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知晓,怎么不同仙帝陛下同仙后娘娘说?”
商剑棠倒是没对封祟起什么疑心,只是有此一问罢了。
既然这封祟已然知晓青州郡之事,那怎么不回禀仙帝仙后,若是这般或能早些就了结了此事,不必等到那妖物都变成那副难以控制的模样。
亦或者....
“那为何没有告诉我?”
她本对封祟再无半分疑心,可这般想着想着便又对这人起了疑。
她凝视着封祟那双澄澈见底的眸子,似是要从他的双眸中查探出什么不同来。
可封祟却是往前倾了倾身子环住了商剑棠的腰抱住了她说道。
“此事...我也是在你我成婚之日才知晓的,我知晓你是一定要下凡查询祟气一事儿,便吩咐远舟先派人在凡界查了查,只是当时我手中还没有格外确切的信儿,便也没能告知父帝同母后,我只能将自己的人安排下去,叫他们留在凡间当你我的眼睛,向我时时禀报凡间祟气一事儿,至于为什么不能同你说。”
说及此,他轻叹一口气后言语间略有些许无奈的说道。
“陈不语身世难以启齿,还是不能叫外人知晓的,若是有人知晓了,怕是会危及他的性命,还望姐姐能谅解谅解我,好不好?”
封祟倒是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个清楚,商剑棠本想问那陈不语到底是什么来头的,只是话已至此,她若是再问就是不将他人的性命当回事儿了。
“那你可在这青州郡中查出什么来了?”
封祟也不隐瞒,将商剑棠应该知晓之事尽数又说了一遍给她听,如此便也坐实了他刚刚所说之话,也没有露出什么纰漏来。
“姐姐那你看这条红线...”
他想给商剑棠解开,毕竟等他们离了青州郡这地界儿,此地的阵法于他们便会失效,届时这红线便也不是什么无用的东西。
封祟既已知晓商剑棠也能透过这红线知晓他的一举一动。
那还是解了好啊。
“不必了,就这样罢。”
商剑棠说罢便松开了怀中的封祟站起身来瞧着他说道。
“还是得请柯?来给你瞧瞧,你便在屋内好生待着,莫要出门了。”
她到底还是不大放心的摸了摸这人的脸。
封祟也不再拒绝的在这人的掌心上蹭了一下后瞧着她说道。
“好。”
“嗯。”
商剑棠转身便离了辞忧别院,在她走后没多久便有一瞧着有些脸生的小厮端着一壶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小厮端着这壶茶水跪在了封祟的身前毕恭毕敬的说道。
“春生仙君。”
刚刚那跟着商剑棠一同入内来给封祟送汤药的小厮不知何时就从屋内退了出去,故而现下这屋内唯有封祟,同这茶水小厮二人。
封祟已然敛去了眉眼间柔情似水,他靠在软垫之上瞧着眼前这小厮略一抬眉后问道。
“不是让你待在郡守府,装成王大贵吗?那你现在不好好的待在郡守府,怎么来这儿了?嗯?陈不语?”
陈不语身上的毒,封祟前些时日费了不少的心力才将那会剥人皮的毒连根拔起,甚至还引了几分商剑棠封存在金锁里的仙力。
给他解了毒后,封祟便知晓了王大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之事儿。
只是这青州郡不能没有郡守大人替他出面办事儿,王大贵在女婿怀孕小宴过后没两日便暴毙而亡怕也是会引人起疑。
故而,他便将王大贵这个祸害了结了之后,就让陈不语又给自己换了一张脸皮成了王大贵,替他镇守青州郡。
也要守住他在青州郡中的阵法。
陈不语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水朝着封祟磕了一下头后说道。
“仙君病危,我却不能前来相助,是不语的错。”
封祟怎么都没想到陈不语竟是为了此事儿来寻他认错的,他一抬手一道仙力就将眼前这人扶了起来后说道。
“无论我出了何事儿,就算是命陨南门都不是你的过错,你不必自责,只需将自己的分内之事看管好便可,对了,那个妖物处置的如何?”
无论那妖物出身如何,它的身上多少是残余了一些这些年封祟要禁锢它的痕迹和仙术。
那日商剑棠顾不上这些,可现下能不能顾上可不好说啊。
既如此,还是早些毁尸灭迹的好。
陈不语到底是封祟的左膀右臂,他早在那日就将此事的尾巴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仙君放心,此事无论何人来查,都查不到咱们的身上来。”
“这便好...行了,把茶水端上来吧。”
封祟说罢,陈不语便了然的端着茶水走上前去斟了一盏还有些温热的茶奉给了封祟。
他这茶水刚递过去,屋门便被推开了,来者是带着柯?给封祟看病的商剑棠。
商剑棠略折着眉瞧了一眼那正给封祟奉茶的小厮后便走了上去说道。
“我将柯?公子给你请来了。”
封祟垂下眸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后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陈不语,陈不语了然地将茶盏同茶水都放至一侧的八仙桌上后就默默地从这辞忧别院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商剑棠竟从这人的身上寻到几分自己身上才会有的仙气,她紧拧着眉回过身去瞧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后问道。
“柯?公子,刚刚那小厮公子可曾见过?”
柯府人多,奴仆更多,柯?平日里不管事儿,怎会知晓那小厮是不是府中的生人,他也侧过头去瞧向了那道身影后说道。
“剑棠姑娘若是觉着何处不对...那我一会儿便吩咐管家婶子好生查一查,不过,前些日子南门出了事儿,柯府近些时日也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百姓入府做工,那人许是新来的也说不准。”
柯?心善,不仅收留了许多难民,还从府中私库播了不少的银两给百姓们购置房屋所用,除此之外,他这些时日还一直在街上做义诊,给没有钱看病,却受了伤,生了病的百姓们看病。
他都这般说了,商剑棠便也没再多心的走至封祟的身前说道。
“有劳柯?公子了。”
“不必多谢。”
柯?说罢便坐在了床榻前的一张小凳上给封祟把了把脉,许是他身子好多了,他便也跟着松了口气的笑着说道。
“好了,封祟公子的身子好了许多,剑棠姑娘不必再忧心了,若是好好调养,不过一个月便能大好。”
本先是要好好修养三个月的,现下却又变成了一个半月。
这应是商剑棠日日给封祟引渡的仙力起了效用。
“多谢柯?公子。”
柯?倒是也格外好奇封祟怎能好的这般快,毕竟半个多月前这人能不能醒来,何时能醒来都是个不定数。
那时,他甚至还怀疑过封祟身子骨弱,这一闭眼便闭到寿元已尽之日也说不准。
可现下不过半个月的光阴,这人身上的伤却好的差不多了,只需再调养一个月便能大好,还真是奇迹啊....
不过他好奇归好奇,却也不会将心中的疑虑干脆了当的问出来就是了。
“不必多礼,我一会儿再开个新的方子来,日后封祟公子便喝这新药便好。”
“柯?公子费心了。”
柯?将搭在封祟脉上的手缩了回来后从床榻前起了身,他瞧着商剑棠,似是想要同她单独说些什么。
奈何封祟瞧出了这人眉眼间的欲言又止,他先出声喊了商剑棠说道。
“姐姐,我有些饿了。”
封祟既开了口,商剑棠自是顾不上柯?,她有些歉疚的瞧着眼前人笑了一下后说道。
“抱歉...”
“无碍,在下就先走了。”
柯?也不愿留在此处煞风景,他带着身后的两个小药侍和自己的药匣子转身便出了辞忧别院。
待他走后,商剑棠略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后坐在了那张小凳上瞧着眼前的封祟问道。
“说罢,想吃什么?我吩咐膳房之人做来给你。”
封祟刚醒,又喝了一整碗的汤药,现下又怎会饿,这般言语不过是想要赶柯?走,眼不见心为静罢了。
不过他话已说出口,便也不好再出尔反尔的说道。
“喝汤罢...想喝一碗清淡些的丸子海带汤。”
“好。”
……
封祟又在柯府养了一个月的伤,这段时日商剑棠可谓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喂他喝药,扶着他再院中走一走,偶尔还会一同坐在避风亭中相互依偎着。
旁的人许是瞧不出他们二人之间有了什么不同,可陈不语却是将这些尽收眼底的。
这永泽殿下同春生仙君之间似是细腻了许多,他不知这些谈不谈得上喜欢或者是爱意。
但他也能瞧出来,最起码,在这个节骨眼永泽殿下的心中多少是有春生仙君的。
只要她心中有封祟,且对他的喜欢和偏心愈来愈盛,那封祟筹谋了多年的换命之事便能轻而易举的办成。
如此,也不枉费自家仙君前些时日宁豁出一条性命来也要救下商剑棠了。
陈不语这般想着便将手中端着的一斛香露奉至院内的避风亭前,他半俯着身子朝着坐在亭中的春生仙君说道。
“公子,这是管家婶子前些时日新采买的香露,公子瞧瞧可还喜欢?”
封祟抬眸瞧了过去,便在这人的手中瞧见了一条格外隐秘的纸条后说道。
“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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