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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N.葡萄方包

“贺霄,你终于到了。”背对着大门的地中海男人就是曹冉,穿着一身潮流服装,声音雄壮粗糙,是公司的音乐制作负责人,也是专门对接甲乙双方工作的负责人。

这声音把晾在门边的贺霄震回现实,他移开视线,关上门。曹冉左边已经坐了几个人,只剩下右边的空位,分明是单独留给贺霄的,也刚好是他不愿面对的人的前面。

贺霄没有选择地权利,只能忍气吞声坐下,又刻意避开眼前人的视线,赔笑地说:“抱歉各位,姗姗来迟,还请见谅。”

对桌的甲方们也只是礼貌微笑,口头说着没事。而贺霄余光里,前面的人是冷眼看着他,双手撑在会议桌上,一句话也没说,这让贺霄身上覆满冰霜,宛如二月寒冬降雪。

曹冉先进行项目发言,对着自家同事,向贺霄前面的人伸出手介绍,“这位是于泽远,到时候就是他唱这首歌。”

贺霄盯着空白的台面,乞求对方不要再看着自己。

但越是这么想,就越事与愿违。

于泽远看着贺霄快要缩成乌龟,嘴角一勾,学着曹冉介绍的方式,利落地说:“那这位就是这首歌的创作人,贺霄先生。”

贺霄惶恐抬起头,迎上于泽远不明所以的目光,似嘲笑,似警告,让人捉摸不透。

他也没做好万全准备与这位老相识见面,即使曾经在无数次夜里幻想相遇时该如何去做,但真正面对本人,那些强差人意的方法顷刻灰飞烟灭。

曹冉这个和事佬见贺霄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能亲自出马,笑脸洋溢地说:“是的,这位就是音乐创作人贺霄,没想到于先生知道他的名字。”

“好久不见,贺霄。”于泽远霍然起身,半弯腰,伸出左手。

贺霄自然也是跟着站起,虚握住于泽远的手,温热的掌心传递着热量,于泽远握得苍劲有力,贺霄不敢多停留,他清楚这只手曾经受过很重的伤,不太刻意地抽出手,礼貌回应:“你好,于泽远。”

于泽远收回手坐下,目光全程没有离开贺霄,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平淡地回答:“我很早就认识贺霄先生,也很早知道贺先生的音乐才华,这令我暗暗佩服多年。”

这句话两个“很早”说的语气很重,像是故意强调。而且这两个词明里暗指两人的往事,于泽远说出后,对另一方当事人贺霄来说,不禁嚼出另一番味道,黑巧的里面是苦的。

贺霄震惊地张大嘴,欲言又止,咽下口水,干脆做个哑巴,老老实实闭嘴不说话,就不会得罪人。

曹冉附和:“是啊,我当时发现他的音乐能力很强,就把他引进公司,词曲双兼的创作者也是很难得的,若加上于先生独特的歌声,定会让这首歌珠联璧合。”

于泽远笑而不语,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优秀的音乐创作者,而贺霄却被盯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一副被人看透的模样。

空气凝固了十秒钟,曹冉左边的女子拿出十几份歌曲内容,递到甲方面前,但由于于泽远的距离有点远,女子把三份传给曹冉。曹冉拿了一份,到贺霄手中就有两份。

贺霄按捺纸张侧边,以为分发资料的女子多给一份,便把多余的放在右手边上,低头检查曲谱。

其实谱子都是他自己写的,先前也检查多遍,这回再次检查也只是装个样子,掩饰自身心烦意乱。

余光中出现于一只皮肤皙白的手,骨骼分明,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声音很小,却让贺霄感到震耳欲聋。

贺霄抬头看向手的主人,对面人嘴角扬起,笑眼弯弯,但就是不出声,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这是六年来贺霄第一次直视于泽远。

于泽远黑发蓬松柔软,眸色墨黑,五官精致立体,鼻梁挺直,鼻尖微翘,流露出几分倔强,已经褪去少年时期的青涩含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傲气。

两人对视的瞬间,少年时代热烈的情谊在心里翻涌,提醒他们,在那个无人知晓的蝉鸣夏夜里,他们曾经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贺霄本想问句‘怎么了’,可话到喉咙就梗塞住,心里又重新搭配语句,可却再次欲言又止。

双方都不愿先开口,最终于泽远妥协,伸出的手指指向贺霄手肘右边多出来的资料,然后摊开手心,直截了当地说:“那份资料是给我的。”

贺霄顿时醒悟,拿过纸张放到于泽远手上。

纸张放下前,他发现于泽远手心上有颗黑豆大小的痣,不由得想到些尴尬的记忆,脸颊瞬间泛红。当纸张完全盖住黑痣,于泽远便收回手,贺霄迅速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不太明显的失态,而这一切细节都被于泽远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再次微微勾起。

资料分发完,曹冉就按部就班与甲方进行协商。

会议内容也很简单,甲方对词曲进行检查确认,有不适合的地方就向音乐创作人当场提出,创作人不断修改,直至作品达到最完美的效果。词曲完成还未了事,贺霄还需要参与歌手录制全过程,完成编曲,甚至混音、母带的工作也要提供建议。

贺霄多了个身份——音乐制作人。

这可能真的会要贺霄的狗命。

贺霄暗自考虑今早曹冉让他项目结束后休息一星期的意见多么的善解人意。

于泽远根据贺霄的草稿与成品音频,转动着笔杆子,旁若无人地跟着曲调清唱,寻找到不适的点,就在纸上圈画标记。音频连续播放了十几回,少经历这种事的人会感觉到耳朵快要起茧,而真正长期沉浸于音乐的人,只会反复确定每一个音调的位置,歌词唱出来是否顺口,桥段能否连接得流畅等多个问题。

贺霄的音乐创作能力是毋庸置疑,几年里个人创作的歌曲有一半火遍全网,加上短视频的传播,他的歌曲翻唱、改编很多,歌曲版权收益足以让他不忧衣食住行。可偏偏贺霄异于常人,视金钱如粪土,歌曲火了也不管他的事般,继续寻找灵感,投入下部作品创作之中。而他创作一首歌的时间也是长于一般人,所谓慢工出细活,短则半个月,长则三四个月,昼夜颠倒,废寝忘食,所幸结果不辜负他的期望。

普通时候,甲方大多是位音乐制作三不知的人,听几遍音频就直接签合同买版权,一个上午就完全对接流程。可贺霄生不逢时,正巧碰上屋檐漏水,甲方竟是于泽远。

于泽远以歌手出道,除了会唱歌,还会作词作曲,但这事情鲜为人知,甚至在他出道前后都没有他亲自词曲创作的歌曲产生。而他优美独特的嗓音,与众不同的唱法,让他成为Z时代著名的歌手。人们往往注重于他唱歌这一方面,却没有人知道这个会唱的人,还会创作。

这就等于给于泽远西瓜里挑西瓜子的机会。越是懂得这方面的人,抠出来的细节就越多。

贺霄创作这首歌时,听了无数次,但在于泽远面前再听,俨然是不同的。

整个过程贺霄心里悬着一把剑,他紧紧捏着裤子两侧,忐忑地盯着于泽远的神情。

于泽远在纸上落笔一次,贺霄那无处安放的心就蹦跶一下;于泽远皱眉,贺霄就紧张到怀疑自己能力。

而这种诡异的氛围,只有两人感受到,旁人几乎察觉不出半点反常。

持续一个小时,于泽远才喊停,歌曲停止播放时,会议室秒变安静。室内专业懂音乐的不多,他们只觉得一瞬间世界清静,万物归寂般。而贺霄被凌迟一小时,也到了审判时刻。

于泽远将词曲稿子反扣放在桌面上,缓慢推到贺霄面前。贺霄注视着他如深潭般的眼眸,接过那份不为人知的批改。他反过纸看着于泽远的批注,捏着纸的手心都冒出汗。

于泽远圈起来真正需要修改的地方只有五处,而其他批注的都与歌曲无关。

谱子上把圆圈拉长,再抛出一个箭头,写上‘这段不错,很好听’,快进入副歌部分的曲子写着‘这个衔接完美,我很喜欢’。连歌词也不放过,‘流星’旁边画上一颗小学生版五角星,‘时间’下方空白处写着‘8月16日9点’,‘名字’圈起拉出箭头到纸张边上,字正方圆的标准宋体字:于泽远 155xxxxxxxx。

贺霄:“……”

他瞥了眼始作俑者,始作俑者还在转笔,并回以灿烂的微笑。

还怪帅的。

贺霄就这样看着这幅欲擒故纵的面孔,全然不知深陷湖水中,难怪这张脸夺取千万少女的芳心,亲眼所见还是有点皮毛真功夫的。

“贺老师,你觉得我批注的点如何?”于泽远收回笑脸,面无表情但语气像调戏般勾引着贺霄一步步沦陷。

贺霄拿起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让自己沉静下来,再反盖住被批注得乱七八糟的纸,平和地说:“我觉得你找到的地方不错,但有些批注我与你不同,兴许是我们个人偏好不一。”

于泽远停下手中灵活旋转的笔,手肘压着桌面,手背撑起下巴,装得很感兴趣的样子,语气很轻地说:“很荣幸听取贺老师的高见。”

贺霄还是分得清私下恩怨和工作,既然接了这份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入分析中。其间提到某部分灵感来源与专业的音乐知识,于泽远也会插入几句表达看法,整体上还算和睦。

像跟着于泽远来的经纪人和曹冉这种只负责对接项目的人而言,简直就是在读无字天书,似懂非懂,努力体会歌曲创作者表现出来的氛围,但又只是停留在表面,难以将幻想融入歌曲。

两人的讨论很快结束,但大部分都是贺霄根据于泽远的批注讲述自己的观点,于泽远没有反驳,只是一味点头表示认可。

双方签完必要的合同,于泽远起身准备离开。

贺霄也站起来收拾桌面散乱的纸张,由于今早急忙赶来,还没吃早餐,浑身乏力,起来时还扭歪身子,唇色很浅,面容憔悴。

于泽远身旁的经纪人温声提醒他:“刚才泽远的那张纸可以给我吗?”

明星写的字留在公共场合有可能会被另一方拿去做高价买卖或者未经允许发到网上,贺霄对此心知肚明,抽出于泽远的纸准备递给经纪人时,于泽远却抛下一句话:“这张纸没事的,不用收,是我给他的。”

于泽远当年翻唱一首歌红了之后,解散了原先的工作室,重新进行大换血,新招员工,自己当老板,连经纪人也只能听老板发令。

既然于泽远说明是给贺霄的,经纪人就没再理会,跟着于泽远出会议室。

贺霄拿着这纸扔也不是,收也不是,待到曹冉一声呼唤叫他送人离开,贺霄才急急忙忙把纸折成四次,塞进裤袋,匆匆出门送客。

结果刚出会议室的门,于泽远就慵懒散漫地倚靠墙边,手里拎着一袋葡萄方包。看到贺霄走来,他把方包放到贺霄胸前,贺霄双手捧着,不知所措地看着于泽远的脸。

于泽远随意地说:“早上先吃早餐再上班,免得低血糖,现在没有人背你。”

金贵小公子听不得别人说自己软弱,心不跳脸不变地撒谎:“我吃了早餐,也不再需要人背了。”

于泽远笑而不语,没继续揭穿小公子的谎言,毕竟对方还是很要脸皮的。

经纪人和曹冉还在电梯处等着,于泽远也不再拖延,转身离开。

他的专车停在公司门口,曹冉笑脸相送,并排站在于泽远一侧,贺霄臭脸相送,只是跟在于泽远后面。等到了大堂,于泽远突然放慢脚步,转头小声说:“贺霄,纸张请收好。”

这会儿经纪人和曹冉依旧向前走,只有贺霄听到刚才那句话。于泽远抛下一句话后,迈开步子走到最前方。

他拉开门,外面的尖叫声四处响起,如雷贯耳,恐怖如斯。而于泽远习以如常,自然得体地向四方招手回应,紧接着坐上车。

贺霄没有走出大门,隔着玻璃大门,在车门关闭的那一刻,他彻底看不到于泽远的身影,原本应该是死里逃生的喜悦,却被另一种说不上的惋惜难过所霸占。

于泽远不提前尘旧事难道不好吗?

偏要揭破薄纱弄得两人鱼死网破,那又是何必呢?

贺霄一手提着方包,另一只手插入裤袋,暗暗地摩挲折起来的纸。

门外的应援声此起彼伏,但很快渐渐平息。

肚子饿得发热,贺霄取出一块方包。这是他为数不多喜欢的淡味食物。

音乐创作人和音乐制作人的工作项目也会有不同的,小贺两个都会[点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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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N.葡萄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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