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哩嘎哩君好吃吗奈酱?”
“好吃哦光太郎”你嚼着棒冰和光太郎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你挥别请吃冰棒的好心学姐后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入女孩子中的木兔光太郎一起结伴回家,顺便一提的是,你们两家的直线距离还不到500米。
木兔光太郎拒绝了女排部前辈一起吃棒冰吗的邀请,独自买了两个饭团。男排部和女排部在同一个体育馆里训练,你看到他扣了一下午的球,肯定已经很饿了。
“跟奈酱一个学校我很开心哦”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
“这样我可以和奈酱在一起打排球!超幸福的!”莫名的有小花花从光太郎的周围冒出来。
“哪有那回事,我明明在女排部训练”你毫不留情的更正他。
“我在体育馆里打排球,奈酱也在体育馆里打排球,那我和奈酱不就是在一起打排球吗!”
很奇妙的逻辑,你被他打败了。
又无声地走了一小截路,你正奇怪一向吵吵闹闹的光太郎怎么这么安静,扭头一看,他正在将最后一个饭团塞进嘴里,察觉到你的目光,腮帮子鼓鼓的他扭头亮晶晶的看着你。
你无视了他的视线默默地从包里掏出一瓶宝矿力。果不其然,光太郎飞速伸出手接过瓶子,狂灌水才免于被噎死。
真是毫不奇怪,你见怪不怪的看了他一眼,确认男排部的大宝贝没有被饭团杀死,继续往家走去。
你拿钥匙打开了家门,母亲还没有结束工作,你查看了电话里的语音留言。
妈妈今天加班让你自己解决晚饭,你拿上零钱和钥匙,决定去便利店解决晚饭。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吸引着小虫子绕着打转。
你在便利店解决了晚饭,顺便买了几个饭团当作明天的早饭。
——————
今天是开学的第二天,你起的很早,加入排球部后每天早上就要和前辈们一起晨跑了。路过妈妈的房间看了一眼,妈妈还在沉睡。你迅速地洗漱完,将昨天晚上买的饭团放在餐桌上又写了个字条向妈妈说明情况后拿上了运动包和书包,悄悄地出了门。
东京的清晨,天蒙蒙亮,树下站着光太郎。
你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快步走向了他。
到了排球部后毫不意外的看见正在拉伸的主将前辈和队长前辈,她们笑着招呼你过去,地上拉伸的人多了一个。
排球部的学姐们人很好,在运动社团很常见的严苛的上下级制度仿佛在女排部不存在。学姐们会在晨跑的时候降速与跟不上的部员一起慢慢跑;队长学姐会轻声鼓励队员;身高不够的二年姐副攻前辈会耐心地纠正你拦网的错误,毫不在意你是她的竞争对手;就连部里最高冷看着最不好惹很少笑的二传学姐,也会在后辈二传托不出合适的球哭泣的时候无声地递上纸巾。
你很喜欢排球部,很喜欢前辈们,希望能和学姐们一直打排球,也希望在接下来的初中综合体育大赛中作为正选和学姐们并肩作战。
今年是三年级学姐的最后一年,三年里丑三中学女子排球部最好的成绩是季军,你希望今年学姐们能不留遗憾地拿到冠军然后毕业进入心仪的高中。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你向妈妈说明后延长了放学后训练的时间,和你一起训练的是最近苦练小斜线球的光太郎。
虽然还没升入高中,但男女之间的身体素质差距已经显露了出来。女排主攻手主将前辈是以技术而出名的选手,她的力气在女排的主攻手里不算大,但多变的球路却弥补了这一点。但木兔光太郎技术不如学姐但力气却远胜于她。
“砰”排球打在你的胳膊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好消息你拦下了光太郎的斜线球,坏消息你的胳膊好像要断了。
“奈酱你没事吧”光太郎没管已经远远滚远的排球,凑过来看你的胳膊。
与球接触的地方毫不意外地红了一片,你稀奇地碰了碰,热意和疼痛感传到了你的指尖,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这种……这种拦下来的感觉!你决定当副攻的原因,就是想拦下所有的球。不管是技术球还是单纯的力气球,你统统都要拦下来!
成就感充盈了你的内心,你向光太郎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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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有些晚了,妈妈久违的没有加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屏幕里播放着漫才,但妈妈没有笑,她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回来了。”
被你的声音惊醒,妈妈回过头朝你招招手,你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妈妈?”你看着妈妈欲言又止的表情疑惑地问。
“出了什么事了吗妈妈?”
“奈酱…”妈妈停了停,她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了好一会才在你疑惑的目光中继续说:“如果妈妈离婚了,奈酱想跟着妈妈吗?”
“当然跟着妈妈!”你没有一丝迟疑,比起你血缘上的生父,你最在乎妈妈。
那个男人的样子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他的样貌他的声音。你记事很早,一般孩子可能在6岁的时候才会开始记事,而你拥有着出生至今所有的记忆。
你清楚的记得在妈妈生下你后护士向他宣布你是个女孩后男人立马变了的脸色;在妈妈还没有出月子的时候男人就立马向妈妈宣布要二胎,妈妈坚定地拒绝了他不合理的要求,他摔门而去的背影。
你也曾经非常疑惑为什么你的父亲从来没有像其他幼儿园的父亲一样接你放学。在你的成长过程中只有母亲的身影,你的父亲见到你时很少和颜悦色,比起你,他好像更喜欢他的外甥—他妹妹的儿子。他会给那个老是揪你头发的小男孩买价格很贵的玩具车,却不愿意给你买生日礼物。明明是那个小男孩欺负你的时候脚滑摔倒了,但他却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你一顿。
你没有哭,你只是一直在想为什么。
直到你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路过父母房间,无意间从没关紧的门缝中听见了父母的吵架。
那个男人提高声音愤怒地质问你的母亲为什么不肯给他生一个儿子,你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你不是一个男孩。
你不是父亲期望生出的男孩,所以他才会对你不闻不问;因为你不是男孩,他才会在你和外甥发生矛盾的时候无条件站那个男孩,即使不是你的错;因为你不是一个男孩,所以在母亲严厉拒绝的时候会说出“你不生外面有的人给我生!”后疾步走出房子,再也没回来。
你没管那个男人,你只是走进房间默默抱住了你的妈妈,你感受到妈妈颤抖的身躯,热泪滴在了你的肩膀上。你没有出声,只是抱紧了妈妈一点,妈妈也抱紧了你。
思绪从回忆中探出,眼前的妈妈与那个默默流泪的妈妈重合在了一起。那个男人似乎想给妈妈一个教训,他没有再回过家也没有再给家里打过钱。你们确实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日子。虽然妈妈是从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但在结婚后再没工作过,与社会脱节的那些年让妈妈的找工作之路非常不顺利。你很愧疚,看着妈妈疲惫的面容,你暗自决定一定要成为妈妈的骄傲。
“妈妈正在和那个男人走离婚程序”妈妈温柔的看着你。
“哎?妈妈还没有离婚吗?”你有点惊讶。
“是的哦奈酱,妈妈现在是分居状态,那个人渣不愿意出奈酱的抚养费,妈妈请了律师准备和他打官司呢。”
啊,已经开始那个男人为人渣了啊,看来真的很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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