉丝直播,后来在弹幕里被粉丝质疑品味。
现在想起这些陈坷平有些哭笑不得,如果前面这些说起来还有一些好笑,后面的就纯粹是磨难了。
作为刚刚出道的新团,品牌给的待遇当然是大大不如现在,就按酒店来说,当时他们住的只是普通高端酒店的房间,任何人都能无比顺畅地到他们房门口。
当时已经是凌晨,奔波劳累一天又直播一晚上的他们到房间倒头就睡。
在他们睡得正香时,有人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拿到了任既白房间的房卡,偷偷刷卡潜入任既白的房间。
在那个人翻动行李箱的动静不小,任既白被吵醒,一睁眼看着有个人影在翻自己的箱子,也是被吓了一跳。
随即爆发了争执,幸亏酒店隔音不好,成功吵醒了住在旁边的他自己。
最后就是他带着助理控制住了那个人,让助理把那个人送去了警察局。
当时的任既白才十八岁,被这么闹了一通脸色不太好,挂着他那张好看的脸站在自己旁边,看着有几分可怜,自己就陪他一起睡在一个房间里。
只不过现在……
陈坷平从回忆里挣脱,撇了一眼满含暗示的某人。
现在自己怎么可能跟他睡一个床,虽然自己一直装作没有发生过,但半个月之前他们可是确确实实地睡了。
这时陈坷平才猛地意识到,此时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任既白的温度不断从身体相接触的地方传来,温暖的感觉让他也产生几分怠惰。
他用手靠在沙发上接力,一下就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我回去休息了。”
任既白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也跟着走到门前,正对着陈坷平他的头垂着,屋顶的灯光投射下来,额前的发丝带来的阴影挡住了他的眼睛。
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陈坷平一阵恍惚。
“事情解决就马不停蹄地要走。”任既白的声音轻轻的,话没说完却明里暗里透露出怨气。
这话听着让陈坷平都忍不住怀疑了自己一下,但他很快又清醒过来。
自己本来就是来谈正事的,解决完不走做什么,难道真的要陪任既白睡觉吗?
刘姐总说自己应该去演戏,殊不知队内真正的影帝另有其人。
陈坷平看了眼任既白打断他出神入色的表演,硬声道:“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明天六点起来做妆造,你也早点睡。”
他本来以为任既白听了之后又要拉着个脸,结果对方又换上一副笑盈盈的表情丝毫不见刚刚的脆弱,还替他打开门,“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也早点睡。”
这让陈坷平对他更是摸不着头脑,但见他配合,又提了自己想了一阵的事,“我们什么时候把微信加回来,一直在短信里交流也不方便。”
他们闹得最凶的时候可是微信互删,手机号都互相拉黑了,要不是刘姐拦着微博都能互相取关。
能用短信交流还是因为两人原来的号码不小心流了出去只好重新换了手机号码,于是两人就心照不宣地用短信交流工作和其他一些问题。
“我之前就已经给你发了申请,只是你一直不通过,我还以为你不想加。”
这话听得陈坷平心里很不是滋味,开口解释道:“我不看微信的申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去找找看。”
闻言任既白满意地点点头,“好,那你也好好休息。”
又解决完一件事的陈坷平浑身轻松,转身摆摆手道别回到自己的房间。
任既白倚在门框边目送完陈坷平回房间,等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后才懒洋洋地伸手关上房门。
他当然知道陈坷平不会留在自己房间睡觉,但还是忍不住试探一下,万一他突然心软了呢?
任既白躺在床上打开微信,等待着对方的好友申请发过来。
另一间房内,陈坷平在好友申请里怎么翻都没有找到任既白的申请,想着应该是太多被覆盖了,没多想重新发了一条申请给任既白。
发完也没管同没同意,打开微信里的一个聊天框,打出一条消息发送。
谢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后面不麻烦你了。
对面显然也还没睡,几乎秒回。
没事。解决了就行。
对了,李烨也也在巴黎,都好久没见了,不如你带上任既白我们四个人聚聚。
对面这人叫赵照是现在Nova Lux成员赵耀他亲哥,和李烨也都是他们同期的练习生,曾经被一起选到出道组,只不过后面这个出道计划告吹了。
他和任既白继续留在公司当练习生,赵照调去了总公司影视部,而李烨也和更多人则是离开了公司。
陈坷平忍着困意想后面的行程,算算时间的空隙回复。
可能来不及,我们后面行程排挺紧的。
赵照表示理解,并感谢了陈坷平对自己弟弟照顾。
所有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陈坷平心里感到久违的放松,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十月的巴黎夜间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好在有厚实的玻璃堵住寒气,同一间酒店的不同窗内,有人安睡,有人辗转难眠,有人暗含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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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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