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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药浴

急促而纷乱的脚步声,盔甲碰撞声,由远及近,以最快的速度直冲寝殿。

唐砚礼抬起头,殿门被大力推开,一身风尘仆仆、凤眸含煞的长公主在御前侍卫的簇拥下疾步而入。

她的目光立即扫过榻上气息奄奄的唐月,眼神痛楚一闪而过,随即化为更深的凌厉。她身后,一个捧着明黄锦盒、气息沉稳的老太监紧随其后。

“参见长公主殿下!”殿内众人慌忙行礼。

长公主看也不看旁人,径直走到唐砚礼面前,目光锐利地落在他略显憔悴的脸上:“让开!”

唐砚礼松开唐月的手,退开半步。

长公主俯身,快速检查了一下唐月的状况,眉头拧得更紧。

她问陈太医:“本宫来迟了吗?”

陈太医赶忙道:“公主殿下的病情虽然严重,但经公子配合整治,已经缓和了些许,只是若再拿不出解药来,只怕……”

长公主猛地直起身,对身后捧着锦盒的老太监一挥手,斩钉截铁:“快,把药给陈太医,立刻配制九转还魂汤药!”

“遵懿旨!”老太监沉稳应声,迅速上前,将手中那个还贴着皇家火漆封条的锦盒双手呈给陈太医。

陈太医双手颤抖着接过,小心翼翼地揭开封印,打开锦盒。

一股奇异药香瞬间弥漫开来,清冽至极。

只见锦盒内,一朵形如灵芝、通体流转着神秘紫色纹路的奇药静静地躺在柔软的丝绸上,正是那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紫纹芝。

“紫纹芝!真的是紫纹芝!”陈太医倒吸一口凉气,声音略微沙哑哽咽,“殿下有救了!有救了!”

没有人开口询问这株传说中的神药从何而来。长公主眉宇间未曾消散的冷厉煞气,与那老太监袍角不经意间沾染的一丝血腥气,已无声地昭示了获取它的过程必然伴随着雷霆手段与不容置喙的强权。

但在救命的曙光面前,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还等什么,配药,熬药!”长公主厉声催促,“所需一切,宫中随行御药房的人听你调遣!半刻钟内,本宫要看到药!”

“是!是!”陈太医捧着紫纹芝和刚刚送到的寒川雪,带着御药房的助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临时设在一旁的小药房。

殿内顿时忙碌起来。

宫人穿梭,取水、生火、处理药材,动作迅捷而肃穆。

长公主这才将目光沉沉地转向唐砚礼,声音压得很低,说:“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害月儿的人,必须揪出来,挫骨扬灰!”

唐砚礼深深一揖,说:“长公主殿下放心,砚礼定当千倍奉还。”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又如此短暂。煎熬的等待中,小药房内药香越来越浓。

终于,陈太医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白玉碗,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药成了,快!趁热服下。”陈太医声音激动,将白玉碗递出。那药汤色泽深紫,氤氲着奇异的光晕,碗壁烫手,却散发出冰寒刺骨的气息。

唐砚礼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碗。

他侧身坐在榻边,轻柔地将昏睡中的唐月连同锦被一起扶起,让她虚软无力的上半身依靠在自己怀中,头枕着他的臂弯。

他用玉匙舀起一勺药汤,仔细地吹了又吹,待感觉温度适宜后,才极小心地递到唐月苍白的唇边,道:“母亲,喝药了。”

然而,勺尖碰触到她的唇瓣,那紧闭的牙关却无一丝松动的迹象。深紫色的药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落,染湿了衣襟。

唐砚礼的心一沉,又试了一次,结果依旧。拿着玉匙的手指微微发颤。

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有一次染病拒药时,是亲自端过药碗坐到榻边,非要喂他。

唐月曾用一种稚气古怪的语调哄他:“乖,喝药药~药药一口,病菌赶走。”

那时他鬼使神差张了口,却因那奇异的哄劝方式而怔住,也确实浑然未觉苦涩。

事后问起,她笑着说那是她小时候生病时,母亲这么哄过她,她觉得很有用,便记到如今。

回忆闪过。唐砚礼不再犹豫,他低下头,凑近唐月的耳畔,声音极轻,模仿着记忆中那古怪又温暖的语调,一遍遍低喃:“母亲,喝药了……药药一口,病菌赶走……”

在一旁,作为曾经唐月口中的“母亲”的长公主听到了后,反而微微蹙了蹙眉,费解地看向唐砚礼。

或许是那遥远记忆深处的回响穿透了昏沉的迷雾,或许是那奇异的药香终于唤醒了一丝微弱的意识,唐月那一直紧闭的唇,竟然真的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一条细缝。

唐砚礼心中狂喜,手稳如磐石,立刻将勺中温凉的药液小心地喂入她口中。

一勺,两勺……苦涩、冰寒,又带着一丝奇异回甘的药液,终于得以缓缓流入。

每喂一口,唐砚礼的心都高高悬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反应。殿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当全部喂下,时间仿佛静止了。

几息之后,一声比之前清晰许多的闷哼从唐月口中溢出。

紧接着,她身体猛地痉挛了一下,眉头痛苦地蹙紧。

“母亲?”

“月儿!——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别慌——”陈太医立刻上前按住唐月的脉搏,凝神细察,“药力化开,冲击脏腑余毒,会有剧痛,这是好现象,按住她!”

唐砚礼和小蝶连忙按住唐月的肩膀。只见她额角青筋跳动,冷汗如瀑,身体在唐砚礼怀中剧烈地颤抖挣扎。

这痛苦持续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才渐渐平息下来。

随着痛苦的退潮,奇迹发生了。

唐月脸上那层骇人的青灰色迅速褪去,虽然依旧苍白如纸,却透出了一丝微弱的生气。

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呼吸虽然依旧微弱,却变得平稳悠长了许多。最明显的变化是,她一直冰凉的手脚,竟开始有了些许暖意。

“毒,拔除了!”陈太医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殿下脉象虽弱,但生机已复。只需静养调理,辅以汤药,假以时日,必能康复!”

“活了……殿下活过来了!”小蝶喜极而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唐砚礼紧紧抱着怀中依旧昏睡却已明显好转的唐月,浑身都在微微发抖。他低下头,将脸深深埋进她散着药香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她的衣襟。

长公主紧绷的身形也终于放松下来,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水光,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厉。

她深深看了一眼相拥的两人,尤其是唐砚礼脸上那毫不掩饰、几乎称得上失态的情愫,眼底掠过一丝不满,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好生照料。本宫先回宫复命。”

长公主带着宫人离去,寝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却不再是死寂,而是充满了一种疲惫却安宁的气息。

危机暂时解除。

唐砚礼小心翼翼地将唐月放回柔软的锦被中,细心地掖好被角。

直到此刻,连日紧绷的意志一松,虚脱感袭来,他跌坐凳上,目光仍锁在她脸上。

小蝶轻手轻脚地端来温水,绞了帕子,想为唐月擦拭额角的冷汗。唐砚礼自然地接了过去。

这时,林风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看清情况后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哎哟喂,吓死你老弟我了!姐啊,你这血条也太厚了,阎王爷的生死簿都快被你划烂了吧!”

唐砚礼动作未停,只淡声道:“母亲需静养。”

林风撇撇嘴,识趣地没再靠近。目光在唐砚礼专注的侧脸和沉睡的唐月身上溜了一圈,“啧啧啧……”

他摇摇头,又溜达了出去,顺手还拉走了小蝶。

烛影摇红,映着榻边人与沉睡者。

唐砚礼凝望她微显血色的唇,喉结轻动,终是移开视线,转而轻握她回暖的手,指节摩挲间,感受生命细微的搏动。

疲惫如潮涌至,他终是伏在榻边,握她的手,沉入睡乡。

唐月在药力的作用下,睡得比唐砚礼更沉。但不同于之前的昏沉死寂,她的呼吸平稳有力,脸颊也恢复了极淡的血色。沉疴虽去,元气大伤,但命总算保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唐月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帐顶和晨光映入眼帘。

我…还活着?

紧接着这个认知之后,感官开始复苏。

喉咙干得发疼,四肢百骸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软无力,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剧痛却消失无踪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融融的感觉包裹着身体,仿佛浸泡在温水中——是盖着的锦被,还有……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一只修长的、属于男性的手,正紧紧地包裹着她的。

那手的主人,此刻正伏在榻边,侧脸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毫无防备。

他墨黑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和枕边,晨光勾勒着他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在他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唐月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昏迷前他嘶哑哀求的模样与此刻安静的睡颜重叠。一股复杂情绪悄然滋生,她浑然不知。

她下意识动了动手指。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唐砚礼几乎是瞬间醒了。

他抬起头,眼神在最初的迷茫后迅速聚焦,直直地撞上唐月清明的目光。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母亲!”

唐砚礼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无法抑制的激动,几乎是弹坐起来,另一只手也下意识地覆上唐月的手背,紧紧握住。

“您醒了!感觉如何?”

唐月张了张嘴,想说话,喉咙却干涩得只能发出一点气音。

唐砚礼立刻会意,松开手,转身去倒水。

他将温水倒入玉盏,又试了试温度,这才回到榻边,一手托起唐月的后颈,一手将玉盏递到她唇边。

“慢点喝。”

温水滋润着干涸的喉咙,带来一阵舒适的清凉。

唐月小口啜饮着,她发现唐砚礼下巴上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

“好了……”唐月喝了大半盏,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够了。

唐砚礼这才小心地将她放回枕上,又将玉盏放好。他重新坐回榻边的绣墩上。

“我睡了多久?”唐月的声音依旧虚弱,但已能成句。

“三日。”唐砚礼答道:“多亏长公主送来了紫纹芝。”

唐月沉默地点点头。她能想象其中的不易。

“你也辛苦了。”她看着唐砚礼明显消瘦憔悴的脸,还有眼底浓重的阴影,低声说道。

唐砚礼道:“我不辛苦。只要母亲安好便好。”

殿内流淌着一种劫后余生、心照不宣的暖意。

这时,门外传来小蝶压低却欣喜的声音:“殿下可是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殿下,林公子说他熬了些清粥,说是滋补养胃好吞咽。”

唐月点头,唐砚礼扬声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小蝶端着托盘进来,后面跟着探头探脑的林风。

林风一进来,脸上立刻堆了笑容:“我的亲姐,你可算是醒了,吓死老弟我了,瞧瞧这脸色,比昨天好多了。来来来,尝尝老弟我亲手熬的碧粳米粥,小火慢炖,米油都熬出来了,绝对养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到榻前,就要去拿粥碗。

唐砚礼动作更快,不动声色地伸手接过小蝶手中的托盘,“有劳,我来。”

他拿起玉勺,舀起熬得晶莹软烂的米粥,看似自然地吹了吹,将勺子边缘靠近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面色如常,这才递到唐月唇边。

唐月无意间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大致明白了他的用意,这是怕这粥里也有毒。

林风凑近了,道:“诶?小唐公子,怎么样?你林叔叔我的手艺是不是绝了?是不是好吃到让你都忍不住先替姐姐尝一口?下次想吃直接说,管够!”

唐砚礼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必。”

林风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觉得实在无趣,但眼珠一转,看到唐月正听着,立刻又来了精神,笑嘻嘻地对唐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殿外,廊下阴影处,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正端着一碗刚炖好的参汤,小心翼翼地在外面朝里头看着。

“外头是谁?”唐砚礼最先察觉。

小蝶去看了一眼,然后回来,道:“回公子,是张婆。她端了一碗参汤。”

林风挑了挑眉,“她竟然还敢来?”

唐月与唐砚礼俱是沉默。片刻,唐月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是。”小蝶应声而去。

门帘掀起,张婆佝偻着身子,颤巍巍踏入内室。她双手紧捧一个青瓷碗,参汤的热气氤氲而上,浓郁香气弥漫开来。

一见榻上清醒的唐月,她浑浊的眼中顿时涌上滔天的激动与悔恨,嘴唇哆嗦着,未语泪先流。

她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地砖上,将汤碗高高举过头顶,枯瘦的手臂因恐惧与用力而剧烈颤抖。

“殿下……”她老泪纵横,额头紧贴地面,身体蜷缩如风中枯叶,“老奴该死…老奴糊涂啊!竟差点…差点害了您的性命……呜呜呜……”

寝殿内只有张婆压抑不住的啜泣。小蝶站在门边,紧抿着唇,眼神复杂地看着跪地不起的老人,既有怨怼,也有一丝不忍。

林风抱着胳膊,撇撇嘴,眼神在张婆和唐月之间来回瞟。

唐月靠坐软枕,静静俯视下方叩首痛哭的张婆。

余光里,她看见唐砚礼虽仍专注着手里的粥碗,动作却变得缓慢。

他对张婆素有孺慕之情,此刻心中定然煎熬,只是碍于身份与情境,无法贸然开口。

张婆就算是被人利用,可她犯的过错也是实打实的。那个要害唐月的人,就是捏准了唐月对张婆的信赖,不会怀疑她,这才朝她下的手。要是搁旁人,绝不会这么顺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碗被高高举起的参汤,热气缭绕,她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唐月终于开口:“张婆。”

哭声骤止。张婆惶然抬头,泪痕交错的脸布满灰尘。

“起来说话。”唐月语气不变,“我不喜人跪着回话。”

张婆浑身一颤,嗫嚅道:“老奴不敢。”

“起来。”唐月加重了语气。

她发现用身份说话屡试不爽。

张婆这才哆哆嗦嗦地试图撑起身子。她年事已高,又久跪心惊,双腿发软,险些踉跄。

一旁的小蝶下意识想上前扶一把,但脚步刚动,又顿住了,只是默默地看着。

唐月目光扫过那碗参汤,热气仍袅袅升腾。她沉默片刻,方道:

“汤放下便是。你的心意,我已经知晓了。此事根源不在你,幕后之人,我自会清算。但你经手之物出了纰漏,亦是失察。罚你三月月例,禁足院中静思己过,未有传召,不得擅出。”

张婆闻言,泪如雨下,却不再是恐惧,而是带着获赦的感激与悔恨,连连叩首:“谢殿下恩典,老奴领罚,谢殿下……”

“去吧。”唐月挥了挥手,语气略显疲惫,“往后凡事多留个心眼。”

张婆哽咽着,由小蝶示意一名小宫女搀扶着,踉跄退下。那碗参汤静静置于几上,香气渐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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