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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破局

我和我的这具身体还处在“磨合期”,搅卤时我总习惯性的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摸了半天才发现,额前已经没有碎发了。

奴隶们每晚都挤在一间破旧的草棚里席地而睡,我不习惯和一群男人挤在一起,默默找个角落,找些干净的稻草简单铺一下才能将就睡下。

最崩溃的就是洗澡,一群几乎□□的男人冲进河里。我羞臊的头都不敢抬,眼神乱飘,耳朵发热,脸通红。最后獠实在看不得我这幅扭捏的样子,一脚将我踹进河里,还朝我呸了一口。

一天夜里,我蜷在拥挤肮脏,散发着汗臭的草棚角落,獠突然凑了过来,压低声音。

“吃食,有吗?”他怕我听不懂,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吃的动作。

我摇了摇头,环视了一圈,其他奴隶们都已发出鼾声,睡的很沉。我正好问出心中疑惑。

“盐井,归,王?”我磕磕绊绊的问獠。

“怀棘,你不知?”他诧异的盯着我。

“怀棘?”我重复了一遍,一脸茫然。

獠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怀棘。”他抬手,用手指了指我。

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截树枝,在地上划了两个歪歪扭扭的象形符号,“你,名字,怀棘。”

“怀棘,满怀荆棘,这是什么破名字?哪有父母给自己孩子取这样的名字?贱名好养活?”我一阵恶寒。

我爸妈给我取名“星筠”二字,我爸曾说,“星斗挂空”,是希望我心怀宇宙,志存高远,有探索未知的勇气;而“筠竹新栽”,是希望我如新竹般坚韧成长,有竹的虚心与气节,能耐得住考古这份事业的寂寞与清苦。他们希望我既能仰望星空,又能脚踏实地,而且肖星筠谐音——小幸运。我突然更想我爸妈了。

獠见我在发呆,用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他接着说:“钺君——武屹,掌兵权,控盐井。”最后,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地上“怀棘”两个字,补充了一句话,瞬间让我如坠冰窟。

“武屹,颧骨两道疤——你阿父。”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獠,想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但他眼神严肃无比。

武屹?钺君?掌管军权?盐井的主人?我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

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张刀疤脸,表情冰冷的手持骨箭,在自己儿子脸上刻耻辱图腾,这是亲爹能干出来的事情?我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战。

怀棘被当成祭品献祭,刻耻辱图腾,任其在盐井里自生自灭?这一切都是巧合?还是武屹特意安排?

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我全身。

盐——古往今来都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后来我才知道,盐井名义上的主人是掌管兵权的钺君武屹,也是我现在这具身体的阿父,但盐井里的管事、监工却都是祭司巫启的人忠于神权,盐井中还混杂着蜀王的眼线,几方势力为争夺盐井的真正控制权明争暗斗多年,都在寻找可以扳倒对方的机会。

总管事按照我给的方法,精盐提纯后,盐更白且无苦涩味,他马上同意我提出的轮休之法,盐井的奴隶更是将我奉为救世神明。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回都城。

武屹听着盐井管事的汇报,管事详细说了我如何弄出“精炼盐”技法,又提出“轮休”之法,暗示怀棘借此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主人,怀棘所在盐井虽处主卤水池下游位且置略偏,在其他盐井做工的奴隶们,已知晓下游盐井依怀棘提出的轮休法做工,奴隶们也要效仿此法,竟有罢工之势。”管事估计将“罢工”二字说的极重。

武屹脸上毫无表情。他确实默许管事、监工暗中刁难怀棘,就是想看看这个死里逃生的儿子,到底是真废物,还是在伪装。如今这局面,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收买人心?图谋不轨?罢工?”武屹嗤笑一声,对心腹吩咐道,“去,把‘有人要除掉怀棘’的风声,悄悄透给那些和怀棘交好的奴隶们。我要看看,怀棘是会跪地求饶,还是会露出獠牙反抗。”

清晨,天空泛起晨光,草棚外传来监工尖利的吆喝和敲击铜片的声音——开饭了。

奴隶们如同饿极的野兽般,扑向草棚外空地上的木桶。我也挣扎着爬起来,跟着人群往前挤。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抢食,明天起我就能实现食物自由了!”想想我都压不住要翘起的嘴角。

我从木桶里抢到了一块黑硬的饼子,找了个角落蹲下来,用力地啃咬着。

突然,我看到几个监工和小管事凑在一起,眼神鬼鬼祟祟地一直朝我这个方向看,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冷笑。

“这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难道我真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背锅圣体?背锅业务覆盖古今?我这是什么命格啊?!~”我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见招拆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起来!全都起来!出事了!”

所有奴隶都被监工驱赶着,聚集到最大的那个蓄卤池边。

一股淡淡的臭味混杂在咸腥的空气里。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恐的骚动和吸气声!

我挤到前面,昨天还很清澈的卤水池,此刻竟变得一片赤红!

“神罚!这是神罚!”总管事站在一块石头上,指向那一片赤红,“有人亵渎盐神!触怒神明!神明降此灾祸!”

他的目光在惊恐不安的奴隶群中扫视,最后,精准地锁定在我身上!

“罪奴怀棘!”总管事抬手指向我。

“自你到盐井,提出炼盐邪术,轮休妖法!触怒神明,就是你!是你触怒了盐神!”

我感到周围奴隶的目光瞬间变了,从之前的敬畏、好奇,变成了恐惧、怀疑和愤怒。而我又成了被推出来顶锅的替死鬼。

“捆起来!押入柴房!等候钺君大人发落!”总管事厉声下令。

几个监工立刻扑上来,用麻绳将我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粗暴地推搡着将我关进了柴房。

柴房的门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格外刺耳。

“哼,我当时告诉这位总管精盐提纯和轮休法时,他两眼放光,就差给我跪下磕头谢恩了,再看看刚才那副煽动奴隶时的嘴脸,这就是人性!”

无法宣泄的愤怒,激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胸口憋闷的厉害,必须想办法自救。找出真凶,好好出口恶气!我用头撞了几下泥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背靠着冰冷的土墙滑坐下来,但我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卤水变红?神罚?放他娘的狗屁!没有知识真可怕,封建迷信害死人啊!这分明是朱砂!这东西又重又难化在水里,颜色血红还有毒...混进盐里,吃多了就能要人命!”

这分明是人为栽赃陷害!而且手法极其低劣!糊弄无知的古人还行,还想用这种方法陷害我?当我研究生的毕业证书是废纸啊!

所有纷争都是因利而起,“炼盐法”和“轮休法”会触动谁的利益?是管事、监工?还是武屹?他们还要借神明之手弄死我,真够恶毒的!

我犯了难。奴隶的行动被严格限制,我被锁在柴房根本无法出去。怎么收集证据呢?

我被押入柴房当天夜里,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柴房破木门外,我被门外传来的窸窣声惊醒,心脏狂跳。

“谁?”

“帮你的人。”

黑影的声音压得很低,从门缝下递过来一小块磨损的龟甲。龟甲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图案,看着像是部族图腾。

“有人知道你被管事陷害。拿着它或许能证明你的清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心里默默的想着,没有立刻去接。

“为什么,帮我?”

门外的黑影并未答话,门缝下的影子一晃,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我倚在门边几乎彻夜未眠。

直至天边泛起晨光,我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又有什么东西从门缝下悄悄塞了进来,我瞬间惊醒,确认不是在做梦,迅速起身查看,门缝下竟塞着一块染着污渍的麻布。

我借着微弱的晨光展开一看,布条上的符号潦草难辨,符合旁边好像是张地图,我反复研究,只觉得这地图看着眼熟。

“这不就是盐井的地图吗?!标注特殊符合的位置,是一名叫“巴”的管事住处。难道这个管事有问题?”

“送线索的人想帮我,还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巴管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龟甲和麻布也可能都是假的,都不能信,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老奴隶岩借着送饭的机会,悄悄塞给我一小块磨尖的石头,并按照我磕磕绊绊的指示,将消息带给了藤。让藤再去蓄卤池汲水时,特别留意一下池边,有没有“特别”的东西。

藤在一处偏僻泥泞的池边,发现了一些鲜红色和暗红色的碎砂砾!青石台阶旁,一小块片被踩塌的芦苇,泥里一个清晰的草鞋印,旁边也混杂着红色的粉末!

藤的心脏狂跳,他趁监工不注意,飞快地用树叶包起一点红砂和沾着脚印的泥土,塞进怀里。

当晚,这些东西就被偷偷从柴房的门缝下塞了进来。

我摸着那包东西,在黑暗中,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证据,拿到了。

但我没有声张,我在等,等一个能一举翻盘的机会。

很快,机会来了。

相邻几个依赖盐井供盐的小部族,因为使用了被“污染”的盐,导致族人出现中毒症状,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死伤数十人。

恐慌和愤怒终将所有矛头再次指向了我这个“罪魁祸首”。

消息传回盐井,总管事立刻急报都城。

第三天下午,柴房的门被猛地打开。

我被护卫粗暴地从柴房里拖拽出来,刺眼的阳光让我一时睁不开眼。我被拖到蓄卤池边的空地上,护卫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腿窝,我身体失去平衡,重重跪倒在尖锐的碎石地上!

膝盖传来钻心的剧痛,我吃痛闷哼出声,颤抖的用双臂死死撑住身体,才勉强没有彻底趴在地上。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盐井里所有的奴隶瑟瑟发抖,黑压压跪成一片,就连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管事、监工们都垂首屏息站在一边。

我的正对面,护卫分列两边,一人端坐在总管事常坐的那块青条石上,那人脸上的两道疤此时更得更加狰狞,他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根皮鞭。盐井的总管事躬身站在一旁。

“主人,皆是此罪奴擅用妖法,触怒盐神...”总管事声音谄媚而颤抖地开始陈述我的罪状。

武屹的目光冷漠地扫过跪在地上的我,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不带丝毫情感。

就在武屹似乎听得不耐烦,准备挥手下令处决我的瞬间——

我猛地抬起头,用仍显生硬却足够清晰的古蜀语,一字一句地,大声问道:

“钺君大人!莫非真信神罚之说?”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跪在地上,脸上带着耻辱图腾,此时却挺直脊背,直视钺君的少年罪奴——我的身上!

武屹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手中把玩的皮鞭顿住了。他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废材”儿子。

“狂妄罪奴!胆敢在钺君面前...”总管事反应过来,厉声呵斥。

我毫不退缩,提高声音。

“变红...非神罚!人投毒!我,可证!”

我艰难地从怀中摸出那个树叶小包,高高举起!

武屹眼神微动,略一颔首,示意我继续。

我征得默许,命人取来两个陶碗。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我慢慢将树叶一层层拨开,将其中的粉末分别倒入两个碗中。一碗注入清水,一碗冲入热卤。

“清水染其色,热卤显其浊。此物辰砂,性沉,遇水难融,色赤,剧毒!食之伤身,量多可毙命!部族争抢毒盐,食后不适,自然疑对方下毒,故而死斗!!”我高举陶碗,关键词配合手势比划。

“将卤水烧滚,产生黄色结晶或刺激性烟雾为硫”老娘的化学知识还没还给老师呢!

我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人群中,已面无血色的巴管事!

“巴管事!你可敢脱下你的草鞋,让钺君一看?!你鞋底缝隙中,是否嵌有辰砂粉末?!亦或请钺君立刻派人去你住处搜查,找出那尚未用完的毒物?!卤水池边青石条旁泥地里,留有投毒之人的鞋印,你可敢去对比?!”我用关键词配合手势比划持续输出。

巴管事眼见事情败露,转身想跑,被冲过去的护卫牢牢按住。

武屹缓缓站起身,走到巴管事面前,他甚至没有低头看巴管事。

“脱鞋查。”

亲卫上前,粗暴地扒下巴管事的草鞋。鞋底缝隙中,赫然粘着与我树叶包里一模一样的粉末!

“拖下去。”武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巴管事杀猪般的求饶哭嚎声逐渐远去,很快便消失了。

整个盐井死寂得可怕。

武屹的目光重新落回依旧挺直脊背跪在地上的我身上。我抬起头,扬着画着耻辱图腾的脸,毫不退缩的迎上他的目光。

他此时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探究,甚至还有一丝警惕。

我的冷汗沿着额角滑落,就在我马上要承受不住武屹犀利的目光时,他冷哼了一声,带着护卫走了。

我重重的松了口气,破旧的麻衣早已被冷汗浸湿。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整个人瘫倒在地。

我并没有将有人偷偷从柴房门缝下塞入龟甲和麻布的事情说出,外面的局势我并不了解,不敢贸然暴露。

这场突如其来的生死局,我用现代人的知识,硬生生撕开一条生路。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一场权利之争的棋局刚刚展开,我这颗原本被视为“死棋”的子,竟自己活了过来,而且开始搅动影响整盘棋局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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