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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

陈临渊咕哝了一句:“就是觉得你太好了...”

然后就听见时亦让他把话说完整。

“我......”

陈临渊使劲摇头,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花束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但他觉得没有时亦身上的味道好闻,他吸了吸鼻子,不算浓烈的玉龙茶香把他紧紧包裹着,让他很安心。

“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时亦问他。

陈临渊疑惑着点了点头。

“那遇到我以前呢?”

陈临渊思索片刻,遇到时亦之前,虽然住处不像现在舒服,但邻居都很喜欢他,他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

想到这儿他又点了点头。

时亦一哂,食指弯曲挑起他的下巴,让陈临渊和他平视。

他清楚陈临渊对于情绪的感知力要高于常人,往往一个眼神就能意识到当下的局势,所以他必须看着自己的眼睛,透过双眼能直接看到一个人的内心,陈临渊这个人,只相信他看到的。

“我在遇到你以后过得更幸福了。”

时亦坚定地说道。

从认识他到和他在一起之前,那些纠结、欣喜、愠怒、担心,所有能调动起他的情绪的一切,都是因为太在意了,在意他的感受,恐惧他的离开。

洪水冲上岸时,声音从轰鸣变成粉碎,木材断裂的咔嚓声,混凝土粉碎的闷响,金属扭曲的尖叫,所有这些被包裹在水流的怒吼里,海啸过后,世界回到了原始时代。泥浆覆盖了一切。

陈临渊沉默地注视着他,然后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汪洋,激起一层难以察觉的涟漪,却无法撼动大海的平静。

时亦说:“没有理由。”

“如果喜欢一个人还要列出五六七八个理由,那就不是喜欢,是衡量价值后的选择。”

陈临渊又说:“阿姨会同意吗?”

时亦不紧不慢地答道:“我妈已经同意了。”

告知家长意味着对待感情的认真,陈临渊一怔,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他的母亲居然接受了素未谋面的自己。

“行。”

陈临渊似乎是没办法了,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又迫不及待地接过花。

“我爸我妈要是知道了肯定能骂死我,前两天还旁敲侧击我找对象的事。”

“那你是怎么说的?”

时亦插着兜,颇有兴致地问。

“我说我不想结婚,他们说人都是会变的。”

两个人一路聊着进了家门,陈临渊把花放在茶几上,继续说道:“他们还说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说——”

话音戛然而止,引起了时亦的兴趣,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陈临渊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大声地说:“我说家里有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田螺姑娘,我打算封他为‘御前带刀家务侍卫’,统领御膳房与浣衣局,但是他——诶开玩笑的!”

电光火石间,陈临渊整个人被抵在墙上,脸颊贴在实木柜门上,像砧板上的鱼,毫无还手之力。

“算个帐?”

“什么账?”

时亦冷笑一声,把人的两只手腕交叠攥住,按在腰间,气定神闲地说:“忘了没关系,田螺姑娘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接二连三的脆响声在身后炸开,拍灰的力道,不疼人纯羞人。

“现在数,‘陈小鱼’有多少划?”

“诶嘿嘿,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数。”

陈临渊立马闭嘴,身后的巴掌不停,总是扰乱他的思路,裤子薄薄一层,轻飘飘的巴掌累积起来,身后还真有点发热。

“十八!十八划!”

身后的人不仅没松手,反而握的更紧,淡淡说道:

“打十八下和亲十八下选哪个?”

陈临渊炸毛了,怎么会有人云淡风轻地说出让人羞耻得想死的话啊!

不过如果是这个力度的话...

“你打吧。”

怀里的人老实站着,细看嘴角还带着笑。

时亦没想到他还真选上了,笑意不达眼底,说道:“你别后悔。”

巴掌兜着风落下,炸开一片火辣辣的疼。

“我后悔什——我后悔了!后悔了!亲!现在就亲!”

陈临渊顾不得别的了,拧着身子躲,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飘了,时亦话里话外那么明显的醋意都没听出来。

他转了转头主动吻了上去,吻技青涩,但极其具有攻击性,唇齿相碰,把时亦磕了一愣,断片似的杵在原地。

试图拉回主导权又不知从何下嘴,左手一捏人的下巴,短暂离开半秒,又重新亲了回去。

他松开手,从肩胛滑至腰际,陈临渊只觉浑身过了电,血液沸腾着冲击理智,时亦环住他的腰往怀里扣,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

最后以陈临渊快要被憋死,强硬地推开他收尾。

“肺活量不行啊你,以后跟我晨跑吧。”

时亦看着嘴唇发红,撑着衣柜喘气的陈临渊说道。

陈临渊摆摆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慢吞吞挪到客卧,在桌子前翻箱倒柜,抽出一张纸递给时亦。

“给你了。”

那是他画的时亦,在他跟着时亦上班的那半个月里,陈临渊能无死角的观察到他,他的每一个神态、动作。

画中的时亦神情专注,眼神柔和,坐在沙发上,阳光从窗棂打下,就连发丝反射出的光都被画了出来。

笔法细致,修改痕迹很少,浑然天成的一幅画,这样的画作往往不是小心谨慎画出来的,而是心如止水、作者本人也沉浸其中。

再说得直白些,陈临渊是带着爱画的他。

笔触不轻不重,陈临渊就在每一次落笔中加深着对时亦的情感。

陈临渊盯着时亦的脸看,期盼的眼神毫无掩饰地流露出来,等待他的回应。

时亦的视线如羽毛般轻柔,一遍又一遍拂过轻薄的纸张,不愿错过任何细节,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

之前的患者会送他毛绒玩具、花束、各种款式的挂件,但无论哪种都是他身上某种特质的投射,即是他们眼中的时亦。

“这是你眼中的我?”

陈临渊费解地皱了皱眉,不太明白“眼中”的意思,说道:“对啊,我照着你画的。”

时亦笑着看了他一眼,心脏蓦地一沉,眼前忽然模糊了。

陈临渊不确定时亦眼睛上是不是泛起了一层水光,关心道:“你哭啦?”

引得对面的人赶紧摸了一下脸,干的,他连忙眨了眨眼,眼前恢复清晰,急忙说:“没有啊。”

沙哑的嗓音和轻微的鼻音戳破拙劣的谎言,时亦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被别人看穿的时候。

一片死寂,连秒针转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五秒后,陈临渊还是没能憋住笑。

他兴高采烈地勾住时亦的手臂,晃着说:“看来书上说得没错,幸福会使人落泪。”

.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闹铃响了一声就被按掉,时亦没想到今年的年假休得如此坎坷,起得比上班还要早,按住快要炸开的脑袋钻进卫生间。

陈临渊还在熟睡,念及时亦今天要起大早参加葬礼,昨晚两个人睡得很早,十点刚过就关了灯。

六点,太阳从地平线冉冉升起,渲染出一片橘黄。

时亦对着镜子给黑衬衫打领带,陈临渊翻了个身继续睡,被子被踢开一半,他伸手摸了摸,感觉到身边的空荡,微睁开眼,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老实地躺了回去。

一顿蛄蛹给时亦看笑了,他给人盖好被子,又蹲下来在陈临渊颈侧亲了亲。

“我走了。”

后者眼睛都没睁开,凭借本能在时亦领口处深吸一口,满足地“嗯”了一声。

那幅画还压在床头的台灯下,时亦没想好把它放在哪里合适。

打开车窗,晨风立刻灌进来,带着露水和青草的气息,阳光照在左半侧脸上很是温暖,而右侧还残留着清晨的凉意。

六点四十,时韵年母子到达目的地。

袁禾的面色很差,在看到时亦后更差了。

两个人是一个初中的,时韵年和高秋又是好友,袁禾少不了被比较,时亦作为“别人家的孩子”,给他的初中生活可谓是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放眼望去约摸有三十余人,袁禾压下心中的不满,险些下意识勾起一抹假笑,朝时韵年点了点头,说道:“您来了。”

一贯的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时亦。

时亦按了按眉心,自从昨天碰见金岩尘的人后,他一直惴惴不安,勉强压下焦虑,环顾四周。

兜里的手机嗡的一震,彻底把他吓醒了。

陈临渊:“想吃水果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买,一定要买橘子!!!”

袁禾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对时亦有偏见的缘故,看着他活力满满,精力充沛能一拳干死三头牛就不舒服,他拧着眉毛说:“我没请你来吧。”

时亦垂下眼皮冷冷扫了他一眼。

另一边,陈临渊在人挤人的地铁上艰难发完微信,嘴角还没放下来,就和正往里挤的林阳来了个脸对脸。

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恐的自己。

“我草!你怎么在这儿!”

林阳明明记得周一看见连雨收到了讣告,她腿还没好,肯定会让陈临渊去。

但陈临渊今天穿的不仅不严肃,甚至有点多巴胺。

“我上班啊...”

“而且,你消费降级降到这种程度了?”

林阳心如死灰,硬是笑了出来。

“你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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