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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这是良湛和墨迟第一次**相见,但让良湛没有想过的是,所有的**在看到对方身上的伤痕时,顷刻间消失无踪。

剩下的只有震惊。

和阿柴,滚仔或渣哥证明战斗经验的刀伤与枪伤区别,也和崽子身上给猛兽抓挠或鞭打的痕迹不同,墨迟身上的轨迹一看就知道是受过酷刑或某些特殊的虐待。

以前良湛一直不知道滚仔用来形容的“伤疤干脆利索”是什么意思,毕竟只要皮肉破损,那就留下蚯蚓一样的增生。崎岖嶙峋,坑坑洼洼,完全与干脆利索联系不到一起。

可当他看到墨迟的伤痕时,他知道了。

刀伤也好,枪伤也罢,甚至是鞭痕,那是干脆利索地一划,你能从伤疤猜到行凶施暴这明确的目标。

但墨迟的不是,他的伤口又多又浅,而位置却极为耐人寻味。从脖子的一圈伤疤,到后背的尖刺涂抹,再沿着涂抹的痕迹到他的手腕,脚踝,甚至细嫩的腿根,竟到处都是划痕。

每一条都在证明着他受过非人的虐待。

良湛见过蓝雾那个招牌舞男身上有类似的伤,阿柴告诉他,是他爱人抛弃他之后,他有过沉沦。那段日子他除了在蓝雾跳舞,基本有生意就接,他不挑,价高者得。

有一次他想去富人区接外送,那会阿柴和几个同事都让他别去。富人区的生意不是不能做,但不能到富人区里做。要不就在社团的场子接,要不再差也得到别的区里,否则要是给扣下了,他们社团都不好找人。

但那舞男不听,他表示那么多人都能进富人区接单,他怎么就不行了。何况给得那么多,他在蓝雾跳多少舞给人往内裤塞多少钱都赚不到啊。阿柴本来还想和他说能进去的都有背景,但猜测即便看着给劝下了,对方还是会偷摸去,干脆算了。

而当天那舞男就没有按时来蓝雾开工,阿柴便以为是干活累了睡过了。有时候外送到富人区里玩法是有些不受约束,阿柴也没计较。

谁知道接着的几天他都没来,阿柴立刻找人,但他甚至不知道舞男接的是谁的单,以至于连找人都花了些工夫,直到带人闯进富人区要求对方交人,那人才把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舞男丢出。

他被灌了不少黑调料类的玩意,当然不止是黑调料,还有些违禁的致幻剂。后来他说他本来以为只是接一个人,但被灌了之后就锁住了他,来了很多人。具体做了什么他说不了,一说就哭。但就凭他手腕脚踝挣扎得血肉模糊,阿柴也能猜到。

后来他就不接外送了,展浔知道后便让他跳舞的时候把这些伤疤露出来。站在蓝雾的舞台聚光灯下,没有他允许就没人能碰他,但这些触目的伤痕却能引起人们下流的遐想,这就是他的卖点。

墨迟的也是一样,只是墨迟和那个舞男比起来,惨烈程度有过之无不及。

良湛的哑口无言让墨迟笑起,他知道对方想问又不敢问,所以不用对方开口了,他轻描淡写地表示这些都是之前在西岗被圈禁留下的,好多东西已经没什么印象,想起来也不觉得难受。

但事实不是这样,他在墨沉的默许下送进西岗后,被圈禁了很久。

和那个舞男差不多,他以为不过是伺候老郡长一个人,有些东西不去细想就行,和谁睡不都一样。但他想得太简单了,或者说,他低估了藏污纳垢的西岗山庄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被关在一间卧室里,脖子上便套上了项圈。从他喝的水开始,里面就掺杂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那些东西让他变得焦灼,饥渴,不可餍足,让所有不堪入目的活动,变为纾解**的方式。

每一天晚上他都会洗干净了带出去,西岗山庄很大,有着不同的房间。和他一样的人当然不止他一个,而他们同样被带着项圈,穿梭在那群脱掉了西装和皮鞋,露出本性的禽兽里。按照要求做出不同的服务,展示不同的表演,玩着一个个比债奴街还要黑暗的游戏。

而只要有人反抗或者试图逃走,就会用再多的调料逼着他们顺从。开始是服用,接着是吸入,再不听话就是注射。

他听话,他基本都听话。他知道只要天亮,那群人又得打扮光鲜地走进他们的办公室,所以他熬一熬就行。西岗关不了他太久,他还有职位,他不能失踪。

所以他熬过来了,他学会乖巧地趴在脚边,学会像宠物一样进食,学会不知廉耻地展示着他让人快乐的技巧,也学会了使用黑调料,找到让他麻木的精妙的配比。

“你知不知道在里面我们吃的是什么?”墨迟笑着问。

良湛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回答——“不,我不想知道。”

脱掉衣服之前,墨迟可以居高临下地对着良湛。他是郡长的弟弟,也曾是鸽派的委员,他有着光彩的档案,甚至容貌俊秀,身形修长。而良湛是个灰不溜秋的服务生,是看场,是打手,是浊岗里最不起眼的尘埃,是即便被随意地擦掉,也没人舍不得的污渍。

可脱掉衣服之后,却完全不同。

他怎么配得上良湛这具精壮而干净的身体。

所以他说,“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别怕弄疼我,我不会疼。”

可是良湛紧紧地抱住了他,这拥抱像是要把他碾碎,像是要揉烂他的血肉。良湛的呼吸在他的耳畔灼热,而那热气似乎温暖了他些许,这不是难以自持的**,这是为他所受折磨的愤怒。

那匪夷所思的过于纯粹的情绪反而让墨迟无所适从,以至于他就这样让良湛喘着粗气抱着,好一会才举起手,轻轻地捋了捋对方的后背,说——“当然了要是不想,你也可以直说。”

良湛当然想,只是他即便再想,仍因着一份疼惜而不会为所欲为。

这是墨迟第一次体会为爱而做是什么感觉。

当良湛把他往后推去,让他躺在床上时,接踵而来的不是暴风骤雨般的侵略与占有。他能感觉到黑调料在良湛体内随着酒精的蒸腾而攒动,使得即便有各式各样的情绪纠缠,也抵不住**的呼之欲出。

可良湛是克制的,他的克制让他的亲吻都小心翼翼。他的嘴唇又一次堵住了对方,把那些他不想再多了解的过去一扫而光。他认识的是当下的墨迟,而他情愿自己亲吻的是个狡诈阴毒的人,也不愿意侵占和掠夺支离破碎的他。

于是他吻走过每一条伤痕,从脖颈,到锁骨,到后背,到脚踝,到手腕。

直到他用温暖的胸膛贴住坑坑洼洼的嶙峋,那吻才又回到了对方耳畔。

而后,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

(删节)

那柔和的力量推着他往前,直到他爬到顶端,看到黑调料的燃烧,而后火焰让缤纷散落。

他们大汗淋漓,他转过身如饥似渴地亲吻着对方。他还不够,还不够。他的手指涂抹开彼此身上的湿滑,他捧着良湛的脸,手指摸过喉结,再拨开湿漉漉的头发,露出良湛的眼睛。

“对不起。”他看着渐渐沉进眼底的**,说。为他对良湛的利用,为他肮脏的身体,为他把良湛拖下水,也为了良湛的纯粹,会一点一点被他蚕食。

良湛垂眸,不知道能听懂多少这句道歉的理由,他没有接茬,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是因为墨迟,又不是。没人让他投诚渣帮,可他这么做了。没人让他对墨沉用调料,可他用了。没人逼他非拐来墨迟不可,可他做了。甚至没人要求他全身而退就得在酒馆开枪,可他没有迟疑。

这些有的看着是因为墨迟,而有的不是。只是推卸到墨迟的身上,他便从罪恶感里解脱少许。

他翻身坐起来,摸索着柜子上的烟盒。窗帘被吹起少许,烟雾随着窗帘袅娜舞动。

墨迟也点了一根,靠着良湛的后背闭起眼睛,享受着激情过后片刻的安静。

过了许久,良湛才说——“你不用道歉,可能你说得对,你逼着我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你想做什么。”墨迟问。烟卷的温度传到指尖,和良湛的温度相近,所以他用手指贴住良湛的肩胛,顺着肩胛往下,搂住了良湛的腰。他忽然觉得或许墨沉和精油也曾经有过那么简单的一个夜晚,他们触手可及就能摸到爱情。

但只是触手可及,不代表他们会握在手里。

“他们说我和以前的黑渣很像。”这句玩笑话没想到良湛竟听了进去,甚至不止,或许连刚刚墨迟和朗峻调侃他要上位的话,同样变为了良湛奋斗的锚点,这让墨迟惊讶又忍俊不禁。

他说怎么了,扩建的蓝雾还没有到手,你就想着能站在炮楼,“你可比我以为的还要有胆量。”

“我只是说说而已。”良湛过掉话题,掐灭烟屁股,又变回了往日揶揄的态度,说我哪有那个本事,我能混到这会有个地待着,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句才是玩笑。

本就堆砌着的燃料只要被点燃,就没有偃旗息鼓的道理。

“你需要的不是什么本事,”墨迟答,“你要的是契机。”

不管是蓝雾扩建,还是隧道项目,不管是于舒插手,或是墨沉上位,甚至朗峻入局,这一切不仅没有因为鸽派选举落下帷幕,让浊岗获得难能可贵的和平,相反,它乌烟瘴气到鼓舞着良湛这类人的士气。

而没错,黑渣与展浔的分道扬镳,恰恰就是良湛的契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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