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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七五

七五

陈心念下班时,刘盛凌还没走。

一推开办公室的大门,陈心念就见刘盛凌在走廊来回地走,看起来有些焦灼。

陈心念还没开口,刘盛凌便一个箭步冲到陈心念面前,夺过她手里的包,拧着眉瞧了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叮嘱道:“别提重物。”

陈心念无语道:“又不重。”

刘盛凌牵了她的手,往电梯间去:“小心点为好。”

陈心念问:“不是去接大哥出院吗?”

刘盛凌道:“刚到门口,大嫂带着孩子过来了,我当然得知趣地走。”

陈心念闻言,抓紧了刘盛凌的手:“大嫂没有为难你吧?”

电梯门开,刘盛凌牵着陈心念走进去:“自从大哥病了,她奉承我还来不及,你又不是没见过。”

半年前,刘越峰告知刘盛煜,自己已请了警察上门抓他后。刘盛煜试图跳楼自杀,刘盛凌当即就背了刘盛煜往医院冲。

大嫂宁棠接到通知,带着孩子匆匆去了医院,母子两的哭喊没能唤醒刘盛煜,刘盛煜停止心跳。事发时,刘盛煜口吐鲜血,闭着眼没有生机,只是流泪,众人都觉得刘盛煜这下要一命呜呼了。

宁棠认为是刘盛凌逼死了刘盛煜,将一腔怨愤悲伤发泄到刘盛凌身上,声称会教儿子长大后报复刘盛凌,抓着刘盛凌一番哭天抢地,竟把刘盛煜吵到心脏复跳了。

刘盛煜被送进了抢救室抢救,成功抢回一条命。

刘盛煜苏醒后,第一句话便是:“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怪盛凌。”

这句话,宣告着刘家这场兄弟纷争的结束。

只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刘越峰在刘盛煜苏醒的第二天召开了董事会,宣布刘盛煜就此下台,刘盛琦和刘盛凌共同接棒承担公司一应事务。

包括媒体周刊都指明这是由于违禁品事件波及了刘盛煜,导致刘盛煜不得不下台,而刘家人却清楚,刘越峰这是对刘盛煜用“自杀”来逃避一切失望透顶:刘越峰在刘盛煜苏醒那天,无视众人的阻拦,在病房大骂儿子刘盛煜不孝父亲、不顾弟弟、不养妻儿,软弱无能又爱逃避责任。

因为刘盛煜的失势,宁棠陷入了低谷,对刘盛凌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热络恳切的很。

只是陈心念知道,宁棠是不服气的,一心认为刘盛煜是被刘盛凌摆了一道。社交圈很窄,陈心念的好友林万紫的丈夫家和宁家是姻亲,林万紫曾提醒过她,宁棠常在娘家哭诉自刘盛煜出事后,在婆家的日子十分难熬。

实际上,大家都因为刘盛煜的伤病,有意地多多照拂他们母子了。或许是因为这种刻意照顾,在宁棠眼里成了施舍可怜。

人的心真的琢磨不定,但求无愧于心便可。

陈心念和刘盛凌下了电梯,从电梯厅往一层大堂门口走去。此时是下班时间,两人一路走,一路有人和他们恭谨地打招呼。

知道刘盛凌不喜欢人靠近陈心念,众人便知趣的隔开了些距离。

快走到门口时,刘盛凌停下来,帮陈心念扣风衣的扣子。

陈心念忍不住说:“我不冷,今天没风。”

刘盛煜执着地去扣:“还是要注意保暖。”

扣到一半,刘盛凌屈指轻轻地触碰了下陈心念隆起的腹部,唇角笑意绽开。

很多人在旁,陈心念不好意思地低了脸。

怀孕的前五个月时,她的肚子还不明显,身子灵活的很,如今进入孕期第六个月,腹围猛涨,行动已略有不便。陈心念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孕妇了。

出了大门下台阶,刘盛凌小心翼翼地扶着陈心念。人潮和他们一起涌出,却不约而同的隔开距离,唯恐冲撞到,同时又忍不住拿目光黏在他们身上。

刘越峰的身体状况虽较从前强上许多,已能一周来一次公司,但也只是参会。于公司的重大决策上,痛快地交由刘盛凌和刘盛琦分工处理。刘盛煜则是彻底放了手,安心养病。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消息,公司这两月开始疯传刘盛凌的母亲和刘越峰从前差点结婚,刘盛凌其实是刘越峰儿子的事情。诸多人已默认刘盛凌将继承家业,便更在乎他的一举一动。

陈心念脚步快了些,刘盛凌便提醒她慢点。

两人进了保姆车,生活助理递来温饮,司机在前面开车。刘盛凌拿了条细密的羊绒薄毯搭在陈心念身上。

陈心念将薄毯从身上扯下,解开风衣扣子:“别盖了,我热得很。”

刘盛凌应声好,将薄毯轻轻地挪到她圆滚滚的肚皮上。

陈心念:“……”

自从发现怀孕,刘盛凌就把她当大熊猫一样保护起来。她手上很多公事安排出去,起初孕吐不适,她还能答应。孕吐期一过,她便闲的难受,不顾刘盛凌劝阻,抗回了从前的事情。

刘盛凌看她精神气反而上来了,便由着她了,只是他由此焦虑见涨,黏糊劲儿更胜从前。上下班一起是不必说的,连洗漱都要盯着,还派了一个生活助理跟着她,家里请了住家阿姨。

陈心念简直怀疑,刘盛凌得了产前焦虑。为了安抚他,她便有意少来公司,很多事情都放在家里处理,尽量多多休憩养胎。

这天有贵客下午到访刘氏,她是中间人,便来了公司一趟。谈完又到了开国外例会的点,所以才留到下班时间。换做平常,她早就走了。

陈心念也这样同刘盛凌解释了,刘盛凌不置可否,执着地提醒:“国外的生意安排的很妥当,国内有我盯着,你放心。”

陈心念便不再多说,由着刘盛凌说些体己的絮叨话。

晚餐是在离家一公里的私房菜馆吃的,吃完正好能沿着街边一路散步到自己家。刘盛凌牵着陈心念的手在路上走,此时已是深秋,路边银杏已开始泛黄,不少银杏果子掉在了地上,刘盛凌唯恐陈心念踩到果实滑倒,紧紧地拽着她,总不能放松。

陈心念心中暗叹着,和刘盛凌讨论起了银杏树,讨论银杏树的果实,进而延伸到秋收,随口感慨:“秋天是丰收果实的季节。”

刘盛凌嗯了一声,转而看陈心念的隆起的腹部,眼中带笑。

显然,他想到了他的丰收。

陈心念一阵脸热,扭过身子。刘盛凌拉了陈心念的手,要说什么,前方传来对刘盛凌的呼唤。

两人看过去,刘盛凌只觉面前的打扮时髦的青春男大有点眼熟,陈心念精准地唤出了男生的名字,悄声提醒刘盛凌,这位是他的中学同学。

刘盛凌记起来,他确实有叫这个名字的同学,但是其他的记不清了。

刘盛凌打过招呼,男同学笑着道:“一看就是你俩,好久没见,听说你和你姐结婚了。”说到这儿,视线定在陈心念的腹部上,惊诧了两秒,赶紧说恭喜。

旧人见面,寒暄一阵近况。

男同学说自己是单身狗,感慨道:“人人哪里会像你这么幸运,想要的就在身边。”

刘盛凌一向爱极这种“艳羡”,有来有往的夸了对方两句,互加了联系方式。

两人回了刘越岭从前的居所,自从陈心念有孕两月时,差点在室内台阶上滑倒,刘盛凌便做主搬来了这里。

住家阿姨和他们打过招呼,见刘盛凌蹲下来帮陈心念换鞋,知趣的往自己的保姆房去了。陈心念起初还不自在,如今已习以为常。

刘盛凌帮陈心念换好家居鞋,问陈心念:“你怎么能认出他?”

陈心念不以为意:“他是你同班同学,我当然得认识。”

想到刚才刘盛凌和他同学的谈话,吐槽道:“聊天的时候干嘛一口一个姐的?”

和我姐订婚,和我姐结婚,和我姐的孩子,听着够怪的。

刘盛凌起身,朝陈心念眨眨眼:“下次会记得喊你媳妇的。”

也很怪。陈心念心里这么想着,没吭声。

刘盛凌揉揉陈心念的发,哄小孩似的态度:“好啦好啦,什么称呼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陈心念不满地撇撇嘴:“我困了,去洗澡啦。”

洗澡时刘盛凌当然要陪着的。他一边轻柔地帮她清洗,一边忍不住嘀咕道:“这小家伙怎么不踢人了?”

陈心念知道刘盛凌这是在担心胎动不正常,解释道:“那会刚吃完饭,散步的时候踢过了。”

刘盛凌关了淋浴,蹲下来,耳朵贴上去,确认肚子里确实有动静,这才放心。他帮她擦拭干净,为她换好睡裙,让她去睡觉。

坦诚相见,免不了起势。算来两周没有亲密了,陈心念开门出去时,忍不住回过头,多看了两眼。

刘盛凌背过身去,声音里带笑:“快去睡。”

陈心念抓住门把手,低下眼说:“我等你。”

三个月时胎象渐稳,两人又过起夫妻生活,约定一周一次。刘盛凌很谨慎,基本都是浅尝则止。到了上周约定的日子,刘盛凌找借口断了这事儿。

刘盛凌轻轻地道声好,陈心念关上门。

刘盛凌洗了很久才出来,发现陈心念仍是醒着的。

刘盛凌扯开睡袍系带,朝陈心念挑眉,“媳妇儿,我来了。”

刘盛凌掀开被子上床,陈心念扭过头去,似乎想翻身,可身子渐重,没法轻而易举地成功。翻到一半,刘盛凌靠了过来,熟悉又诱人的荷尔蒙气息萦绕了她。

陈心念便干脆平躺,只扭着脸,咬着下嘴唇,不上不下的在那儿生闷气。

刘盛凌握着陈心念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她那双温柔沉静的眼睛便一瞬也不眨地瞧着他,眼底有一片哀婉水色。

因为怀孕的原因,她纤细敏感了很多。很多事都爱多想,且往严重了想。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只有尽量疼着了。

他低下脸,亲她那双动人的眼睛。她便闭上眼,双唇微微地张开,双手垂在枕头两侧,全心全意的等待采撷。

他长指隔着她的头发摩挲她泛红的耳朵,自上而下的吻她的脸,停留在嘴唇上,吻了很久,她不满地将手探下去,收紧地惩罚。

他轻嘶了一口气,她便嘟囔道:“别光接吻。”

他留恋地揉她的唇,她不喜欢自己偏圆钝的嘴唇,觉得这影响了她整张脸的精致度,他却爱得很,显得她温柔又好亲。

她似乎觉得他在有意拖延时间,瞪他一眼。

他摩挲她的颈项,她仰起脸,拿了他的手往下。

她肩上沁了细汗,他掀开被子,让她半趴着,枕头垫在她胸前。

做什么都是轻车熟路的,又温柔到极致的。

隔着肚皮,他的掌心接连被撞了两下。

他笑了,在她耳边说些流氓话,惹得她浑身都泛着粉。

尝到一半便撤出,他望着她,真心实意地感慨:“媳妇儿,你真美。”

她瞥了眼肚皮上的缓慢流动的黏腻,抬起手搭上眼睛,胸口微微地起伏,有点儿恼:“别只顾你自己。”

他笑着称是,拉过她的腿,俯下身。

……

翌日是刘越峰的生日,两人去刘宅吃午饭。

陈心念一下车,刘心舒和宁棠便迎了上来,宁棠拉着陈心念一阵热情的嘘寒问暖,连刘心舒都插不上话。

宁棠的儿子咿咿呀呀的要过来,下了一步台阶不慎摔倒在草地上。宁棠慌忙地走过去,一把抱起儿子,怪一旁的育儿嫂:“怎么不看着点儿?”

语气甚凶,原本没哭的儿子哇的一声哭出来。

宁棠赶紧哄儿子,自己却伤感满面,好一副母子同悲的场面。一楼茶室的窗户开了半边,刘盛煜从里面探出头,问过情况,冷声说:“不就是摔了一跤吗,男子汉,哭什么哭?”

说完,朝刘盛凌略一点头。被刘盛煜一凶,小娃娃哭得更厉害了。陈心念和刘心舒互看一眼,要上前劝慰,刘盛凌先她们一步,来到宁棠面前,朝侄儿拍拍手,张开手臂。

侄儿便伸了小手朝向刘盛凌,奶声奶气地喊哥哥。

话一落音,只听到刘盛琦在茶室里高兴地嚷嚷:“哈哈大哥,你走了步臭棋,我赢了!”

刘盛煜长吁短叹地关了窗户,宁棠纠正儿子:“是叔叔。”

刘盛凌说无妨,抱了侄儿举高高,逗得这小鼻涕虫哈哈大笑。

一场小风波当即化解,一行人一齐进了一楼大厅。

刘盛煜正和刘盛琦在前院的茶室对弈,见他们进了里屋来,简单打过招呼,继续下棋。

陈心念很有一阵没见刘盛煜了,如今往近了看,只觉他除了依然消瘦,气色尚好,温和疏离的态度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刘盛凌倒是待刘盛煜较往常冷淡,只打了招呼便带着生日礼往楼上去找二楼闲谈的长辈们了。

此次生日宴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办,只亲人们聚在一起,但也不失温馨。一楼餐厅里摆了两桌,一桌是晚辈们,一桌是长辈们的,挨得很近。

闲话家常,一派亲厚。

仿佛之前彼此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

这是刘家常事,和刘盛凌在一起后,如此过了五年的陈心念已习惯了。

只餐间刘盛煜的一个小举动惹陈心念不习惯,刘盛凌多吃了两口远处的酸溜鱼,刘盛煜便干脆将那盘鱼挪到了刘盛凌面前,又温声细语地同刘盛凌说鱼的哪个部位更鲜美。

显然刘心舒也发现了这一点,调侃道:“对盛凌坏的时候坏的牙痒痒,对盛凌好的时候又好的人酸溜溜。”

大家一阵哄笑,见两个人当事人都面露不自在,打岔过去。

饭后,陈心念同刘心舒等闲聊,刘盛凌兀自往后院去,一只手撑着海棠树干,不时踢一下落叶,瞧起来很是苦恼的样子。

陈心念走过去,刘盛凌立时迎上前,牵住她的手。

陈心念问:“生什么闷气呢?”

刘盛凌否认:“我才没有。”

陈心念朝刘盛凌眨眨眼:“日久见人心,你对大哥好,大哥自然对你好。”

如今刘盛凌隔三差五就会去看刘盛煜,她从刘心舒口中得知,刘盛煜教了不少刘盛凌生意经,惹得一向和刘盛煜亲厚的刘盛琦都吃味。

刘盛凌鼻子里哼一声:“如果他早些恢复,我也能轻松些。再加上脆弱的人总要被体谅,我能不对他好吗?”

陈心念抬头看了眼海棠枯枝,由衷地说:“大哥是脆弱的,也是幸运的。”

虽然医生认为刘盛煜的存活是医学奇迹,但于当时在场的人看来,刘盛煜从楼上下坠时身子被后院的海棠树枝接了下,做了缓冲。便只造成腿部粉碎性骨折,幸运的逃离了死神。

刘盛凌当时口吐鲜血,大家都以为刘盛煜内出血严重,所幸只是脑部受击淤血,尚能恢复。事后想想,可能是因为刘越峰的“大义灭亲”,刘盛煜郁愤发作所致。

刘越峰虽愤怒于刘盛煜的脆弱,到底是因为这份脆弱,在刘盛煜卸下职务后,没舍得过分苛责他。午餐时,陈心念瞧得出来,刘越峰是很挂心刘盛煜的健康的。

刘家一众其他亲人更是一如既往。陈心念有时候觉得刘盛煜真是命好,惹出任何祸来,总有人来为他收尾,就算是背阴处出乎意料地长得茂盛的海棠树枝都能恰到好处的救他一命。

而刘盛凌就相反,他这些日子以来受的苦轻飘飘的被揭过,好似用了金钱和权利还了便可。

陈心念正不忿着,刘盛凌却说:“我可比他幸运。”

刘盛凌说:“我有我爱的人在我身边。”

他眉目飞扬地上前,展开双臂,环住她的肩膀。

两人之间抵着陈心念隆起的腹部,刘盛凌不禁往下看了眼,不由得失笑:“像不像一家人抱在一起?”

有意让刘盛凌高兴些。

陈心念低了脸,轻声地说:“像。”

刘盛凌抱着陈心念轻轻地晃悠,眼角眉梢都是笑:“来年没准我们一家三口可以一起过春节了,会热闹很多。”

陈心念说:“但愿吧。”

预产期是大年初二,前后两周都属于正常范围,但听说初胎都会迟些。

翻过年来,两人的心愿实现了。

小家伙选择在除夕的前一天报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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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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