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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锋利的小刀划破僵硬的胸膛,墙角下的舞女扭头不看。

云露雪平静地看着胡汗将粗糙的大手缓缓伸进苏惜霜的胸口里。

她会疼吗?

谁知道呢?

浓稠黏糊的撕拉声闯入耳朵里,

她只觉自己的胸口里也有一只大手肆意搅动着。

胡汗手一拧紧,云露雪睁大双眸紧紧盯着血洞。

一颗血肉模糊、皱巴干瘪的心脏被拿了出来。

她的心脏也会变成这样吗?

云露雪忍着恶心强迫自己去看,她空荡荡的胸膛里似有风呼啸吹过。

胡汗捏着的好似她的心脏。

“呕——”

她终是忍不住,随意抓紧身边人的手臂,弯腰吐了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口中酸涩难耐。

李平慌得手脚乱抓,许溥心淡定上前为她抚背顺气,苏喜使唤宫人端来茶水,

许清执则笑眯眯地关切道:“殿下不如先回宫去,待有了结果我等立马着人前去回禀,如何?”

云露雪仰头看他,肥硕的双下巴抖三抖,她恶狠狠道:

“继续。”

胡汗已然沉迷进去,他小心翼翼地将心脏放在白布上,拿小刀一寸寸划开,凑上前细细去看内里。

几息后又猛地将血洞再划开些,将手伸进去细细摸索起来。

云露雪只觉心肝脾胃肾都被他捏紧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心让她将昨夜喝的酒都吐了出来。

她捏紧扶着她的手臂,不停地干呕。

“回禀大人!”

胡汗走上前来拱手弯腰礼拜。

满手的血腥冲击着云露雪的鼻腔,直入后脑,熏得她差点晕了过去。

强打精神,她借着扶着她的那支手臂的力艰难起身:“你刚刚说什么?”

“回大人,小人确定,此人并未中毒!应当是太过激动以致心跳过快猝死。”

胡汗甩了两下沾满鲜血的手。

一滴血意外甩进她眸子里,眼前骤然发红:

“你说什么?!!”

“没本事就滚,换个有本事的来!!”

胡汗嚷嚷着:“我胡汗绝不会验错!”

许清执笑眯了眼:“胡汗可是我们大理寺最厉害的仵作!”

胡汗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没错!!我胡汗宁死不屈!绝不作伪!”

许溥心担忧地凑到耳边关切道:

“小主子,你若是不舒服咱就先回延福宫吧。”

云露雪耳边嗡嗡响,脑子也嗡嗡响,眼前血色场景晃来晃去,她小腿发抖,大腿打颤,全靠着扶着她的那只手才得以站立。

她从不服输,从不信命。

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你可知仵作错验该当何罪?”

“你可信死不瞑目、衔冤负屈?”

“你就不怕她的冤魂缠你一辈子?!”

“今日凶手不死,明日就有千千万万人因此而死!你的良心能安吗?!!”

她竭力嘶吼着,恶狠狠地瞪着高大壮硕的胡汗。

她看不清,听不见,愤懑冲昏了头脑,无形中好似有一只大手狠狠用力碾着她的身躯,

她终是无力而绝望地倒下了。

流苏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宁峥看着臂弯里脸色苍白的云露雪,眸光震颤,

心也一抽一抽地疼。

他咬牙紧闭双眸,忍耐许久才堪堪压住心中怒火。

教坊司乱成一团,李平慌得哭天抢地,打开殿门,让轿夫将小轿抬进院中,着侍候的宫女小心翼翼地将云露雪抬入轿撵中。

苏喜顾不上其他,着急忙慌唤轿夫快些回延福宫,又让人去请小宋太医来。

胡汗一声不吭地收拾好箱盒,整理好白布,闷声走了。

许溥心如火般的眸子死死盯着许清执,攥紧双拳。

自入殿前司以来,龙胆枪便收入了匣中。

他攥紧许清执衣领,一拳打向他左脸颊,又一拳锤向厚重的肚子。

他咬紧牙根一言不发,只一拳又一拳打得许清执鼻青脸肿,吱呀乱叫。

直至鲜血浸透衣襟,许清执龇牙咧嘴地哇哇吐血他才罢休。

拎起衣领,用力一扔,许清执哐当摊在地上,边咳嗽边吐血。

大理寺的人犹犹豫豫、慢慢吞吞,壮着胆子凑近将许清执扶起。

“告诉他,如果想死就继续。”

许溥心蹲下身来,用扶着许清执的人的白净的衣袖擦他满是鲜血的手。

那人瞪大了眼珠子,向后跌去,

许清执哐当一声又跌在地上。

许溥心这才冷哼着走了。

许久之后,那人才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

他羞恼地抬手唤来站在墙根下的手下,狠狠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巴掌:

“都是死人吗?!看不见少卿和本官被人欺负?!”

手下人支支吾吾,委屈地将他扶了起来,刚要准备去抬倒地不起的许清执,就见有一只手快他们一步。

宁峥单手穿过许清执腋下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见几人朝他伸手,他一松手将许清执送给了他们。

几人始料未及,被压地后退几步才看看稳住许清执。

那人还以为宁峥是来帮忙的,还想上前寒暄几句,不想却被宁峥附耳冷声警告道:

“今日之事纯属许少卿咎由自取,劝你闭紧嘴巴,不然下次躺在那儿的到底是谁就不知道了。”

那人的笑僵在脸上,怔愣地瞥向起伏的白布,又胆怯地看向宁峥。

是他亲自去嘱咐的刘章,二人已将说辞都对好了的。

胡汗根本就是意外冒出来的。

他都以为要露馅了,却没想到胡汗说的和他让刘章说得一模一样。

眼珠僵在眼眶中,他后怕地咽了下口水。

大理寺上下谁人不知仵作胡汗是个犟种,不同人情,只知验尸,就是杀了他他都不肯作假。

而今日胡汗说的话,和他和刘章对好的说辞一字不差。

越想越心惊。

他看着宁峥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姜家都手眼通天到这般地步了?

他不敢再想,几人就这样埋着头,抬着自家少卿,灰溜溜地回了大理寺。

这一日,秦国大长公主不详之身仍旧的传闻由宫内蔓延至整个京都。

那日抬头瞧过云露雪真容的臣子整夜跪于祠堂内,对着排位拜了又拜,祈求祖宗庇佑。

内务府内,被推掉的宫人们跪在院中心下难掩喜悦,

屋内刚被选中要去延福宫服侍的则是哭天抢地、寻死觅活。

凄厉的寒风吹得延福宫呼啦作响,久在宫闱的麝楹第一次慌了神。

她紧捏着手,紧盯着宋清源,在心里祈祷菩萨保佑,她的乖侄女在寺庙侍奉多年,一片赤诚,一生孤苦,求菩萨怜悯啊!

宋清源泰然自若:“惊惧过度以致昏厥,饮下药后一个时辰以内便能醒,饮食还需清淡些。”

他欲言又止,尴尬一笑摇头收拾药箱。

他真是想多了,怎么可能是怀孕呢?

到底还是他医术不精,不若在城里开家药铺,不当值时便去坐诊?

他拎着药箱若有所思地走了,引得麝楹满肚疑惑。

云露雪醒来时已是深夜。

口干舌燥,她艰难坐起,放下脚来寻鞋,好不容易将脚塞进了鞋里,费力站起,却不想小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她气喘吁吁地坐在床沿上。

守在殿门外的鹤浣听见声儿后立马推门而入,疾步行至床前,利落地倒了盏热茶递给云露雪:

“奴婢就在门外守着,殿下喊一声奴婢就进来了。”

云露雪一股脑将茶水饮尽,神情恍惚: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麝楹姑姑守了殿下一日,才被奴婢央着歇息去了。”

鹤浣为云露雪披上衣物,恭敬回禀:

“殿下让奴婢去查禁药之事,奴婢已有眉目。”

云露雪神思回拢:“哦?”

“年关将至,许多外地商人都陆续反乡,也有少许外地商人就等着过年来京都大赚一笔。”

“奴婢排查了近一月来入京的商人名册。”

“发现有一只从南畤边境而来的商队十分可疑,他们一共二十人,长途跋涉,运的东西却只有两三车。”

“就算他们腿脚快,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一年多,就运来这两三车货物根本不值当。”

鹤浣娓娓道来:

“奴婢寻到他们下榻的酒馆时,他们竟都死了,皆是被一剑封喉,尸身僵硬,奴婢估摸着应当是昨夜被害。”

她从袖中拿出一张工整的纸张展开放于云露雪眼前:

“这张契书是奴婢从商队首领的长靴内里发现的。”

云露雪呷了口热茶,瞧见了落款处是姜府,其余并无异常。

鹤浣手指着货品那一栏解释道:

“殿下请看。”

云露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见其上写着:

深山黄芪三斤一百两。

她再去看其他货物,零零碎碎二十来样一共才三百两。

两三车的东西一共三百两,可这黄芪只三斤就占了一百两。

“深山黄芪这么值钱?”

云露雪挑眉看向鹤浣。

鹤浣意味深长地笑道:“黄芪不值这个钱,可这深山黄芪却没人见过,如此稀有,那便是一物一价了。”

云露雪眸光深邃,又呷了口热茶,指尖轻点茶盏:

“三斤啊,够用几辈子了,确实可杀了。”

鹤浣垂眸将契书工整叠好:

“可要报京州府尹查办此案?”

“不必了。”

云露雪遗憾地叹了口气,遥望明月:

“姜家势大,只靠一张契书是扳不倒他们的。”

“你说他们都是被一剑封喉,和我回京遇到的刺客死法一致?”

“那四十人确也是死于一剑封喉。”

夜风又急又凉,她又为云露雪披上一件衣裳:

“不过这二十人伤痕又厚又深,和京郊刺客的并不相同,并不能依此断定是同一人所为。”

云露雪自知宁峥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却还是有些可惜。

“对了,麝楹姑姑让奴婢将此物交给殿下。”

鹤浣又从袖中掏出个帕子,打开后竟是18颗圆滚油润的檀香佛珠。

随着鹤浣的动作,佛珠滚动碰撞发出深沉的撞击声,

犹如洪钟在云露雪心中敲响。

她眸子微颤,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强装镇静地问道:

“在哪儿发现的?”

拥有了一排小粉花!!yes!yes!!

今天可以日3!!

呜呜呜,我的灵感爆棚了!恨不得立马就写到这一篇的最后剧情!!!

——2025.10.2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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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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