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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这位大人,究竟发生何事要扣押我夫君,夫君他老实本分,这其中定有冤屈?”

“是啊大人,您一定是弄错了!求您放了他们吧!”

妇人们纷纷站起身,神色激动,有的甚至忍不住哭了出来,大厅一片混乱。

黎晚亦悄然抬头,想听个说法。

站在谢岐身后的墨七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各位稍安勿躁,此事正在彻查,只要查清你们的家人是清白的,自会立刻放人。”

墨七余光撇了黎晚一眼,接着说,“接下来,我们大人需要单独一一询问。”知道借口拙劣,可主子要单独留人,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先是……副指挥使陆良的家人。”

黎晚听言也猛地抬起头,下意识觉得他们定是认出自己了,就算没有认出,顶着这样与江非晚相似得面容,定是要怀疑的。

黎晚指尖冰凉,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妇人们渐渐安静下来,虽仍有担忧,却也只能暂时压下心头的焦灼,纷纷道谢后,跟着侍卫离开了。

偌大堂厅只剩下黎晚一人。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起来,黎晚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裙摆,不敢抬头看那人,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出来。

谢岐坐在太师椅上,贪婪且肆无忌惮的注视着眼前之人。

她的皮肤依旧很白,较以前的身体却更显红润丰满,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微微抿起的唇。她唇色更深,饱满富有光泽。

若说以前的她是娇弱的小姑娘,那如今这具她真正的身体则是一个成熟诱人的女人。

谢岐沉默片刻,声音比以前柔和许多,似是带着一丝试探:“你就是陆良的未婚妻?”

黎晚身子一僵,不去想他为何冒充禁军统领,低着头,敛去眼底的所有情绪,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与担忧:“是,民妇黎晚,见过统领大人。”

“黎晚,黎晚……阿晚。”

谢岐咀嚼着这个名字,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连名字都相近,怎会不是她。

失去她的这几年,熬过最初的悲痛欲绝,他想过最多的便是她是谁。

她不是原本的江非晚,这点是肯定的。但那具身体绝对是江非晚,否则江府人不会没有察觉,是以,那身体的内部绝对是另一人。

身体死了,另一人的意识若没消散,只能回到原本躯体中。

谢岐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细细打量着。

和记忆里的江非晚相比,她少了几分当年的灵动与张扬,多了几分温婉与怯懦。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黎晚面前。

他的身影很高大,站在黎晚面前,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黎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威仪,让她忍不住想要后退,却又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异动。

谢岐垂眸看着她,目光深邃,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声音低沉缓慢,“晚娘子,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他不叫她黎姑娘,不叫她陆夫人,却唤她晚姑娘……黎晚心脏猛地被捏紧吊起,勉强稳住说:“是吗?不过民妇刚从边境到京城,且身份卑微,定是不能与大人故人相较。”

谢岐将她慌乱的模样收入眼底,微微侧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陆良,你有何打算?”

黎晚怔了怔,“民妇今日来就是想知晓夫君……”

“据本官所知,你与他尚未成婚。”谢岐打断她。

黎晚咬了咬唇,改口:“民妇想知晓陆良所犯何事,为何要被羁押?”

谢岐瞳仁一转,说:“他涉嫌与吏部江侍郎替瑞王结党营私,意图不轨。”

“江侍郎?”黎晚脱口而问,问完才反应过来,忙收了口。

谢岐勾唇,“江侍郎乃户部尚书江南岳之子,前年高中探花任职吏部。”他悄悄弯腰,薄唇凑近黎晚侧脸,轻声说,“名叫江非澈。”

黎晚被他气息点的耳垂一热,退后一步,同时意识到他口中的瑞王便是从前的六皇子萧酌,而江非澈确实一直与萧酌交好。黎晚顿时对谢岐的话信了几分。

谢岐状似提点。说:“陆良有没有罪,全要看江侍郎的说词,若江侍郎不咬他,他便无事。”

黎晚思索片刻,暗道如此便不得不去找江非澈了。

“多谢统领大人,民妇知晓了。”黎晚福了福身。而后几乎是逃一般地转身,快步走出了大厅。

谢岐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晦暗。起身回内室换了身便服,无声跟上她。

夏日本浓绿枝叶层层叠叠,黎晚站在江府门前,天已昏暗。

她衣着素朴,发髻简单,孤身立在朱漆大门前异常显眼。

守卫走到她跟前,才要呵斥,可看清黎晚的脸时,那不耐骤然僵住,嘴巴张了张,没发出一声。

黎晚认得他以前是门房人,也不多说,只道:“劳烦通传一声,民妇黎晚求见江公子。”

那守卫回神,颤声,“是,小姐稍等。”

黎晚站在原地,目光越过半开的大门,瞥见院内的景致,三年已过,物景皆未变。

须臾,她被请进正厅。

刚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江南岳与江非澈,快步走了出来,

江南岳的头发已全然花白,从前挺直的脊背也稍显佝偻着。而他身后的江非澈却已比江南岳还高出半头,褪去青涩,长成了一位高大俊朗的翩翩公子。

江南岳目光落在黎晚脸上时,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那双曾经锐利眼睛,此刻布满水雾,他瞳仁收缩,不可置信般问,“你是?”

黎晚看着他花白的发,佝偻的脊背,内心酸胀剧痛。

她从前认为江南岳是一座巍峨大山,沉稳威严,似是什么都推不到他,可此刻看着他这副苍老憔悴的模样,才骤然醒悟,三年前,江非晚骤然离世,他该是何等的悲痛欲绝。她当初毫无准备地“死”去,留给至亲的,竟是这样无尽的煎熬。

黎晚喉头一紧,鼻尖泛酸,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可以死不承认身份,而后随便寻个借口说她不知与江非晚长相相似,可是,如此对悲痛三年的江南岳也太过残忍,何其自私。

于是,黎晚再也忍不住,往前迈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爹。”她唤了一声,声音哽咽,“女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江南岳被这一声“爹”唤得浑身一颤,然,他依旧清醒,明确知晓自己的晚晚已死,眼前之人绝不是她。

“你是何人?”江南岳又问。

“我名唤黎晚,是本是晋国边境的一个村姑,五年前………”

黎晚的声音缓而起伏,将一切徐徐道来。

待她说完,江南岳积攒了三年的思念与悲痛瞬间决堤,已然老泪纵横。

黎晚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爹……江大人,当初欺骗是迫不得已,从今往后,您若是想女儿了,只需派人传个信,我便立刻过来。非晚的孝,我替她尽。”

江南岳看着她,想伸手抚一抚她的发,却始终没有抬手,孤寂转身,往内院启步。

就当黎晚以为他不肯原谅她时,忽而听到江南岳低声说:“以后,多回家看看。”

“是,女儿知道了。”黎晚看着他的背影,喜声说。

江南岳走后,厅内只剩下黎晚和江非澈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你似乎并不意外。”黎晚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看得出来,江非澈从一开始见到她,就没有像江南岳和下人那样震惊,仿佛早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江非晚。

果然,江非澈抬起头目光落在黎晚脸上,那双清冷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波澜,淡淡地说:“早就有所怀疑。”他的声音很平静,“你行事作风,与从前的非晚,判若两人。”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黎晚想起谢岐说的话,眉头蹙起,开口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事想问你,谢岐说,你为六皇子与禁军结党营私,可有此事?”

江非澈闻言,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微微一怔,眼底掠过一丝疑惑,随即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我入朝之后,便与六皇子划清了界限,从未有过结党营私之举。”

黎晚心中一沉,果然如此。

她与江非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谢岐故意这么说,定然是为了让她主动来江府求证,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个念头刚起,就听到院外传来下人急促恭敬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锦袍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身姿颀长,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润的笑意,可那双眼睛深处,却藏着掩不住的强大气势。

江南岳匆匆赶来,黎晚,江非澈跟着叩拜:“参见陛下。”

谢岐不客气的掀袍在主位坐下。

江南岳立在下首,不卑不亢问,“陛下到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谢岐目光越过江南岳和江非澈径直落在黎晚身上,那温润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说:“自然是来接我夫人回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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