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
“你是说你因为闻棠一句话,就放弃了调查,双手空空回了这里?”
谈花隐看上去像随时要爆炸的气球,多么好的机会啊,能直接接触灵种,说不定就能找到利琴的能力,那些书相当于一个新手教程,可以让他们有所准备。
“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好意思继续查下去。”
他只是翻开了那本书,就差点被书中的恶意所吞噬,灵种的主人每天都需要面对比这更可怕的恶意,那是永不停歇的恶意,是一把长在心头的刀子,这样的灵种就算能给人强大的力量,也未必能承受得住。
就算顾拾的神经再大条,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该做点什么,只是那时的话语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不知所措。
“不要有过多的同情,”谈花隐道。
顾拾那蹩脚的同情心什么时候泛滥不好,偏偏在这种事情上泛滥。
顾拾道,“我明天会再去查的,你查到了什么?”
谈花隐道,“利琴的母亲是利家的侍女,当时利家家主的夫人还在,利夫人不允许任何女人诞下利家的子嗣,只要有人怀孕,就会把孩子打掉,侍女偷偷生下了孩子,将孩子交给一个熟人,这个熟人就是唐新,侍女告诉他,不要将婴儿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所以唐新是知道婴儿的真实身份的?”
难怪邻居会说唐新更喜欢这个捡来的婴儿,如果这是利家未来的大小姐,那么他肯定会对这个婴儿好。
只是从后头的表现来看,方媛媛似乎并不知道此事,若她知道这是利家的大小姐,那么她还会虐待后来的唐琴吗?从利益的角度来讲,这是说不通的。
谈花隐道,“应该是的,他将婴儿带回去后,告诉别人,这个婴儿是朋友的遗孤,但是方媛媛并不相信,她怀疑这个婴儿是唐新的私生女,对她很差,其实就算不是私生女,她也不会把陌生婴孩当做自己的孩子,婴儿名叫唐琴,因为方媛媛的关系,唐优也经常趁着唐新不在的时候,殴打唐琴。”
顾拾道,“唐琴明明什么都没做。”
让侍女怀孕的是利家家主,不让侍女生下孩子的是利家夫人,将婴儿带回去,却不与夫人沟通清楚的是唐新,接着方媛媛擅自揣测,殴打唐琴,而她的女儿也有样学样,到最后,利家想到要将唐琴接回去,结果接回去的也不是真正的唐琴,而是顶替了唐琴的唐优。
“世事就是如此,犯错的人和承担责任的人总不是同一个人,”谈花隐道,“不过现在事情还没演变到最糟糕的情况,真正的唐琴还活着,我们需要收集证据,证明现在在利家的利琴是假的。”
两人接着商量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顾拾去书阁寻找灵种的资料,谈花隐寻找失踪的父母,这意味着他要混入利家。
次日,顾拾带着谈花隐出门,在岔路口,两人分别,谈花隐找机会混入利家,顾拾则继续上班。
前往书阁的道路很幽静,两边种着树,四周没有行人,只有顾拾这个踩点的家伙。
“你站住。”
顾拾回头一看,叫住他的人是利琴,他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利琴道,“我叫站住,你是聋子吗?”
利琴很有惹人生气的本事,而她自己估计还不知道这一点。
“哼,你不站住是吧,”利琴调动全身灵力,将顾拾变成了一个人偶,她捏着人偶,看着变成人偶的顾拾不断挣扎,“我都说了,让你站住。”
顾拾想从利琴手中挣脱,利琴掐着人偶的脖子,“谁让你倒霉,成了我的未婚夫,只有你消失了,这桩婚约才会消失。”
利琴将玩偶带回了利家,她的房间,那里有一个大箱子,箱子上有一把锁,锁很牢固,她用钥匙开了锁,掀开箱子盖,将人偶扔进了玩偶堆里,接着重新锁上箱子。
顾拾试着蹦了几下,想要撞开箱子,但作为人偶的他太过无力。
出师不利,这绝对是出师不利,顾拾在玩偶堆里走来走去,想着一切可以使用的办法,储物袋因为人偶化而失效,五行种又太过弱小,无法调用。
陷入苦战的顾拾忽然被撞了一下,撞他的是个玩偶。
这里是放玩偶的箱子,撞他的肯定是玩偶,他刚这么想着,又想起了一个常识,玩偶是不会撞人的,除非这个玩偶也是人变的。
顾拾有心想要跟撞他的玩偶说句话,但他只是一只人偶,根本说不出话。
多么糟糕的境况,他变成了一只人偶,难道他就要被锁在这个箱子里,直到很多很多年后,等待着一个有缘人打开尘封已久的箱子。
打住,不能这么想,他被扔了进来,但他还有花隐,他不是一个人。
而此刻,被他念着的谈花隐刚刚混入利家,从伺候利琴的下人那里打听消息。
“利小姐的养父母?很多年前来过一次,后来就没怎么来过,听说是跟小姐关系不好,还经常虐待小姐。”
被虐待的是另一个人,不是这是唐优假扮的利琴,对于现在的利琴来说,唐新和方媛媛就是亲父母,但正是亲父母,才是个威胁,因为他们知道利琴的身份,往阴暗的角度想,他们可能想通过利琴获得好处。
人并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就算是遭遇意外死去,也会留下尸体,可现在连尸体都见不着。
联想到利琴的能力,她的父母会不会已经变成了玩偶?
那么她会留着那些玩偶吗?
利琴在家族的学堂学习,暂时不会回来,谈花隐趁着无人之际,进了房间,房间里除了桌椅和柜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个上锁的木箱子。
也许那里藏着什么,在这样的想法驱使下,谈花隐打开箱子,入眼的却是一箱子的玩偶。
正当他想关上箱子的时候,其中一只特别激动,从玩偶当中飞起,四肢紧紧趴在他腿上。
谈花隐拎起那只玩偶,它是人形的,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他心念一动,叫出一个名字,“顾拾?”
人偶点点头,还用脑袋在他腿上蹭了蹭。
真是一副不忍直视的画面,谈花隐别过脑袋,不想去看这样的顾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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