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瞻送了她一枚簪子,方知篱木楞地说喜欢。
卫元瞻道:“不能让你过门,委屈你了。”
方知篱能说什么,去卫宅当侍妾她死得更快。
“不委屈,”方知篱添了句讨喜的话,“伺候公子不委屈。”
卫元瞻把方知篱打横抱了起来:“不想说这样的话,不必说。”
房中点着红烛,似乎洞房花烛夜,可无媒无聘无情意,苟合而已。
第二天时卫元瞻已经走了,留下了一瓶药膏。
方知篱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挪动都疼。明明上辈子受过的罪,这辈子却要重受一遍。
傍晚时分,院子里突然吵吵嚷嚷起来,似乎有人闯了进来。
方知篱问:“谁呀。”
柳鸷带人走了进来。
方知篱只着里衣,还没来得及穿衣裳,柳鸷的刀就架在了她脖子上。
“一张好脸,可惜了。”
话落,一颗头颅滚地,方知篱再次死亡。
柳鸷捡起头,扔给侍从:“去,送给我的好妹妹,叫她安分些,别来烦我。”
方知篱惊魂未定,疼痛还在叫嚣,眼前又是柳如烟:“嫁不嫁,嫁是不嫁!”
疼痛仿佛被灵魂带了过来,方知篱几乎快晕过去,她道:“嫁,我嫁。”
当晚她使出浑身解数诱惑糜三,糜三望着眼前倾国倾城的美人,迟疑了许久,仍是道:“抱歉了,柳夫人要你的命,不交出你,我就得死。”
方知篱被提着狠撞向墙,脖子一歪,死了。
再次面对嫁不嫁,方知篱始终沉默。
被抬到花楼,方知篱仍旧沉默。
到底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卫元瞻来到这里,说要给方知篱一个选择。
方知篱慢慢地搂住了他,泪水润湿了卫元瞻的衣襟:“公子,救我。”
卫元瞻捧起她的脸,眼前人我见犹怜,卫元瞻心轻颤。
红烛灭,在这花楼里,又是一度**。
方知篱始终装得很生涩。
空有美貌会死,做乖巧的外室会死,求柳如烟会死,求谁都会死。
至少,至少要到宠妾灭妻的程度,她才有可能活下来。
爱她,卫元瞻,你必须爱我,方知篱啜泣着,把我的生命看得和你的一样重要。
不,卫元瞻不够,卫元瞻护不住她。她要拿到谁的心,才能打破死亡循环活下去?
方知篱脑海里渐渐有了答案。
柳丞相妻子逝世多年,柳丞相身边似乎并无妾室。
到皇宫寻求皇帝的庇护,但宫里有贵妃,有其他妃嫔,说不定有十个柳如烟藏在那里,方知篱不确定自己斗得过。
从柳如烟的丫鬟变成柳如烟的继母,只要柳丞相愿意护着她,她可以慢慢盘算。
只要杀了柳如烟和柳鸷,毒死柳丞相,她哪怕做一辈子的寡妇,那也是快乐的寡妇。
卫元瞻用了力,方知篱泪湿长睫。
“疼?”卫元瞻问。
方知篱轻咬下唇:“疼,好疼。”从被捉到这个古怪的世界开始,她已经疼痛太久了。
卫元瞻温柔了些,甚至亲吻方知篱的眉心,哄她,很快就不疼了。
不是的,方知篱啜泣着,不是的,要杀掉那些人,她才不会疼。
方知篱再一次被安置在别院,她麻木地躺在床上,如果能一了百了,她宁愿一了百了,但这个世界不给她机会。
嬷嬷瞧出主子心情不好,劝方知篱出去散散心。
方知篱在床上躺了两天,担心柳鸷突然闯进来砍掉她的头,只好沐浴梳妆出去找找生存的机会。
方知篱戴着帷帽在护卫们的保护下随意走着,有一个摊子卖平安结,方知篱走不动道了,慢吞吞到摊子前,想要买一个,又知道平安结只是心理安慰根本没用的。
一群浪荡公子哥酒喝多了打赌,赌楼底下戴帷帽的是丑女还是美女。
“肯定丑得稀奇才戴帷帽,怕吓到人哈哈哈。”
也有人说:“没准是个稀世大美女呢,你也太看不起京都女子了。”
这两个自己长得不怎样,倒对别人的容貌很上心。
恰巧柳鸷路过,干脆帮帮忙,一箭射去,差一点方知篱魂断当场。
帷帽被箭矢射落了地,方知篱呆愣愣地站着没反应过来,四周却都安静了。
酒楼上喝醉酒的连连吸气,柳鸷微眯了眼。
“就她了。”柳鸷对身边人道。
柳鸷到了娶妻的年龄,初习房事的通房丫鬟他看不上。身边的侍从打量了楼下的一行人,判定不是什么顶级权贵之家,低头应了“是”。
方知篱一行人匆匆回府,却在半道被堵截,方知篱就这样被捉到了柳丞相府。
不顾她的意愿,柳府的嬷嬷帮她沐浴,洗干净送到柳鸷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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