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锋模式相处消耗情绪价值,劳累感应急翻腾,志不相同很难相互理解,争吵基层表面又故作风平浪静。
老宅每天都有人造访,不留情面,和拒绝和回避事而过三,没劲,再多费心思,去想这次怎么拒绝,下次怎么回避。
前夫精力旺盛得来访自律准点准时,无话可说的早上连门都不想关了,正门不开院子后门开着,散步回来想顺手关门,又想到了一会儿的访客,商鉴观只得作罢。
要断不断的联系,竟然可以凭借一方的努力持续下去,藕断丝连是个确切的形容,虽然只能活跃在一楼,但白憾聆每天带来的礼物都是老宅一楼缺少的。
难为他变得这么细心,让懒人松散习惯的商鉴观感受到了来自勤奋者的自律,但他绝不认为一懒一勤,是一个好的搭配,换句话来说就是,一个坐享其成,一个埋头苦干。根据经济实力,他选择找家政。
周六当天白憾聆一来,发现商鉴观家里变得焕然一新,家政工作者拿到日结工资与他擦肩而过,商鉴观心情还不错的跟人道别,现在他十分确定1楼已经不缺东西了。
“早上好。”商鉴观跟白憾聆简单的打招呼。
白憾聆心里不是滋味,只觉得对方心有计划,“你怎么突然弄大扫除了?”
商鉴观否认,“不是大扫除,只是确认并不够缺少的东西而已。”
白憾聆面色平静,僵幻得瞬间脱体,“是吗...”
可能是病患上的亦有所感,商鉴观确信对方有点病情上的问题,看谁都像心理疾病患者的商鉴观抬起手在白憾聆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白憾聆:“我没有问题。”
商鉴观随便一说,“但你看上去快哭了。”
“没有。”白憾聆否认道。
商鉴观立刻收住,“应该是我看错了。今天我自己做了早餐,用短信给你发了一条消息,你看到了吗?”
白憾聆看到了,但是他不想空着手去找商鉴观,来的路上还停车逛了半个小时,带了打包好的中式糕点,和一束不大,但足够好看的铃兰花过来。
当花束与糕点一同放在木质的桌面上时,配上周围偏西式乡村的装修,把人的想象拉到了某个欧洲小镇的乡下。
晃了晃脑,心里依旧挥不去那颗向往的心,短暂的慢调生活,和随时向往远方的灵魂,碰撞出转瞬即逝的花季。
“看着你带来的东西,我想到了欧洲的乡下生活。可惜我只体验过托斯卡纳的小镇生活。”商鉴观把自己想象的内容说给白憾聆听。
贫瘠的个体,几十年人生中从未拥有过诗和远方,接触类似的事物时,白憾聆像是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孤立无援,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接受的事实,而适应的过程是一个漫长的回避性过程,可如果不迈出一步,追赶的人走的会更远,他再也追不上了。
白憾聆看着他出神,决心一直无法按下,隔着山海的距离,他让自己退缩,安慰自己说对方不会走的很快,也不会走的很远,“是...很有意思。”
商鉴观注意到他抠掐着自己的手指,连忙伸出手,白憾聆被对方的动作吓一小跳,商鉴观轻拍他的手,说:“别抠了,先吃点东西吧。”
“嗯。”白憾聆闷闷的应声。
胃口不大且食欲一般,商鉴观下厨最近习惯往少量去做,幸好早餐的材料还剩下一点,不用再拆封新的材料。
冰柜里的酸奶种类多样,记得小时候,商鉴观很喜欢吃酸奶,每次跟父母出去超市购物,他总不会忘记拿一盒或两盒酸奶,贪吃的话一天就悄摸着偷吃完了。
“白憾聆,你要不要喝点酸奶?”商鉴观从冰柜探出头问。
“好。”
“那你想不想试一试希腊酸奶?”坏主意促使商鉴观开了个玩笑,干噎酸奶可不是个好选择,咽不下去可麻烦了。
“好。”白憾聆答应的爽快。
对希腊酸奶一无所知的白憾聆接过对方递来的酸奶,商鉴观期待白憾聆吃下干噎酸奶后发生的事情,他一心二用的把更多注意放在看好戏一边。
平若无事的挖了一勺酸奶,从干噎物的量去看确实多了,一口吃进去才过一秒,白憾聆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酸奶难嚼又难咽,他干噎了几下想咽下去,结果把自己给噎住了,使劲的吞咽半点效果也没有。
脖子抬起来的时间,久到让当事人认为自己下颚脱臼了,商鉴观作为观众移开视线,抿着嘴唇,眼珠子左右转了几下,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坏事是他干的模样。
好半天,才咽下去的白憾聆丝毫不怀疑商鉴观是故意的,“这酸奶是一种酷刑。”
“是吗?”商鉴观心虚,“我没吃过这种酸奶。”
白憾聆荐意道:“你吃的时候,挖拇指大小的量就够了,要是多了,就很难咽下去了。”
商鉴观心里有底,“行,我知道了。”
端出厨房放到餐桌上的食物,有简单的培根和一份干捞面,还有一份沙拉。
多出的沙拉是商鉴观自己想吃,便随手做了,想到还有客人在,他不方便吃独食,一大份被分成两份,刚吃几口就涌上困意。
吃东西时,白憾聆老是分心,喉咙干涩发燥,干噎酸奶噎破了他的喉咙,目光几乎一刻不移的放在对面的人身上,商鉴观浑然不知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白憾聆不会去叫醒他。
商鉴观用来吃一半沙拉的叉子,被白憾聆互相交换掉,他用对方的叉子把沙拉送入口中。
空无一物的手指,看不见那枚戒指,是否早已经被对方给丢掉,他想起当初的震惊和与对方结婚时的心情,因为没有浓郁的爱和喜欢,对方幸福的模样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们白头偕老的以后经常出现在梦中,从醒来时看见年轻的alpha,再到后来空欢喜一场。
商鉴观下厨时会习惯多做一份自己喜欢的菜,但因为家里还有两个人,他又只好求全的分成三份或者两份,他是自私鬼,又怎么会进行无私奉献,所以他还会偷摸吃独食。
白憾聆不允许商鉴观偷吃东西,被他发现不是罚过一个小时以上的搓衣板,就是用衣架打手心。没有人觉得不对,毕竟omega管束alpha,行之有理,天经地义。
商鉴观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王八羔子说,婚姻就只能是这样的,要是撞见了,他直接一个降龙十八掌。
“去你...”
忽然惊醒,梦游了,这不是。
一派平静的白憾聆问:“怎么了?”
蒙了半会儿才清醒过来,商鉴观自己也疑惑发生了什么,他本人完全不记得了,“没什么。”
坐在对面的人开始收拾餐具,去厨房洗干净,商鉴观出声说,“厨房有洗碗机。你用不着浪费时间。”
“知道了。”白憾聆说。
对白憾聆来说,用手洗碗不是浪费时间,是多了与他相处的时间,和留下来的理由。
“和你待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不是在浪费时间。”白憾聆说。
这算情话吧?是情话没错吧?白憾聆什么时候变成小嘴抹了蜜前夫?反正商鉴观是震惊住了,小嘴抹了蜜前夫土味情话用一本正经的语句说出口,有点暧昧是怎么回事?!不用相互确认的暧昧关系热情的向他招手。
前情场老手商鉴观问:“你是在和我**吗?”
“是。”肯定的回答像一颗炸弹,威力之大炸出一套三室一厅。
老天奶,老天爷!这还是白憾聆吗?!生活处处是惊喜,生活处处是惊吓,商鉴观快要觉得自己能当恶搞自家的配角了,超级大爆炸,他从未有过像这一次一样,面对暧昧情话手足无措。
商鉴观注意到,时不时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他的手指,“你在看什么?”
“那枚戒指,你是不是扔掉了。”白憾聆问。
面对这个问题,商鉴观的态度明确不在乎,“差不多吧。我不知道忘在哪里了。”
接着他抛出一个不需要知道答案的问题,“还留着...”
话囗卡顿,他看见了白憾聆无名指上的戒指,对方不仅留着,还依旧戴在手上,周围的一切瞬间凝固了,“你...还挺念旧。”
“不是恋旧。”白憾聆否认说。
“为什么?”商鉴观问。
不对!两极反转起源于商鉴观的一个激灵,“不为什么,不为什么。你是不是还有工作要忙...”
“是,”白憾聆回答后,又说,“忙着如何才能让你跟我合作。”
商鉴观:“......”
一种被咬定不离手的虎视眈眈逐步放大,一天能震惊他八百回的白憾聆真是越挫越勇,他找不到理由彻底回拒,逃不掉也躲不掉。
“我不是负责人,只是提了一点小小的建议。”商鉴观无奈的说。
“董事长跟员工提的建议,不是单纯的建议,是指意。这一点,我们都明白,你只是想和我玩聊斋。”
我连聊斋也不想和你玩,商鉴观心想,“时候不早了,你该去忙了。”
白憾聆听出来他在下逐客令,但他现在脸皮厚的很,“线上办公就能解决问题。我只想多陪陪你。”
“不用了。”商鉴观果断拒绝,再不冷硬事情可就变乱了,“白憾聆,我们少点往来吧,保持剩下的体面,各走各的路,完全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下去。”
“我要是拒绝,你会对我怎么样?”气势上,白憾聆全当是局外路人,冷静得十分稳。
“挑明了,告你骚扰。”商鉴观冷漠的说。
白憾聆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对我的公司做点事情。”
商鉴观双手抱臂,有点头大,“我是守法公民,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干不来。别把谁都想的那么没底线。”
白憾聆跟个木头一样,只会盯着人一动不动的看,商鉴观受不了对方直白的目光,“别盯着我看。”
“我喜欢你。”白憾聆突然告白,“在我的世界里,你是不具体的,每每出现你的身影,我想要追上去,可是一眨眼,你就消失不见了。”
砰,心室亮起审讯的白光,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铁栏杆,他抬起手一碰,听到心脏沉重的跳声,商鉴观不认为“商鉴观”是他;一分一秒过去,难道是要他接受另一个自己?
开玩笑,荒谬,要是他们融为一体,商鉴观能对黑历史彻底难寐一个月。好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憾聆认真表白的模样好像一个人,像...温尼华。
不过后者把他当初恋,前者...他没办法形容。
沉思者时间,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天花板,这天花板真天花板,说话用写信的口吻,“亲爱的前夫,这封信当你往下看的时候,我感叹你说情话的模样和温尼华很像。”
白憾聆记得温尼华是谁,潜意默认商鉴观在挂念对方,“你忘不掉他。”
商鉴观连忙反驳,“胡说!我们分手一星期后,新对象我都谈了两个!”
“这是你的光荣史?”白憾聆问。
商鉴观:“不是。我最光荣的历史可能是独自一个人去国外留学,从来没有想过家。”
白憾聆疑惑的问:“为什么?你没有落差吗?”
“没有落差这回事。当是为了倒时差,我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周左右。一周后我的大部分精力回来了,会选择去徒步和露营。”商鉴观回忆着自己的留学生活,再糟糕的事情会更糟糕。
为了缓解压力,商鉴观的解压方式很抽象,比如找个空旷的地方淋雨,在一个安静的酒吧乱唱歌,在路灯下假装自己是干老本行的专业人士,去红脖子开的店兼职。
人生啊,过得真快,他有点想哭,那样自由的学生时代结束了,他有点想念热情的红脖子一家,陪他讨论哲学的朋友,还有朋友亲戚的婚礼。
“你为什么难过?”白憾聆问。
倒塌的坚强脆成薄薄的一张纸,美好的过去与他擦肩而过,变得期待,到遗忘期待,“我想出去玩...想去海边,然后死在那。”
后半句,白憾聆听得眉头紧皱,“你不觉得后半句晦气吗?”
商鉴观坦诚的说自我感受,“不觉得。倒是可以解压。”
白憾聆见对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肌梗都要闪亮登场了,“很吓人。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商鉴观顺口溜,说:“大办特办吧。”
白憾聆:“不像话。”
“嗯。”商鉴观心如止水,“我知道。”
闷葫芦不理人,转头看向窗外,天气晴朗,太阳不大,是个适合出门逛逛的好天气,白憾聆:“我带你出门走走吧。”
“不像话。”商鉴观复述白憾聆的话。
“在家里发霉不好,要多出去走走。”白憾聆劝说,没发现商鉴观在学他讲话。
人机一样说话的商鉴观依旧只说三个字,“不像话。”
瞬间,白憾聆反应过来,“......”
商鉴观孜孜不倦,“不说话,不像话。”
白憾聆服软,“我的错。”
“不,你没有错,是我的错。”音刚落,商鉴观就站起身离开。
说时快,那时快,一搭拉,白憾聆就挽留住了商鉴观的手。
“还有事?”挣扎不开,商鉴观挣不扎开,手劲真大。
白憾聆说话没头没尾,“我是真心的。”
商鉴观本想“哦”一声敷衍过去,转念一想,担心白憾聆喋喋不休,无奈之下,他假装自己听进去了,“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吗?”白憾聆心有余悸。
商鉴观指着自己的脸,问:“我认真的样子你两眼不看,把我当空气啊。”
听罢,白憾聆放开了手,商鉴观说时快那时迟,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白憾聆见他着急忙慌的想走,又巧妙迅速的拉住他。
“你要去哪里?”白憾聆问。
商鉴观心里长叹气,“我,要上楼,休息。”
白憾聆不假思索,说:“我陪你。”
真是服气了,商鉴观再次无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休息还需要人陪。白憾聆,给我一点私人空间行不行?你我都是成年人了,都明白私人空间的重要性。”
一上楼,他终于可以自由的呼吸了,跟前夫社交可真累人啊。
房间的大床被子是起床时候的样子,商鉴观没让家政打扫这里,不得不说草窝确实舒服。他本想着打一把恐怖游戏,然后就一觉睡到下午来着,没想到和前夫社交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一碰床就昏昏欲睡了,唉,反正有大把时间浪费,先睡觉吧。
周三日到得猝不及防,商鉴观熬夜醒来后已经是周三的下午,肚子饿的咕咕叫,吃完就累瘫在沙发上,困里吧唧的。
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啊,今天周三......周三?!
商鉴观激动一秒,又重新瘫软在沙发上,他本人不想穿西装打领带,但身为客人去参加宴会,总要穿的正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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