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很懂得利用自己的长处,刚开始还不明白殿下让自己抬头的意思,看着看着谢与就看出殿下眼神里那隐约充满**的感觉。
只需要这一点感觉,谢与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在秦鹤川面前谢与从不扭捏,从来都是尽全力将三殿下想要看到的一面展现出来。
既然此刻殿下想要看到自己哭,那么就算是哭,也要哭的漂亮,让殿下看起来赏心悦目才是。
一餐饭吃的极尽风情。
有谢与在身边伺候着,秦鹤川倒是补上了那晚没等到的晚餐,从进门开始就没让秦鹤川动过手,谢与事事亲力亲为,看的出来三殿下的心情好了不少。
“督公,嗓子还没好全?”
秦鹤川手里拿着这两日看的戏本子,随意翻开一页,坐在窗边的垫子上,看着本子,也没看谢与。
谢与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秦鹤川的意思:“奴婢已经好全了,不知殿下今晚想要听点什么?”
秦鹤川摆出这样的姿态,就算是谢与没好全也得顺着他的话,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唱下去。
秦鹤川随手拍指了一页,谢与看了一眼,没多犹豫便开了嗓子唱了起来。
好在谢与平日里没事就找些戏本子来看,看的够多,就算秦鹤川随意指上一页也能唱个**不离十。
咿咿呀呀的调调在夜色中响起,门外值守的林白和福祯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状况。
一曲唱罢,秦鹤川闭着眼正在桌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谢与也不敢多加打扰,取了毯子给秦鹤川披在身上,自己就这样半跪在秦鹤川面前,放缓了呼吸声,一点点靠近着殿下。
越是这样寂静越是让谢与觉得自己似乎“有机可乘”。
谢与在距离秦鹤川仅一个手指时,谢与停了下来,慢慢将自己的下巴靠在矮几上,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三殿下的睡颜。
感受着秦鹤川的气息,闭上眼睛,贪婪的地闻着属于秦鹤川的味道,像是植物极度干涸后急需汲取需要的养分一般渴求。
就这样安静地看了许久,谢与距离秦鹤川如此之近,秦鹤川自然早就感受到了谢与,只是他想要知道,自己如果一直不睁眼,谢与想要做什么。
于是,他们就这样一个装睡,一个看着,直到秦鹤川觉得谢与真的不会做什么之后,才没兴趣地睁开了眼睛。
秦鹤川连装都不想装全乎了,醒来的样子完全没有丝毫睡意,骤然睁眼,把谢与吓了一大跳。
“殿下,您... ...您醒了... ...奴婢给您把床铺好了,您上床去休息吧。”
谢与在秦鹤川面前还是极少打磕巴的,不管秦鹤川给他的是冷脸还是笑脸,都能够面不改色的顺下来。
秦鹤川这毫不掩饰的样子让谢与心虚极了,尽管谢与什么都没做,连轻微的碰触都不曾有过,但他还是在害怕。
谢与做了一百件喜欢秦鹤川的事情,但是却不能说出一句喜欢。
回眸送盼,殿下或许会喜欢,可要是谢与真敢说出这句话,他敢保证,殿下一定立即把他一脚踹开。
“嗯,督公也早些休息吧。”
秦鹤川似乎没看出谢与的尴尬来,轻快地说了两句让谢与退下了。
谢与珍视能跟秦鹤川相处的每时每刻,也几乎每时每刻谢与都在顺从着秦鹤川,秦鹤川想听他唱曲儿了他就来,累了倦了让他退下他就退下。
谢与从不会怨怪他,谢与只会觉得可惜,今晚只跟殿下在一起待了一个时辰,明天争取能够多一会儿。
出发时谢与才察觉到林无雁一直不曾出现,只是碍于殿下就在跟前他也没能说什么,等找到机会谢与才问了福祯。
“哦,师父,三殿下派林将军先去探路了。”
“探路?你怎么不告诉我?”
福祯自然不知道谢与已经看过福安发来的密报内容。
谢与想,既然林无雁没有与他们同行,又是殿下授意,那这所谓探路,去的会不会就是江州。
“林将军去了哪个方向?”
“淮州方向啊。”
怎么会?谢与相信秦鹤川得到的信息应该比之自己只多不少,既然此时有一定要前往淮州的理由,那么不应该不去探过江州才对。
“怎么了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根据福安发来的密报显示,淮州当地官商勾结,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送往京城,而淮州的东西想要绕过明路私下流通,江州是最好的选择。”
谢与话已至此,福祯也明白了,林将军探路那应该探的是江州才对。
秦鹤川开始叫人启程,谢与没再多说什么跟着秦鹤川上了车。
谢与在秦鹤川身侧伺候着,侧面试探着秦鹤川的意思。
“殿下,大概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到明河交界处了,咱们是朝西走还是往东?”
秦鹤川手里拿着茶杯还没放下就听到谢与这句试探性的问话,倒是不禁多了几分赞赏。
看来谢与这段时间虽然病了,但是仍旧耳聪目明。
“怎么?督公不认得路?”
“还请殿下指点奴婢。”
耳聪目明这句夸赞可不是白说的,谢与不说,等着秦鹤川给他一条明路来,借此他们二人不用再多说些什么,而他们就在这样的不声不响中互通了信息,方向一致,目标相同。
“前往目的地自然是往东。”
秦鹤川手里转着茶杯,他故意拖着腔调,闷声低笑,侧过身子等着谢与给他的反馈。
“奴婢明白了,那这一路上怕是会精彩不断呢。”
前往淮州的方向自然是往西,既然殿下这样说,想必跟他得到的线索是一致的。
秦鹤川对于谢与的敏锐很是满意,比起刚出发时态度好了不少,不等人在驾车鞍座上坐下就把人叫进来,给他侍奉茶水。
说是端茶倒水,可秦鹤川怎么会不知道,就算是这点小事谢与也上赶着来。
顺着林无雁给他们留下的记号,绕过明河就进入了淮阴地界,从这里出发去江州只能走小路,官道和河道都由江州区的人手管辖,他们一行人一旦就这样进入,一定会被人发现。
“既然到了这里,我想理应换个身份。”
秦鹤川看着谢与倚着车壁散漫地将腿搭在桌几上,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乔装改扮?殿下说的没错,只是要装作什么人呢?
“那奴婢扮作殿下的侍从可好?”
侍从很好的,谢与默默想着可以一天到晚跟在殿下身边,殿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第一时间侍奉。
秦鹤川挑起眉毛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直直地看着谢与,那眼神似乎要把谢与从里到晚都看透了一般。
谢与感受着殿下眼神的炽热,很快就上道了:“那奴婢想扮作您的小宠,不知殿下会不会嫌弃?”
谢与这话说的茶里茶气,手心扯着自己的衣袖贴近胸口,低头垂眸,适时地抬头看一眼秦鹤川将满眼含情的样子展露在他面前。
“那岂不是太委屈督公了,不过既然督公主动开口,那我也不好回绝,就这样吧。”
谢与得了准许,立即便换上了一副男宠嘴脸,挪着身子往秦鹤川身边蹭,浅笑盈盈,眼波流转,伸手搭在秦鹤川的腿上,不轻不重的按着。
“殿下,这力道可好?”
“督公叫我什么?”
秦鹤川对谢与的投怀送抱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态度,他享受着谢与的情,占有着谢与的爱,轻而易举地拿捏着谢与这个人。
“爷,您看这样力道如何?”
谢与生的清秀,在秦鹤川面前格外温和,红唇微抿带着清浅的弧度,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几乎让人忘了他是那个动辄开口要人脑袋的谢督公了。
角色分配到位,一路上谢与在秦鹤川身边以男宠的身份与他同进同出,私下在秦鹤川看不到的地方指挥着整个队伍前行。
林无雁不在,林白代替他的位置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而秦鹤川的马车就在林白看不到的地方出事了。
“有刺客!保护殿下!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果然还是让谢与说中,这一路精彩的事情还多着呢。
谢与一直在秦鹤川的马车里,遇到刺客第一反应就是要将秦鹤川挡在自己身后,可他关心则乱,秦鹤川哪里手机需要谢与来保护的人。
“在这呆着,别出去。”
秦鹤川习武多年,又有战场经验,刺客来袭他当然不会躲在马车里等着,只是谢与手无缚鸡之力,绝对不能让他随意走动,刀枪剑戟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
“爷!小心!”
正说着,谢与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拿着剑朝着秦鹤川身后刺去。
秦鹤川感觉到身后剑气来袭,把谢与塞进马车里,来不及取剑,随手拿了谢与摆在桌上的镇尺挡了一下。
不过这镇尺如何能抵挡的住刀剑,不过躲开一时之击罢了,给秦鹤川留了点时间拔剑。
看着秦鹤川将那黑衣刺客引走,谢与心都像是被重重锤了几下一般,剧烈地跳动着,连呼吸都急促的快要喘不过气。
但谢与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马车上稍微掀起帘子来死死盯着秦鹤川。
这群刺客像是有备而来,十分有秩序,见着硬打不过就吹起哨声将矛头全部对着秦鹤川一人。
林白在处理前方道路上的刺客,一时难以分身,面对群起而攻的敌人,秦鹤川也只能硬抗尽量将敌人往远处引。
可谢与怎么会让秦鹤川一人承担,他看了眼地形跳下马车,朝秦鹤川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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