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就这么静静地矗立在窗前,时不时舔舔毛,还用一双绿光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谢肆缓慢移位过去,刚靠近到窗户旁,那只黑猫就跳下去了,后面半夜怎么等,就再也没回来过,也没有恐怖的挠门声。
后面两天她依旧没有睡好,谢肆总觉得会出事,太玄乎了,学校里有狗也就算了,还有猫。
陈素素请了两天假,来教室也来得早,刚到教室的时候只有谢肆和一两个同学坐在那里,状态看着也比两天前发烧好得多。
谢肆的黑眼圈一如两天前一样重,甚至还加深了几些,感觉下一秒就要撅过去了。
陈素素歪着头看向谢肆:“上次挠门的那个……还没解决吗?”
谢肆摇了摇头:“解决了,但是晚上睡不着。”
陈素素也没多问,谢肆一整个上午的课都藏在穆余鱼身后睡觉。
渝州这个学校的军训都是下午,训练时间不定,且五班的教官还是整个高一年级教得最轻松,每次都会空出一大把时间给他们休息。
谢肆在补觉,穆余鱼拿着常明的饭卡去买关东煮吃,陈素素和常明就在学校大道上遛狗了。
毕竟遛狗是个职责。
常明诶了一声:“谢肆跟你说没,之前那个挠门的其实是只黑猫。”
陈素素牵着狗绳的手顿了顿,低头看着脚边摇着尾巴的小狗,轻声应道:“没说,只知道她最近没睡好。”风把她的声音吹得很轻,带着点刚病愈的虚弱。
常明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嗤笑一声:“那家伙就是嘴硬,明明被黑猫吓了一跳,还装得满不在乎。”
话刚说完,她忽然耸了耸鼻子,眉头皱了起来—空气中除了青草味和狗身上的淡淡腥味,还混进了一丝熟悉的,带着恶意的汗臭味。
“有人跟着我们。”
常明猛地转头,视线扫过身后的林荫道,几个穿着校服的身影在树后一闪而过,正是那天被她打跑的白衣男同伙。
陈素素瞬间攥紧了狗绳,小狗像是察觉到主人的紧张,对着树后龇牙低吼起来,“怎么办?”她声音有些发颤,却没往后退。
常明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冷了下来:“怕什么,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
她拉着陈素素往操场方向走—那里人多,而且穆余鱼买完关东煮应该快回来了。
树后的几人见被发现,干脆走了出来,为首的不是白衣男,而是一个个子更高的寸头男生,手里把玩着一根棒球棍。
“常明是吧?敢打我们老大,今天让你爬着走。”
寸头男说着就要上前,脚边的小狗突然扑了上去,对着他的裤腿猛咬趁他慌乱躲闪的功夫,常明抄起路边的垃圾桶盖子,直接朝最前面的人拍了过去。
“陈素素,快给穆余鱼打电话!”
陈素素连忙摸出手机,手指却因为紧张有些不听使唤,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干什么呢!”
穆余鱼拎着关东煮的袋子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阵仗,把袋子往陈素素手里一塞,毫不犹豫捡起地上的树枝就冲了上去:“欺负我的人,问过你大爷了吗!我**——”
穆余鱼不喜欢扎头发,长发及腰,这个时候直接飞了起来。
一树枝抽在寸头男的胳膊上,疼得对方呲牙咧嘴。
“你他妈......”
常明趁机把另一个人踹倒在地,正想补一脚,却闻到了浓郁的栀子香。
——谢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不远处,手里还拿着刚从食堂借的拖把,眼神冰冷地扫过那几人。
常明愣了愣,没再踹下去。
三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小狗在脚边低吼,对面的人被她们的气势镇住,一时不敢上前,就在这时,操场入口传来了教官的呵斥声:“干什么呢!聚众闹事,都给我过来!”
寸头男几人见状,骂骂咧咧地跑了,常明松了口气,扔掉手里的垃圾桶盖子,才发现手心被磨红了。
谢肆走过来,递过来一包湿巾纸:“擦干净,别留痕迹。”
穆余鱼凑过来,看着常明的手啧啧道:“可以啊,下手够狠。”又转头看向陈素素,“没吓着你吧?”
陈素素摇了摇头,把关东煮递过去:“我没事,关东煮还热着,快吃吧。”
小狗轻轻蹭了蹭她的裤腿,她弯腰摸了摸狗脑袋,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
常明拆开湿巾擦着手,看向谢肆,突然笑了:“喂,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
谢肆避开她的目光,拿起拖把往食堂走:“还嬉皮笑脸的,我是担心你们把事闹大,影响军训评比。”
话虽这么说,脚步却慢了下来,等着身后的三人跟上。
“嗯。”
算是吧。
夕阳透过操场的栏杆,被飞鸟划破,把四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穆余鱼把鱼丸递到陈素素嘴边,夕阳透过眼睛,平时大大咧咧的她也被衬的温柔。
“吃不吃?”
常明在和谢肆抢拖把。
“我来,我来。”
不远处的树荫下,那只黑猫静静地蹲在那里看了一会,悄无声息地跳上围墙,消失在了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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