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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收到警察的传唤,岑乐云哲立刻就来到了警察局。
钱小缘被这么多天都没被放出来,请了律师会见说是贷款诈骗罪。
不止岑乐云哲着急,钱小缘的父母也急得焦头烂额的。要是钱小缘的罪名成立,这么大的金额肯定要坐上十几二十年的牢。
在警察局门口,云哲看到了叶项。
叶项一看见云哲就满脸笑容地跑过来解释:“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干,警察已经帮我查清了,不信你进去问问,走快进去问问!”
说着,叶项就拉起云哲的胳膊往警察局里面走。
云哲厌恶地看着拉他胳膊的那只手,用力一把甩开了,然后他揽着岑乐大步走进了警察局。
叶项尴尬地呆愣在原地,“那行,你自己去问也行,反正我是清白的。”
一想到亲父子之间的误会就要解开了,叶项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警察局里,岑乐和云哲这次没有被分开问话。
警员问:“你们三千万是借给了钱小缘还是李维斯?”
岑乐如实回答:“钱小缘,怎么了?”
警员:“为什么借这么多给她?”
岑乐云哲互看一眼,云哲说:“因为关系好。”
警员:“是不是因为她被叶项侵犯的事情才借这么多的。”
岑乐惊讶,“啊?你,你知道啦!是小缘说的吗?”
警员:“嗯,钱小缘承认是她跟李维斯合谋,为了取得你们的信任冤枉叶项。”
“什么?合谋?冤枉?不是,这什么意思?”
岑乐懵了,警察在说什么啊?是小缘的事吗?
云哲也很惊讶,他皱眉问:“冤枉是什么意思?”
警员:“钱小缘说遭到侵犯的时候,你们作为她的好朋友当时为什么没有选择报警?”
岑乐:“呃,因为那时候她受了太大刺激,一提报警她就要自杀,所以……”
警员:“钱小缘已经承认了不存在□□事实,她和李维斯欺骗你们,主要是让你们心生愧疚以达到骗钱的目的。”
岑乐懵了,警察说的是真的吗?小缘是这样的人吗?不可能吧?
她看看云哲然后对警察说:“我是借给她的,借,没有骗。”
警员:“李维斯带着你的三千万和从银行贷款来的五亿完成了资金非法跨境,目前他已经被抓捕归案。”
岑乐震惊地说:“抓,抓捕归案?!”
云哲也吃惊地看着对面的警员。
警员:“钱小缘和李维斯是同伙,他们住的地方和车里都装有监控,查看监控发现,他们曾多次商讨如何取得你们的信任然后骗钱的计划。”
听到警察这样说,岑乐脑子里乱糟糟的,“同伙……”
这个词形容维塔斯和小缘两个人吗?
警员说:“李维斯让你们把钱转移到他指定的银行,目的就是为了帮那家银行拉存款,以达到展示个人能力的目的。然后他再伪造房产证抵押,银行那边对他个人能力比较信任,所以没有认真核查,最后导致李维斯骗贷成功。”
岑乐惊讶,“啊?这……”
警员:“我知道你们一时很难接受好朋友背叛的事实,这也能理解。”
岑乐:“不是,你说的李维斯是维塔斯吧?这是他干的?”
警员:“是他干的,李维斯就是你们认识的维塔斯。”
岑乐:“……”
警员:“钱小缘参与了诈骗,刑事责罚是跑不掉的。她的同伙李维斯,拿到钱以后又对她进行了诈骗,然后一个人逃到了国外。钱小缘被留在了国内,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并没有发现被骗了,王子龙王半仙你们认识吧。”
云哲:“认识,他来做过几次法事。”
警员说:“他是钱小缘请来的托儿,现在也被抓捕归案,我带你们去见见他。”
岑乐云哲跟着警员来到了审讯室,进门看见一个男人很老实地坐在椅子上。
这人有点眼熟啊?
大师?
警员说:“他就是为你们做法事的骗子,这是他的诈骗道具。”
岑乐看看桌子上的拂尘和假胡子,又看看不再意气风发的大师。
警员对王半仙说:“自己说吧,是谁请的你,都干了什么?”
王半仙尴尬地笑笑,“呃,是那个女的请的,长头发瘦瘦的那个,叫钱小缘。她让我过去说要做法事,我到她家以后,她家那个洋鬼子给我十万块钱叫我照他说的做,还要保密,我真没骗钱!都是按洋鬼子说的做得!”
警员:“你利用封建迷信破坏法律实施是事实,你没直接骗到钱但你参与了诈骗过程,一样要负法律责任!”
王半仙咬咬牙不服,“他还打断我的鼻子呢!?”
警员:“打断鼻子的事他跑不掉,参与诈骗你同样跑不掉。”
岑乐沉默了,警察说的竟然都是真的,钱小缘和维塔斯真的骗了她。
小缘……为什么?快十五年的朋友,你……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呵呵……我还在外面傻兮兮地给你找好律师呢?律师费也是我帮你爸妈出的,原来受害者竟然是我自己?
太可笑了……
想到维塔斯,岑乐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
维塔斯对小仓鼠扭曲疯狂的爱、执意创建爱心协会、下跪哀求法师、对钱小缘无条件的爱,这些……
这些原来都是假的?都是有目的的行为,呵呵,真是个好演员啊。
警员看岑乐云哲在发呆,提醒道:“你们最好去请个律师,到退赃退赔阶段法院会优先退你们个人的。”
岑乐:“嗯,好,那银行那边呢,不是贷走好多亿吗?”
警员:“你不用担心银行的事,后续我们也会对转移资金的地下钱庄进行打击,这种案子会优先退你个人的。”
“好,谢谢。”
岑乐点点头,国家真好。
——
从警察局出来以后,没想到叶项居然还在外面等着。
他一看到云哲出来就马上跑过去高兴地说:“是不是!是不是!?我是不是没做那事!警察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吧?”
云哲因为朋友的背叛正心烦呢,看到叶项那张脸火气就上来了。
他不客气地说:“哼!那又怎样!难道因为这件事是被冤枉的你就是好人了?”
“可我没干啊!我什么都没做呀?!”
叶项看着云哲的眼睛问:“我平白无故被人打掉两颗牙你一点都不心疼的吗?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亲爸啊!”
“心疼你?哼!”云哲冷笑。
看到云哲这态度,叶项委屈了起来,“我我,我找谁说理去?我被人打成这样,现在连请个律师的钱都没有!”
岑乐提醒他,“你可以去申请法律援助啊?”
叶项瞪着一双大眼,“我儿子这么有钱!我还要去申请法律援助?丢不丢人啊!”
云哲冷漠地说:“嫌丢人就别要赔偿了,活该被打。”
“你……”叶项气得一口气闷在了胸口。
这就是亲儿子说出来的话,白养这么大连个心疼都没有。
看到云哲要走,叶项赶紧拦住他,“你给我请个律师。”
“你不配!”云哲说出这三个字。
叶项看云哲竟然这么绝情,就开始卖惨,“我,我快没钱吃饭了……”
云哲笑了,他平淡地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钱吃饭的时候你在哪?”
叶项理直气壮地说:“那不是有你妈的嘛!她会饿着你吗?她要敢饿着你我打死她!”
岑乐不屑地看着叶项说:“你也就这点本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疼儿子呢?”
叶项听到这话,怒火一下子腾上头顶,“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我跟我儿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嘁~”岑乐没忍住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你!”
叶项气得立刻就挥起了拳头朝岑乐脸上砸过去。
云哲眼疾手快抓住了叶项的拳头,“打到她,我会再让你掉几颗牙。”
周围保镖见势不妙立刻全围了过来挡在岑乐面前。
叶项气得满脸通红,他真想立刻就把岑乐的脸砸扁,让岑乐满脸是血。
但对上云哲狠厉的眼神时,他又不敢了,他怕挨揍,因为云哲对他下手是真的够狠毒。
而且,这里还是在警察局门口,万一云哲发狂打他打得收不住手,那还不得进去?
云哲进去了对他可没好处,留了案底肯定会更恨他,在没人的地方打伤他,他还能帮云哲兜着,在这?还是算了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天真是无眼!他这么处处为儿子着想,可儿子居然一点都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看着躲在保镖后面的岑乐,叶项还是不能咽下这口气,“你给我等着!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叶!还能让你骑到我头上?”
他放下拳头从路边花坛里拆了一块砖头,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云哲对保镖说:“有人破坏公共景观,去报警。”
一个保镖立刻跑着进了警察局。
没两分钟警察就出来了,然后叶项就被“请进去喝茶了”。
碍眼的人没了,云哲心情好多了,他和岑乐回到了车上。
到家后,岑乐无精打采地躺在她五百平米的大阳台上叹气,“唉……小缘呐……以前也不是这种人啊?”
云哲说:“也许她以前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是没碰上能骗钱的机会。”
岑乐:“唉……那个维塔斯真的是很会装啊?居然还有诈骗前科,老手了,而且居然连房子都不是他的!还整天开口闭口卖房救小仓鼠我真是……”
云哲:“我觉得小缘更会伪装,维塔斯起码能看出他反复无常,但小缘跟平时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
岑乐气得拍了下椅子,“我就说维塔斯的行为就跟有病似的,还表现得多爱仓鼠一样,结果这么恶毒!还放火?畜生!!”
云哲:“唉……杀猪盘啊……”
岑乐:“幸好被骗走的钱不多后续还能追回来,不然我妈非打死我不可。”
云哲拉起岑乐的手说:“别难受了,走,看看小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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