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年级庆七一的节目编排时,我便认识了一个二年级的同学叫魏大印,我当时看见他时便感到他是个诚实善良的人。魏大印后来降了级,在合并班级时分到我们班。他便是自刘大刚之后,与我关系最密的同学。
既然我们早已相识,这回又前后桌,相知更为神速,他总爱傻笑,也爱讨女孩子欢心。总是有求必应。于是常常被人利用。我便劝他要有自己的原则,他很信我的话,以后便看出些男人的气概了。
下课闲来无事,我便回头和大印打拳,缓缓地你来我往,有时误伤了我,他便立刻道歉,问我疼否,而我打疼了他,他总是说没事。
曾经和他一起嬉戏,一起玩笑,一块用弹弓往黑板画的圆圈内打粉笔头,一块风里雨里放荡不羁地走过。
大印家离学校很远,便在我家不远租了一间房,于是我们上学放学常常一起走。他常到我家来,我也常到他那去。中考近了,气温也很高了。便兴起了到学校周围小树林背书的风气。有时课也不上了。抓紧去背政治,政治有厚厚的一本黄皮书,每道题都需要倒背如流的。于是我们都很用功,一日早晨,约好了时间,大印来敲我的窗户,我立刻醒了。一起同他往小路上走,一边背着政治,一边向前踱着。不觉越走越远,伴着刚刚升起的朝阳,有时我们互相考着,有了什么窍门便说出来互相借鉴一下,学习已经全然寓于玩笑中了。到吃饭的时候了,我们一起回来,忽然看见一只小田鼠一跳一跳地驰过,大印顺手捡起一块石头,追下去一下,把小鼠齐腰打裂,血肉模糊,睁着眼死了。我们大笑着走了。
有一次,在校外的田边读书,学着学着便童性大发,互相扔起了土块,如在抛掷手榴弹,土块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也能腾起一股烟,很是有趣。
晚课放学回来,我们总是无所不谈,放荡无忌。曾经,我们大呼小叫地背过出师表。也常常呼天喊地的唱着流行歌曲。大印喜欢唱歌,唱的也很好,我也喜欢唱,我们便在黑夜的掩护下,尽情的喊叫,虽然别人也能听出我们是谁。因为我们都是自由人,没有必要再为谁而掩饰了。
语文书讲完后,语文便便进入了总复习,张老师讲基础知识,魏老师讲作文。作文课是非常枯燥的,而且每天都需要写一个作文,次日在课堂上念,同学们都感到负担很重,便大多不写,但又怕挨批评,于是作文课上大有逃亡,几日后竟已过半。我也渐渐不能忍受,便随众人到校外田间小路背政治去了。一日,我忽然良心发现,没有逃去,魏老师进教室来,叫同学们把留的作文拿出来,问谁能站起来念一下,同学们的反应很淡,有的竟在做数学题。魏老师的寂寞是可想而知了。魏老师最后说:“那么大家自习吧。”说完,拿了教案出去了。有人看见魏老师走到窗前时竟在擦眼泪。我听了感到很难过,心存几分内疚。但他的方法真的不能让人接受。作文练不练影响不大,而政治的任务又是很重的,别的科也需要看的。于是大家以后还是逃课,我也还是逃课。魏老师一日还大骂了两个当着他面逃走的同学,但也无济于事。
临近中考,各科老师都从别的地方弄来试题,发试卷变成了平常事。一日,陈老师从窗口叫我,递给我一套教学卷,叫我发下去,我便找了几个同学帮着发,周志财便是其中的一个。发完了卷,见老财把发剩的卷留下做草纸了。我叫他,他不给。我又叫,他竟白了我一眼,就是不给。我越想越气,这卷儿毕竟是陈老师亲手给我的。我思想着,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便离了座位,迅步走到老财桌旁,一把抓起那叠试卷,一斯两段,抛在地上,扬长而去。我在门外等他,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却不出来。我便回去,老财正捡完了纸,咧嘴叨咕着:“撕完了正好用。”我不再理他,坐了下来,这时陈老师从窗口问剩没剩卷,老财说叫我撕了,声并不大。我支吾着,旁边的同学把一份卷子送了出去,解了我的围。
中考就要到了,我们共进行了五次模拟考试,我均在前10名之列。而语文一直雄居榜首,未曾有一次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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