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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愿望

“我是已经死了吗?”夜子痛苦地扶着脑袋,掌心触到的皮肤依然温热,可那股温度正一点点流失。

都说人死后会坠入中阴,那是灵魂在生死之间徘徊的世界。可她眼前所见,却不是阴暗可怖的地狱,而是一片白茫茫的虚空。

她茫然地低头,脚下没有影子,也没有地面,然而她的双脚却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什么柔软的东西。

“这里……是哪里?”她喃喃出声,语气中满是茫然与惶恐。她迷茫地走着,只觉得那种孤独的沉默快要让人发疯。

忽然,一道像小孩一样的模糊身影出现在前方。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唤道:“……有人吗?”

那身影似乎听见了,微微一动。然而等到对方缓缓转身的那一刻,夜子的呼吸骤然一滞。

等等不对——这不是孩子。

那身影骨瘦如柴,褐色的皮肤上浮着青紫的脉络,四肢细得几乎只剩骨架,唯独腹部高高鼓起,形状不自然地鼓胀着。它用细长的竖瞳看向她,嘴角龇出的獠牙在微笑。

这是饿鬼。

“你可还没死。”那声音诡异地熟悉,仿佛男女两人同时在她耳边低语。

夜子瞳孔骤缩,因为这正是方才怀剑的声音。

“是你带我来到这里的吗?”她迟疑地说着,“可我明明……”可我明明还没许愿。

她的话音未落,空气里便响起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你是没说,但我已经知道你的愿望了。”怀剑遗憾地说:“可惜那两个付丧神的阻止还是干扰了一些愿望的实现……”

“明明只有完全失去记忆,才会感觉幸福。”饿鬼露出诡异的笑容,“如果在美梦中始终保持清醒,反而是一种折磨。”

夜子怔住,有些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她指尖微微颤抖,脑海一片混乱,“你实现了什么愿望?”

“这就要靠公主你自己去发现了。”怀剑的声音低了下来,不再是笑,而像是轻轻贴近她耳边的呢喃,“作为代价,我已经品尝过你的血了。”

怀剑的声音渐渐远去,却仍在她脑中回响,“呵呵呵……做个美梦吧,公主。”

*

与此同时。

“这里是……?”烛台切光忠的声音低沉,仍带着战场上未散的警惕。他记得自己拉住了夜子的手,然而下一秒就来到了这陌生的房间。

这种突兀的断裂让他心底浮起一瞬的不安。

他目光扫过四周,指尖微微绷紧。

一切太安静、太干净了。

“看起来像是女子的房间。”他喃喃自语。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淡淡的花香与纸墨味与先前的血腥味截然不同。脚下的木地板擦得极亮,角落里放着叠得整齐的绢被与女式衣裳。

“是大将的房间。”药研笃定地说道。

烛台切光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张书案上刻着浅浅的一道痕迹。药研的指尖停在那上头,轻声开口,神情中浮现出怀念,“这里是大将在我修复好后试刀留下的痕迹。”

他抬头望向窗外。外面夜色静谧,风声寂寂,完全没有外头那片燃烧后的焦黑景象。

“在鬼入侵后,这桌子已经连同房间一起被烧毁了。”他顿了顿,声音更低,“然而这里却完全没有被烧过的痕迹。”

空气瞬间凝固。

“是愿力残留吗?”烛台切光忠轻声问道。

“可能是吧,也有可能是时间回溯了。”药研没有立刻回答,“而更坏的结果是……”

“我们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烛台切光忠接了下去,声音低沉。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相交,彼此都没有否认这个可能。

“空间确实不太对劲。”药研沉声道,眼底掠过一抹光,“愿力残留的痕迹太浓了,像是被人为固定在溯行军降临之前的时间点。”

两人对视一眼,心底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

她究竟许下了什么样的愿?

唯一能解答的夜子至今仍昏迷着。

无论有多少疑问,也只有在她醒来后才可能获得答案。

原先的火光似乎都只是幻觉,整座城已恢复了寂静,原本几乎要将整座城烧毁的大火只剩下烛台上那一点跳动的光。

夜子的脸仍苍白,唇角带着灰尘与血迹,却依稀能看出她熟睡时的柔和神情。

他伸手为她理好被角,神色一如既往地冷静克制,只是那双紫色的眼睛中隐隐闪过担忧。

“刚才情况紧急,没能来得及向你道谢,”他转过身,对一旁站着的烛台切光忠躬身行礼,“多谢你救了大将。”

“不用道谢。”烛台切光忠微微摇头,笑了笑,“毕竟我们曾经是同个本丸的同伴,不是吗?”

药研轻轻嗯了一声,似乎不太想谈这个话题。

“虽然说是为了切断她和怀剑的契约,”烛台切光忠缓缓地说着,指尖轻轻掠过腰间的刀鞘,“但我也确实强行和主人签订了契约。”

“幸好主人还没真正开口许愿,所以我们还有机会抓住她,一起掉进这奇怪的时空。”他抬眼望向床榻上的夜子,唇线绷紧。她安静得几乎不像活人,连胸口的起伏都极轻。

他轻声补了一句,笑意淡得近乎自嘲,“也不知道主人醒来后,该怎么解释才好。”他的声音里没有懊悔,却带着罕见的迟疑不安。

“别担心,大将会明白的。”药研语气平稳,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向来很温柔。”

察觉出他话里对夜子的熟悉与亲昵,烛台切光忠开口询问,“你在这里很久了吗?”他的声音压得极轻,似怕惊扰到昏睡的少女。

“算是吧。”药研回忆起自己来的时间点,“但其实白山和信浓来得比我更早。”

烛台切光忠闻言一愣,手上轻轻一顿,随即抬眼望向他,“他们也在这里吗?”他难得流露出几分惊讶与关切,目光扫过屋内,“怎么没看到他们?”

“他们比我还虚弱。”药研缓缓开口,“即便主人收到它们后,并没有嫌弃它们的裂痕,反而很耐心地让工匠修复他们,他们也依旧无法彻底恢复。”

“白山偶尔还能发出一些灵力波动作为回应,”他说得极轻,“但信浓……已经很久没有回应了。”

“等主人醒来后再想想办法吧。”烛台切光忠语气温柔稳重,“之前他们无法清醒,说不定是因为缺少灵力的缘故。如果有审神者替他们手入,他们的状态应该会好很多。”

“希望如此。”药研垂下眼,指尖轻触自己腰间的刀鞘。凭借灵力,他能察觉到白山和信浓的本体就在附近,熟悉的气息让他终于缓了口气。

“不管怎样,兄弟们还在身边。”他在心底轻声说道。

至少现在,已经比最初好了不少。

在和一期哥失散后的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任何人了。他孤身流落在陌生的世界里,灵力残缺,刀身破损,连自己的存在都开始模糊。

却没想到能遇到现在的主人,且和兄弟重逢。

如今虽然来到了未知的时间线,却也因此遇到了曾经来自同个本丸的同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唇角勾出一抹极浅的笑容。

然而很快,他的笑容便消失了,神情霎时凝重。他微微看向门外,连握刀的手也悄然收紧。

烛台切光忠立刻察觉到变化,语气带着戒备,“怎么了?”

药研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

“有人来了。”他简短地低声道。

听到这句话后,烛台切光忠的眉头皱起,手下意识地按向刀柄,然而夜色过于浓重,月光被厚重的乌云完全遮住,四周只剩下烛火微弱的晃动。

对他而言,这种环境几乎等同于失明。太刀的侦察能力远不及短刀,而眼下连光线都被剥夺,即便是极化后的他,也无法精准判断敌人所在。

药研却能感知到什么。

他微微偏过头,低声道:“从左侧靠近……数量不多,应该只有一个人。”

烛台切光忠点了点头,两人目光短暂地交汇。

战场上无数次并肩作战的默契重新浮现,不需要多言,他们已经明白对方的意图。

他微微一转身,退入阴影,确保自己的视线仍能看见夜子。药研则悄然滑向门侧,整个人与黑暗融为一体。

脚步声在外停顿了一瞬,像是在犹豫,接着又急促地踩上木地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一个青年的身影出现。

“真是的……”他的声音发颤,带着掩不住的焦躁与疲惫,“怎么还没醒来?”

烛台切光忠和药研对视一眼,没有阻止。

“快点醒来吧,夜子。”青年快步来到床边,试探着握住她冰凉的手指。他俯下身,将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脸庞,指尖蹭过她冰凉的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旁的木盆上,取出一块已经被浸湿的布,轻轻擦拭夜子脸上的尘埃与血迹。

等到他终于放下湿布,静静看了夜子一会儿,低声说了句“我会再来的”,转身离去后,两位刀剑才从阴影里缓缓走出。

“这就是主人的伴侣吗?”烛台切光忠望着那被留下的湿布,目光微动,语气里带上几分欣慰,“能这样守着她,感情真深啊。”

药研一怔,抬眸看向他。那双一向冷静的眼睛此刻闪过一瞬的犹豫,像是在斟酌要不要解释。最终,他低声开口,语调平静得近乎无波,“不。”

烛台切光忠眨了眨眼,“嗯?”

药研的目光移向那扇门外,青年离开的方向,声音低沉下去:“那是大将的弟弟。”

空气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

烛台切光忠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整个人愣了足足两秒,才发出一声极轻的:“……诶?”金色的眼睛里充满震惊与一丝茫然:“等、等等……弟弟?!!”

药研只是叹了口气,眼神温和却带着淡淡的无奈:“没错。”

烛台切光忠:“……”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喃喃,“原来弟弟是这样的吗……”短短的一句语里带着犹豫、揣测,还有一种莫名的感慨。

药研张了张嘴,神情从镇定到复杂再到彻底放弃解释之间来回转了三次,最终只挤出一句语气无奈到近乎平淡的话,“……不,很明显不是这样的。”

虽然不确定对方对正常的姐弟关系产生了怎样的误解,但很明显他暂时是无法修正他认知上的错误了。

他长叹一口气,肩膀微微垂下,目光无声地飘向一旁。

就等大将醒来,自己跟他解释吧。

咪酱:原来姐弟关系是这样的……

药研:?

作为短刀,比太刀懂太多了x

玩过游戏的应该都知道你弟弟不是你弟弟、你爸爸不是你爸爸、你未婚夫不是你未婚夫(

目前捋了一下大纲,感觉结局刀男胜率很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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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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