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到一阵瓜味,李远哲便探头外瞧,原来是爱恨情仇的戏码。
“ 你!”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他们的对话,李远哲被几兽人无情地拖了出去。
李远哲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离产瓜现场越来越远,幼小的心灵流下悲伤的泪水。
最后,整人连带着没吃到瓜的表情一并打包,丢进某个兽人的房间。
到手的一级资料瓜飞了,它就这么飞了。
他瓜还没吃到呢!岂有此理!
断人吃瓜,造孽啊!
“呵”
见门重新合上。
启星源再次冷声开口道:“我们俩该清算一下旧账了,你说是吧?启东岳。”
“你最好祈祷我的绳子结实.....”
江澜眉尖上挑,默默停下身后的动作,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两人竟是亲兄弟?
他在基地里听过最多版本是:战斗中两人同时对个男的一见钟情,双方因此大打出手,不顾及队友多年的情谊,在撕破嘴脸时,启星源大怒说出启东岳在背地里给他下药这种事,谁心里有鬼一清二楚。
“不是这样的,启星源,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个屁!”
“吱呀”
大门再次打开。
江澜也被无情拖了出去。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废弃房屋中,只有零散几间坐落四周,勉强看得出曾经这有个村庄,如今倒成了历史遗迹。
他被拖着丢进一间房内。
江澜四下打量着房间,乱七八糟的杂物堆在一旁的角落,暖黄色的火光打在眼眶空洞的羊头上却显得格外阴森,桌上一盘生肉散发着血腥味,他似乎被拖进了某种不可说的献祭场地。
“老大回来了。”
“哈哈,埋伏这么多天终于有收获了,就等着老大带我们吃香喝辣了!”
“不好”那位领头的要回来了,如果不在他进来之前解开.....江澜顿感不妙,身后的动作越来越快,绑得结太紧了,显然解开所需的时间根本不够,耳听脚步声渐近。
他暗道不好,可空荡荡的四周根本没有什么能躲的地方,难不成躲床底?
他四处寻找,目光转向盘边的小刀。
“吱!”
大门被推开发出惨叫,又关上。
一道恶劣的目光紧锁躺在床上的影子,后者停在床边急切地掀开床帘子。
他倒要看看这猎物有没有老二说的那么惊艳。
“怎么会?!”
空的。
影竟是羊毛毯的影子,那人呢?去哪了?
他身后不停冒着冷汗,快速转身之际,脖子传来阵阵透骨寒气,一把小刀紧贴着他跳动的命脉。
怎么会有人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而他竟察觉不到!
碎布料捂住他的嘴,江澜把兽人抵在毯子上,下意识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注意力重新放回兽人的身上,他这才发现,那些兽人的老大居然是个人头人身的小青年。
小青年被吓得应激,一对黑色兔耳朵像天线般笔直竖起。
兔耳青年瞪着眼,身形颤抖得愣在原地,他被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吓得不知所措。
一看就是刚成年不懂世事的模样,这真是他们的老大吗?
兔耳青年这才回过神,眼睛左右转动正想办法逃出去,就看见那个比自己高的猎物冷着脸道:“你敢动一下试试。”
小刀往脖颈深入一毫。
兔耳青年沉默闭上眼,试试就会逝世,他欲哭无泪。
到底是谁骗他,说猎物好欺负的?!
江澜扯下碎花布:“说,抓我们的目的。”
兔耳青年听后又是一阵腿抖,结巴着开口说:“抓...抓猎物,卖钱。”
“猎物?你们有多少兽人?”
异人的兔耳抖了抖,他是个声控,要不是眼前的猎物太强,他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他可太喜欢这声音了!
就连容貌在那些猎物里也是格外突出,绝对是个一品。
“对,就是你们纯人类,我们可有五个赏金猎人,你们是逃不掉的。”青年说完又立马闭上嘴。
江澜没纠结什么,又问:“你们常来这……抓猎物?”
他立刻摇头:“没有,现在猎物非常少了,只有每,每年的这几天猎物才,才会突然大量出现。”
“知道你们的领地在哪个方向吗?”
对方张口却不言。
“不知道?”江澜见状反问道。
不,他是没想到猎物会问这些问题,猎物自己不知道吗,哪里有猎物胆大往猎人门口送的?
他今天算是见到了。
“不远,从那片森林边缘穿过就是了。”
“你是他们的老大?”
“不不不,我不是!”
兔耳异人拼命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江澜。
“既然不是,又为什么进这房间。”
兔耳异人像是脑子转不过来般愣住几秒,“因为,因为.....”
他脸色一沉,咬牙切齿开口:“我是他儿子,你要是伤了我,我定要你好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可嘴皮子上的威胁不痛不痒,江澜并不理会 。
“你可真是聪明,什么时候把异人全引来了?”就因为木门叫了一声,开玩笑的吧?
江澜沉着脸抓起兽质踹开门,老木门裂开的声音像掉落在地的枯叶发出脆响应声倒下,门框扬起的木屑在阳光里形成金色尘雾。
门外站着七位兽人,手上各拿着刀器,甚至带上弓箭。
真是个谎话连篇的兽人啊。
“我们劝你快放开他,否则.....”
那个叫老二的兽人举起大刀指着江澜,自信又熟练的模样仿佛这情节早已出现过百次般,他坚信这个胆小的猎物会乖乖听话。
“否则?怎么样?要杀了我吗?”,江澜嗓音如寒冬天的清泉结了冰似的。
一路逃亡下来,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这?
“两个要求,把我朋友放了,让开一条路,否则我可不确定头还在他身体上。”
江澜起身嫣然一笑,话语清冷又带着距离感,很是吸引人。
兔耳青年小脸一红立刻低下头,不经意便和压在门下的羊前辈来了个深情对视……
兔耳青年不勉感慨道:还是那个猎物好看。
羊前辈在兔青年的注视下默默闭上眼,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与猎物实力上的差距,没办法,谁让自己是食草的兽人没有食肉的强。
他非常干脆选择装死,只求老大快点过来,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猎物一个教训。
“你完全被我们包围了,劝你最好乖乖把我放了。”见江澜无动于衷,他继续道:“你还有什么招数?你的同伴已经被我们关起来了,连能个异狐都用铁链锁住,他还有什么本事在七个兽人包围的情况下逃出去?”
“你似乎在小瞧我的同伴。”
天上投下一块巨影,异狐金色的异瞳倒映着兽人人的举动,
麻绳是困不住放大版异狐的,可他们分明用的是铁锁,没有钥匙压根解不开!
“把武器通通给小爷放下!”李远哲坐在狐背上居高临下举起弩弓对准兽人,“哈哈哈,没想到吧!”
他们在聊天的时候用八卦吸引兽人的注意力,将异狐挡在背后,悄悄把铁锁融解开。
“怎么可能!”他分明搜过他们的口袋,只有几根针,一把刀和一堆瓜子.....
根本不可能打开铁锁!
江澜从袖子暗口拿出一小支瓶子,里面曾装着能溶解门禁卡的生物酸,“你说这个?”
李远哲见兽老三在不停挣扎,“死东西,吃我一针,还我瓜来!”说完,便给他扎了一根带有涂着蓝色蘑菇粘液的钢针,冷静冷静。
“就这?一根针!你还能杀死我?”
紧接着他的视线呈现一片七彩玄幻光芒,大大小小牛头马尾兽人拉长变短,嘴上下张合像是在吟唱不知名的魔咒,他仔细辨别:灵感菇哩菇哩哇擦灵感菇....灵感菇哩菇哩哇擦灵感菇....
见拿着针的罪魁祸首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朝自己靠来,兔耳异人表情一僵,立刻收声:“大哥我错了,求放过。”
李远哲眼睛轱辘一转,想到有意思的恶作剧:“知道狗怎么叫吗?你叫一声,我说不定会放你一马。”
异人脸色莫名变化着,咬牙切齿开口:“汪!”
启星源满脸嫌弃:“啧,你叫得像一条将要断气的狗,太难听了,大声点!没吃饭吗?”
“汪!汪汪。”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哟哟哟,怎么还恼羞成怒了?至于吗?”我还没把你吊在异狐前面跑呢。
“大丰收,大丰收,报告江老大,我们成功反抓了七个兽人!”
江老大沉稳点头,刚迈出腿又收回,视线停在趴着的羊头人身上,他缓缓弯腰。
……难不成他要灭口?!
兔耳青年奋力挣扎。
羊头兽人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身体不由地紧绷,如果他真下杀手自己就跟他拼了!
“这把匕首我就拿走了,相信你们不会连一把匕首都缺的吧?”江澜说话悠悠然,仿佛区区一把匕首不值得一提。
兔耳青年:……
羊头兽人:……
七个兽人被搜索得浑身上下只剩唯一一把匕首......
不!我们很缺!
可他们背绑在生锈铁杆子上敢怒不敢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猎物带上匕首优哉游哉走了。
“这玩意怎么拆啊,它怎么开始倒计时了!”
启星源慌张地摆弄着手环,试图将它拆下。
江澜看着手环上的倒计时,48:45:8,鲜红数字不停跳动,这是死神的预告牌。
“离开基地,时间一到这手环就会爆炸,哪怕拆除,只要手环检测不到心率也会在十秒后触发爆炸。”
“知道范围是多少吗?”
“不知道,目前可知概率是大范围的微型炸弹。”
李远哲摆烂,继续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太好了,是大范围炸弹,我们没救了。”
江澜拉起李远哲的手腕对着手环敲敲打打,启东岳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要是这么容易,早就撬开了。”
“滋滋滋”剩下点滴由基地制造的复合生物酸落在手环上发出灼烧声,登时将手环溶解一半。
猛力一翘,手环硬生生被掰开,只留下两个在风中凌乱的人,“就是说话不要说的太满了,容易打脸。”李远哲甩了甩手臂。
手环上倒计时瞬间缩成倒数十秒,兔耳异人惊悚往后躲,配上那张仿佛将要灵魂升天的表情,那个死亡手环被人冷漠的套在他手腕上。
同伴不能嘎,至于你是怎么嘎的,没人在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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