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说完了吗？现在该轮到我了吧？迪亚哥，那我就给你个机会，把你想问的都说出来。”，咽下恶心瓦伦泰难得听完迪亚哥说话，也许可以让事情变得更加“繁琐”一点？
“但你可要想好了，因为这将取决于我是否会透露情报的多少。”瓦伦泰知道，迪亚哥这种人的存在不仅活着就给自己一直找麻烦，死后也更加烦人依旧不眠不休
对于这种有点本事的刺头，如果自己再一味遮掩只会更加引起怀疑，到时候哪怕迪亚哥的猜想是假的，他也会大肆宣扬出去
“真不愧是你啊，瓦伦泰，这麽快就将问题抛给我了。”迪亚哥不觉得瓦伦泰会都告诉自己真相，可这次就算是假话，他也要先听一听
“嘛～我知道的肯定没你知情的多，告诉你也无妨。”
“我感应到的更多的是『生物波动』，而并非你们所说的『空间波动』。很好理解吧？猎物的气味和呼吸频率都是不同的，更何况在即将被捕猎之际会加剧恐慌。”多亏了『骇人恶兽』，使迪亚哥的对生物的生理活动有更敏锐的观察
“就像吉良手指不规律生长一样，这都是大脑下达给我们身体的【信号】啊。在主观感受到生命或心理上的威胁时，身体会放大感官，让自己知晓所处环境的危险性。”
迪亚哥很笃定，当时的橱柜就是存在过这么一个不属于这里的生命体！
“不过当我再靠近那里的。Ta便没了气息，我并没有在公共场所揭穿，那时仅停留在猜想层面，更何况普奇和托比欧还在现场。”迪亚哥已经确认这个家伙存在的真实性，所谓来找瓦伦泰也并不是为了证实，而是看看能从他这里撬动多少信息
“Ta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迪亚哥问出自己目前最关切的问题
“嗯，看来之后也瞒不过你，还不如都告诉你了。我从几天前就有所发觉他的存在，成年男性，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不过他做事很谨慎，我也是抓住他的把柄才能勉为其难和他说几句话”瓦伦泰刻意掩盖了乔迪奥的身份，与其告诉对方是个小孩，还不如将其包装成心思缜密的成年人
不过就算是个小孩，那个小鬼的心思估计也不怎么少于成年人，有些与年龄相违和的早熟与谨慎
“这就是证据，我和他做了交易，通过告诉你们其他人的身份与替身，就为换取现实中微不足道的报纸罢了”瓦伦泰拿出一份时政报纸，直接丢给迪亚哥，“你可要接好了我还没看完这张呢。”实际上自己早看完了，而且还是最早的一批
迪亚哥看着日期，不知不觉外面已经进入了2020年了！上面的版型与印刷都是很陌生的，看来事实如此，不过迪亚哥一直很想吐槽一点
“你就因为这几张破纸！把我们其他人的身份就这麽卖了出去？”迪亚哥声音仍克制地很低，他恨不得把这报纸撕得稀巴烂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自己先结识这位先生的话，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出卖掉瓦伦泰他们的，在这里他们毫无团结可言
“不过是我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的，还会刻意把你是个恋童癖说出去的”迪亚哥嘴角微裂，诡异的嘴角上扬起来，看起来十分渗人。不过在瓦伦泰眼里，只是更恶心人罢了
“很不巧我早就把你之前傍富婆的事迹提前告诉那位了，不介意的话，我还可以再添油加醋一点。例如男女不忌、口味独特怎么样？是不是够恶心人了。”瓦伦泰双手抱胸，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互相恶心对方什么的，他们可是都最擅长了，不过迪亚哥还有其他更加在意的地方
“他是替身使者？他的替身是什么？”迪亚哥翘起二郎腿，掂量着真假
瓦伦泰直接捂住下巴并外带翻个白眼给迪亚哥，“能来的这里不是替身使者还能是什么，我不觉得空间会选择一个无辜的普通人来这里'旅游'。”
“至于替身，对方很警惕从来没亮出来过，哪怕我再怎么试探对面也不会露出任何马脚。这一点你死心吧”迪亚哥是在这里待得脑子出问题了吗，能问出如此好笑的问题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也该离开房间了吧？”瓦伦泰用『恶行易施』直接替迪亚哥把门打开，半威胁着撵他走，不然他刚知晓的事可就也要传到其他人耳中了
“事情可没有这麽简单就算了，今天确实有些晚了，真期待下次我和你的会谈，总统先生——”迪亚哥故意恶心瓦伦泰，他直接头也没回便走回自己的房间，瓦伦泰都想去吉良那里，借用空气清新剂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喷上一遍了
17.
乔迪奥回到现实世界后，与德拉格纳一同将洛卡卡卡运回家中，看着这可能带来巨大利润的盆栽，乔迪奥十分宝贵这来之不易的收获，不过现在是要如何想哥哥解释它的来历
等洗漱过后，兄弟二人便躺在床上，不过这次为了更小声地交谈，乔迪奥一同睡在了哥哥的床上
“哥哥，这是从那个男人那里得到的，算是他谢礼，据说它的果实价格不菲”，乔迪奥刻意模糊了水果的价格，真不敢想象德拉格纳知道了这洛卡卡卡市面上的价格得多吃惊！
“乔迪奥…我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
“那个时候你们是消失了对吧？”德拉格纳记得当时男人推开门和弟弟走进去后，电话亭里就已经空无一人，也许这和之前乔迪奥突然消失有关
“你应该在那次【交易事故】更早之前就认识那个人了吧？而且他还自称乔尼，那不是我们先祖的名字吗！雕像的事、凭空消失以及项链和果实都是因为他吧？”德拉格纳躺在床上，尽力保持着平时温柔的语气对弟弟说道
他不希望给乔迪奥太大压力，但是这来路不明的家伙有不小伤害自己十一岁年幼弟弟的可能
“嗯…”乔迪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德拉格纳也围观了这麽多次凑巧，看来不承认也瞒不过去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乔迪奥，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德拉格纳拉住弟弟的手，“哪怕不要这麽多钱，我们这样继续在梅丽露手下帮忙，日子也会慢慢变好的！”
“可是妈妈之前打太多份工，已经进过医院一次了，身体难免会落下病根。要是妈妈再一个人承担家里的所有费用…”乔迪奥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不想让妈妈再进医院了
德拉格纳看着从门缝透出的昏黄的灯光，妈妈要照顾兄弟俩，还要兼顾他们的学费、伙食费以及各种其他费用…
可是弟弟能够想到的事，自己怎会没有任何想法呢？德拉格纳在想，要不自己也想办法参与进来，起码也能看着乔迪奥点
可是他的想法早就在乔迪奥心中被打上大大的“×”，不将家里人卷进来，是他的底线之一
乔迪奥想起自己和爸爸妈妈以及德拉格纳一起坐在餐桌上，聊着街坊邻居以及学校的闲杂琐事。等吃完饭自己和哥哥再去帮妈妈去洗碗刷锅，然后轮流冲个热水澡，最后一起躺在床上，伴随着夜灯进入到下一天
那个时候，自己并不需要考虑别的因素，只是这样生活下去就好了
日复一日的上学、回家也并没什么不好，自己好像已经比很多人要幸福了。如果没有发生校车的事，也许他们还会继续像往日般幸福
没有任何【交易】，也不需要运输任何东西，纯粹地活着
德拉格纳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是自己好像已经听不进去了，他不太想长大，这样就可以一直幸福地度过之前的一天
可是乔迪奥没办法停止，他们现在离幸福越来越远，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等回头再看就什么都不剩了
“乔迪奥你在听吗？”德拉格纳轻轻说道，但是弟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了一样，德拉格纳不打算继续打扰他，于是转身翻过去侧躺着
内心戏不见得比乔迪奥少，即便伴随热带季候时常吹来的海风，也无法抚平这间屋子里燥热的两颗心
他们因血脉亲情紧紧相连，但又因为出于对彼此的关心始终隔着堵墙
乔迪奥知道德拉格纳想要再靠近自己一点，可是那片空间，是任何其他人不可轻易进入的
可面对未知的那片空间，他始终没办法完全说出口，哥哥会怎么想…
这是他自己下的决定，后果也应该由自己一个人承担，德拉格纳和妈妈不应该被卷进来。可是今天瓦伦泰看到德拉格纳肩膀上的胎记，为什么会如此在意？
“你要小心左肩附近有紫色星形胎记的人，他们的存在干扰你未来的所有规划！”乔迪奥不禁回想起瓦伦泰嘱托自己的这句话，为什么是“他们”呢？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星形胎记是自己家族遗传的呢？
还有自己的祖先乔尼·乔斯达，他肯定和瓦伦泰有不小过节，而这次突发事故也超出他们的预料。透龙有意不想让自己知道，肯定也跟造成楼下动静的乔尼有关
“剩下事情交给瓦伦泰处理吗…”自己反复咀嚼着句话的含义，难道这都是瓦伦泰的调虎离山之计？为了避免自己被其他“人”发现？
乔迪奥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在更早的一段时间，自己似乎也是通过【门】来到了乔斯达们的聚集地，他们似乎都早已离世
那这两个空间难道实际是一体的吗？自己的祖先乔尼之所以能过来，也是因为空间并不是完全不可撼动的！
那个地方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堂】吗？先是瓦伦泰，然后又是一些自己不认识的家伙，现在又涉及到乔斯达的“先祖”们！
那为什么自己活着好好的为何又会被拉过去呢…乔迪奥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他一直没敢往深处想，可是经过这次的事，让自己彻底串联起来了
但疑惑并没有彻底打消，随机就是更多的需要求解的问题，直至凌晨时分，自己才被困意拖拽进梦境之中
他梦见自己正身处于教堂的中央，而自己身前是一个巨大的耶稣像，圣人被“禁锢”在十字架之上，头上缠上荆棘，轻闭双眼
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到木制的像电话亭的小间里不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堂里格外明显，甚至声音大到就像在自己耳道内滴水一样
“这就是忏悔室吧？”乔迪奥不自觉迈开步子，拉开暗红色的帘子，查找声音的源头
而水滴的声音也在踏进忏悔室门口之际戛然而止，就像刚才吸引自己全部注意力的事情全然没发生过般，而身后的光线也突然消失不见
“！”待乔迪奥转头之际，刚才还是帘子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木墙，“什么时候！”乔迪奥起初只觉得，这只是一场毫无逻辑可言的梦罢了，直到两边中间的小窗发出人类的声音，自己才惊觉到这里并不是空无一人
“你…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吗？”
对面男人的声音十分低沉，而且语速故意放得很缓慢，有种蛊惑人心的成熟感，稍有不慎便很容易上套
18.
普奇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对面的这位过，他应该算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来到属于恩里克·普奇的“忏悔室”
“Ta的能量场颜色是深蓝色的，是我至今为止在这里未曾见过的颜色，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没来过的jojo或者其他什么人…”普奇在心里揣测
自从他发现自己睡觉时总会做同一个梦开始，他就一直在这间“忏悔室”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起码普奇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听别人忏悔自己的内心了
第一次是空条徐伦，当她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可差点把这里给掀翻了，不过好歹自己也算是这片梦境的主宰，可以直接动用不可逾越的“特权”把她“踢”出去
她的能量场是活泼的绿色，波动虽不算很稳定，但保持在一定的频率范围内
至于第二位“客人”依旧很不幸，是空条承太郎，当看到对面几乎维持在完全平衡状态的紫色能量场的时候，还没等对方说话，自己便给予了他和自己女儿相同的待遇
不过之后来的几位“客人”便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了，但是对方似乎也是乔斯达家族的其他人，能量场的颜色依旧五花八门，自己的疏导并不能起到什么显著作用
无非就是从他们口中亲耳听到讲述自己的故事，这个时候自己便会用天堂制造加速快进一下时间，省得自己再听一遍自己舍友是如何被他们打败然后来到这里的事迹
还有一点便是，普奇似乎也能接收到同宿其他住户的梦境，第一次来的是迪亚哥，当时自己没有说一句话，单方面听着迪亚哥诉说着小时候与母亲的故事。那时普奇感到很新鲜，这与迪亚哥在庄内形象完全不同，异常沉重的氛围给这个悲惨的经历增添一笔
第二次便是吉良吉影，他最开始试图用『杀手皇后』炸掉这个地方，也知道自己就在幕后，随后发现毫无作用后便选择了放弃。
他的人生可谓很平静，可就是这样一直追求极致平静的吉良，也被乔斯达家送进了这里，普奇只是尽力做好分内的事，为吉良吉影疏解情绪。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说回现在，这还是普奇久违见到新人的时刻，他给自己换上了迪亚波罗的声线，那是自己偷偷复刻出的，他已经懂得了不能轻易暴露自己身份这一点，于是贴心地为舍友们都声音都备份了一遍
“这是梦吗？我记得我躺在床上…心里很乱，明明睡不着的，怎么偏偏做了这麽一个梦…”，乔迪奥的潜意识直接催促着说了目前的疑惑，“你是神职人员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是你现在最需要的人，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小窗后传来神职人员的回答
“也许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一位不用收费的心理辅导员？”普奇尽量模糊着自己的身份，因为他知道在梦里，能够来到这里的大多都是他们的潜意识，对自己倾诉的属于“内心独白”的范畴
“我…目前最需要的人？可为什么会是心理辅导员？”乔迪奥百思不得其解，而为什么自己会偏偏做这样一场梦，对面又是谁？
“这个你就得问问自己了，我并不会平白无故见到你的”普奇看着深蓝色的波动不断躁动着，不断发生着变化，看来事实正是如此了，对面声音的主人还是一位儿童，而且正在人生重大选择的路口前犹豫
“！”这真的是我梦到的一个角色吗？还是说只是自己大脑的潜意识？乔迪奥一愣，但在普奇的眼中，能量场只是明显一顿，随后便恍然大悟般散开
“看来确实是心事重重”，普奇心想，“果然了解小孩子的心思可比那些心思缜密的大人方便多了…”
“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乔迪奥略显局促地掰着手指，“我是否应该选择安于现状还是应该大胆一点去获得【幸福】…”乔迪奥口中的幸福，正是他以后成为大富翁后的幸福时光
“你所谓的幸福是什么？”普奇捕捉到关键词，他自己对于幸福概念的有独特的见解，但先不妨听听对面这位的言辞
“很奇怪吧，对我来说，自己现在离幸福很遥远但也很接近…”
“有想要守护的事物，可现状依旧总是因世间的【不合理】而被打破”
“我还能获取到幸福吗？”乔迪奥看似在回答，但更像是与自己对话
“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把我当作一个陌生的神父就好，一位可以尽情听你倾诉内心烦恼之人”
“好的神父先生，请问你是如何看待校园霸凌的呢？你觉得它是否属于世间【不合理】的存在？”乔迪奥很快接受自己倾诉者的身份，也可能是梦境的影响，他始终认为这只是自己大脑给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一次问我？那无非只会巩固你的罢了”普奇生前听过类似的问句，很多很多人，看似在询问，实际都是给自己的答案一个肯定
如果自己给出相反的答复，也只会收到对方的反驳，随后便长篇大论开启自己的故事
“不，我只想听你的答案…这是一个困扰我已久的一个问题罢了，也许别人的意见能够帮到我”乔迪奥实际上被说中了，但嘴上还依旧为自己找开脱
“既然存在于世间，那就便是合理的，不过得看你自己的看法是什么。如果你认为与善行相对的恶是不合理的，那世间充斥着邪恶，这又说明了什么？”
“那你认为以暴制暴是否算是恶行？”乔迪奥认真听着，又给出自己下一个问题
“暴力虽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确实是其中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普奇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答案
“你是赞同这个观点的吧？”面对普奇的反问，乔迪奥不语，此刻的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如果为了保护家人，我认为我是没有错的…”
乔迪奥开口道
“于是我很简单地解决了他们，就是字面意义的解决”乔迪奥说的话中完全听不出任何来自情绪的起伏，只是陈述自己干过的事实而已，对于反击伤害过他哥哥的人，他从不愧疚
“所以你从根源解决了那些霸凌者？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往往是由小团体构成的吧？”普奇神父抬起眼，好看的白色睫毛微微发颤，他在好奇这个小孩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校园霸凌从不是一种社会问题，而已经成为了校园文化的一部分，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普奇本身对这件事有自己复杂的看法，当然他会偏向于赞同以暴制暴这个观点，可这会让自己短暂地脱离客观
“并不完全，后来我还是松手了，他们只是因烧伤进了医院而已，大概有二十多人吧…”乔迪奥平静地回复着，他仿佛从未置身于忏悔室中，情绪的波动在此时如静水般平静
“而且还是因为纵火吗？”在普奇的认知范围里，越年轻的纵火犯，除去孩童对火焰不该有的好奇，往往更容易患上拥有严重的精神障碍，例如纵火癖、反社会人格等
普奇的脑子正处于得快运转中，处理着对面透露出的巨大信息量
“所以你认为你这是在哥哥复仇？那辆车上，应该也有无辜被牵扯进去的学生或老师吧？”
“可所谓的旁观者，却也是构成这种霸凌环节的重要一环”乔迪奥当时并没有观察那些人脸上的表情，不过怕被涉及到而选择沉默，也是个明智之举呢
普奇有些被代入了进去，他没有足够的立场可以去评判对方做的事的合理性，但这“以暴制暴”确实也算是“恶”的一种，足以说明是位容易冲动的人
而这种不稳定的冲动，也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听着稚嫩但异常沉着的声音，普奇推测对面的年龄应该并不大，应该正处于10-12岁之间，并没有过变声期
看来这个小孩身上有着不小的精神障碍，对于纵火等强破坏行为，缺乏道德观念和克制能力，以此判定他大概率并不是乔斯达那边的人，当然不排除特殊情况
“我随后又浇灭了那场火焰，然后第二天报纸那些人就都进了医院。可能还是做的太超过了吧…之后我便也遭到了超额的报应”这是乔迪奥最不愿提及的往事
“因事后一系列责任推脱，我的父亲背负了这场事故的所有责任，因此被保险公司辞退并且背了一笔债务。很不合理对吧…”
“而且同时父母的感情早就发生了破裂，我想父亲也是不想拖累我们，便离家出走了，再也没回来过。经济条件每况愈下的我们，被附近的□□盯上了…”
“不过目前结果还好，我们家被一位很厉害的大人物暗中扶持，而需要的也只是我们帮助‘运输东西’罢了…”乔迪奥已经坚信这是自己的潜意识，在质问自己，逼迫自己回想起这段糟糕的回忆
“□□？输送货物？难道是利用小孩子来运输违禁品吗。”普奇在心里暗中推测，表面上没有出声
“我还可以再获得幸福吗…我想要爸爸回来，还想要回到之前那段永远回不去的时光”乔迪奥微微低头，指甲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扣得坑坑洼洼
“是不是只要我很有钱，家人就不用离开了，是不是只要我有花不完的钱，家里就不会被针对了，那样我就可以雇佣很多很多保镖，守护着妈妈和哥哥”金钱在自己眼里虽然并不是一切，但是是通往美好生活的乘车卷
“孩子，我并不能根据我的观念来判断你所有的所作所为，因为这一切都是被命运标注好的，命运会推着你走向你之后注定的道路”普奇双手合十，默默在心中做着祈祷
“你是否会为每一天的清晨向上帝祈祷？”
“你是否会因为所爱的人在你身边感到幸福？”
“你是否因为会因为讨厌的人遭遇不幸感到窃喜？”
“你是否会幻想某一天你杀死了一个人？”
“那你认为什么事是恶，什么又是善？在世人眼中，做了错事就一定要自食恶果，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依旧有大量在享福中安详死去的人也有因善良而悲惨死去的好人”
“他们并没有明确的界限，因为上天并没有告诉过我们，只要一个人做了善事便成了好人，那么做了一百件恶事的恶人，是否顺手只做了一件好事之前就能一笔勾销？”
“而行善一生的好人无意间干错了一件人生中最严重的恶事，便成就为恶人？”
“实际上这些都是错的，众人都活在社会的那一套价值准则里，而社会也并没有明确的评判标准，而世人所认可的这一切都比不上【觉悟】！”乔迪奥听着男人的声音，思考着，对方口中【觉悟】的含义。他还并不是很理解这位神职人员所说的含义
“所谓【觉悟】从不分善恶，因此并不会有完全的好人与完全的恶人一说，世间一向只有拥有【觉悟】的人去干自己想要去完成的事”普奇不会去过多评判对面的观点，因为对于他来说，想要获得对面真正意义上的“信任”，正是需要这样的循循善诱
普奇不指望对面的回答，乔迪奥也依旧沉默着竖起耳朵听着对面对【觉悟】的概述
“啊…看来时间要到了，你应该要回去了，我相信这不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交涉”普奇刚说完话，便伴随芭芭拉一贯的“起床服务”，乔迪奥便发现已经是清晨了，甚至还有从客厅里飘来三明治和热牛奶的香味
普奇随口一提【觉悟】，却牢牢记在了乔迪奥的心里，在洗漱完吃着早饭，自己都还在思考这所谓【觉悟】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要自己下定决心与抓住机会和瓦伦泰他们的【交易】吗…”乔迪奥之前一直都在犹豫，也许这场梦也是自己内心做出的选择
“只有做好【觉悟】者，才能抓住机会！”乔迪奥已经做出选择，接下来他会继续把握住与瓦伦泰他们的联系
乔迪奥看着盘中的溏心蛋想着事，并用餐叉一点点刺住蛋黄，吃下芭芭拉煎好的鸡蛋
19.
很快便到了事宜与透龙做交易的日子了，乔迪奥自从做过那场梦后，便下定决心，他早就抱着歉意告知了德拉格纳一些事，但完全是他自己改版后的
毕竟这种事告诉哥哥，按照德拉格纳的性格他应该不会认为自己的弟弟会对自己说假话，那还不如道个歉，再撒个真假参半的谎，先等这件事过去再说
当然，事实上还是乔迪奥并不想和哥哥搞冷战，所以还是主动先拉下面子去道歉了，不过哥哥也并没有过多为难自己，很快便接受了道歉，兄弟俩继续该上学上学，该出去玩出去玩
什么都影响不了兄弟二人的感情，芭芭拉对此很是欣慰，她家这对兄弟相处一向很让人省心，除了乔迪奥惨淡的成绩，其他关于兄弟俩的事并不会过多影响自己的心情
乔迪奥换了一身行头，不过依旧是厚实的连体裤，只不过上身的图案有些改变罢了，他还是很满意这套的
自己来到附近客流量比较少的书店附近，专门挑选了一块相对安全且隐蔽的地方，便用『十一月之雨』再次撬动了【门】
瓦伦泰也按事先与透龙答应好的约定，直接揪住小孩的肩膀，提到了透龙的卧室
透龙察觉到动静后，便立即重新带上有线耳机，看着乔迪奥，而旁边正是他此行的关键之物——笔记本电脑
乔迪奥对于多余的事一向不会过问，即便在意也只是拉开了透龙房间的衣柜门，里面的景象很快便成了先前选好的地点
瓦伦泰依旧换上之前的装扮，而透龙嘛，因为之前没有一般人能够追查到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需要刻意掩盖的，可能只有像这里其他奇装异服的人才需要掩盖锋芒
哪怕面对过定助的『软又湿·超越』，他依旧相信自己的『奇迹于你』的能力，这是自己的替身能力给自己的自信，只不过为了这次的卷土重来，他要更谨慎些
而重新笼罩在现实世界的温暖阳光下，透龙眯了眯眼，他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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