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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住医院手脚容易冰凉,依靠自身很难热起来,他庆幸车祸没跟下半身过不去,一醒来就发现了手脚的温热,还带着湿露感。

细微中有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商鉴观猜测是白憾聆来过,昏迷这一场宛若新生,第一个念想,是想出去旅行,第二个念想里出现了西班牙,再它不能去做最喜欢的事情让人绝望于荒芜大漠之中等待死神。

鲜明生锈像石榴掰开后的花束养眼,具有美观与浪漫的事物,谁又会不喜欢,倒是想不出来是谁送的,单调的医院病房就是缺了这一束色彩。

卫生间的隔音出奇的好,倒水声一点也没让外面的人听到,一直到卫生间的门彻底被打开,病床上的人懵得希望自己倒头就睡。

不是白憾聆还能是谁?!

商鉴观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荒谬又吓人的猜测,自己身上的一点点没干的湿露感...是因为...

“我刚才帮你擦了一遍身体。”白憾聆说。

别吓人好不好!商鉴观宁愿是鬼打墙,干巴道:“谢谢。”

生活处处是惊喜,商鉴观有点想掐一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还是离奇版的梦。

这不像白憾聆,也不像换了一个人,就是很奇怪,奇怪在上位者为爱低头论从来没有出现过,换线一想不禁松了口气,至少那个“商鉴观”没有再出现了。

诡异的沉默由白憾聆后知后觉的离开结束,事情没完的无力感从胸腔上下伏沉,闷闷的一重又一重。

没有拒绝也没有其他的话,体面在沉默中从始至终。

凭什么?白憾聆内心漏掉一拍,凭什么?

他为什么会这样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猝不及防中还有一丝不甘和一丝怨气,大抵是在怨恨商鉴观,说离婚就离婚,马不停蹄的撇清关系,白憾聆内心深处依旧觉得商鉴观不识好歹,“凭什么”可能就由此而生。

屈辱,哪里有不甘?

白憾聆还是白憾聆,天打雷劈都打不死痴人说梦。

夜店酒吧拥有各自的暗线规则,便宜酒可以是回收成品,免费的酒默不作声交换代价,越往里面走去越是人潮鼎沸。

衣冠楚楚下一身摇浪,关于商鉴观在北美的风流白憾聆有了带着色彩的具体想象。他最讨厌花心的alpha,却被商鉴观的演技欺骗了,对方花心、玩弄别人的感情,风流场上如鱼得水。

无论是哪一种第二性别,商鉴观可能都与之有过一段情史,何况西方还有出名的多人行,白憾聆打心里肯定商鉴观玩过。

人潮的声音转向惊呼,穿衣暴露的omega享受人们因他而起的惊呼。

白憾聆对夜店酒吧里几乎夜夜发生的事情感到触目惊心,意外交融和标记让白憾聆想要商鉴观不得好死。

商鉴观第一时间认错,任打任挨,在得知造出人命后,商鉴观着急忙慌的从出差地方连夜飞回首都,见到白憾聆后,迎接商鉴观的是对方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商鉴观只顾着关心白憾聆,压根不在乎自己被打,说是好声好气,商鉴观当时就差跪着说话了。也不明白是出于什么心理,白憾聆留下了这一条人命。

哪怕没名没份,没有半分好脸色,商鉴观依旧对他们父子俩掏心掏肺,几乎24小时任凭白憾聆差遣。

孩子一岁那年,商鉴观向白憾聆求婚了,白憾聆果断拒绝。

一个月后白憾聆看见商鉴观对,他们依旧如故,只好同意了商鉴观的求婚。

酒吧里信息素开始变得混乱,各种吵杂的声音弄得人晕头转向,白憾聆有些不好的预感,离开的速度却比不上信息素磁场传播的速度。

拥有完全标记的omega一旦进入发情期,便无法使用药店可出售的药物镇定,医院的药剂用量需要进行控制。在彻底失去理智前,白憾聆庆幸医院的距离不远,忍个十分钟左右便开车抵达了医院。

他下意识寻找标记自己的alpha,刚眯着的病人被剧烈地开门声吵醒。

商鉴观被吓了一大跳,医院还有醉鬼闹事不成!定晴一看,原来是个老熟人,不是白憾聆还能是谁。

对方浓得可怕的信息素一下子就让商鉴观得知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对方应该去找医生。

商鉴观无奈空想的时间里,白憾聆脱完鞋子裤子,二话不说跨上去。商鉴观顿时惊慌失措,双手搭在白憾聆两边肩膀上,试图摇醒对方。

“醒醒,醒醒,醒醒,醒醒!白憾聆你醒醒啊!”

被强行绵吻后商鉴观胸腔一痛,重新躺回到了病床上,顺着对方躺下,白憾聆顺理成章的开始解决发情期。

最先晕过去的是商鉴观,最先醒来的也是他,沉思着时间昏头转向,窗外认出红透半边天,病患疼透半边天,还没死真是个奇迹。

事后一塌糊涂,商鉴观压根不敢按铃,问题是他还在里面,更大的问题是昨天晚上没有防护措施!

老天啊!可别再造出人命了!

“阿观...”身旁人喃喃自语。

商鉴观试探呼唤对方,“白憾聆?”

“嗯...”

没过半晌白憾聆睡醒了,脸不红耳根子红透一大片。商鉴观觉得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们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他本人还做过好几次没穿衣服的模特,还有炸裂点的,他和某人做的时候被对方偷偷录像,想借此威胁他,商鉴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鸡儆猴投稿到特殊网站。

“你笑什么?”白憾聆问。

商鉴观一个没注意把自己和某人那事抖了出来,反应过来后商鉴观略显尴尬——《论前夫得知我拍小电影的一个早晨》。

白憾聆盯着对方的脸,说:“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

有点心虚但不多的商鉴观:“你处理一下现场行不行?”

白憾聆沉默的从床上下来,什么也没穿的在原地站了几秒,“你不看看吗?”

商鉴观:“...我又不是学美术人体的,对别人不穿衣服的身体没兴趣。”

白憾聆轻蔑道:“你以前很喜欢偷看。”

商鉴观反驳说:“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看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如果病房里没有别人的话。

帮忙清理的时候,商鉴观脱口而出一句:“我像是被上的那个。”

白憾聆顿了一下,闷闷的说:“可以试一试。”

吐血,简直要吐血,商鉴观心漏一拍,“你的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

下一秒商鉴观猛地收紧双腿,“你干什么?!”

白憾聆:“清理。”

商鉴观:“...后门不需要清理。”

白憾聆固执道:“需要。”

对上那双带有戏谑的眼睛,商鉴观反应过来,“你故意的啊!”

白憾聆:“那又如何?”

“耍流氓。”商鉴观评价道。

昨天想象商鉴观风流的事情变成了已经证实的事情,白憾聆说:“你同时跟多个人暧昧的时候才是耍流氓。”

大脑当机片刻,偷换概念没意思,商鉴观不知道白憾聆是从哪里知道的,概念换成这样打哪论的!

商鉴观无奈的回复,“只有确定对方意愿后,我才跟人搞的暧昧,打哪论的耍流氓。”

清理结束后,白憾聆自然而然的问他要吃什么早餐。

商鉴观没胃口,敷衍的说:“随便。”

白憾聆:“......”

敲门声应默境时出现,黑短袖扎着高马尾的女性alpha提着早餐进来,“早上好。”

商鉴观故作被吓到,“吓我一跳。”

“那你也太容易被吓到了,尊敬的恐怖主题爱好者。”商唯调侃说。

餐桶一打开,熟悉的清淡寡味令人口干舌涩,好像除此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看见对方那淡人脸,商唯劝道:“饿了再吃也行。”

她看向白憾聆问:“你吃早餐了吗?”

白憾聆:“一会就去吃。”

比起商鉴观,她淡得更胜一筹,也没有什么活力,“你今天状态不错。但,别在医院乱来了。”

病房里面过夜的两人身上全都有,一看就明白发生过什么事情的痕迹,生理需求没有什么羞耻的,好说歹说也不能放纵。

白憾聆心虚地摸了一下手腕,两人交谈间,商鉴观重新睡着了,好像已经身疲力尽,,无论如何也休息不够,精神气几乎差的没边。

注意到这一点,两人很快便从病房里出去,距离上班的时间还剩下比较久的时间。

商唯想起某件事情,思绪停顿了一秒,“附近有一家早茶餐厅,方便一起去吗?”

白憾聆惊愣中答应了。

泡开的茶叶悠悠飘出令人沉浸的惬意,这个时间点整个早茶餐厅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入口的茶化开时生涩,商唯身边的人到了年纪就喜欢喝茶,送礼中也少不了出现茶叶的身影,世界上极少数人才会一辈子只喜欢和单调的纯净水,商唯就是这极少数人中的其中之一。

刚入行工作那会儿商唯哥哥总是把她水杯里的水换成雪碧,为了防止中计,商唯准备了另一个水杯,而那另一杯装了雪碧的水杯,她送给了楼下的小孩,每天早上,楼下的小孩都能够得到一杯免费的雪碧,直到商唯哥哥的离世。

“商汇然最近过得怎么样?”她眉眼低垂,捉摸不透她到底是在思考还是在出神。

白憾聆一顿,“过得不太开心。”

商唯点头不再多过问,冷漠的缄默像极了商鉴观,他们从小生活在一个近乎完美的家庭里,财富,地位,甚至是权利,一样不差不少,寒窗苦读磨砺半辈子才发现,投胎投的好才是一条顶好的路径。

见到对方的冷漠,白憾聆清楚的知道他们不一样在哪里,当年他不待见商鉴观一直到对方为爱低头,心底的自卑归放在恨里,他好奇商唯低头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却不知道他们拥有的一切哪怕挥之一尽,也足够保持体面,没有后悔,只有愿赌服输的豁达。

熟悉的恨意出现在白憾聆身上,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你得到的不少,还有什么不满足?”

凌厉和淡视的高高在上同时出现在商唯身上,被看穿的白憾聆回过神,对上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定在远处。

商唯怀疑白憾聆是否有精神分裂的问题,一秒一个人的转变实在古怪。

中午十点多抵达公司,等电梯的时候,白憾聆接到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幸好电梯到了,走进去后白憾聆才按下接听键。

对方的语气严肃极了,“你去酒吧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人愣了一下,出社会以后白憾聆的父母再也没有约束过他,这一次的质问来的实在突然,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白憾聆父母思想保守,为不听父母话的孩子不是叛逆就是不三不四,可以喝酒,但绝不能去酒吧。

亲朋好友中的某个人家的孩子被父母发现去酒吧后,对方反驳说,凭什么白憾聆可以去,原本是不幸的那对父母在对方拿出证据后这才相信,那是一个被偷拍的视频,明晃晃的放在了某个公众平台上,浏览量还不少,说教结束后对方父母便打电话告诉了白憾聆的父母。

一波风平,另一波又被掀起,白憾聆还没说话做出解释,白憾聆母亲那边半天没声音。

白憾聆父亲给商鉴观打去电话,得到了解释,为了避免冲突,刚挂完电话便去告诉白憾聆母亲这一个新消息。

“你们俩真是乱来!找情趣也不能去酒吧找啊!”

白憾聆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应该是商鉴观和他父母说了些话,两人离婚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一直处于保密状态,白憾聆没想到商鉴观还会和他的父母联系。

微博的特别关注账户发表了新内容,随手点进去一看,加载完成赫然出现——“我是酒吧。”

商鉴观破天荒发出的内容对接上了那个发表在公众平台的视频,帮对方挡住麻烦深刻印在心底,一句下应时想到的话一糊脑就发了出去。

完全不像一自我为中心的自私鬼特征,商鉴观手一垂下,手机因为脱力直直摔在地上,行为不受控制,他清楚自己依旧存在,活得却跟做梦一样,人怎么能鬼迷心窍到连自己都弄丢了。

他不相信自己是因为“一日夫妻百日恩”才鬼迷心窍,胃腹疼缩,头部的昏痛无从得力,摔碎的手机屏幕又加一道裂痕,机器发出刺耳的声音。

护士着急忙慌的赶来,心率显示器上的线路都快变成直线了,一场急救迅速展开。

线上办公前还需要去一趟公司,原本以为下午就能够回到首都,兜兜转转时间来到了晚上。

手机上弹出来商汇然用平板发来的消息:(小爸爸,姑姑带我去医院看望爸爸了。)

白憾聆没有商唯的联系方式,问不到商鉴观现在的具体情况,从公司去到医院需要一个多小时。

一空下来他就会想起那条微博,商鉴观想跟他断了,那条微博的出现,在迟钝的人都能够发现特殊的地方,没准真是在玩欲擒故纵。

“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坐在医院的走廊椅子上,商汇然扯了一下商唯的衣角问。

抢救室紧闭的门,令商唯游荡在哥哥去世的那一天,她赶过去的时候以为还有一线生机,到了之后只得到一句“请节哀”。成年礼物是亲人的离去,接受死亡是人生永远学不会的必修课,许多个黑夜静静的盯着某处发呆,哭泣无声没有力气擦眼泪,唯一活着的亲人凭空消失,没有人在她的身边。

心理医生记录下她讲述的故事,根据记录进行答题检测,最后开药,反复一个月去一次医院,断药不是戒酒,它会带来严重的头疼头晕,全身无力,呼吸困难,离不开床,出门会感到恐慌,潮湿来过走的时候留下干旱,干涸无处不在,没有植物存活。

危险脱离不久,调整过来却还剩下一点后遗症。

商汇然看见他的爸爸在睡觉,怕进去会打扰到他,姑姑看上去要哭了,没有一点好的气色,很吓人,像恐怖电影的角色。

姑姑跟医生离开不久,白憾聆赶来了。

“汇汇!”白憾聆呼唤道。

“嘘!”商汇然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巴前,“小爸爸,小声点,爸爸在睡觉。”

敲门声接至,白憾聆过身一看,闻规更惊喜的看着他们,“好巧啊憾聆。”

白憾聆点头,问:“是挺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闻规解释说:“我爸生病住院了,来探望一下。”

白憾聆:“这样啊。”

“那个...商鉴观怎么样了?”闻规有些尴尬的问。

白憾聆如实回答说:“我刚过来,不怎么清楚。”

闻规摸了一下鼻尖,“啊,行。”

白憾聆有些疑惑不解,“你要来看一下?”

闻规连忙拒绝,“不,不用。”

他也看到商鉴观发的微博了,有点好奇对方是出于什么,才发那句话出来,明眼人一看,自甘低下,很没有骨气。

“怎么变热闹了。”

商唯的声音出现吓到了各怀鬼胎的两人。

及时反应过来的闻规:“你好,我叫闻规,请问你是...”

商唯:“你好。”

仔细一看,闻规知道眼前的女性alpha是谁了,压根不需要介绍,想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拍了一下闻规的肩膀,白憾聆示意他放松点,介绍道:“这位是商鉴观的妹妹——商唯。”

还是没有放松一点的闻规,微微弯腰,头偏低下去了一点,向对方伸出手,“久仰大名。”

商唯想起商汇然在这里,敷衍的握了一下。

看见闻规的360度转变,不用想都知道对方这般模样是因为什么。

商汇然的关注点在于,“闻叔叔,你也怕我姑姑啊。”

闻规没办法解释清楚,“你姑姑很厉害,我这是敬佩她。”

“哦~”商汇然明显不相信。

小孩子喜欢热闹,直接邀请三个大人一起去吃晚餐,白憾聆和闻规有意见但不敢拒绝。

电梯期间又等到了一个熟人,是来探望他爸的闻淬,对方很意外能在这里撞见白憾聆,选择性忽视闻规和他使用眼色。

商汇然见多了一个认识的人,直接邀请对方一起去吃晚餐,闻淬兴然答应。

往常有话可聊的闻规难得一言不发,眼睛都暗示酸了,提及到某项目时,三个商人默契的拥有各自的主观意见,出现居多专业名词,商汇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又对他们的话题感兴趣,只好向姑姑一个又一个求知。

意外的,商唯对商人的专业内容丝毫不差认知和见解,细点调的清楚又能让小孩理解,举例生动且生活化。

菜品上齐,大家迟迟不动筷,商汇然肚子饿极了,见白憾聆说话也不敢动,求助的看向姑姑,商唯进行缓场。

商汇然胃口小,很快就吃完了,“大爸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商鉴...商董事长好端端的怎么就出车祸了。”闻淬比较疑惑,在他的印象里面,商鉴观没有过水逆的时候。

闻规真想堵住他的嘴,“世界上说不定的事情很多,灾祸过后啊肯定会更加顺风顺水。”

恰到好处的美话确实令人舒心,商唯语出惊人,看向闻规,问:“我可以知道,你和白憾聆是怎么认识的吗?”

闻规愣了几步,“我们是在几年前的一次合作中认识的。”

大院夜深人静,现在在这里住的大部分是退休的人,没有饥饿之忧的猫狗早早睡去,窗台、花坛都能看到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肥胖毛孩子,大院长年以来专门养半挂。

商唯一下车,一两只幼猫跟在身后。家里的门刚打开,两只幼猫同时弱弱一叫,嗷嗷待哺却知道分寸,商唯把门开大了一点好让它们进去,正要关门时,一只小狗头出现,她无奈的再开了一次门。

整个大院都投喂着这些散养的毛孩子,商唯每天回来都是疲惫的,很少注意和关注毛孩子,哥哥去世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两三次只毛孩子跟在她的后面,忘记关窗户,隔天就会发现房子里长了不少毛孩子出来。

家人遗留下来的生活气息一天比一天少,不接受家人的死亡,也不得不接受客厅里摆着一些照片,多是一些和家人的合照,其中一张是他们十五六岁时拍的照片,哥哥让堂哥背着他,没眼看的商唯站在一边,这么一张照片拍了下来。

从爷爷到哥哥,三代人留下的荣耀证明也都摆放在了客厅,两个牌匾和数不胜数的徽章。少年时商唯是最想参军的一位,哥哥半吊子总说随便,结果还是瞒着家人参军了,商唯知道哥哥会有牺牲的一天,便选择了另一条路。

拖着疲惫,热度持续不下,隔天醒时头脑昏沉,用温度计一测——38℃,病情拖不了,商唯无奈请假,自己打车去医院看病。

住院手续特别麻烦,家里空无一人,有谁能够照顾她,商唯最讨厌生病,特别是让人不清醒的病,应付吃两口的早餐凉透了,第一瓶药水还没有滴完。

商鉴观的病房外有个小客厅,商唯躺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打着点滴,护工阿姨来的时候吓一跳。

商唯已经昏昏睡去,病房里躺着的人也睡着,像一场睡觉大王比拼。护工找来一张被子,给商唯盖上。

午夜梦回像是真实经历的梦刺穿□□,冷汗浸湿衣背,想要触碰枕边人,落空后才回想起来他们已经离婚了。

泪水缄默不言的划下脸颊,最后在枕布上留下水痕,细弱的呜咽声若有若无,近乎于精神上的崩溃,曾经夜里做梦,醒来发现被人拥入怀中,伴侣的体温极为的温暖。

当下仅仅只有阵阵悲寒,他迫切的想要找到对方存在过的痕迹,没有信息素抚慰,也没有一张照片,茫然若失里一切事物都能够摧毁他,当对方离开后,他才开始弃暗投明,

白憾聆的工作不至于多到没有一天可以休息的时间,两个人分担的家庭事务,长期以往只有商鉴观一个人承担。几乎没有一件事情白憾聆做过的,一直是另一方单方面不知疲惫,满怀期待冰雕融化于春的付出,他没有回应,没有给到对方任何东西,犹如婚姻里的典型例子,免费的保姆和坐享其成的陌生人。

如此糟糕的婚姻,再强烈的爱也会消亡,白憾聆开始反复回想自己在这段婚姻里,昧着良心的所作所为。

白憾聆从来不认为自己一无是处,现在悔作苦药的悲哀让他意识到比一无是处还要可怕的事实,商鉴观从未践踏过他,践踏的行动者一直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反复凌迟对方停留在婚姻中的期待和真心。

黎明刺入末拉窗帘的窗台,高空中飞过的飞鸟鸣声,干涩的眼眶又酸又肿,昏恶的起床查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管控不好的信息素放开在整个浴室里,腺体的皮肉被狠狠的揪着不放,目光停在一块刀片上,溃迷里,心一狠,白憾聆果断拿起来往自己的腺体用力割去。

眼皮提不起劲,漫长的梦在醒来后转瞬即逝,再也记不起来自己做过的梦,依旧是医疗机器的滴答声,一片灰白的屋顶,黎明静悄悄的来,人是静悄悄的心,屋外的救护车鸣警拉的又大又响,一大早,医院就有了抢救任务。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护士想办法联系上病人的家属,电话接通得快,却得知对方不在首都,根本来不及签字。

经过协商,最后由医院签字,手术中途又遇到了一件麻烦事,病人需要alpha信息素进行安抚和镇定。

醒来转头看见窗外一片好景色,城市高楼大厦尽收眼前,商业金融在临时洪流中翻滚,一块又一块金子从天上到地下,遍地黄金活灵活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时代不断变迁,城市不断挑选黄金,一条大路走到头发现罗马也只是一个出生地。

金迷**弄花眼晴,雷厉风行,被高处的风一吹就跌落下来,竞争来临时瞻前顾后,田没耕好牛先累死。

正看着窗外城市高楼大厦发呆,有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仔细听他们说的话,不是什么大事,便欣然同意了。

商鉴观也是病人,医生不能使用信息素采取的方式解决问题,alpha躺在床上直接就被推走了。

手术最终有惊无险,隔着一扇帘子得知这一消息,商鉴观松了口气,目前来看白憾聆完全离不开alpha的信息素,商鉴观犹豫半晌,同意了让对方和他住一个病房的事,多张床的事情而已...但愿吧。

商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药水的作用还是不错的,除了有点饿以外,大致好多了。

走进病房探望时被吓一跳,,木工在这里几乎待了一天,有头有尾的向商唯解释了白憾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时之间令她百感交集,什么话也说不出,商鉴观怕不是会因为心软和心疼从而回心转意。

装睡的商鉴观见商唯一阵沉默,摊牌不装了,睁开自己的眼睛,“小唯。”

“我知道你在装睡。”商唯让护工出去买点东西,在病房的单人沙发里坐了下去,

“你刚才在想什么?”商鉴观问。

商唯:“没什么。”

商鉴观盯着她看了半晌,笑问:“你担心我会心疼?还是心软?”

被猜中后,商唯特别无奈的说:“两者都有。这几年能够改变很多事情,我不清楚你是否已经改变。”

有道理,可惜他是几年前从北美回来时的他,哪里来的改变。爱情如杂草,有人看待爱情如命,商鉴观不能理解这种执念,爱情故事数不胜数,善终的却没有几个。

无论是哪个时代,打扰被当做追求,分手方是人家亏欠对方一辈子,可怕的爱情理念,他离个婚就好像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样,应该一无所有,连带着生命都得赔给对方。

荒谬,太荒谬了,没有自我仅仅只是一个提供物质资源的工具,脑子被夹扁了也绝不会贱到这种地步,过去几年的另一个“商鉴观”就是这样的人。

作者不语,只是一味的更新。[鸽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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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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