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界
顾拾放下瓷枕,正想熄灯休息,门外有人敲门,顾拾道,“谁啊,大晚上的。”
外头有人推门而入,此人端着一碗汤,也不管顾拾愿不愿意,端着汤就贴到了顾拾身上,“顾少劳累了一天,喝点鸡汤补补。”
顾拾道,“我没让你进来,你胆子倒是不小。”
那人却并未被顾拾这句话吓到,都说顾拾是个纨绔子弟,性子软得很,谁都能捏一下,他根本不将这些不轻不重的责骂放在心上。
他属于陈家,名叫陈臻,陈家是个小家族,但也能接触到不少大家族,他知道这些纨绔子弟的那点爱好,哪一个不是声色犬马之辈,顾拾也不能免俗,只是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反倒方便了陈臻。
陈臻自诩有几分姿色,再加上他的手段,拿下顾拾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陈臻放下鸡汤,再次往顾拾身上贴,“我仰慕顾少已久,今晚实在是情难自已,若是惊扰了顾少,我愿受罚。”
陈臻一边说,一边将手搭在顾拾的手上,那一刻,顾拾全身汗毛竖起,像一只炸毛的猫。
顾拾抽出手,“你愿受罚是吧。”
“那是自然,顾少想怎么罚?”
顾拾来到桌边,在纸上写下一题,“你把此题解开,我就免你的罚。”
陈臻拿起桌上的纸,念出纸上的题,“现有甲乙两个人,将他们从书阁顶上往下扔,已知甲比乙重,那么谁先落地?”
陈臻道,“甲先落地。”
顾拾道,“错了。”
陈臻不解,“甲比乙重,自然是甲先落地。”
顾拾道,“不信我们可以试试,就拿你试好了,再找个比你重些的,把你们从书阁顶上往下推,看谁先落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陈臻这下明白了,这哪是要他解题啊,这分明是在作弄他,可顾拾身份比他尊贵,若真的要把他推下书阁,做什么谁先落地的实验,他还真没办法拒绝,于是他赶紧道,“是我错了,我愿受罚。”
“好啊,那就罚你打扫一个月的厕所,别想偷懒。”
陈臻以为顾拾是开玩笑的,哪知第二天,顾拾真的跑来监工,一见扫厕所的还是原来的下人,他叫来陈臻,“我罚你打扫厕所,你居然敢不听,你是不是嫌工作太简单,不愿意做,那好,这里的厕所都由你一人打扫,若是你们谁帮他,我就让你们替他的班。”
陈臻平时人缘一般,出了这事,自然没人会去帮他,于是扫厕所的任务落在了陈臻一人身上。
一处酒楼内,陈臻结束了一天的任务,与三五好友喝酒。
“陈臻,你做了什么,怎么身上这般臭?”
他的好友一个个捂着鼻子。
陈臻闻言,一口将杯中酒闷了,重重砸在桌上,“还不是那顾家少主,不就是出身比别人高点,有一个能干的爷爷,不然谁愿意看他的脸色。”
“这话可不兴说,隔墙有耳。”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真的要扫一个月的厕所?”
陈臻咽不下这口气。
他的朋友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陈臻闻言,立刻问道,“你有何办法?”
“我这有一味药,叫春风度,保管你能拿下顾少。”
陈臻将药收入袖中,心中已有了盘算。
顾拾还不知道被人给惦记上了,他正给谈花隐发晚间消息,“我听说下界最近一直在下雨,很多地方已经淹了,星空法阵的偏差值也到了5.7%,目前还原因不明,不知道是不是跟闻引的死有关,他怎么忽然就死了呢?”
原来下雨一事已经惊动了天道界,看来此事比他想得更加严重,这场雨不是区域性的,而是全局性的,全局性连续降雨,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也不是没有。
有些星球因为特殊环境,会持续性地下雨,但这样的星球不适合人类居住。
只是内道界由天道界的星空法阵控制,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具有毁灭性的自然灾害?
顾拾说完正事,又开始扯闲篇,“昨天晚上有个不识好歹的家伙闯进我的房间,还想色诱我,我看他就不像什么好东西,贼眉鼠眼,心术不正。”
消毒,杀菌,谈花隐脑中蹦出这么两个词,还得消杀三遍。
可惜他的想法无法传递过去,谈花隐无奈放下瓷枕,外头传来雨水拍打树叶的声音,这是临时建立的房屋,防水效果并不好,稍不注意,水就会从四面八方流进来,看似有屋顶,实际上处处都是洞。
不过这种时候,更要紧的是食物。
连续的大雨冲毁了庄家,现在食物比黄金更珍贵,谈花隐可以长时间不吃东西,倒是无所谓,但城中的普通人不一样。
仅仅只是两天,就因为食物的问题爆发了不小的冲突。
“滚,你们这些贱民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随着一声暴喝,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将一人踹翻在地,那人倒在地上,还在不断哀求,“给点吃的吧,我饿死没关系,可我还有妻子儿女。”
年轻人却并不将他的哀求放在眼里,他从袖中拿出一把米,然后将这把米洒在地上,一粒粒米陷入泥土之中。
“想要吃的是吧,自己去捡啊。”
有人看不过去,指责年轻人,“你也太狠心了,他不过是想要点吃的。”
年轻人看向指责之人,“你那么好心,你给他点吃的呗。”
指责之人闭了嘴。
但是这时又来了一人,将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些食物,塞给那人,对他道,“将这些食物拿着。”
“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来人正是蓬莱书院的唐聪,他奉师门命令,来此管理难民。
他将讨要食物之人送走后,又对年轻人道,“你既不想给吃的,又何必为难他们?”
“假仁假义,”年轻人一挥袖,进了屋。
这是很小的一幕,但类似的一幕幕场景在无数地方重演。
唐聪遇到这样的景象,也很无奈,灾难降临,人人自保,没人有心力去管别的人。
年轻人走后,不少穿着破烂的人围住唐聪,向他讨要食物,唐聪一个个分发食物,直到众人散尽,屋檐下还站着一个人,唐聪以为他也是讨要食物的,但走近一看,发现是个熟人。
“你怎会在此处?顾拾一直在找你,”唐聪道。
谈花隐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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