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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鹊桥相会

时安客走上楼,看到一具无首尸体,那颗头就摆在旁边,睡得极其安详。

他更加肯定不是大刀枭首的死法。

果不其然,他运用内力查探,最后在死尸断裂的喉咙间一按:“问缘杀?”

只需一指,便断人喉骨。

子游途慢慢蹲下-身,时安客忙扶住他,又怕手中血染上他的衣服,只好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扶着。

时安客在子游途身边耳语一番,最后道:“小心肚子。”

“嗯。”

子游途应下,眼神低垂,却不是在应最后一句话。

墨双问:“如何?”

时安客起身:“查出来了,死因是江湖指法‘问缘杀’,男女指法不同,这个应该是……”

子游途起身,按住他的肩膀:“这也能看出来吗?”

“当然……看不出来了。”时安客轻笑,“我哪有那么厉害。”

这时,门外有人报:“找到凶器了!”

一把和冯护卫手中一模一样的刀,上头沾染着血迹,正草草埋在树底下。

“冯护卫的家传绝学就是问缘杀,现在冯家只存冯护卫一人。”危向雁盯着面如死灰的冯护卫,“现在证据俱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墨双摇着扇子不语,半晌总结道:“赵和泽强抢冯护卫女儿冯飞霜,冯飞霜不堪其辱跳河自-杀,其父冯护卫爱女如命,以指法杀了赵和泽,再用刀枭首以掩盖,是也不是?”

他这句话“是也不是”盯着子游途问的,子游途闭上眼,轻轻点头:“是。”

“好……”墨双合起扇子指向冯护卫,“关进大牢,按律处置。”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

冯护卫被拖了下去。

墨双轻声问:“行之以为如何?”

“我……”子游途捂住小腹,倒了下去。

墨双愣在原地,时安客已先行扶住子游途,母鸡护食一样,不准任何人靠近:“都散开,我是他的医师。”

说罢,看起来瘦弱的时安客,身量却比子游途高些,一把抱起怀中人也毫不费力气:“大人,事情已毕,莫要为难他了。”

墨双追问:“可是哪里受伤……”

“不劳您费心了,让我们离开吧。”

时安客特地强调了“我们”,还是那温柔语调,可表情分明是墨双再敢拦一下他就敢拼命的意思。

墨双命官兵让开一条道路。

时安客顾不得那么多,运用轻功,抱着子游途翩然离去。

危向雁瞠目结舌:“他会武功啊……”

初见只觉时安客一身书卷气,现在看来是她理所当然了。

目送二人远去,墨双回过神,挑眉问道:“他们什么关系?”

危倩理所应当道:“夫夫啊,你看不出来吗?”

“那就有点儿麻烦了。”墨双若有所思,“不过也更有趣了。”

远去的时安客打了个喷嚏,抱紧怀中人,一联想到墨双那暧昧不清的态度,心里甚是不爽:“他用那种打量稀奇玩意的眼神看你,我好讨厌他,好讨厌……”

和齐未已一样的人。

你会喜欢吗?

时安客胡乱想了一箩筐,直到回到驴车上,熟悉的药香扑来,他才稍稍安心。

喂子游途喝药后,时安客还不忘絮絮叨叨:“多次动用内力,还说要为我杀闻临鹤,真是忘记自己现在什么状态了?都怪齐未已,他凭什么这样对你……”

以爱之名吗?

“你有时候,真的很傻。”

时安客用温热的帕子擦过子游途的脸。

那温和普通的面容渐渐褪-去,剑眉长睫之下,漂亮的眼睛紧闭着。

想象到这双眼睛睁开的样子,黝黑沉静,只消微微一动,便有宛如有凌厉刀光掠过。

可现在这把刀早已破败不堪。

他的主人理所应当占有他,而刀却不言不语,沉默地任由自己伤痕累累。

直到忍无可忍。

染上主人鲜血的那一刻,刀折断了过往,也折断了自己。

时安客摸上子游途的脸:“我该拿你怎么办……”

“时大夫……”那苍白的唇抖了抖,眼皮微微抬起,露出那一点黝黑的眼珠,玉石般的光泽,时安客看得痴了,只听子游途轻声问,“你怎么哭了?”

“我哪有哭,这药味太呛了。”

“时大夫常年与药材相伴,也会被药味呛到吗?”

“子首席用刀第一人,难道不会被刀剑所伤吗?”

“你这是诡辩。”

“诡辩又如何?”时安客看他脸色好转,语气轻松起来,“你有时候太犟了,爱钻牛角尖,有些事不是要争出个对错真假才有意义。”

子游途垂眸思量:“那我该怎么说?”

时安客握住他的手:“你什么都不用说,心知肚明即可。”

时间静止,子游途不动声色抽出手,时安客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是我冒犯……”

下一刻,那覆着薄茧的手就按上时安客的脸,指腹不轻不重往旁边一抹,擦去了他的泪痕。

子游途轻声道:“下次,我就这样做。”

“怦怦。”

时安客怔住了。

他听到心在跳,以那种不正常的速度在跳。

子游途问:“怎么了?”

时安客回过神:“没事,可能犯心疾了。”

果然,爱情就是毒药,是病症,可他救不了自己,甚至甘愿沉-沦。

子游途哪里知道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引发了时安客这么多思绪。

撑起身,腹中难受感已然消失,但浓郁的药气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我晕倒了?”

“对,一天没吃药,长时间思绪过重,还舞刀弄枪动用内力。”时安客收好碗,用布巾细细擦拭,“总会扛不住的。”

子游途全然不在意,问:“我们接着去营州?”

“别急,有人要找我们。”

时安客一指,子游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云轻舟跳了下来:“客栈的事我都听说了,既然合作达成,那我暂且不杀时安客。”

说完,他递过来一封信:“危向雁听说我要来找你们,非要我带信过来。”

子游途接过来,拆开,上面只有几个字“午时,鹊桥见”。

这个鹊桥不是天上的鹊桥,但桑镇以养蚕织布为生,自然供奉天上的织女娘娘,所以镇上也有一座鹊桥,得出镇口才能看到。

见,还是不见?

时安客道:“危小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一定有话要和我们亲自说,如果不去,她恐怕会在日头下等很久。”

这就是要去了。

子游途点头表示同意。

云轻舟不太在乎这些,问:“什么时候杀闻临鹤?我去把他的行踪搞过来。”

“不急。”时安客摇头道,“子首席现在身子不好,恐怕得等一年。”

云轻舟看向子游途,语气比对时安客不知道好了多少:“这样啊,我就等子首席一年。要找我就去各地的梨花镖局分局给我传信,如果没消息,就是我死了,到时候约定自然解除。”

一个“死”字,在他口里变成一枚轻飘飘的羽毛,毫无重量。

“云少爷倒是洒脱。”子游途道,“你这是要走?”

“听说烛神教又有了新动作,我要去那边看看。他们行事一向歹毒,我身遇不测也是很有可能的事。”云轻舟目前杀不了闻临鹤,致力于给烛神教添堵,“复仇路漫漫,我不想牵扯太多人,此番来桑镇也是为了解除婚约。”

子游途问:“危小姐知道吗?”

“她知道,但不在意,想来我解不解除婚约都和她无关。”云轻舟摇摇头,“倒是危叔叔百般阻拦,怎么说都不听。”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当然是好的,但世间风光万千,复仇并非全部……罢了,你以后会懂的。”子游途拱手道,“此去山高水长,路途艰险,请云少爷万事小心。”

话音刚落,云轻舟已经飞远了。

时安客迟迟不语,直到旁边的子游途轻轻推了他一下,方才问道:“怎么了?”

“在想什么?”

“在想……从前无忧无虑的云少爷,竟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

“这是一种成长,而不是面目全非。”子游途淡然道,不知想起了什么,“时光荏苒,而故人不再。”

时安客皱眉:“别想他。”

“嗯?”

“我说,别想齐未已,他死了,你还有路要走。”

时安客握住绳子,摇动铜铃,驴车缓缓挪动起来。

经过一天的休养,驴的精力旺盛,拉起车来也格外有劲儿。

子游途就坐在时安客旁边,耳边风声呼呼吹过。

他的手搭在小腹上,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不紧张我的肚子了?”

“你身体怎么样,我心里最有数。”时安客说,“之前没告诉你去营州做什么,这几天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就告诉你吧,我要拿师傅留下的秘籍,她去过鲛人海。”

言下之意,时安客是要去找让男子平安产子的办法。

从一开始,他就在为子游途打算。

子游途心念一动:“为什么现在要和我说了?”

时安客微微眯起眼睛,指向远方:“想让你开心一点儿啊。你看,前方并非只有死路一条。”

你有新的路要走。

那条路就像现在这样,微风轻拂,景色正好。

子游途却没有看风景,而是侧过头,看向了时安客。

白开水一样的人,按理说在谁的记忆里都留不下太多味道。

可是只要回味起来,丝丝清甜便在舌尖漫开。

子游途收回目光,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不记得。

可是这气质太过熟悉,连带那段模糊的梦也染上清淡的药气,他之前一定遇到过时安客。

他肯定,那不是梦。

时安客正要说什么,桥那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呼喊:“你们总算到了!”

这便是鹊桥,一座普通的石桥。

偶尔有几只喜鹊停在桥上,眼巴巴打量行人,一等有人靠近就会扑腾飞开。

过了桥就是凉亭,两个女子坐在亭中,冲他们打招呼的人正是危向雁,一身轻装,眉目靓丽。

而另一人蒙着半张脸,眼神冷清,却无生人勿近之感,与这气质不同的是,她手边有一把弯刀,静悄悄地散发肃杀之气。

危向雁没有起身,弯刀女子先迎了上来:“飞霜特来感谢两位的帮助。”

危向雁不满地嘟囔:“分明是我帮得最多!”

“当然要谢谢大小姐了。”

飞霜对危向雁一笑,危向雁又开心起来,站起身对二人道:“日头晒着呢,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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