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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见鬼01

夜很黑,四周寂静无风,静得有点奇异,好似有一张无形的网将周围凝固一般。

在无边的暗夜中,一团模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瘆人的气息顷刻间弥漫在周围。

她不知道这周围的变故是如何产生的,只知道就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这巨大的黑暗,仿佛融化成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融入一抹冷冷的目光,好像蜘蛛在盯着网里的猎物。

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粘住的虫子,挣不脱,逃不掉,最终,只会成为网里的一具尸骸。

聂菁坐在我的面前,巴掌大的小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透露出些许迷茫的神色,但同时又带着十分认真。

我打量着她的神情,一边听着有点荒谬的故事,一边努力调出诚恳的表情,因为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认真听取倾诉是职业素养。

她停了下来,看着我。

“你是说,你见到了一只鬼?你感觉到那只鬼的目光不善,好像对你有敌意?”

她点点头。

“这个感觉会让你联想到什么吗?”

她沉默了一会摇摇头。

“你能看到它是什么样子吗?”

“看不清楚,它不是实实在在的,只是一个轮廓,一团模糊不清的身影。”

“像影子?”

她摇摇头:“影子是没有意识,我却觉得他是有思想的,我能感受到他的感觉。”

“什么感觉?”

“很冰冷,像一把刺骨的刀。”

我琢磨了一下她描述的感觉。

心理咨询属于科学和哲学的范畴,不谈玄学和宗教。

一个来访者如果认为他能见到鬼,我们通常会把他归类到幻听幻觉类型。

聂菁不像是一个精神障碍者,她眼神清明,条理清晰,细节经得起推敲。

“那天因为心情不好,于是便去莎莎家喝酒。”

“酒?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一杯,况且那是低度的葡萄酒,就跟饮料差不多,我没有一点醉意。”

她明白我的意思。

“反正先生出差了,我就留在莎莎家,夜半,我突然感觉到一阵的胸闷,喉咙有点痒想咳嗽,为了避免吵醒莎莎,我跑出阳台去。”

突如其来的咳嗽,猛烈得感觉肺腑都要被挤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喘息时,抬起头就发现了它,静静站在近在咫尺的对面阳台上。

“你觉得是看见还是一种感觉?”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一种是实体,一种是存在幻想中。

人在黑暗中很容易产生错觉,光线不足,人的视野就会受限,心理学中的“黑暗效应”表明,昏暗环境会削弱人对事物的细节判断能力,同时提高警觉和扭曲认知。

前不久我经历了同样的事情,夜半,我摸黑起来如厕,房间拉着窗帘十分黑暗,只有月亮的光从厕所磨砂的门半透进来。

突然,我看到有一个黑影影影绰绰地贴在门后,也好像在看着我,当时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我在逃跑和面对间挣扎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灯,才发现是晚上洗完澡后挂着的脏衣服。

“不,”她断然否定。

“这不是错觉,因为我在之前也见过他。”

她看向了窗外,神色更加迷茫,有一种忧郁的灰暗。

城市的夜幕降临得很早,天空在雾霾的笼罩下,显得又脏乱又晦暗。

聂菁把车停在附近的车场,穿过一条专门开辟给车主的小巷子,巷子窄小幽暗,几乎没有行人。

走了几分钟后,突然感到有一阵的凉意,那喘不过气来的咳嗽又袭击过来,她扶着旁边的一根电线杆,一连串的咳嗽让她几乎直不起身。

等她慢慢地休整好准备继续走路,她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冷冷的目光。

不知何时,幽影的巷子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因为此时突然刮起一股小风,吹起地上的纸碎使它们漂浮旋转着。

那个人影夹着风飘飘忽忽地过来,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到了面前。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人影,这人影一下子就穿过了她的身体。

“你感觉它穿过你的身体?”我觉得这个形容有点惊悚。

她收回了幽幽的目光,黑黑沉沉的眼珠望向我。

“是的,所以这不是错觉。”

“那是一种很冰冷的感觉,就像一块冰锥刺到心脏去,所有的血液在那一瞬间都凝固。”

咨询室的空气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你相信鬼吗?”她沉默一会儿问。

“我相信一切的可能性。”我避开了她的问题。

“所以要排除其他的不可能,我建议你去做个脑部检测以及心理测试。”

我解释了脑部受到损伤或病变会引发幻听幻觉,比如脑肿瘤、脑血管等疾病也会影响神经的传导通路。

“做个测试让自己安心一些,排除了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可能了。”

结束咨询时我叮嘱她。

但她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了我好一会,才点头走了。

心理师习惯揣摩来访者的一言一行,我托着腮,想她最后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分析她说的话到底里那些是想象还是幻觉。

电话响了,是莎莎打电话催我。

高大的凤凰木开满了花,满树像火一样热烈燃烧着,昨天下过雨,泥土微微湿润,踏上去有些黏腻的柔软,地上满是带着泥点的火红落英。

工作室租在一个名为“1819”的艺术创意园区里,园区前身是一家罐头厂,工厂已经搬走了,留下一个宽达16万平方米的园区。由于里面的建筑都是用红砖砌成的,并且是清一色的苏式建筑,十分有特色,于是市政把它打造成非营利的,集设计、艺术、文化和生活的创意园区。

我顺着宽缓伸展的回廊,穿过高耸的主楼,又沿着红砖绿蕉青瓦白檐的中式古风建筑群落走到路的尽头,便看见一个拱门小院入口,上面一个楷书牌匾端端正正写着“芙蓉里”。

这是一间与园区风格相搭中式风格的餐馆。

很奇怪,我之前在这个城市已居住了十多年,居然一直不知道这个号称网红打卡聚集地。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合伙人莎莎,可能一辈子也与这个地方无缘。

进到小桥流水的庭院,一眼便见到莎莎坐在中庭一棵榕树下,桌椅上撑着一把大大的遮阳伞,挡住了纷纷飘下的落叶。

她右手拿着手机在打字,左手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没有点燃,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敲在烟灰缸上。

我远远地叫了一声,她抬头见到我笑了笑,斑斓树影里的阳光如金粉一般洒在她身上,长而妩媚的眼角随即风情地荡漾起来。

“给你点了蟹黄豆腐、泰汁茄子和柠檬虾,还要加什么菜吗?”她把烟支放在一边,递过一本彩色精美菜单。

我摇摇头:“不用了,都是我爱吃的菜,够了。”

这个餐馆菜的口味十分适合我们俩的胃口。

自从工作室开在这里,莎莎三天两头地过来让我“打秋风”。

莎莎有自己的公司,做外贸生意。她原本是一名独立设计师,那几年赶上政策的利好,她的设计在海外大受欢迎,自己收购了厂房生产,一不小心便成了女企业家,财务自由,时间也自由。

反观我这十年八年,不单事业上毫无建树,还把生活搞得狼狈不堪,真是不胜唏嘘!

“今天看到好多美女在打卡,这个季节很漂亮,待会要不要我给你拍点九宫格照?”

莎莎摇摇头:“不用,老娘卖艺不卖身,不发自拍照。”

我不禁被她逗笑了,道:“你明明可以靠颜值却要靠才华,两样都占了,感觉在你面前没活路了。”

莎莎哈哈一笑,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我选的地方不错吧?”

“那是当然,莎莎出品,必是精品。”看到莎莎我也不觉俏皮了一些。

她指的是我的工作室,这间工作室开起来多亏莎莎,从地址选择,租金谈判到装修风格,几乎都是她一手操办。

否则,作为社会功能废了快十年的全职太太,很难找到这么合适的地方。

三个月前。

“什么?你离婚了?”莎莎一脸不可置信。

“嘘,小声一点,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这个城市的离婚率大约在52%左右,我不是在这边就是在那边。”

莎莎瞪了我好半晌,拿起前面的柠檬温水喝了好几口。

“什么时候离的?”

“快两年了。”

“噗”的一声半口水喷了出来,另一半莎莎极力想咽下去,反而又呛在嘴里咳个不停。

我连忙拿着纸巾递给她:“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反应这么大,我以为像你这么洒脱自由的人,不会有任何的惊讶才对。”

莎莎的情感启蒙老师据说是《**都市》里的Samantha,在事业上大刀阔斧,情感上自由奔放,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不婚主义者。

她喘了好一会才说:“我能不惊讶吗?你跟我又不一样,我觉得你适合传统的相夫教子生活。”

我摊了摊手:“我尝试了,这不失败了吗。”

莎莎:“这就是我又不解又惊讶的地方,别人也就算了,可是你一搞心理的,不应该把别人拿捏得妥妥的吗?情感美满,家庭幸福才是标配呀,现在市面上最火的情感导师就是教别人如何经营感情,挽回感情的。”

我一时无话,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道:

“我觉得你对心理学有误解,通常愿意去学习心理的人都是对情感要求比较高的人,那些所谓的情感导师,招数跟以前的红楼嬷嬷没什么两样,教女人怎么取悦男人,怎么拴住男人的心,我觉得这是倒行逆施,跟心理学没什么关系,纯粹就是为了从可怜的女人身上挣点钱。”

她用力擦了擦嘴唇,艳丽的口红蹭掉了一些。

“你丫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到位了,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闺蜜吗?连我也瞒得死死的,怪不得这一年多怎么约你都不出来,原来偷偷去离婚了。”

“我没有偷偷离婚,但离婚总不能跟结婚一样,大张旗鼓广而告之吧。”

我想象着像举办婚宴一样办离婚宴场景觉得挺滑稽的。

“为什么离婚?”

我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可奈何:“怎么说呢?就好像你走路进了一条死胡同,无路可走必须改道吧。”

“你们做心理的,说离婚也这么清新脱俗吗?一般不都是因为出轨或者性格不合?”

“婚姻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出轨或者性格不合其实是一种表面的原因,因为内在产生了裂痕,外在才会表现为出轨,不忠,所谓的性格不合,也是相处之中产生了各种裂痕呈现的总和。”

莎莎挑高了眉毛,等着我大放厥词。

“婚姻就像两人合作一家公司,刚开始合作都有美好的想象和展望,但是有一天你发现它再也没有任何的价值,你还愿意继续经营下去吗?”

“价值?”

“不再产生任何利润,甚至拖后腿,你还会继续吗?”我强调并解释。

“可是结婚跟公司肯定是不一样的呀,公司才说价值,婚姻是因为爱才结合。”

“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爱是什么?假如爱让你失去自我的价值,这种爱还称为爱吗?我很怀疑。”

“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受什么刺激,反而是一种漫长温水煮青蛙般的痛苦中得出的思索,我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以及存在的价值。”

有人说不幸的婚姻是一座坟墓,其实埋藏的不只是情感,还有自我。

自我的身份,在婚姻里你不再拥有自己的名字,你是谁的太太,谁的媳妇,谁的母亲,你扮演着所有的角色,并且为了得到别人的满意,你要削去自己种种的特质,以便符合他人的期待。

因为你的个人价值必须附和在这些角色所赋予的功能上,作为太太要温柔贤惠,作为媳妇要传宗接代,作为母亲要强大优秀,否则就是毫无价值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希望让每一个人都开心,让每一个人都满意,但是这么做之后我自己却越来越不快乐。”

莎莎摇了摇头:“你也可以活得自在些嘛。”

谁不想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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