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若妘刚进门就一头栽进沙发，两个肩膀轮流一耸，书包啪叽滑落至地。
若溟闻声从卧室走出，瞅了瞅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若妘埋头在抱枕间，话音闷闷道：“我要举报盛慕溟早恋。”
“什么？”若溟隔空一呛，“小慕谈恋爱了？”
若妘倏地抬起头来，眼中透着深奥的精光：“爸，你过来点……”
若溟依言坐到她旁边，若妘呲溜一下从软枕里冒出头，扒着若溟的肩放低声音，一副神神叨叨的架势。
“盛慕溟今天放学和他们隔壁班女生去咖啡馆了！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别的同学都在起哄呢。”
“然后呢？”若溟听得认真。
“然后我悄悄跟过去看，那小子还给人家女生买小蛋糕，俩人有说有笑的，肯定有问题！”若妘一拍大腿，冲着若溟挤眉弄眼。
“得亏家里还有个直的……”若溟顺手往桌上捞了个苹果，边听边吱嘎吱嘎地啃起来。
他一侧身，若妘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脖子上的痕迹，一时脸色精彩：“……”
“爸，我难道看着不像直的吗？”
“唔，我还真没想过你会谈恋爱。”若溟嚼着苹果喃喃。
“……”若妘感觉这天没法聊了。
“对了，上次盛千澜看了你成绩单，拖你挽生哥哥找了个家教，明天先试试看。”若溟掏出手机，给若妘推了个微信号。
若妘吓得一个激灵：“不是？！什么？！家教！！爸，你怎么能这样？！”
“你这数学成绩都能跟倒一争锋了，还动不动就逃学。”若溟点了点她额头，“跟踪弟弟倒是熟练得很。”
“咦，爸，你身上什么味儿？好香啊……”若妘忽然闻见他袖间花香，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
若溟愣了愣，收回手一闻，这才想起：“刚刚试了试上次阮夭夭送的香水，好像确实挺好闻的。”
“咔哒”玄关处恰好传来动静。
两人抬头看去，盛千澜刚买菜回来，才进门就看见若妘贴在若溟身上，叽叽歪歪得不知在干嘛。
“哎！我才买个菜的功夫就趁虚而入，作业写完了吗？放开我媳妇！”
“这是我爸！”若妘一个白眼。
“这是我媳妇！”盛千澜放下袋子就上前扒拉开两人。
“你不能去找自己的爸吗？”
“那你不能找自己媳妇吗？”
两个成年人骂骂咧咧地推搡起来。
“……”若溟无语地被夹在中间。
过了一会儿，若溟自顾自啃完了苹果，起身又回了房间。
临走时拍了拍正在跟若妘“掐架”的盛千澜，淡淡留下一句：“你儿子好像早恋了，等他回家告诉我一声。”
“什么？”盛千澜作出了若溟的同款惊讶，登时停了手。
若溟却若无其事地略过两人，抽了张纸巾离开。
盛千澜果断丢下若妘，屁颠屁颠地跟在若溟身后回了房间。
“唉媳妇儿，小孩子早恋很正常的，咱好好教教就行了，等会儿别动粗哈……”
“我什么时候打过小慕？”若溟一脸莫名其妙，回头肘他一下。
“还以为你会生气呢……”盛千澜带上房门，从后环上若溟腰际，“不过想想也是，咱俩当年不还背着亲妈私会嘛……”
“现在想起来还挺刺激的。”
“我……”若溟还想反驳，临到嘴边又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反驳。
“嘿嘿，反正那小子现在成绩也不错，随他谈呗。”说着，盛千澜还在他额间亲了一口。
若溟歪着脑袋推开他：“还没做饭呢，你想让你儿子回来饿着吗？”
“不着急，大不了叫若妘带他出去吃。”盛千澜抵着他的手往上凑，三两下把若溟推搡到床边。
“什么都指望小妘，你还跟她对着干。”若溟无奈地笑笑。
“冤枉啊媳妇，我在零用钱上可没亏待过她。”盛千澜边说边俯身埋进他颈间。
“呃嗯……你锁门了没？”若溟感到锁骨处刺痛，不自觉地后仰。
盛千澜点点头，又对他坏笑：“嘘，你女儿还在外面呢，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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