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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N.私藏暗意

两天休息时间短暂,巨星于泽远又再次现身棉城,为了防止二次迟到给甲方带来不好的印象,‘奶妈’曹冉专门开车接送贺霄前往公司。

有了第一次见面,此次贺霄对于泽远的恐惧没这么大,但于泽远不提不代表他忘记了,而是一颗定时炸弹,只要他开口,贺霄就会粉身碎骨,输得一败涂地。

贺霄被人拿捏把柄的一方,不敢轻易得罪他,把全身上下的金贵公子毛病收起,正经得搭配了身悠闲装,而非衣柜最上方皱巴巴的衣服,就连经常顶着的鸡窝头,也被水扒拉过,变成顺毛小圆头。

整个人正经得仿佛换了个人,曹冉边开车边瞥了他几眼,疑惑道:“你是工作累傻了还是休息乐疯了,今天打扮得这么讲究,又不是见情人。”

触碰到关键词的贺霄顿时不乐了,为自己正声:“我平常也很讲究的,只是你见到罢了。”他这话的音量稍微大了些,还带了点怨气。

曹冉附和着小公子:“哦哦哦,心虚。”

“你哪只眼看到我心虚?”贺霄指着自己,颦眉望着曹冉要求解释。

“我的两只眼睛都看着前方,是我的耳朵觉得的,算了,反正也吵不过你,你很讲究很正经。”大人有大量,曹冉放弃与小孩子斤斤计较。

贺霄抱着手臂,扭过头生闷气。他不是恼火曹冉,而是讨厌自己,因为曹冉无意说中了一件事,是他二十几年来最不应该犯的傻。

无法与少年时期笨拙幼稚的自己和解,他就隐藏着这个心底最大的秘密。

他暗恋于泽远。

很荒谬,很不合常理,甚至很龌龊。

于泽远是男生,是他音乐队的队友,两人曾经发誓要成为彼此一辈子的好朋友。

可这也就造成最大的烦恼,贺霄不知不觉喜欢上与他称兄道弟的于泽远。某天贺霄突然察觉自己生理与心理上的异样,他才明白,自己疯了。

如今被不知情的曹冉随口一提,当年的羞涩与愧疚就涌上心头,贺霄就是怨这个。他的手指抠着牛仔裤上的破洞,想要隐藏这个只属于过去的回忆,祈祷不被人发现,甚至最好连自己都忘却这段含苞欲放的爱恋。

回过神,车已经到了公司。也许是提早出发,于泽远的粉丝还没摆阵封锁前门,贺霄直接从大门顺畅进去,曹冉将车辆停到地下车库。

录音室在乐浪三楼,贺霄先与负责录音室的老师一起调节设备。

录音助理看到贺霄调节完后蠢蠢欲动,满股精神气没处撒似的,想将堆在墙角等待归位的支架搬到设备室。贺霄虽然一米八一,但他却瘦削得像根竹竿,竹竿搬铁杆,助理担心这位金贵的公子哥兼天才艺术家搬不动,还不免得受伤,连忙劝道:“小贺啊,要不你坐旁边休息,我来搬支架。”

录音助理想从贺霄手中接过几捆支架,但贺霄推开他的援手,一个人抱着支架,笑眯眯地说:“没事,我不累,我可以帮忙。”

他不喜欢别人小看他,一个大男人连支架都搬不动,哪算男人啊,脸皮都还在这儿。

其实抱起支架他就有点儿后悔拒绝助理的帮忙,两捆铝合金的支架蛮重的,六十多斤的小身板受不住,贺霄将支架横在腰间,借助盆骨的凹陷处分担一份重力。而这个地方的皮肤,可能明天就会留下青紫色的战绩。

搬完支架后,贺霄翘起二郎腿,整个身子像水一般软入沙发,懒懒散散地坐着刷微博。

热搜词条天天变化,而且还五花八门。

“xx歌手 垫音”

“xx站姐音乐节出图”

“xx爆料xx恋情”

“xxx与xxx离婚原因”

“xx大粉脱粉回踩”

“……”

千篇一律的词条中,贺霄找到他想看的内容。

“于泽远 贺霄歌曲录音”

看到自己与于泽远并排的热搜词条,他有种幼稚的小心思,像小松鼠找到颗松果,私藏着这份喜悦。于泽远与他看似陌路人,但也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就是暗恋的快乐吧。

找到对方与自己有关的东西,能够把自己高兴一天。

他雀跃地点进词条,第一条就是之前于泽远进入乐浪的视频。

于泽远人高腿长,走路有种高傲的气势。欧美风的夏季短袖因为汗水贴着他的后背,勾勒出他线条流利的后背轮廓,宽肩窄腰,穿着黑色牛仔裤,手臂在两边轻微摆动,像带着无形的风,拂过上衣下摆,可以粗略看出他的腰腹的位置。

贺霄见过15岁的于泽远,当时是个稚气的小屁孩,晒得黝黑的皮肤,整个人脸蛋红彤彤的,和贺霄一样高,只有一米七四。

贺霄还见过17岁的于泽远,骨骼长开了,少年一下子窜到一米八四,把当时的贺霄气得回被窝睡了个大觉。

而现在的贺霄,只能从百度上知道24岁的于泽远蹦跶到一米八七。

小少爷抿着嘴唇,不甘心地用小号给这条视频点赞,填补他受损的自尊心。

随后他继续往下翻,不用点进评论区他都已经知道粉丝们进行清一色的控评,贺霄开始好奇自己会有什么美图产生,继续往下翻,翻实时评论,半点消息都没有……

不接受采访,足不出户的幕后艺术家就是这样的,一点曝光量都没有。

他随手点开于泽远昨晚降落棉城的机场图,淡红色的格子衫,内搭一件灰色系的短袖,短袖束进牛仔裤里,裤边系上条银色链子,戴着黑色口罩,眼神犀利,毫无倦意,看不出表情。

曾经贺霄也有一件浅红色地格子衫,他觉得这种衬衫有种大艺术家的感觉,可以百搭,但现在他认为一件T恤才是最适合每天泡在室内的艺术家。

他拉大画面,让巨大的冰山脸怼满屏幕,一番观赏,得出一个结论——这人的皮肤状态超级好。

贺霄不由自主弯起嘴角,偷偷地咯咯笑,再把图片放回原图大小,沉迷美色无法自拔,并没有意识到身旁的门被推开,还站着某个一米八七的大帅哥。

“泽远哥来了就快进去录音室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曹冉操着他的大嗓门从走廊走过来。

贺霄触碰到关键词,抬头仰视着刚才还出现在屏幕里的清冷冰山脸,一切不太真实。冰山哥不太友好地仰着下巴怼着他,居高临下,垂眸望着缩成肉饼的贺霄,一股清寒散发出来。

贺霄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胸前按,挡住屏幕。

冰山哥勾唇一笑,留下句‘你好’,优雅转身,重新换上一副悠然自得的完美面具,扬长而去。

贺霄:“……”他内心乞求于泽远有没有看到屏幕上的图。

黄莉扎起马尾辫,背着个包,手里抱着份资料,看到贺霄后礼貌打招呼:“贺老师好。”

贺霄点头回应,心中的余悸还没散去,曹冉就跟在黄莉后面,看到贺霄还懒散地坐着,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给了一个嫌弃的眼神。贺霄真是有苦说不出,无辜地望着曹冉的后脑勺远去。

录音师正在给于泽远讲述录音事项,黄莉就站在一边等待老板吩咐,曹冉闲来无事在一边踱步。

贺霄把手机息屏放在裤兜,走到录音师一边,听不下百遍的注意事项。他表面上像个乖学生认真听讲,实际上心猿意马,眼神都飘到于泽远身上。

今天他穿着灰色内搭,披着件拉开链条的黑色马甲,头发往后撩起,露出清爽的额头,灯光打在他微微侧着的脸上,晕染上一层光亮,也照得睫毛一簇簇的。

突然,于泽远抬起眼帘,看向贺霄,贺霄像上课开小差被老师逮住般,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随便找个降落点,盯着某个圆圆的调音按钮发呆。

录音师讲完事项,贺霄终于结束这场漫长的审判,心累的瞅了一眼于泽远。于泽远转身站到一边,手插着腰间开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八个音此起彼伏,随后就是唇颤音的练习。

贺霄还是算笑点低的人,更何况对方是于泽远,他转过身捂住嘴憋笑,仿佛忘记了他和于泽远还有深仇大恨。贺霄又忍不住回头看于泽远,他嘟着嘴像公鸡‘咯咯’叫,只是发出的声音是冲锋枪的‘嘟嘟’声。

他的头脑不由得浮现出于泽远那张威风潇洒的机场图,又看着现在这位咕咕鸡,有种鲜明的反差萌感觉。

可他平时也看过不少歌手录音前开嗓,可偏偏栽在于泽远上,让他抱着另一种心态看待。

于泽远余光里找到这个偷看而不自知的小朋友,顺毛遮住他的眉毛,但耳边还有一撮毛翘起,显得他有种萌哒哒的样子。

正是因为如此,于泽远小声试唱新歌时忘了调子,好在无人在意。结束开嗓,他走到贺霄身旁,低声问:“好笑吗?”

贺霄即刻收敛笑容,转过身,手贴着裤腿,笔直站立,看着于泽远的双眼一本正经道:“不好笑。”

“我看你就觉得好笑。”抛下这句话,于泽远接过黄莉的歌词纸进入单独的录音间,带上耳机,准备录歌。来不及回味这句话的贺霄坐在录音师旁的椅子,也准备工作。

两个专业的人做事雷厉风行,一上午就完成了原声录制,剩下的就是贺霄进行编曲等收尾项目,戴着耳机一心投入进去就忘了时间。搞定最后一部分,抬头环顾四周,室内人影都没见着一个,除了录音室墙角沙发上的大冰山。

贺霄的头发偏淡黄色,天花板暖黄色的光照在他的头顶愈发金黄,可能是自己被同事忘却,留下孤零零一人,他的脸色皱巴巴的,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大冰山撂下手机,抬起眼帘,霍然起身,沉闷地说:“中午休息时间,我们去吃饭吧。”

贺霄心倏地哼一声,他不懂于泽远心中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是因工作维持的良好关系,还是私底下遗留着六年前的憎恨与厌恶。半响,他支支吾吾地开口:“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先走,你为什么要等我。”

于泽远直言:“我不饿,所以等你结束工作一起去吃饭。”

贺霄怔在原地,四下无人,安静的录音室里他能听见如擂鼓般心跳,脑子一抽,婉拒道:“我现在不饿,你先去吃吧。”

于泽远抱起双臂,歪着头,上下打量着贺霄,像是得到印证后,站到离贺霄只有半臂的距离,声音磁性醇厚,格外诱人,“这六年你依旧不好好按时吃饭,和之前一样瘦。”停顿一秒,他酝酿些坏水,继续说:“也和第一次见你时一样矮。”

冷酷的脸说着无情的话,贺霄察觉这人性情大变。

在南方,一米八以上都不算矮,可偏偏这点儿比较勾起贺霄的胜负欲,贺霄语气很冲:“你才矮!我一米八一,长高了,你少拿我十五岁的身高比。”

“你那时候还说长大后一定会超过我,看来flag倒地不起。”他端着平静又温柔的声调,像当年淳朴真诚对待每一个人且又未谙世事的懵懂少年。

“那都是以前的事,没必要记得,更何况我们不是朋友,没有这么亲近。”贺霄气话放完,看见于泽远莫名委屈的模样,从眼神中分辨出情感色彩,二分不悦,三分惊讶,剩下五分全是难过惆怅。他自己也被这种情绪感染,委屈巴巴补充一句:“当年的事,我还是欠着你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都尽力满足你。”

于泽远听闻,瞬间换了副脸色,顺着问:“真的?”

贺霄都怀疑他不是拿了年度最佳内地男歌手,而是获得奥斯卡影帝奖,给他下一步台阶他还真走下去,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胸有成竹道:“真的,只要不违I法犯I罪。”

“那我们可以当朋友吗?”于泽远的神情放松,眸色深沉,似乎旧人未变,只是时间磨得少年棱角分明,昔日的小土包还是天真无邪的样子。

贺霄的脑海依次闪过旧时的画面,仿佛一卷拉开的胶片。忽然定在某一刻,一个少年越过人群,注视着待在角落的另一个少年。

这是两人最初的相遇。

“可以。”

录音室内,一个回答使两个少年的心动旧燃复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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