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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丧鸣镜(十三)

“净手我明白,后面三个呢?”许知黎追问,感觉像是在听天书,但又莫名觉得这才是对付那些超自然存在的正确方式。

“敕笔,”江澈言拿起那支旧毛笔,“就是在使用前,以口含之气,吹拂笔毫,同时心中观想金光或烈焰灌注笔中,目的是让笔成为传导破邪意志的桥梁,而非普通的书写工具。”

“调砂,”他又指向朱砂,“不能直接用水。水属阴,可能会冲淡朱砂的阳烈之气。最好是用唾液,或者极端情况下,用自身血液。唾液自带人身阳气,血液更是生命精华所在,能极大增强朱砂的破邪效力。我们……恐怕得用血。”

许知黎脸色白了白。

不管是用她的血还是他的血,好像区别不大,反正都是一条血脉。

“最后是注念,”江澈言看着她,眼神严肃,“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在蘸取混合了血液的朱砂,于棺盖上绘制破邪符咒时,必须集中全部的精神,心无杂念,观想至阳至正的力量随着笔尖注入符咒。意志越坚定,绘出的符威力就越强。”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观察过陈大师贴在灵堂的那些符,虽然看不懂全部,但其核心结构,似乎都围绕着一个‘破’或者‘封’的概念。我们不需要完全复刻,只需要抓住那种意念,将其灌注到笔画中。可以简单画一个‘×’,或者一个圆圈中间加点。核心是意念,不是形状。”

别的都好说,他来或是她来都是一样的,反正两人都不会。

“血……用我的,还是你的?”

许知黎抬起自己的手,指尖在微光下显得纤细而苍白,掌心的纹路像是命运的迷宫,她此刻正站在某个关键的岔路口。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泥土的腥气,秋夜带着凉意的空气钻入衣服的缝隙,让她有些冷。

江澈言摇了摇头,他的侧脸在渐亮的天光中勾勒出坚硬的线条,眼神却深邃得看不穿。

“不,”他声音低沉,“我的建议是,我们都提供。用两支笔,各蘸取混合了我们血液的朱砂,在那个位置挨着画印。双重保险,也能分担反噬的风险。”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她:“这邪术阴毒,谁也不知道它反扑起来会针对谁。万一……其中一人意志不坚,或者被刻意针对,另一人还能补上。我们……必须都站在前面。”

这个提议在许知黎的意料之外,但仔细思索,他说的其实在理。

用他的血,对他来说不公平,用她的血,对她来说不公平。

所以,都用,是对双方的交代,也是共摊风险。

共同承担风险,意味着更深的捆绑。

“好。”

计划初定,两人陷入了沉默。

厨房的火已经灭了,道士们似乎并没有发现丢失了什么东西,在灵堂开始敲敲打打,其他亲戚也都稀稀拉拉提了一把椅子在院子里坐着,没有人因为这场意外觉得有任何不对劲。

许知黎闭上眼睛,试图驱散脑海里翻腾的恐惧画面,焦黑的纸人、蠕动的阴影、棺木中渗出的诡异。

她努力去构想那所谓至阳至正的力量,那该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夏日正午的阳光?还是熔炉中沸腾的铁水?她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如此贫乏,对于“正”的力量,远不如对“邪”的感知来得具体和深刻。

这让她心底泛起一丝不安,就好像她没有办法想象天堂的圣洁,脑海里只有地狱的恐怖。

这意味着什么?没有对天堂的憧憬,还是残存着对地狱的恐惧?

在这种焦灼的等待中,天边那抹顽固的鱼肚白终于不甘心地扩散开来,稀释着墨蓝色的夜幕,雾气迷蒙,给天地间万物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

也就在这时,老宅外传来了与这死寂乡村格格不入的汽车引擎疲惫的嘶吼,以及轮胎碾过碎石路面的尖锐摩擦声。

这声音刺破了黎明虚假的平静。

她和江澈言几乎是同时动作,身体绷紧,悄无声息地挪到土坡一丛格外茂密的枯死灌木后,透过交织的枯枝缝隙,死死盯住车来的方向。

雾气浓厚,许知黎又因为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脑子一片混乱,有些看不清人群拥簇中的来人。

许知黎用手肘碰了碰江澈言:“来的是谁?我看不清。”

江澈言把头从灌木丛中探出去:“被挡住了,看不见。”

许知黎想了想:“要不我们出去吧?”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逝者的孙辈,就算心里有鬼,露个面也不会有什么,到时候要敕封,回到土坡这边就行。

江澈言一把抓住就要走出去的许知黎:“别。”

许知黎有些奇怪地看他,江澈言只是全神贯注盯着来人:“去了我很难走开。”

许知黎想了想,江澈言自打到了之后,就一直被二叔他们拉着忙活,马上出殡,事情也多,如果露面,他的确可能走不开。

她也不想混入人群跟他们演戏,于是作罢,顺着江澈言的力蹲了回去,继续暗中观察。

先下车的是个男人,身材瘦小,背脊因为长途跋涉和巨大的悲伤显得有些佝偻。

他绕到另一边,动作有些迟缓地拉开车门。

一个女人几乎是跌出来的,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全靠男人搀扶着,嘴里发出破碎的、不成调子的呜咽。

“看清了吗,是什么人?”

“你的父母。”

许知黎顿了顿,眯起眼睛。

院子里的亲戚纷纷迎了上去,低语声、叹息声、安慰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悲伤而嘈杂的漩涡,将这对外表看起来与周遭环境有些格格不入的夫妇卷入其中,推向那灵堂的入口。

许知黎终究是没看清所谓她父母的真实模样。

沉默良久,听着堂屋传出来的悲怆的哭喊声,许知黎轻声道:“江澈言,我想去看看。”

她的亲生父母在她一岁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在此之后,她的记忆里只有孤儿院的老师和一波又一波的志愿者。

她只有一张褪了色的父母结婚证上的两寸照,她对父母的记忆仅仅停留在二十四年前他们二十六岁的容颜。

算算时间,他们也该五十岁了。

她在想,这个故事里她的父母,是不是和她真正的父母长得一样。

江澈言在一旁,声音压得极低:“先别过去。仪式马上就要开始,陈大师和二叔都盯着。现在过去只会打草惊蛇,把我们暴露在最显眼的位置。而且……”

他顿了顿:“清醒点,这只是一个故事,你是外来者,不是他们的女儿,不是逝者的孙女。”

许知黎一愣。

江澈言说的没错。

她是许知黎,他们只是这个故事里的npc,不是她的父母,棺材里的不是她的爷爷,她身旁的不是她的弟弟。

许知黎看着江澈言,觉得他的侧脸有一丝熟悉,但她清醒地知道,江澈言不是她的弟弟,她在现实世界没有弟弟,这是可以肯定的。

人群的注意力暂时都聚焦在了新到来的孝子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后坡的动静。

灵堂内外,弥漫着一种虚伪的悲恸和忙碌。

“时间差不多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按照之前商议的展开行动。

没有工夫去弄来清水,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力从孝布上撕下一条,反复擦拭双手。

“孝布沾了我们的生气和哀思,是目前最能隔绝邪祟沾染的东西。”江澈言解释。

江澈言将其中一支笔杆颜色更深、笔毫磨损更厉害的毛笔递给许知黎,自己拿起了另一支。

敕笔之后,江澈言在地上找了一块锋利的石头,对着自己左手的食指指尖一划。

许知黎看着殷红的血珠瞬间从伤口涌出,忍不住问:“就不能用干净点的东西吗?”

江澈言将手指悬在摊开的油纸中央那块暗红色的朱砂上方,用力挤压,让温热的血液一滴滴落下。

“只要尽快结束这场轮回,我们就死不了。”

许知黎:“……”

话糙理不糙。

暗红的朱砂遇到了鲜红的血液,颜色立刻变得更加深沉。

血液迅速浸润开来,与朱砂粉末混合,形成一种粘稠的“墨汁”。一股奇异的、混合着血腥与矿石气息的味道弥漫开来,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仿佛什么东西被点燃前的灼热感。

江澈言做完这一切,看向许知黎,眼神平静,示意该她了。

许知黎伸出自己的左手食指,看着那干净的指甲和细腻的皮肤,重新找了快锐利的石块,用力一划。

锐痛清晰传来,并不剧烈。

她睁开眼,看到鲜红的血液正从那道细小的伤口中渗出,汇聚成珠。

她学着江澈言的样子,将手指悬在另一小堆朱砂上,用力挤压。

看着自己的血液滴落、融入,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住了她。

仿佛有一部分自我被永久地留在了这里,与这诡异的世界进行了更深层次的绑定。

许知黎有一瞬间的不确定。

江澈言真的是人吗?这个仪式真的是为了离开而不是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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