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叫何攸牧和宋则许打起来了?”
“就字面意思的打起来啊,还好小林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这俩人都得一起进医院,我去,你是不知道刚才摄像大哥拉他们俩的时候差点一个爆冲被摔翻过去,太可怕了我老天爷,你赶紧回来吧,不说了,我得去看着他俩不能再打起来了……”
不是,她这就没看住半天这俩祖宗怎么就又开始给她惹祸,嫌她现在日子过得还不够乱套是吗?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肯定又是宋则许那个疯子又出言挑衅,他完全就是抱着把何攸牧折磨死的态度来的,本来没摊牌的时候他还有所收敛,昨天闹那么一出直接给这疯狗解了绳开始不管不顾。
许知芸鞋跟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噔噔快响,帽檐压的低的像是个穿梭在人群中的特工,赶着要去杀人的那种,就这还怕自己走的不够快耽误了工夫。
真是一点都不想回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好,别说话,别解释,先让我问。”
许知芸一脸苦大仇深地坐在化妆间的椅子上,连何攸牧上前想要关心她脸上的伤都被她给一把推了回去,就这节骨眼上她要是还有心情关心这些有的没的她才真是疯了。
对面人一计不成只能老老实实坐回沙发,手指扣着沙发扶手,感觉要把那皮子都给掀下来。
“为什么打的?谁先动手的?知不知道这是片场,他是导演,那么多摄像机拍着呢?”
何攸牧抬头眼神中几分不解夹杂着不满,许知芸知道他心里有气,遇上宋则许那种人谁都要气个半死,但正是因为这个人真是个疯子,得罪他真是一点好处没有。
“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都是他的问题,我就看你昨天不高兴想问问他怎么回事,谁知道他上来就打了我一拳还什么话都不说,不是那我能白白挨打吗我,肯定得还回去啊,要不然真让他打死我吗?再说了,再多摄像机拍着也好他的问题啊,我占着理啊我怕谁。”
这倒是难得,何攸牧在目前的时间线进程上还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网暴,还能够说出相信自己占理就能解释清楚舆论这样的天真想法。
黑的白的说不清的多了去了,她在此刻还能感叹一句这人心理问题恢复的这还挺快,就是不知道这副状态还能抗上多久。
“所以真的跟他有关系?还有你脸上的伤,是不是也是他动的手?”
还有心思追问她,看起来是完全好了。
“你少给我扯开话题,我们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还有我这伤是今早出门不小心撞玻璃了,跟他没有关系。”
昨晚灯光暗加上她还带了个口罩,脸上的印子根本就不明显,但白天就很难躲了,索性她连口罩也不戴了,还好郑西衡贴的纱布够大,看不到伤口自然任由她胡说。
“我这也没扯开话题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呢我,怎么还冤枉人啊你,许知芸。”
“你跟那种人计较什么,他打你你就直接跑就行了,他无缘无故发疯,要是拿刀捅你一刀你还要捅回去是怎么了?我不关心你吗我,要是别人打起来了难道我会坐在这生气吗?我会十万火急地跑回来就在这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许知芸自己心里也有气,憋着发不出去话赶话说到这里,不过值得松一口气的是宋则许没有疯到把真相都说出来,她懒得管他心里到底是一个怎么的逻辑动线,但不管怎样总是合了她的意。
是的,她不准备把这一切都告诉何攸牧,尤其是自己有可能会死这件事情,时空穿越这件事情他已经接受良好,再多的就不能多说了。
毕竟只要没了宋则许这个背后使坏的,何攸牧的人生自然会一帆风顺,是的,她已经想好了,她要把宋则许拉离这个时空让他再也不能反复玩弄他们的命运。
但这件事情她得暗中做,还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牵扯到的人越少越好,动作也越快越好,最好能赶在那场预谋的火灾之前。
他现在有理由怀疑那件事故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宋则许本人,他甚至有可能是想把何攸牧烧死在那件屋子里面,这个人真是太危险了,绝不能让他再多待下去了,她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离宋则许远点。他挑衅你你就当没听见,他要是再动手你就跑,不管找谁都行,朱晓鱼或者任何一个工作人员,就是不许再跟他正面冲突!听到没有?”
何攸牧似乎是不可置信明明是他受了委屈为什么许知芸反过来还要跟他吵架,人气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好像是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闷声点了点头,
“知道了。”
看着像受了天大的冤屈。
“好了,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一会儿出去以后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好拍戏知不知道?”
何攸牧没应声,只是把头扭到一边,不正眼看她,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服气三个大字。
许知芸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冲,
“你上回说的那个比赛,我答应你我一定到场,”
何攸牧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刚要开口又冷不丁地被泼了盆冷水,
“但前提是我刚才说的你都要答应,不能发脾气,不能闹别扭,也不能不工作,做不到的话我到时候肯定不去,我认真的。”
许知芸又强调了一遍,伸手根手指使劲晃了晃,只是她也知道不管怎么说,何攸牧这边相对来说都是好解决的,最难的那关还是在宋则许,那个已经被无数次时空穿越要逼疯了她的学弟,才是那个真正不好对付的人。
“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行了吧,”
何攸牧气的想就地撒泼打滚,但是在许知芸面前他得当个成熟可靠的大人,何况为了那种人和自己的女朋友生气吵架不值当,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许知芸会护着宋则许,那个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学弟,到底是抓住了什么样的把柄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但现在看起来,许知芸完全没有要让他插手的意思,何攸牧直觉感受到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或许跟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空穿越也有关联。
他心中隐隐有些许的不安,但是不能让对方知道,许知芸已经为了他承受的够多了,现在看来,只能自己私下里去找一找答案了。
“对不起,我刚才说话太重了,我就是不想你受伤,之前李昊轩那件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想再经历那种提心吊胆的时刻了,你知道的,我并不是每一刻都能在你身边。”
何攸牧在对方的话语当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些刺耳的字眼,但是来不及思索,他率先抱了上去,以一个半跪的姿势,环抱住那个坐在凳子上把自己的脸埋进膝盖崩溃的女孩,空气中静的能听见他们剧烈呼吸的声音。
何攸牧的双臂收的更紧,近的发丝都纠缠在一起,许知芸在他一片漆黑的怀抱里感到久违的安全。
“我在这里。”
许知芸,我会在你身边。
“怎么,知道自己是自不量力终于反悔了?宋淹,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只是许知芸的执念,我才是这个时间的主宰,你根本阻止不了我。”
许知芸走进导演的休息室的时候,宋则许正拿着冰袋敷着脸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看上去比何攸牧伤的可要明显的多,得亏他不是靠脸吃饭的,要不然这伤口十天半个月地得断了他的财路。
而且伤的位置也正好是右脸,跟许知芸是同一边,这样看何攸牧这小子下手倒是挺巧合的,阴差阳错不用自己出手也算报仇了。
但此时此刻许知芸心里其实比起大快人心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筋疲力尽的无奈,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
这一动作把对面的宋则许吓得张牙舞爪地就要拉着椅子往后退。
但紧接着许知芸一句话就把他又冰冻在了原地,连脑子都停止了思考。
因为他听见许知芸说的是,
“宋则许,我不是宋淹,我是十年后的许知芸。”
他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像是在确认,或者是别的什么,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是许知芸,那个你口中死了无数次的许知芸,但我的记忆里这十年我都是在墨尔本度过的,所以我想,也许我们互相对一对这些有所偏差的事件?”
“你怎么证明你是许知芸?”
宋则许眼神防备,阴恻恻的眼神似乎如果接下来听到的答案不是他满意的,对方今天绝对走不出这扇门,他已经被逼绝境,不在乎再多一个人陪他一起死。
“凭你带的那块手表是我的,我猜你能开启时间循环的原因也是因为它不是吗?”
许知芸看见宋则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剧烈抖动的瞳孔,放在背后的拳头这才悄悄松开,她轻轻地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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