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有了新家,按照人世间的惯例要为她贺一贺。
于是,第二天的一早柱间就带顶着一堆用木头做的家具来到了那个孤月的“新家”门口。
他本来还想敲个门,但奈何…现在连门都没有。
“孤月!早上好啊!我来给你送点东西。”说罢柱间就撸起袖子,就叮叮咣咣的的开始布置家具。
等到上午即将结束,宇智波斑也来了。
他和柱间似乎颇有默契,柱间带了生活家具,斑就用卷轴封印了一大堆蔬菜肉类和细节的生活用品、甚至贴心的都为孤月带了一把女子用来梳妆的梳子和一套铜镜。
堪称战国版过家家。
柱间看着宇智波斑一样一样东西如同变戏法一般的从卷轴里掏出来,少年黑黑的眼睛越来越亮,眼中满是欣赏的对宇智波斑夸赞道:“斑啊!你可真是细心啊…你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孤月:“………”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
宇智波斑乍闻此话也是一头黑线,扁着脸道:“柱间…闭嘴。”
柱间被斑呵斥闭嘴,非但没沮丧,反而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眼神在斑带来的那堆细致物品和斑本人微微发红的耳根之间逡巡,一副“我懂,我明白”的样子。
这表情让斑更加恼火,他几乎是恶声恶气地对孤月说:“东西放这里了!自己收拾好!别指望我们什么都帮你做!”
孤月的目光扫过柱间打造的结实木桌、矮凳和简易储物柜,又落在斑带来的、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食物、崭新的被褥,以及那套在阳光下闪着温润光泽的梳妆镜上。她伸出手,拿起那把木质梳子,梳齿打磨得十分光滑,上面甚至浅浅地雕刻了简单的花纹。
“梳子。”她陈述道,然后看向斑,“为什么?”
斑一僵,眼神飘向别处,语气硬邦邦的:“什么为什么?女孩子不都需要这个吗?头发乱了总要打理!像什么样子!” 他才不会承认是看到泉奈宝贝他母亲留下的梳子时,偶然想到的。
柱间立刻在一旁帮腔,声音洪亮:“是啊孤月!斑想得可周到了!你以后就可以对着镜子梳头了!肯定很好看!”
斑:“……柱间!!!” 他现在非常想用一个火遁把这家伙的刺猬头烧光。
孤月没理会两人之间的吵闹,她走到铜镜前,低头,看向镜面。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脸,黑色的眼睛,没什么表情的五官。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镜子里的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作为非人,她对自己的外形并无概念,此刻才如此清晰地“看见”自己。
“这就是…我。”她轻声说,然后转过头,非常认真地对斑说:“谢谢,斑。你是个好…” 她卡壳了,迅速从兜里掏出那本快被翻烂的书,手指点着某个词,肯定地念出来:“…好‘丈夫’。”
空气瞬间凝固。
柱间:“噗——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直接滚到了地上,捶打着地面,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斑的脸先是爆红,随即转为铁青,最后黑如锅底。他一把抢过孤月手里的书,看也不看就塞进自己怀里,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这、本、书!我没收了!!以后不许再看!!还有!不许再用那个词叫我!!”
孤月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看气得快冒烟的斑,以及笑到打鸣的柱间,平静地提出了新的问题:“那该叫什么?‘冤大头’?‘饲主’?还是书上说的‘金主’?”
“都不许叫!!叫名字!就叫斑!!!” 少年宇智波几乎是在咆哮了,他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心力交瘁过。
“哦。”孤月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斑。”
这一声平静的呼唤,奇异地让斑的怒火噎在了喉咙里。他瞪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自己扔下了怎样语言炸弹的女子,最终只能无力地垮下肩膀,自暴自弃地开始帮她把食物分类放进储物柜。
日子就这样吵吵嚷嚷地过去。
孤月依旧在赌坊当她的“静默死神”,靠着绝对的力量维持秩序,薪水丰厚,大部分都花在了买书和……给斑、柱间带各种稀奇古怪的“礼物”上。比如今天,她就把一本名为《夫妻和睦之道》的书塞给了斑。
斑看着封面,脸黑得像锅底:“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孤月指着书上“相互扶持,共建家园”的章节,认真地说:“你和柱间,在共建这个家。需要学习。”
正在旁边努力练习手里剑投掷的柱间一个趔趄,手里剑差点钉在斑的脚背上。
“孤月!不要学了个新词就乱用啊!” 柱间哇哇大叫。
斑扶额,他已经懒得解释了。他发现跟孤月讲道理,就像是对着南贺川水讲火遁,纯粹白费力气。他只能采取最直接的方式——没收“不良书籍”,然后扔给她一本《常见植物图鉴》。“学点有用的!”
孤月歪着头看了看图鉴,又看了看斑因为生气而显得格外生动的侧脸,默默记下:斑不喜欢《夫妻和睦之道》,喜欢植物。
与此同时,斑和柱间在河边的修行和梦想探讨,也正式加入了第三个人。
大多数时候,孤月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一边“补充力量”(吃零食),一边翻看她的“人类行为研究资料”(各种杂书)。偶尔,她会在两人因为家族、战争等沉重话题而沉默时,冒出一两句石破天惊的话。
当柱间感叹“如果能建立一个孩子们不必上战场的村子就好了”时,斑正陷入宇智波一族命运的沉思。
孤月突然合上书,问道:“村子?像蚂蚁那样吗?”
柱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斑,她说像蚂蚁!不过好像有点道理,大家都是分工合作,为了一个集体……”
斑却皱起眉,本能地想反驳这种将崇高梦想与昆虫相比的说法,但看着孤月纯粹求知的眼神,那股火又发不出来,只能闷闷地说:“不一样!那是拥有共同梦想和羁绊的同伴聚集的地方!”
“羁绊……”孤月重复着这个词,目光在斑和柱间之间扫了扫,点了点头,又在书上记下一笔。她似乎开始理解,这两个人类少年之间,存在着一种比“包养”更复杂、更坚固的东西。
好的,继续这边剧组的拍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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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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