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这里一沓成绩就交给你了”周序舟对着段略说道。
段略瞧了眼周序舟摆放在讲台上的一堆纸，朝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舟哥，小的等会就发给他们。”
“正常点，段学委。”周序舟没再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
他现在的大脑还是有些混乱不堪，像是被扔进绞肉机般的疼痛，持续困扰着他。
他的一些行为对江恪来说，看在眼里，忍不住去询问周序舟：“经历了一场恶战，还没消停？”
周序舟摇了摇头，恶战是说对了，但是没那么痛苦。
“现在请给我一杯忘情水吧。”
江恪无情道：“只有白开水要不要。”
……“你看我现在冤不冤？”周序舟殷勤发问。
江恪只淡淡回了他一个字，“冤。”
此时此刻的周序舟，只想给他的“好同桌”翻一个超级无敌巨大的白眼，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无语程度。
某个人把人说焉了之后，从桌肚里拿出一张笔记本出来，随意翻开一页，在上面写道：
「开心点吧。」
随后，他把这页递到周序舟的面前，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几个字。
周序舟察觉到身旁人的动静，眼睛还是忍不住瞥向旁边发出的动静。
他只看见，自己面前无缘无故多了一个笔记本出来，纸上清晰写着略显锋利有劲的字。
他作罢，从旁边文具袋里随便拿出一支笔出来，在上面十分潦草地写道：
「我又不是开心果，你让我开心我就开心？」
其实，从心底，他还是挺高兴的，有人愿意陪他，哄他，对周序舟而言，这样就足够了。
他重新把笔记本递向旁边人。
等重新回到他眼前的时候，笔记本上仍然多了一个开心果。
纸上写着：
「开心果。」
周序舟有些噎住，他想不通江恪从哪掏出来的，便把目光移到江恪那。
率先开口道：“你哪掏出来的？”
江恪：“……？”他实打实的佩服周序舟这人的脑回路，他心说，应该是彻底死绝了。
“没有。”他应声回答周序舟的问题，如实相告给他。
“某人不开心，我变个魔术哄他开心还不行？”
某人不用提都知道是谁。
周序舟像是一个随时泄气的气球般，撒了口说：“没有不高兴。”
江恪只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没有不高兴，只是对我不高兴。”
眼看是藏不住江恪，周序舟只好作罢泄气。
“你什么时候变得不再高冷了？”
江恪有些不理解他说这话的含义在哪，“只是少说话，有错吗？”
江恪的这句话整的周序舟像欺负他的不良少年。
“……闭嘴吧你，戏精。”
“你看吧，又不让我说话。”江恪说。
周序舟实在是受不了江恪这种演戏的说法，向他呵斥道：“闭嘴。把嘴巴死死地给我闭着。”
果然，人都是熟了之后才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讲台上，段略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多个班的成绩单，眼尖的他立马就看到了周序舟的成绩单。
实中一年一度制月考满分是750，除去针对偏科学生之外是650分，而周序舟的成绩超乎想象地比入考还高那么几分，625。
上次联考，周序舟个人排名也是位属全省第六。
段略心说，恐怖至极。
果然，不出意外的是，年纪第一又是江恪。
段略心里由衷感叹，18班都是一群魔鬼。
“段学委，成绩整理的怎么样了？”宋梵陶走上讲台，看着上面堆积着一大堆来自各个班的成绩单。
段略回答她：“超乎你的想象。”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词，只能这样说出口。
宋梵陶有些疑惑，便把目光移到那堆集中在一起的成绩单上。
不出意外的话，她瞬时理解了段略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上面的水平超出以往好多，比去年还要几倍不止，更加接近不在范围之内。
她只能说出这句话出来，但偏偏这句话最适合不过。
“有点弯道超车了对吧。”
段略摇了摇头，他说：“不止。”
他说的不止是实中的规矩，又或许是一个新的契机。
宋梵陶听了他的话，似是觉得有些好笑，没再接话。
*
“这次你们考挺好，索性我就不在多逼逼了。”宋静手拿着成绩单，望着讲台下面一群人。
她宣读着这次一年一度制排名的成绩。这次，她也稀奇地带上了和宋静同款的小蜜蜂。
“第一名依旧是江恪，这个我就不多说了，第二名则是语文课代表宋梵陶，依次是季咚、段略、姜余寒、江知礼、尤子怡。”
读到周序舟的时候，她特意顿了几秒，“接下来的这个人，有点让我刮目相看了，先不谈这个人有多么爱学习，平时他有多摆烂就有多摆烂。”宋静抬眼望向最后一排的周序舟。
段略打趣道：“宋老师，是不是有些超乎你的想象了。”
宋静笑道：“是这样没错，最后一排的周序舟同学有什么感悟啊。”
此时此刻坐在最后一排正准备睡觉的周序舟“啊”了一声，仿佛现在的他身处九霄云外，还不懂是什么情况。
宋静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好气地说：“啊什么啊，我不是在办公室里早和你说过了吗？你当时还说‘我不每次都让你刮目相看吗？’”
她用一种十分幽怨的眼神望向周序舟，说：“怎，这才过去一个小时而已，忘了？”
周序舟迅速用大脑进行搜索，他想好像确切有此事。
他假笑了几声，顺势挠了挠头。
“没有，怎么可能。”
他这个样子，让宋静憋在心里的笑一下子没忍住，笑着说：“你这个三秒记忆也的确让我刮目相看。”
“班级排名第十五，年级排名五十五，再接再厉啊，周序舟同学。”
班里众人爆发出了一种尖叫来。
“牛啊！舟哥，年级五十五，班级十五。”
“此刻，我只想说一句，舟哥，疑似实中被你做了局，没有之一。”
有人附和一句：“之上是江哥懂不懂。”
“好了好了，平时上课也没见你们这么积极过。”
众人说道：“本质不一样。”
“成绩让班长下课发给你们，现在开始上课。”
宋静把头转过去，打开后面的黑板。
其实，还是可以从中看出来宋静的喜悦不亚于18班一群人。
有些话藏在心里就行，不用说出口。
课间的他们，各各都在互传成绩单，好似对于他们而言，成绩也不算是什么说不出口的秘密。
章回走到周序舟的旁边，说：“让我猜猜，江哥的排名依旧是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你有点多嘴了。”江知礼说。
姜余寒：“附议。”
尤子怡：“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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