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父母看着她办事周全又妥帖,主要是对李忘言不错,心里面也欢喜,便也出门去日日找些事办。
乔小妹出去一趟回来,气势也都变了,众人都觉得这事办了大事。
总是叫人过去说说话,办办法事。
她手艺不错,又能算出个所以然来。
“瞧,金子银子…”
“您家还真都是朴实无华呀。”林清咯咯咯的笑声停顿。
乌圆倒是会接茬,要是有小叔爷就好了,可以喊乔铜板!”
“铜板怎么有金子银子好呢。”
“但我只用过铜板,铜板是最好的。”
“小屁孩啥也不懂。”弹了下他的耳朵。
大姐带回来的男人脑袋好似有病,全家人各坐一边,脸色并不算好,就这样看着他。
他倒是乐呵呵的,完全没有发现不对劲。
“是个猪头吧!”乔小妹咬着后槽牙,心中对这人极尽吐槽。
杨月缇拉着她走出来,这么多年未见了,生疏感还是在眉眼之间打散不少,“没吃饭的吧,我去做。”
乔小妹连忙拉住她妈,“吃了吃了在县衙吃了。”
林清笑呵呵的接话,揉着肚子,“又饿了,多谢婶子了。”
“………”不要脸,乔小妹眼睛瞪大,移动视线到乔雅霞脸上,想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态度。
没有态度,没有感情,带点皱纹的脸上满是疲倦无所谓,对于她的过往,没人追究,但是她这个模样,想必是做过不少大事的。
“别的不多,就是有手艺。”
乔小妹见不得她妈忙前忙后的,踢了下乔雅霞的脚背,“帮忙去呗,咋出去几年,手艺忘了?”
乔雅霞慢慢移开脚,懒得理她。
这出去几年变大爷了,懒得不行。
纤云想到今天还好去玩水,拉着李忘言的袖子指着湖边吱吱吱叫。
他见屋里氛围不对,索性抱着上纤云,又牵着乌圆出门去。
乌圆脱开外套,蹲在水里面捉小鱼,翻开石头,很可能有很小的小鱼,李忘言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严格控制二人就在浅滩那玩水。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
“小妹,去喊忘言他们回家吃饭了,还有你爸,你大伯,怎么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杨月缇眼睛扫过两人,拍了拍乔小妹的肩膀。
她现在还与某人斗气了,不太乐意,“爸和大伯一定是又去挖什么宝贝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自己吃呗。”
“这咋行,这第一顿团圆饭。”她美滋滋的转头,忽然想到什么,对着端菜的乔二妹喊道:“你也是,去叫王东过来,夫妻两人还能有隔夜仇。”
“妈,你这就不对了,二姐和二姐夫不仅有隔夜仇,现在已经是隔年仇了。”
“我瞧着你是找打。”
乔小妹出门转悠,叫李忘言把孩子带回去换衣裳后,又绕着到了木放鞭炮,果然大伯和乔银都在这。
两老头正缠着王东给他们雕花呢。
“大伯,爸,姐夫,这木头雕这么久了,还没商量好呀。”
王东见她进来,点点头,长舒一口气,转去后院忙了。
两个老头注意大,谁也不愿意让谁,意见一直不统一,这么久了没定下来。
他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是什么?”
“烟花,想不想看!”
“想。”
“那你把那马给我,我晚上给你放。”
一串串缤纷闪亮的火球从筒子里面迸发而出,高高地冲向漆黑的天空,然后蓬发出一道道的金波银浪,四周寂静无声,在天空炸开的烟花并没有撕开天空的黑暗和寂静,反倒是在转瞬即逝后瞬间深不见底的黑暗,二人的脸在烟花的照射下忽明忽暗。
李忘言站在她后面,比她高了半个头,这也是乔小妹很伤心的一件事,小时候李忘言都是小小的,二人身高总是差不多,不知不觉见他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
他站在她后面,垂眸看着她,在烟花闪烁的光芒中,眼睛像是要生出水来!
农家篱笆院墙,随意用竹片编好,桃树,梨树,李子树,风吹过的时候自成荫凉。
院子前面,有一大清澈的水潭,若是要下去,必定是得踩着布满青苔的湿润光滑石头,缓缓下去。
乔银过来种上了不少菜
“你姑传话来,雅霞回家了是不是?”常年幸苦的劳作,大舅爹耳朵不太好了,瞧着小孙子,粗糙的手皮搓着麻线。
“说啥呢,大点声。”
小孙子趴在他旁边,“叫去家里吃饭。”
大舅爹摆摆手,声音很大,“我不去,开了一块荒地,得把粮食背上来呢。”即便年纪很大了,耳不清,目不明,唯有做起庄稼活还得心应手。
背着手翻过山还是一偏山,没有牛,也不能垛稻谷,只能一捆一捆的从山脚扛上来,又转过山头,扛到屋头。
不善言辞的小老头,扛起一捆又一捆的稻谷。
累呀,忙呀,一遍一遍的重复呀。
当院子铺满后又幸福呀,笑得合不拢嘴呀。
仿佛被一层洁白的霜毯覆盖,田野和镇庄都沉浸在宁静之中。清晨的阳光映照过来,草地上的霜变成了水滴,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家都起床了,吃过早饭的大舅妈坐在院子扯着麻线,大舅爹则是坐在另一边编着收麦子要用的竹篮子,媳妇们打扫屋子鸡圈,拆拆洗洗,半大的孩子则是牵着牛去山上了,个人都忙起个人的事情。
大舅妈细心的将麻线搓好,到时候拿去用石灰石煮一煮,软了一些之后,便可以给家里面的人做衣裳了,这麻线的用处多了,不仅可以做床单被套衣服,还有日常的麻绳,刀鞘上捆了增强摩擦的圈圈。
所以家里面会在田埂和山脚下种上很多的麻,等到夏收手好粮食后,便是收麻,当时织出的大部分麻都是要交税的,但家里也留下来很多,这几天闲下来没事,便拿出来分一分,到时候给家里面很多需要的地方添置一些。
“你说,雅霞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想家了呗。”
“这么多年不想,现在想,我瞧着她就不是个恋家的,会不会是在外面…”
这老婆子想的什么,不用听就知道。
人年轻的时候吵不过她,现在老了更是比不了,索性假装没听懂,低着头揉搓着麻线干活。
大舅妈是个乐得说话的人,即便面前没人搭话,也是能说一大堆的,“把老大叫进去了,我算着呢,过几天会带着孩子来吃饭,得去割点肉来,把老二,老三都喊来,一大家子忙在一处,省得还来回跑……晓不得雅霞出去跑这些年,有没有搞点赚头,现在孩子越来越多了,吃饭的嘴多,家里总攒不下钱。”
大舅妈说的起劲,转头见他背着快睡过去了就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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