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莫将自己的愁绪抛到脑后，又和秦凝一起玩了会儿游戏。
借着这段时间，齐莫试探着问了点秦凝从前在副本里的经历，不过秦凝并没有回答什么值得在意的内容。
齐莫只听秦凝说了一些曾经的趣事。
他心里还想问问秦凝先前略去的那一段现实世界的经历，但直到夕阳透过窗户映进了屋里，齐莫也没想到能用什么理由开口。
那个人说秦凝是A国的逃犯的事，究竟会不会和秦凝先前略过的那段过去有关系呢？
又或许，齐莫想，其实现在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齐莫现在感觉到的残留的好奇，也仅仅只是他曾经有过的，想要了解面前这个人的执念而已。
但秦凝说不准也想着要了解他，仅仅是目的与他不同而已……
这么说来，他们两人现在持有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齐莫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晚上快要到了。齐莫将目光投回秦凝所在的位置。
秦凝正整理收拾着桌子上散乱的物件，齐莫看了几眼，顺便帮他把盒子挪到了趁手的地方。
秦凝动作停了一停，他抬头冲齐莫笑笑，问道：“你今晚打算怎么做？”
齐莫微微一愣，盯着他看了看，然后看到秦凝朝着他俏皮地笑。
这个人……
齐莫撇开目光，淡淡地说：“你等着瞧就行了。”
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两人现在所做的事，都只是在达到杀死其中某个人的目标途中的一点波折而已。
所以即使齐莫也犹豫过要不要问秦凝请教点什么，现在看来，这种事也完全没有什么必要。
秦凝将盒子关好，递给齐莫：“你觉得放在哪里好呢？”
齐莫不由得想了一秒用盒子杀死眼前人的可能，不过也就幻想了一瞬而已。
他早就有了别的安排。
齐莫说：“就放在客厅里吧，我们大概也不会在卧室里玩这个。”
秦凝一笑：“那倒也是……”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齐莫一眼，然后站起身拿着盒子走开了。
齐莫就坐在原位注视着他，看着秦凝将盒子放进了旁边的柜子里。
他的动作就像一只蝴蝶……齐莫心想。
有时候齐莫会期望自己能是眼前人的捕虫网，但这个愿望真的可以达成吗？
秦凝走回来，齐莫起身抱住了他。
秦凝似是愣了一下，说：“你……”齐莫感觉到他回抱住了自己。
这个人就是这样，齐莫都快对他与自己进行亲密举动的模式感到熟悉了。
尽管时间并不算长，但齐莫已经花了很多的心力来接近这个人。
那么……齐莫微一闭眼，才松开了怀里的秦凝。
齐莫说：“等我们两个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我就准备一下开始，可以吗？”
齐莫已经用他的方式成功靠近了秦凝，他掌握的可以对秦凝动手的机会远远比二人刚刚见面那时要多。
这足以证明，齐莫的计划至少在某个方面上是有效的。
那么，这个计划在另一方面很可能也会同样地生效。
因此齐莫就不应该对自己感到反复的怀疑——应该是这样。
秦凝看起来反应有点不同寻常。他退开了一点，镇定地点点头：“好吧。”
齐莫盯着他看，然后才让自己移开目光。
夜里的情况看起来和昨天没有区别，阳台外一片深沉的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在很远的天空上闪烁。
齐莫走到卧室阳台边，把阳台门和窗帘一起关上。
外界的风和声响都被阻隔在房间之外。齐莫转过身，秦凝正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他。
齐莫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秦凝穿这件白色的睡衣。齐莫心想，他难不成还特地换了一件？
齐莫走到他身边去，低头嗅了嗅秦凝颈间的气味。
可能是刚洗过澡，这人闻起来有一点浅淡的香气。
秦凝似乎有点不太适应，他别过了头去，往后缩了缩。
齐莫看了看他的反应，又先挪开了，坐到了他旁边。
齐莫随口问了一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凝轻轻摇了摇头，说：“你不用顾忌我的……”
这样说着，他往四周看了看，又爬到了床上去。齐莫注意到他还顺手拉了下叠过的被子，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齐莫看得出来秦凝有点紧张，这倒也是，很难不这样……前提是这个反应是真实的。
他心想，不知道秦凝昨晚是不是也这样看待过他。
秦凝窝在床头。齐莫也移到秦凝旁边，他伸手触碰秦凝的身体时，秦凝好像微微颤了一下。
齐莫说：“你不用紧张，我现在还没做什么。”他这样说着，又先用行动做了点表示。
不过在他吻上秦凝后，他察觉到秦凝的反应似乎更激烈了。
齐莫搂紧秦凝的腰，深深地吻着这个人。
在秦凝细微地回应他时，他不由得暗想，原来这个人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
也或许同样是表演出来的，就和这个人说爱他时一样。
不过探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此时此刻，齐莫掌握的仅有表面上的反应与行动而已。
齐莫解开秦凝的衣服，这让他想到拆开一些盒子的感受。
以前在中央B城生活的时候，齐莫会从网上看到一些关于盒子的都市传闻。
这些讯息告诉他，盒子里装的有可能是礼物和惊喜，也有可能是划伤人手的刀片和致死的爆.炸物。
今天等待着齐莫的又是什么？
齐莫把秦凝按在床单上。他啃咬着秦凝的肩膀，秦凝不说话，只是低低地呼吸着。
这让齐莫摸不清楚这人在想些什么，只能继续用野兽的方式同他交流。
齐莫松开他，盯着秦凝的眼睛。
秦凝平静地也与他对视，齐莫完全看不懂秦凝的所思所想。
这让齐莫升起了一股暴虐的情绪。他愤怒地压制住秦凝，开始粗暴地对待眼前这个人。
在他成功让秦凝感受到疼痛的时候，秦凝轻轻地“嘶”了一声。
“你轻一点。”秦凝说，然后用手极轻地推了他一下。
这一下有点激起了齐莫的逆反心理。他非但没有拉开和秦凝的距离，还和秦凝贴得更近。
“嗯，好。我会更小心的。”齐莫假情假意地回答着，随后做戏一样的稍稍放轻了动作。
反正好戏还在后面，他能稍微延迟一点来满足自己的欲求。
可能是齐莫的配合让他好受了一点，秦凝轻呼了一口气。
这种示弱一样的声音不能激起齐莫的同情心。他收起做准备用的瓶子，把它随意地放到床头柜上。
这下这一块领地里彻底只有齐莫和秦凝两个人了。
齐莫用饥饿的眼光打量了一遍自己的猎物，真是可惜，昨天怎么没能杀死他呢？
在齐莫取用这个人的时候，他听到秦凝低低地哼了一声。
真是愚蠢，齐莫从来不会因为敌人的示弱而放松警惕。
不过惺惺作态也是有必要的。齐莫作势式地亲了亲秦凝，表示一种温柔的安慰。
他也不清楚秦凝究竟接收到他的示意了没有，索性他做了就是做了。
秦凝也从来不管齐莫究竟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何感想，他令人生厌的自私反复地印刻于齐莫的脑海里。
同样，秦凝也未曾真正为改变这个事实做过任何行动。
齐莫重重地给予了秦凝自己的不满，但出于掩饰的目的，他象征性地又轻柔地将之前的行为稀释了一些。
秦凝别着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为了不让这人好受，齐莫再次出力打断了他。
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打断的呼吸，也或许是习惯了，秦凝开始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声音：“嗯……”
真讨人厌。齐莫心想，这种时候还要来干扰他。
齐莫俯身过去亲吻，秦凝可能是下意识地扭过头避开了，然后他似乎又反应了过来，又转回来主动地凑上来和齐莫接吻。
齐莫完全不吃这一套，哪一套都不吃。
秦凝小声地发出了一点抱怨：“你好粗鲁……”
齐莫敷衍过去：“嗯，那我温柔一点。”反正他心里知道，不管他现在怎么做，秦凝都不可能来阻止他。
秦凝再次发出怨言：“我昨天就不该，啊，就不该担心你……”
齐莫回敬道：“你是不需要担心我。”说着他继续他“不需要担心”的示例。
秦凝显然对齐莫的示范作用颇为不满，但他暂时也找不到拒绝的机会。
也因如此，齐莫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他的反应都归入“不想拒绝”的范畴当中。
这样一来，齐莫也不需要继续维持自己温柔体贴的假面具了。
虽然齐莫估计，他本来也还没来得及打造出这么一套东西——至少从秦凝的反应上看是这样的。
过程中齐莫发现秦凝的耳朵好像完全红了，于是他低头去咬了一口，收到了秦凝的挣扎。
不过看上去，这种挣扎一点力气也没有……齐莫一边忙着实践自己的规划，一边心想着。
或许做这种事也和做谋杀秦凝的计划有着相似之处。
等过了一段时间后，齐莫甚至觉得自己被压制着的情绪也从行动里被发泄了一大部分，虽然大概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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