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落在床沿，薄得像一层冷霜。
夏语凉靠在枕边，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酒味，眼神却清亮得不像醉的。
李临沂刚俯下身，就被少年扣住了手腕。
“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压着什么快要溢出来的情绪。
夏语凉歪着头，耳尖红得发烫：“你不喜欢吗？”
李临沂的指尖在空中顿住，呼吸明显乱了半拍。他盯着那张因为酒意而显得有些大胆的脸，喉结滚动得几乎不受控制。
“别闹。”
他凑近，却不是要躲开，而像是在极力克制，“你这样……我怕明天你会后悔。”
夏语凉轻轻勾住他的衣摆，就像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抬起眼时，声音软得一击致命：
“我不会。”
顿了顿，又低声补了一句：
“我就是……喜欢你。”
空气像瞬间被点燃。
李临沂整个人僵住了一瞬，随即抬手扶住他的后颈，把人往怀里带了一点。
那一下力道不重，却像要把所有忍耐都压碎。
“夏语凉。”
他用指尖描过对方的侧脸，声音哑得几乎不像自己，“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
夏语凉微微缩了缩，却没有退开。他的呼吸轻轻擦过李临沂的下颌线，带着让人血液沸腾的温度。
“那你忍不住啊。”
他说得理直气壮，又带着一点醉意的天真。
李临沂狠狠闭了闭眼，像是在强行拉回最后一丝理智。他俯身贴上去，唇畔擦过夏语凉的侧脸，却停在了最后一步。
“别逼我。”
他喉间溢出的喘息极深，像随时会断掉。
夏语凉的指尖在他胸前轻轻抓住了一点布料，声音带着轻微的颤：
“我……等你很久了。”
那一瞬，李临沂整个人像被什么击中。
他突然抬起夏语凉的下巴，两人的呼吸近得几乎无法分开。
“再说一遍。”
声音低得像暗夜里的火光。
“我喜欢你。”
夏语凉仰头，眼神湿润而倔强，“所以……想你抱我。”
李临沂完全安静了几秒。
安静到像是所有情绪都被压缩成一点，然后轰然炸开。
下一刻，他突然将夏语凉整个人抱进怀里，动作急促又克制，像是在尽力忍住某种冲动。
“……你再靠近我一点，我就真的不会停了。”
夏语凉抬眸：“那就别停。”
李临沂整个人像被点着，呼吸几乎贴在他锁骨处。
手指在他后背扣住，却偏偏克制着没有更进一步。
月光落下，照亮两人之间暧昧到发烫的距离。
然后——
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里，只听见两人的呼吸交叠得几乎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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