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灭迹
忱安自失踪以来便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暗室里,每日只有锦王来的那段时间能看到些光亮。
起初锦王戴着面具问话忱安,忱安都照实回答,为着能拖延点时间。
锦王见他配合,并不为难,只是缺水短食,偶尔给他一些吃喝。
可后来他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二话不说便把忱安绑了起来。
“太子知道你失踪了,急得很呢。”锦王锐利的眼里藏着阴毒:“你的好弟弟把我的人都杀了,你俩还真是亲兄弟,一点情面都不留。”
忱安自觉不妙,还未搭话便落了一耳光,锦王气道:“你知不知道上一次,我差点栽忱华手里,就凭这玉佩你也敢来这?不过不得不承认你挺聪明的,知道玉佩是机关进了密道,但你不知道的是,这密道只用一次就会被封死,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一丝痕迹。”
忱安低着头说:“那是宫里的东西,阁下怎么会有?”
“你都问了太子了,还用问我吗?”锦王捏着忱安的下巴道:“前几日对你太好,以至于你耍我我还蒙在鼓里,今日我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了。”
忱安并不看他,只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应该心里清楚。”
“可是有一点你骗了我,我呢,又最讨厌被骗。”锦王围着忱安转了一圈:“太子那么在乎你,是因为你是他心上人吧?”
此前锦王曾问忱安与太子是何关系?忱安只说君臣之交。
忱安心中一颤,不语。
锦王忽的大笑起来:“没想到太子竟有这癖好,哎,你那里还完整吗?”说着又阴狠起来。
忱安被几个壮汉按着绑在椅子上,使尽浑身解数也动弹不得,闻听此言已出了些薄汗。
锦王不屑的瞧着忱安强装镇静的模样道:“一向作为审视者的你突然换了位置,害怕了吧?”
忱安握着拳头不语。
这时进来一女子,她道:“主人,药好了。”
“嗯,给我吧。”
她递了药便退下了。
锦王拿着小瓷罐子,凑近忱安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绕着忱安走了一圈,他停在忱安身前道:“我手里的这个名唤听了,是一只小蛊虫,它呢,能钻入人的肺腑,使人痛不欲生,它又好吃懒睡,不日钻入脑中,轻则失去记忆,重则痴呆无解。”说完,锦王未从忱安脸上看出什么,又道:“大理寺的刑具和你那吓唬人的鬼把戏跟我这个比起来可差远了。”
忱安看着锦王手中的小瓷罐子道:“我与锦王素来无仇怨,锦王为何非置我于死地呢?此物乃外邦之物,我朝更是嫌少听闻,你又从何而来呢?”
锦王道:“如你所想,只是我不会给你机会说出来了。”说罢,锦王将小瓷罐打开,放到忱安的手上,蛊虫极快的爬出来,瞅准忱安的血管便钻了进去。
忱安手臂被按着,他只能强忍嗜血之痛,脸色因而通红,拧着眉头十分痛苦。
锦王笑道:“这滋味,好受吧?”说着他轻轻的晃了晃手里的小铃铛,忱安猛然咳出了血,太痛了。
锦王解开绑着忱安的枷锁,忱安从椅子上软跪着摔下来,双手不停的捂着心口,可还是避免不了钻心的疼痛,他的额头已全是汗水,双目已有些涣散。
锦王蹲下来,玩味的看着忱安道:“怎么样?很痛吧?”
忱安疼得不能言语,锦王随意的晃了晃小铃铛,忱安骤然疼得翻滚,发际凌乱,原本松散的发簪掉落,碎了两半。
锦王狂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做本王的傀儡,我便放了你,如何?”
忱安痛得呻吟,不断的喘气却始终不肯就范。
锦王见他仍不配合,摇了摇头:“看来是块硬骨头。”手里的铃铛不住的晃动。
“啊…啊…”忱安抱着脑袋不住的喊着,咬牙忍了许久的痛这会再也忍不住了。
“这小东西入了脑,全看个人造化,如今你形同废人,对本王也无甚威胁,等本王接手大理寺,不愁没有听话的傀儡,你嘛,真真是可惜了。”锦王翘足而坐,那女子又进来道:“主子,太子发现了此处,我们要不要……”
“无妨,你们先撤,我随后就来。”
“是。”
锦王像看狗一样看着倒地不起无力反抗的忱安,怜悯道:“本王送太子一个礼物,你好好受着吧。”
忱安任由锦王摆布着,毫无力气挣扎,他的意识已逐渐涣散,双眼迷离。
......
重渊赶来时,忱安被奇怪的姿势绑着,双手绑在椅子上,双臀微微翘起,腰肢下凹,双脚被铁链禁锢,嘴里还含着一块玉佩,偶尔有津液流出,眼里空洞,意识丧失。
重渊急忙替他松绑,忱安一时脱力软倒在重渊怀里,重渊脱下衣物为忱安遮蔽,慌忙之间触碰到忱安**的下身,重渊慌了慌神,忱安吓得不住颤抖着,于是重渊又把忱安裹得更紧,连忙抱着他离开。
临走时他瞥了一眼已死在铃铛里的母蛊和桌上的字条:“尽享其乐”。
傅平等人赶来时,重渊吩咐道:“一把火烧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是。”
“这里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否则都得死。”
“是。”
等忱华赶来时,囚禁的暗室已被烧的面目全非,已查不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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