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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过了年后,残雪消融,东风渐暖,京城里的柳树枝头悄悄鼓出了嫩芽。中书令柳明远的六十大寿,便选在了这腊月刚过的第一个晴日,天朗气清,正合了祝寿的吉兆。

柳府的朱门从清晨便大敞着,门前两尊汉白玉石狮子被仆从擦拭得油光锃亮,连鬃毛的纹路里都不见半点尘埃。猩红的绸缎从门楣垂到两侧回廊,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像极了喜庆的鼓点,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对着这满门的热闹啧啧称奇。

钟诺玲以镇西公的身份,与浮千楼并肩而至。两人刚到门首,就见柳明远穿着件宝蓝色暗纹锦袍,满面红光地站在阶前迎客,见了他们,忙不迭拱手笑道:“镇西公,二皇子,可算把二位盼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浮千楼微微颔首回礼,目光扫过满园穿梭的宾客,笑道:“柳大人六十大寿,京中谁不感念您的恩德?自然要来捧这个场。”

钟诺玲也跟着点头致意,她今日穿了件玄色常服,外罩石青披风,腰间玉带束得周正,虽未着公爷朝服,那久经沙场的沉稳气度却如影随形——肩背挺直如松,眼神清亮如刃,任谁看了,都得赞一声“少年老成,有将门之风”。

入席时,两人被引至主桌。桌上菜式丰盛,时鲜的醉蟹螯泛着莹润的光泽,红烧鹿肉香气扑鼻,还有柳府特酿的桂花酒,盛在玉杯里,琥珀色的酒液晃出细碎的光,引得人垂涎。

席间多是朝中重臣,目光落在钟诺玲身上时,难免带着几分探究与热络。这位新晋的镇西公近来风头太劲,手里握着西南十万兵权,连陛下都要高看三分,谁不想借着寿宴的由头,与她攀谈几句,结个善缘?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络。户部尚书端着酒杯,脚步微晃地走到钟诺玲面前,大着舌头笑道:“镇西公年少有为,某家……某家敬你一杯!”

钟诺玲起身回敬,刚要举杯,邻座的兵部侍郎忽然身子一歪,手里的酒盏“哐当”一声没拿稳,整杯酒不偏不倚,全泼在了钟诺玲的衣襟上。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兵部侍郎慌忙作揖,手忙脚乱地就想去擦,却被钟诺玲抬手拦住。

“无妨。”钟诺玲看着胸前濡湿的一片,眉头微蹙。玄色衣料吸了酒液,沉沉地贴在身上,带着股浓烈的酒气,确实有些狼狈。

柳明远见状,连忙吩咐身旁的管家:“快带镇西公去后宅客房换件干净衣裳!我房里还有件新做的锦袍,让公爷先将就着穿。”

管家躬身应道:“是。”随即转向钟诺玲,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镇西公这边请。”

钟诺玲看向浮千楼,眼神里带着点无奈。浮千楼低声道:“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他目光扫过那泼洒的酒渍,又看了看满脸“歉意”的兵部侍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才那一下,未免太“准”了些。

钟诺玲跟着管家穿过回廊,绕过假山,后宅的喧嚣渐渐远了。春日的阳光透过初绽的枫叶林,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红影,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梅香,倒比前院清静许多。

管家引着钟诺玲走到一排素雅的厢房前,笑道:“镇西公,这便是客房了。小人这就去取大人的锦袍,您先在此稍候。”

钟诺玲点头应下,推门而入。

管家行至转角,悄悄回头望了一眼,见钟诺玲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脚步匆匆地往别处去了。

房间布置得儒雅宽敞,熏炉里燃着淡淡的香,桌上摆着成套的茶具,糕点,倒像是精心准备过的。

踏门而入的男子解下披风搭在椅背上,正想坐下歇会儿,忽然听见内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换衣裳。

这里有人?

男子皱了皱眉,刚想起身出门询问,却觉得头晕乎乎的,脚下一个踉跄,竟不由自主地往内室晃去。与此同时,内室传来女子的惊呼声:“谁?!”

只见屏风后转出个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身着水红色舞裙,裙摆松松垮垮地垂着,尚未系好,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她发髻散乱,一支金步摇斜插在发间,脸上还带着未画完的妆,眉梢的黛色蹭了点在脸颊上,显然是正在换衣。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柳明远的嫡女,柳诗瑶。

柳诗瑶显然没料到会突然闯进来人,猛地转身,又羞又惊,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你……你是谁?!”

那男子——此刻已显露出与钟诺玲截然不同的身形——只觉得身上燥热难当,看见眼前这妙龄少女,竟像失了心智般,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禁锢住,拖拽着躲进了屏风后的床榻。

可怜柳诗瑶手无缚鸡之力,挣扎了没几下,脸色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最终在半推半就间,竟被那男子得手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柳明远带着一群宾客涌了进来,为首的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

众人一眼便看到了房内的情景——柳诗瑶蜷缩在床榻上,用衣衫紧紧裹着自己,满脸泪痕,瑟瑟发抖;一个男子俯身趴在她身上,衣襟上还沾着酒渍,看身形打扮,竟与刚才席间离席换衣的镇西公一般无二!

“这……这是怎么回事?”柳明远脸色煞白,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指着床榻上的人,手都在发抖,“镇西公,你……你怎么会在小女房里?做出这等禽兽之事!”

那男子似乎被这阵仗惊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柳诗瑶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泣不成声:“爹……我……我正要换舞衣去给您祝寿,他……他突然闯进来……我对不起您啊……”

这话一出,宾客们顿时炸开了锅。

“这……这也太不像话了!”“柳小姐尚未出阁,遭此玷污,往后可怎么做人?”

“镇西公身为朝廷命官,手握重兵,竟如此不知廉耻!”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字字句句都带着指责,几乎要将“镇西公”淹没。

浮千楼也闻讯赶来,众人见二皇子面色沉凝,纷纷噤声,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道。

“怎么回事?”他声音里带着冰碴子,目光扫过床榻,眼底怒火翻腾——柳诗瑶!前世就是这个女人在府里兴风作浪,如今竟敢设局暗害诺玲!

他正想暗中打个手势,让影卫动手除了这祸根,死无对证,倒要看看柳明远怎么收场!

可就在他即将做出决定的瞬间,目光落在了那男子露在外面的手上——那手骨节粗大,虎口处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绝不是钟诺玲那双常年握枪、却依旧修长干净的手!

浮千楼心头猛地一松,几乎要笑出声来。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清朗的问话:“柳大人,急着唤本公,是有何事?”

镇西公钟诺玲的声音从远及近,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屋里的人顿时傻了眼,纷纷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钟诺玲穿着一身干净的玄色常服,披风搭在臂弯,神色平静地站在那里,哪里有半分狼狈?

床上趴着的那位,根本不是镇西公!

柳诗瑶本还在哭哭啼啼,听见这声音,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钟诺玲扫过眼前这一幕,眼底的了然几乎要溢出来。她压下心头的火气,沉声道:“柳大人,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还是先退出去,叫几个婆子来给令爱看看,莫要再受惊吓。”

随即扬声道,“来人,将这个贼人拿下!”

话音刚落,跟在钟诺玲身后的几个镇西公府家兵立刻上前,一把将那男子从床榻上狠狠拖了下来,照着他的腿弯就是几脚。那男子疼得嗷嗷直叫:“是谁……敢打本……”

话没说完,又挨了一记重拳,直接疼晕了过去。

家兵们抓着他的头发,正准备拖出去,人群里忽然有人惊呼一声:“啊?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这话一出,满室皆静,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昏迷的男子脸上——可不就是东宫太子,浮千羽!

柳明远的脸色变了又变,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强作镇定地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将太子殿下扶到客房去请太医!”

他嘴上急着吩咐,心里却早已乱成一团麻,脸上仍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众人连连作揖,“诸位……诸位都看到了,这……这让小女往后如何自处啊……”

浮千楼看着钟诺玲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鄙夷,知道她心里早已把这陷阱看得明明白白。

他伸手按了按她的肩,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刚才定是察觉了不对,才没中圈套。只是这事……”

“没事。”钟诺玲打断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冽,“柳家想算计我,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倒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场戏,有意思得很。”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钟诺玲平静的脸上,映出几分洞穿一切的了然。

浮千楼看着她,忽然笑了——他的娘子,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场精心策划的闹剧,只会让柳明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柳府的寿宴彻底乱了套。

太子与柳家嫡女在闺房私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宾客间飞快传开。

先前指责“镇西公”的那些人,此刻都闭了嘴,面面相觑,眼底藏着惊涛骇浪——太子殿下!

那可是储君啊!柳明远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未必敢设计太子,难不成……这里面还有更深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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