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涯此行是来钓鱼的,越早越底难度地拿够1000积分是他的目的,出气是顺带。
既然是钓鱼,就不能一下子用高修为把鱼儿吓跑了。他就把修为压制在元婴中期。不仅如此他还要勾起人们的好奇,让人在见识到他有实力的同时,还保有挑战他的兴趣。
用落霞宗的祖传秘法排云剑法打败落霞宗出身的秦袆是个不错的主意。有看头,也足够气人,看戏的人和越涯都会满意,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方法了。
越涯这一剑,似有雷霆之力,又灵巧万分,比方才秦袆使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不明真相的人恐怕还以为他们是同门。
“你”,秦袆被这一招给镇住了,“你怎么也会排云剑法?”
台下不少落霞宗的弟子也变了脸色,笑容则移到了其他人的脸上。人们对此情此景想入非非,猜测是不是落霞宗的人在内讧,又或者是沈梦得也想插手落霞宗的内务了?
秦袆自己就是个使排云剑法的好手,不知钻研多少年了,哪里看不出来越涯的技艺显然高于他?但是又强撑着指责对方:“你这小偷,窃贼!是不是沈梦得偷师然后教给你的?”
秦袆甚至不敢说他其实是怀疑沈梦真沈宗主自己泄露的宗门功法。
越涯当然不是从映苍那学的,更不是现场和秦袆学的。
他师尊越衡做了两个陪练的人偶给他,一个叫“知己”,一个叫“知彼”,往人偶里放入记忆后,人偶可以模拟出记忆中的战斗。前者里面放了越衡自创的剑法和云隐宗传的各类功法;后者则放的是其他宗门的招式,虽然不是每个宗门的都有,但是稍微有些名气的都有,里面自然就包括落霞宗的。
那两尊人偶是在越衡教导之外,陪伴他最久的“伙伴”,他在无数次交手中也习得了不少其他宗门的招式。越衡曾自豪地说这样下去,越涯来日未必不能取各家所长自创一门剑法。
人偶中的记忆都是越衡年轻时植入的,时日一久,恐怕其中的一些已经发生了变动。因此越衡还交代越涯这次仙门联合试炼大会要多给他记录一些。
“这么简单的剑法,用得着人教?”越涯轻描淡写地说。他越是混不在意,他眼前的秦袆就越是愤怒,连带着不少本来就对映苍观感不好的落霞宗弟子也一起厌恶他。
台下的映苍笑了一声,说:“他平时不声不响,这时候却蛮会气人的。”
程红月调侃到:“这难道就是‘既然不能让他们都喜欢你,那么就也讨厌我吧’?”
“为什么这么说?”映苍只看出来越涯是在故意激怒那个叫秦袆的家伙,不明白为什么程红月怎么会想到这一层。
“你没看出来?”程红月闻言瞪大了双眼,越涯对映苍的情意他可是都看在眼里,虽然没有说明,但也算明显了,没道理他这个当事人没感觉啊。毕竟谁家好人天天给“雇主”献殷勤啊,又不是真的雇主。
“额,没什么。”程红月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上找出些破绽,但他失败了。
“没看出来,就等人自己说吧。”程红月说。
“好吧。”映苍担心程红月是不是到叛逆期了,不然怎么突然开始打起哑谜?
简单的对话结束了,他们的视线又回到台上。
要想打败秦袆,显然是越涯一根指头就能办到的事。但越涯很有耐心,用着排云剑法慢慢和对方打,把对方打得左支右绌的同时,也给对方喘息的时间,给予对方一点虚伪的希望。
在这种漫长的折磨之下,秦袆的脸上已满是虚汗,他的剑法已经有些变形了。
“你就这点能耐?”越涯问,“你刚刚在台下的志气去哪了?”
秦袆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他明白过来越涯听到了他们之前的对话,现在只是在戏耍他。可他还得硬着头皮继续上,因为他的师尊正在观影球那边看着他的表现,就算打不过,也不能向一个用着排云剑法、修为比他低的人认输,不然那就是在丢他师尊的脸了!
越涯接下来又是一剑,秦袆仓促抬剑去抵挡却没有效果,被掀翻在地。他滚了几圈硬是还在擂台范围内,没能滚下擂台,不算出局。
“这样了还不认输吗?”越涯露出了笑容,“好啊,我会打服你的。”
他都明白,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羞辱他!秦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盯着对方。
“你看他的表情,要气炸了吧,可是还不是拿越涯没有办法?”程红月在台下看乐了,“他还顾及那点不值一提的脸面,不好认输。”
这虽是实话,但在一些落霞宗弟子的耳朵里可算不上什么好话,虽然平日里也有人看不惯秦袆的做派,但好歹也是同门,怎么能被外人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钟序在旁边拱火,“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旁人给的,有本事自己去把人家打下来。”
“钟前辈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落霞宗的弟子忍不住了。
“住口!”
只见一个修士从人群外面走进来,而几个落霞宗弟子紧随其后。她身穿落霞宗弟子的制服,但那身显然比其他人的华贵,原来是他们这一辈的首席原簌。
“钟道友一片好心指点你们,你们怎可顶撞前辈?”原簌说。
原簌是沈宗主一脉的人,自然是和眼前的这几个孔长老一脉的落霞宗弟子不和。
“见过沈前辈。”原簌对映苍说,“我已听说了这几人散布有关前辈的谣言、对您不敬之事,待大会结束后我们刑慎堂的人定将其拿下,给前辈您一个交代!”
“会不会有些麻烦?”映苍说。但他也只是客套,这些人老和他姐姐作对,只是他碍于身份没有正当理由整治他们,原簌这一出倒是合他心意。
“分内之事,不麻烦。”原簌说,“还不给两位前辈道歉?”
那几个被点到的落霞宗弟子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只能照做。他们是做的不对,但凭什么他们首席为了几个外人要罚他们?
这会越涯也注意到台下的动静,只觉得神清气爽,索性也不再陪秦袆玩了。
他再次把秦袆摔到地上,不等他爬起来就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扼住他的喉咙对他传音:“我知道你师父孔吉术,一直卯着劲要和你们宗主的弟子争当少宗主。这些年你听了他的话为他办了不少事吧?”
越涯扼住秦袆喉咙的手又收了几分,秦袆被掐得只翻白眼。他显然很害怕,死命地挣扎,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让我猜猜,他是不是让你大肆宣传沈老板的事,给他泼脏水?他是不是以为这样可以动摇沈宗主的地位,让别人支持他做下一个宗主?”
“你是不是很怕孔吉术、不敢认输?”越涯说,“这样,你把他让你干的事都说出来,然后给我们沈老板磕三个头好好道歉,我就把你丢出擂台,让你不用认输。”
秦袆听到这浑身都在哆嗦,这哪是给自己选择的机会?还不如认输呢!
“或者我在这杀了你?”越涯眯起眼睛说,“反正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打不过还一直不认输,我没办法,只能杀了你,也很合理吧?这样你就可以两全了。”
秦袆抖得更厉害了,他听见了自己脖子那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而越涯还在不依不饶,他是认真的!而且按照擂台规则,确实可以杀死一直不认输的对手,以示对对手的尊重。见鬼的尊重!
“这样,再问你一次。”
越涯说完这句没接着下文,他先是欣赏了一下秦袆的惨状,对方看他的眼神已不复先前的轻视,在秦袆眼中,他越涯已然是个面目可憎的魔鬼。
“要道歉,还是死?”
越涯笑着说:“道歉就眨两下眼睛,死就可以瞪着眼睛等着了。”
听到这话,秦袆终于撑不住了,求生的本能让他忙不迭地眨眼睛,他哪敢不从?
“咳咳咳……”秦袆的脖子被松开了,他先是疯狂地咳嗽和喘气,然后在越涯的眼神下砰砰砰地给映苍磕头,嘴里颠来倒去地道歉,说之前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是他师尊让他做的。说映苍当年杀老宗主确实有苦衷,但是这些年他们一直被要求散布谣言破坏对方的名声。
“原来之前闹得沸沸扬扬传闻都是假的?”
“哎呀,我之前还跟风骂过沈尊者两句。”
“这落霞宗的内斗也挺严重的,竟然还污蔑根本不是落霞宗门人的沈梦得,仗着人家脾气好欺负人家是吧,换一个大乘期修士早就被人家一根手指按死了。”
原以为前面这些内容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但接下来的一幕,台下不少人都傻眼了。
秦袆害怕孔吉术之后灭他的口,于是开始涕泗横流地说他师尊指使他做的各种事,力求他师尊也自身难保。那些事包括但不限于盗取宗门宝物,占用宗门灵石,打压内外门弟子,搬弄是非污蔑宗主,勾结至福会门人……
听到此处,台下的一些宗门的领队面色大变,有人已经在呼唤巡逻的人。
越涯没想到这孔吉术还干过这么多“好事”,更没想到他还正好是近来要抓的叛徒,见巡逻队的人已经来了,就一脚把秦袆踹下台去。
巡逻队的人立马把他押走了,他还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完全不知道他抖出来的最后一条有多严重。
大多数人在窃窃私语,被方才秦袆的话激起了八卦之心,以为只是落霞宗的权利纷争。
原本还有落霞宗的人看到秦袆被如此戏弄还想为他出头,但是见他人都被押走了就都偃旗息鼓了。
他们不挑战越涯,不代表别人不这么做。不少人在台下看上面的比试看得热血沸腾,一见秦袆被踹了下来,就摩拳擦掌也想要上台来表现一番。
“越道友的排云剑法出神入化,就让在下也来领教一番吧!”一个人先跳上了擂台。
“那估计是要让道友你失望了。”越涯说。
挑战他的人是万法宗的弟子,元婴后期修为。越涯也用万法宗最擅长的借势之术把人给打败了。那借势之术类似与越涯学的无我剑法,只不过借取力量的对象不同,越涯怀疑当初越衡的就是从这里得来的灵感。这一次他没有戏弄对方,只是正常的比试。
台下的人对越涯很是惊奇,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竟然既掌握了落霞宗的排云剑法,又得了万法宗的真传。一时间众人惊诧不已,不知道对方还会些什么,纷纷上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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