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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交到新朋友了吗

结城理听我抱怨完了事情始末。

我不出现幻觉的时间里他都在沉睡,对现实所发生的事情几乎全然不知,但就连我也必须承认,他是个合格的倾听者。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发一言,安静的削起一只从我的包里拿出来的苹果。

很平常的举动,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就是能让我觉得自己此刻并非独自一人。

话说回来,我早就想吐槽了,结城理究竟是什么神奇的物种,正常幻觉是可以接触现实物品的吗,还是说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最后也还是只有你陪在我身边。”

后背的靠枕不算柔软,半躺久了会容易脖颈酸痛,我就着昏暗的光线看结城理削苹果的动作,他的手指纤长而葱瘦,红色果皮衬得那节露出来的皮肤愈发苍白。

“没有交到新朋友吗。”他问。

我佯装伤心:“明知故问,你伤害我。”

趁我说话的空隙,他向我嘴巴里塞入一块苹果,清甜的汁水涌上味蕾。

忽然被投喂,我呆呆嚼着果肉,自顾自拉了拉被子,把大半个身体都裹进被子里。

“我讨厌大人。”我含糊不清的说。

迄今为止见到的都是不合格的大人,对合格的基础要求也搞不懂,完全没有能够让我作为模板,对照长大的优秀的大人存在,没人为我引路,只能迷茫不清的向前摸索。

仅有一次的人生很快就会过去,我却连考虑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为父母那样碌碌无为的人该怎么办的余裕都没有,不甘心放弃梦想和自由,不甘心对生活低声下气,更不甘心自己变得虚伪,那只会让我感到痛苦。

只有主角才有机会拥有的奇迹,如果某天也能发生在我身上的话,我一直都做着那样的梦,在那样的梦中长大成人。

不成为大人不行吗。

明明我是知道答案的。

结城理切完苹果,前去小厨房洗了手,打开了冰箱,在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时他迟疑了一秒,无奈的看我一眼,好像在无声谴责我不向冰箱屯食物的行为,我被他这一眼看的心虚,移开目光小声嗫嚅:“没有不吃饭,这两天伙食好,再吃下去我要胖了。”

“明明去年才说过拒绝身材焦虑的话。”

“我本来就容易发胖……”

结城理疑惑:“你并不胖。”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顶着那样一张脸说这种话对女孩子的杀伤力有多大。

我一时语塞,摸着下巴结巴道:“原,原来这就是网络上说的天然系电波男吗。”

“什么天然系电波男?”

我盯着他写满纯良的漂亮的脸看,看了许久,决定终结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没什么,再讨论身材问题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

结城理说不过我,关上冰箱,坐回了椅子上,他的眼瞳很清澈,像斑驳从叶间投下来的,波光粼粼的湖面与月光,仿佛在引诱我前去窥探一二,我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倾身向前,捏上他的脸,我不知道手下的触感究竟是由我自己认知所构成的,还是他自己本身就带有,他的皮肤有些凉,又柔软。

结城理迟钝的歪歪脑袋:“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你很好欺负。”

“……诶。”

“不可以捏吗。”我理直气壮挺挺胸脯,不料下一秒,自己的脸颊就也被对方捏住。

冰凉的指尖触感激得我一颤,憋屈的抬眼看他:“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样就扯平了。”

他学着我的样子理直气壮。

“怎么还捏回来的,我们是小学生吗。”

“那种事情怎样都好……”

“当然不好,超幼稚诶——”

他弯弯眼睛,不顾我的气恼,轻轻笑了。

我们闲聊了很多,没有提案件,也没有提那些我认为复杂的东西,单纯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熬过了半个黑夜,导致第二天拿着警察的手机和母亲通电话时我还没睡醒,母亲对我一夜之间变成杀人凶手这件事很着急,恨不得直接飞过来问清楚。

前田世友的死亡地点是家附近的小巷,在事发的几天前,他曾与一辆白色铃木车的车主对话,后经过几番辨认,确定这辆车的车主是大前田世友一届的学长,他们在聊过几天翘课去外地自驾游的事,更证实了前田世友并非自杀,一个自杀的人是不会有闲心答应别人一起去外地的,没那个必要,后来也排除了这名学长的嫌疑。

与此同时,新的问题也浮出水面,前田世友和学长还只是学生,未成年不能考驾照,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和信心出外地自驾游?

专案组不查不知道,一细查便发现了许多端倪,首先,前田世友并非是那群少年们的头目,真正的头目另有其人,其中很有可能不乏成年人,其次,他们所抢劫的范围不仅是学生,还有大人,抢劫金额也在逐步增加,少年人的犯罪是层层递进的。

本案的物证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巷子位于监控死角,根本无从得知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第一现场的很多细节又被前些天那场忽如其来的雨破坏,也因此涉及到直接凶器,安眠药的我会被二话不说先控制住。

那些跟着前田世友的“小弟”在前田世友死亡当天,诡异的集体去了大爆炸汉堡店吃了一下午的汉堡,据他们所说,这次的小聚是一直都有的计划,他们本是给前田世友发过消息的,可他一直没回复,只能作罢。

这些事也是我通过宫崎老师知晓的。

她带了早饭和作业来看望我,作业里夹杂着课外书,是封面精美的《小王子》。

而结城理早已不见了踪影。

无论是什么样的药物,都不可能吃一次就让病完全痊愈,等到幻觉出现才吃药,病是永远好不起来的,我很清楚。

不知何时开始饥肠辘辘,我咬了口宫崎老师带来的包子,嚼了半天也没有咽下去。

“……对不起。”我向她道歉:“明明我第一天就答应过不会惹出麻烦的。”

她发出半个单音节,诧异一瞬,这才想起来有这回事似的,不快的挑眉瞪我一眼:“你这是打算自首?前田世友真的是你杀的?”

“……我没有。”我认真否认道。

“这不就对了吗,小孩子别想那么多。”

她整个人都慵懒的瘫进沙发里,又向我摆手:“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是这样吗。”

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说过。

我回忆起初见时那副古板的眼镜,那个不耐烦的神情,怎么都无法把那些和眼前这个处于放松状态的温柔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我讨厌宫崎老师吗?这件事也搞不懂。

我应该是不讨厌她的,谁也不能否认人类拥有多面性这回事,正因如此才会复杂。

爱着一个人的其中一面叫爱吗?对其他面又是什么感情呢,这种感情正确吗?如果她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我会爱她吗?

我不想去想这种问题,手中的包子逐渐失去温度,我问:“老师要喝点什么吗。”

“啊,白开水就可以,麻烦你了。”

她的双眼明亮,注视着我。

我站起身来,说:“不麻烦的。”

“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况使唤你呢。”

“什么使唤……只是普通的倒水吧。”

她重新倒回沙发:“是天生的吗,第一次见面就想说了,你还真没幽默细胞啊——”

“就算老师这么说……”

我无语凝噎,没好气的握着水壶抱怨:“幽默细胞也不是能凭空长出来的吧……”

“哈哈,抱歉抱歉——”

……

有老师在身边,我终于是补完了这两天的作业,闲来无事,索性躺在床上看了很久的小王子,我不知道宫崎老师为什么要带这样一本书给我,但我好好的把书看完了。

小王子独自生活在一个遥远的星球上,他的身边有一朵他所深爱的玫瑰花,然而,因为一次误会,小王子决定离开他的星球,去开始一场宇宙旅行,全书围绕着小王子,讲述了关于成长,爱,哲学与羁绊的故事。

我想起来,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看过这本书,仅仅是“读过”,重新打开它后我才注意到它的扉页,它写着:“我恳请读到这本书的孩子原谅我把它献给一个大人。”

所有人都曾是小孩。

但只有小部分人记得。

午后的阳光温柔,一只猫头鹰停留在我的窗口,用嘴巴啄着玻璃,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认出那是Wonder的朋友,也是他常常带着的那只猫头鹰,名字叫路菲尔。

房子的采光不好,厚厚的窗帘隔绝了所有光线,它飞过来时,我整个身体都还浸在黑暗里,戴着卫衣兜帽抱着书蜷缩成一团,假装自己是发了霉的蘑菇。

玻璃被撞击,响起清脆的哒哒声。

一声,两声。

我对它感到好奇,于是轻轻向窗口探过头去,撩开窗帘,那光就闪烁,点点落在我的脸颊,燃烧起来一样,我隔着玻璃,把自己的额头靠上猫头鹰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毛发柔软,会叮嘱我好好吃饭的奶牛小猫。

我无端联想,这算是替身文学吗。

“是你啊,路菲尔。”

“咕咕,咕咕。”

“是Wonder叫你来找我的吗。”

小猫头鹰有灵性似的,点点头。

是啊,毕竟通讯设备都被断掉,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联系不上我。

某个瞬间里,我的心脏都要化开,隔着玻璃用手摸了摸它,以表慰藉。

猫头鹰看出我的心情欠佳,虽然有点被吓到,扇扇翅膀,也乖巧任由我行动。

“Wonder早就把我当成朋友了吧。”

“……咕咕?”

我听不懂猫头鹰语,也不知道猫头鹰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放下小王子说了下去:“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知道我心情不好就什么都不过问,联系不上就会担心,这才是正常朋友之间会有的反应吧。”

“咕咕。”猫头鹰再次点了点头。

“……真好啊。”

“……”

“真好啊,虽然是这样,Wonder会不会听说了什么,觉得我是奇怪的人呢。”

“……咕。”

“啊哈哈,我当然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路菲尔若有所思的模样,展开翅膀晃了晃翅尖,又纠结半天,最后重复了一次我方才隔着玻璃蹭的动作,呆头呆脑的。

“啊……该不会在安慰我吧。”

我被它逗笑了,对它的好感也升起不少,这下算是彻底理解了部分人类明知对方听不懂也要对宠物说话的行为。

和这样一只通灵性的猫头鹰讲话确实很有趣:“嗯……那就拜托你为他带个话吧。”

我仔细考虑道:“拜托你告诉他,虽然我只是一只发霉的蘑菇,可是,果然我还是特别想和他做朋友啊,什么的……好幼稚啊。”

被自己蠢到笑出声音了。

我都在说什么……嘛,算了。

反正Wonder也应该听不懂猫头鹰语。

“咕咕,咕咕咕。”

路菲尔扑棱两下翅膀表示了解,飞走了。

针对前田世友的调查还没结束,警方在他的房间柜子里搜索到了许多CD唱片和安神药,走访调查的几名警员也在他的同学口中得知他虽然性格内向阴郁了些,可他本人素日里很安分,学习成绩也好,根本不像会做出抢劫的学生,况且他父亲是警察。

……说实话总觉得重点在最后一句。

前田世友家是重组家庭,父母离异后母亲再婚,孩子和单身状态的父亲生活。

其亲生母亲知道了儿子去世的消息哭的死去活来,不顾现任丈夫的阻拦,说什么也想等调查结束把孩子的遗体带回去安葬。

虽只是被揭开的一角,但受害者被加上了悲惨的标签,这无疑会引领舆论导向至一个新**,正如捕捉我的那名警官所说。

未成年的犯罪与死亡,从来都是最容易发生,也是最容易被关注的。

指向我的证据到底还是过少,监视居住仅关了我几天,我就再一次被释放出来。

经此一事,不用脑子想都能想到学校里的同学们该怎么编排我,忍不住更担心起还能不能在秀尽继续读书这件事来。

所谓的怪频还是有很多人想让我被改心,斥责声一波接着一波,我只自顾自的整理被打到一团乱的生活,对那些事情不予理会,也根本没有什么想去自首的**。

我拿回了手机,记起给学校保证书上写的绝不会惹麻烦几个字,头痛的收拾收拾前去上课,指尖触碰到塑料袋响起沙沙声。

电光火石间,我记起前些天出现的大型幻觉,成型的殿堂,闪烁的玻璃灯,陷入战斗的面具人,枪支打出去的子弹……

如果是幻觉的话,怎么会那么真实?虽说迄今为止也不乏有真实的幻觉……

换句话说,那真的是巧合吗。

“……”

我摸上安静放在一旁的《小王子》,翻了两页,视线不由自主停留在一段话上。

“一个人只有用心去看,才能看到真实,事情的真相只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

…………

犯罪嫌疑没被排除,但我若无其事的又去日常上学,打工,便利店的同事店员小姐见我状态不好,好心向我递了瓶水,问到:

“小唯,我听说你昨天被警察抓了……是真的吗,来上班没关系吗?”

“嗯……没关系,因为东京的物价很贵。”

我的话没说完,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她扯扯嘴角:“这倒是确实,要一个人一边打工一边生活,真是辛苦你了啊……”

“而且还被莫名牵扯进杀人事件,不知道要不要交罚款,不打工根本没有钱……”

“这,这样的经历也确实很少见……”

我眼神死:“好可怕,东京好可怕。”

“小唯,不要害怕东京啦……”

店员小姐也不愿意相信我一个偶尔连前来买东西的顾客都会害怕的家伙会去杀人,摸摸我的脑袋,说,有机会请我去吃饭。

诸如此类的话一般都只会是客套,我也没往心里去,打工结束后,我点开手机信息页面,头一次给明智吾郎发了消息,约他在第一次见面的站前广场碰头,他欣然接受。

从我发消息到明智吾郎前来站前广场足足有几十分钟,估计是邀约的突然,他做完手头工作才匆匆出了门:“抱歉!久等了吧,泷泽同学会这么着急约我,真是少见呢。”

他打趣道:“这次也要去看阿七吗。”

“……不,不是的。”我否认。

说起来从一开始我就在想了,明智吾郎不像是男高中生,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待人处事都不像,他的身上有一种我难以形容的沧桑感,那是不历经波折绝不会有的东西。

我站在他身边,能嗅到他周身优雅的味道,是某个品牌的男士香水,于是决定开门见山:“明智同学,你是侦探对吗。”

“诶?被发现了啊。”明智吾郎完全没有被发现身份的惊讶:“是因为那个案件吗。”

他的眼睛和结城理又是不一样的,是血一样的锈红色,暖色调的眼瞳里渗着冰冷:“不过看你的反应果然是吧,前田世友案。”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所以说啊,都写在眼睛里了哦。”

我坦然反击回去:“彼此彼此。”

“哈哈,泷泽小姐还真是……”

他的笑容终于透出几分真心实意:“这里不方便,换个地方说话可以吗。”

我们的地址选在了最近一家的咖啡馆。

明智吾郎完全没有被邀请与风雨欲来的自觉与紧张感,他甚至有闲心问我想喝点什么,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了牛郎阴谋论。

他展颜:“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有关这个案子,越多越好。”

“那就从最近开始说起吧。”

点完了咖啡,明智吾郎悠悠放下菜单,没脱下手套,双手交叉,神情平静:“数小时前,警员在前田家床下的隔板里查出多箱啤酒,判断前田高太郎有酗酒的习惯。”

“……你果然和这个案件有关联。”

初次见面开始我就留意起这个名叫明智吾郎的人,再怎么样也是家喻户晓的侦探,没道理我真的完全没印象,再不济,电视上,路边书摊里也都能了解到他的事情。

我不觉得自己会有哪里特别,能够吸引到这样的“东京明星”,明显刻意的搭话反而像有意接近,如果不是私心所致,只能是他在我身上另有所图,或者现如今的情况。

……他也在查这起案件,搞不好接近我就是在想着怎么撬开我的嘴给我定罪。

“是的。”他毫无负担的就承认了这点:“有人委托我来调查你,不过不要误会,不是细致到行踪和家庭住址,只是一些你和案件的联系,很多事情都疑点重重不是吗。”

“但现在对我来说,最可疑的就是你。”

“别这么说嘛,我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喜欢跟踪女高中生并上前搭讪的奇怪的人吧?”

少年失笑:“我以为我已经装的很好了,泷泽同学你都险些被我骗到不是吗。”

“我才没有,自以为是的家伙。”

“啊哈哈,就当是在夸我吧。”

少年眨眨眼睛,接着说了下去。

“前田高太郎现如今可是风云人物,他开了直播账号,每天都会在网络上哭自己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孩子,想去陪他们什么的。”

我附和:“我收到过这样的新闻。”

“如果他真的是那种好男人,前妻怎么会跟他离异,又怎么会不顾一切也要把孩子的尸体带回去,床下的酒又如何解释呢。”

“母亲想要孩子的遗体不是很正常吗。”

明智吾郎摇头:“泷泽同学,那位前妻小姐并非什么古板迂腐的人,她已经再婚,膝下也早已另有儿女,如若前田高太郎能照料好孩子,她是断然不会不惜与丈夫吵架也要执意那样做的,那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

我的手暗暗在桌下收紧:“所以呢。”

“还没反应过来吗,泷泽同学,你真的很迟钝,我可不太擅长和笨蛋交流呢。”

隔着实木桌子的不远距离,明智吾郎眼中的笑意一点点淡下去:“前田高太郎是本地区域治安管理支队的队长,前田世友案发生之前,他这个儿子所引发的多起抢劫案已经让他的警察生涯备受争议了,碰巧的是,我在前不久刚得知了前田高太郎因怀疑同样有工作,常常晚归的妻子婚内出轨才与其离异。”

他眼底略过半抹嘲讽,一字一句到。

“能懂我的意思吗,换句话来说……前田世友自杀与前田高太郎认为孩子不是他的,杀子灭口的可能性是对半开的。”

“……”

我虽有料到他的大致推理方向,可真正听他承认这种可能性时仍难免的错愕不已,生生愣了几秒才缓过神来。

明智吾郎对我的反应反而很是满意。

“被吓到了吗,这还只是推论而已哦,因为疑点太多了不是吗,倘若前田世友的母亲所言属实,他们父子二人关系分明没有那么融洽,前田高太郎为什么会那么悲痛欲绝?”

“再者,他特地开那个直播账号,被那么多人筹款打赏,真的只是为了悼念儿子吗?”

我曾在心底将能怀疑的人从前田世友的那群小弟到那个开着铃木车的所谓学长通通怀疑了个遍,就是唯独从未怀疑过前田世友的亲生父亲:“可这种推理实在是……”

“世界上怎么会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你错了,泷泽同学。”明智吾郎反驳的斩钉截铁:“父母二字仅能代表血缘关系,现在的社会可有着许多不合格的父母存在哦。”

“……是这样吗。”

说话间,咖啡被服务员端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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