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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翌日杳杳在元景煜的怀里醒来,温热的呼吸拂在面上。

她轻轻翻了个身抬眸看他,好在只是清浅的皱了皱眉头,没有被自己惊扰。

他睡眠向来不好,总是要花很长时间入睡,稍有些动静就会被惊醒,是以晚上极少留她过夜,也就是这次回来之后,两个人同床而眠的次数才多了起来。

杳杳还记得有一次胡闹到很晚,自己实在是没力气走回去了,裹着一件素白的寝衣跪坐在他的身边,手指勾着他的衣角,欲语还休。

他盯着她瞧了半晌,神色餮足眼底晃着潋滟烛光,“那便留下吧。”

那是杳杳第一次在他身边过夜,明明累极了,却没有丝毫睡意,寂静的空间里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比方才还要快。

先前每次云.雨过后,一个人踏着夜色,走过长长的青石路,她总有许难以说出口的委屈。

热情眷恋,被一点点浇灭,她也想要片刻的温存。

见他似是睡过过去了,杳杳鼓起勇气向他靠拢。

还未触碰到他的手臂,一道身影在床榻间掀起暗流,眨眼之间锁住她的脖颈,将她压在身下。

黑暗中,那双丹凤眼下沉,满是狠戾。

杳杳被压迫的泪眼朦胧,肺腑的空气稀薄到血气上涌,唇舌之间满是铁锈味。

她又惊又惧,嘶哑的扯动喉咙,无助的发出几声呜咽,像一只被捕获的幼兽。

冰凉的泪水从下颌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元景煜眼底恢复了几分清明,慢慢松开了手。

“你可还好?”

“王爷……王爷怎么了?”

烛光被燃起,两道声音同时落下,元景煜抬眼看她。

床脚处的影子缩成一团,明明害怕极了。

可言语间又免不了对自己关切忧虑,一双盈盈水眸清澈的映出自己的影子,他心头的躁郁莫名平息了几分。

到底还是将手放在她细细颤抖的背上安抚,“忆起了一些往事。”

他难得的向她吐露了几句心声。

那一夜杳杳才知道,他幼时过的那么苦。

明明出生在皇宫,也算得上是天潢贵胄,可偏偏生母只是一个浣衣局的奴婢,前去送衣时被醉酒的帝王拽入帐中,一夜之后就怀上了他。

不管前朝还是后宫,都觉这是一个污点,明枪暗箭直到他出生之后才停歇,他被送去阿哥所,母亲并没有等到母凭子贵的转机,反而被一条白绫赐死。

他护不住母亲,险些也护不住自己,伺候他的嬷嬷入夜想要将他掐死,太监在和别宫的宫女对食后在他饭食里下药,他韬光养晦活在宫墙的暗影下,不敢行差踏错半步才有了今日。

那晚过后,杳杳觉得自己向他靠近了几分。

他说对他好的人很少,杳杳恨不得分出许许多多个自己事无巨细的待他。

他说爱他的人不多,杳杳便将自己的心意毫无保留的倾泻给他。

她一度将他放置在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之前。

杳杳从来不计较自己会他那里得多少,遇见他就是就是一件足够幸运的事情了。

这样想着,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往厨房去了。

“姑娘你怎么起得这么早?”阿禾在房门外守夜,见到她出去忙跟了上来。

“我想去厨房给王爷做早膳。”

“厨房里有的是人做,姑娘何苦自己去折腾。”

“那不一样。”杳杳有些傻气的想了半天,“厨房里的人做出来的东西是好,可总让人觉得是精致的死物,王爷从前用的就不多,他这次回来更是清减了几分,我想亲手给王爷做膳食。”

主子的一番心意,阿禾劝不动,也不好再劝。

便跟着一起到了厨房,见她从一早采买回来的新鲜食材里挑了五六样,围上裙衬丝毫不见生疏,手起刀落的将那些食材都处理了,“姑娘竟如此娴熟。”

“其实我也不记得了,好像从前也这样给人做过。”

此话一出,阿禾眼皮狠狠一跳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姑娘这话千万不能当着王爷的面说。”

杳杳后知后觉,想说些什么,旋即想到元景煜又作罢了。

他不想让她提起过去,她多思多想也无益。

杳杳轻叹一口气,些末的怅然若失在蒸腾的雾气中散去,鱼段下入米中,加以佐料再沸煮两刻钟,一碗河祉粥飘散着鲜香。

一道芙蓉鸭方,蒸熟入味的鸭子片开剔骨,上面放虾泥蛋清,再蒸一刻钟的时间取出切块,满屋飘香。

杳杳又做了几道小菜并糕点,鸡鸣响了两声,天际晨光微熹,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匆匆装盘带着回了闻莺阁。

王爷也已经起了。

她讲膳食摆好,“王爷……”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王爷,奴家来给您请安。”婉娘在外面等候。

元景煜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让了进来了,“何事?”

“王爷的东西前几日落在了奴家那里,奴家一心想要归还,可是这些时间总见不到王爷,只能不识趣的一早打扰王爷和姐姐了。”

她说着双手捧出一件玉坠子。

元景煜兴致缺缺扫了一眼,让白木将玉佩收了回来。

“还有旁的事吗?”

“王爷,您先前让奴家学的那支舞奴家已经会了,奴家今晚跳给王爷看可好?”

“那舞繁复,你用心了,本王会去看。”

杳杳站木桩一样立着,目光放在被冷落的膳食上。

粥放凉了就不好喝了。

也不知道他们何时结束了谈话,元景煜的声音将她唤回神,“怎么还站着。”

杳杳不言不语,垂头落座,恍然想起什么再抬头时他已经喝下一口粥。

元景煜眉头皱的更紧,“厨房里都是一群死人吗?”

杳杳想要应声,被阿禾截住,“奴婢这就去厨房再让他们做几道菜。”

“厨房里的人罚俸三月,本王还有事,不必再做我的那一份了。”

元景煜离开之后,杳杳在桌前坐了好一会,看着已经冷掉的一桌子饭食。

晨起忙了一个时辰也不觉得累,这会儿倒是一身的疲惫。

她端起粥,一口一口把自己做出来的食物吞咽下去,喉头一阵冰凉腥涩,确实不好吃,也难怪他动气。

阿禾看着心里也有几分不是滋味,想要将桌子上冷掉的食物收下去,“姑娘先别吃了,我去给姑娘热热再端上来也好。”

“罢了,你先帮我一个忙。”

杳杳起身在自己的梳妆柜里翻找出来一些银子首饰,元景煜在吃食衣物上从来不会短缺了她,时不时的也会赏赐一些东西,她平日不怎么出门没处可花,这下总能派上用场了。

“厨房里每个人被罚的三个月俸禄都从我这里出,不够的你和我说,我再给你拿,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他们。”

阿禾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姑娘今日也是好意,谁能料到晚香堂的那位会挑这么个时间,姑娘就是性子柔,凡是不爱与人计较才叫她这般狂妄。王爷说晚香堂的那位用心,可姑娘的心在奴婢看来更热忱,您才是一心一意为王爷着想。”

杳杳咬唇笑笑:“今日原本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是我高看自己了,下次不做了,我想睡一会儿,你不用再守着我了。”

阿禾一早在她后面忙前忙后也累了。

她回到榻上,听见阿禾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片刻功夫就睡意翻涌。

只是这一觉睡得不大安稳,翻来覆去做了噩梦,一醒来除了额头上一层薄汗外,也追溯不出来具体的梦中境遇了。

杳杳拿帕子擦了擦汗,饮了一盏茶静了静心神,捡起重新绣了一半的香囊继续下去。

一整日的光阴都在手指间穿梭翻飞过,临近傍晚香囊终于做好了。

阿蕊躲了一整天的闲,这会儿存了心思在杳杳面前露脸,“姑娘刺绣的功夫真好,咱们府上的绣娘都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呢,我瞧着她们倒不如姑娘,把这香囊给王爷,王爷一定会日日带着,不如奴婢这会儿就把香囊给王爷送过去?”

她听阿禾说了今日一早晚香堂闹出的幺蛾子,这两日王爷对姑娘的态度回暖,内院里的奴仆望风而动,这会儿都巴结着她们这院,可不能让晚香堂的人夺了势。

这香囊送过去,王爷念着姑娘的好,今天晚上指不定又回来了,也能还了今天早上的一遭。

阿蕊在杳杳面前肆意惯了,自己打定主意也不待杳杳应下,拿了香囊就往外走。

杳杳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她已经走远听不见了。

阿蕊走出闻莺阁,拐过游廊时一个面生的小丫鬟不长眼的冲撞了上来,“做什么的,怎么连路也不知道看?”

“姐姐见谅,是我心急了,没有伤到姐姐吧?”

对方连着赔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阿蕊也没有过多为难她,放她离开后向前又走了段距离在九华阁前被人拦下了。

王爷的院落一向有侍卫把守,闲杂人等根本没有入内的机会。

阿蕊求了白木,“这是姑娘绣的香囊,劳烦交给王爷。”

白木与阿禾是同乡,两个人之间有些惺惺相惜的情谊,对她们院子里的事情向来多几分照顾。

见他应下,阿蕊沾沾自喜。

院子里那位从来不会主动邀宠,明明说话做事柔柔气气的,可只要接触久了就能看出来是个石头性子,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自己多上心。

正准备回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冷喝声如晴天霹雳直直打在她的头上。

“站住!把她拿下!”

凌乱的脚步在耳边踏响,阿蕊不由分说被按在地上,脸颊贴着地面,她惊惧的齿关打颤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她的面前,仿佛是从阎罗地狱传出的阴寒声音,“好大的胆子。”

“王爷……王爷饶命,奴婢不知道所犯何事,求王爷……”

白木拿出方才她送进去的香囊询问,“进入九华阁前,这香囊都经了谁的手,一一说来。”

阿蕊隐隐约约猜到了是这枚香囊惹出的祸,半点不敢欺瞒。

“……除了姑娘和奴婢之外再无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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