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酒液在玻璃杯子里摇晃，酒水入喉，辛辣的灼热感从胃部一直烧到肺部。手也没闲着摸摸在他脚底下跪着的酒保那柔软处。
张成倚靠在软皮沙发上，享受着这种走捷径成为上位者的快感。斜视着那群被他骗过来的年轻妹妹，眼皮向下压，下颚线绷紧，又向她们露出施压的笑。
放弃抵抗，应该珍惜伺候这群油头猪耳的老头子的机会。
要是惹怒了他们，以后要是想走艺人这条路那可是自毁前程。
昏暗看不清的包间内，男男女女白花花的□□相互交织在一起，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才渐渐消停下来。
“小成啊，还是你会找人，水灵又干净。”中年男扯了几张纸草草地擦了几下，事后还非常恶趣味地把已经用过的纸塞进女孩嘴里。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整的犯生理性恶心，呛出来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紧紧攥着自己已经被撕烂的衣裙，眼神是想杀人的目光。
中年男是背对着女孩的坐姿，所以这个充满恨意的目光他看不见，还沉溺在刚才的余味中，乐呵呵说道，“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呐。”
张成连忙起身端着酒杯谄媚地吹捧，侧着身挡住女孩此刻的神情“都是您照看，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托你的福。”
“什么托我的福，我们都是借陈少爷的光，时候不早了该带我见见了吧。”中年男并不想和他扯太多嘴皮子。
“还有一个小时呢，在这洗洗澡歇一会儿也来得及。”张成说道。
‘
“那也行。”
等中年男进入浴室后，张成转眼间就换了一副皮囊，狠戾居高临下地藐视着女孩，“你想干什么？”
将女孩藏在身后的烟灰缸扯出来，扔在厚厚的地毯上。粗暴地扯着她的头发来到一个巨大的镜子面前，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好好看看。
“怎么还以为自己是受人吹捧的女神呢，瞧瞧现在的样子万人骑，千人上的贱货。”
“想拿烟灰缸砸人？要是真伤着了，你下辈子都可以直接预定在监狱。”
女孩崩溃地捂着头，白皙的脸蛋上青一块紫一块，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抖动的肩膀。
“也别想着报警，考虑考虑在医院等待治疗的父母，做人可不能太自私。奥，对了。你妈妈又该缴费了，医院那边都催。”
浴室里花洒的水声渐渐降低，看样子老总就快要出来了。张成摆摆手，让其他几个人把这位女孩拉下去，别坏了他的好事。
*
陈空一下课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进入包间的时候人都快坐满了。简单打个招呼便走到没什么人的小角落里。
戴上耳机，打开游戏摩拳擦掌准备大杀四方。好巧不巧刚好有个人影挡住了天花板欧式吊灯的光线，陈空抬头向上仰。
音乐社社长张成笑眯眯地看着他，“来啦，陈空。玩的什么游戏？”
“嗯，随便玩玩。”陈空一眼就瞥见，在张成后面的与这里的人群都格格不入的中年男，胖到已经身材走形，想不注意到就很难。
张成也不磨蹭，“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们社团出资人，天乘娱乐的李老板。”
陈空坐着没有起身，客套说了声，“李总好。”
李总听见后立马上前，笑的脸上褶子都堆积在一起，两个眼睛就像黄豆般大小。让陈空联想到游戏里面那个化成精怪的□□精。
“哈哈哈哈，哪敢哪敢啊，陈少。”
“咦？”陈空眼珠转转，假装不之所以然，“什么陈少？这里有陈少吗？”
“没有没有，是我叫错了。”李总，“你看，人一老就糊涂了。”
“开席了，来来来，咱们去吃饭吧。”张成见这个气氛微妙，立马就开始转移话题。
本来是，张成和李总走在前面，陈空慢吞吞走在后面。但是呢，这个老奸巨猾的李总显然是想借这次机会和陈空扯上关系，故意放慢脚步观察一下陈空坐哪，他随后跟上。
本来是感谢出资人的聚会，结果出资人在后面跟着陈空。只剩张成自己一个人在去前面走着，倒是挺尴尬。
陈空随便找了个座位刚坐下，李总就过来顺势坐在了他旁边。
李总的身材体型过于庞大，而这个椅子却是有点偏小。李总左右移动椅子，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很突兀。
顶着被众人异样的目光，终于找到最舒服的坐姿，张开嘴刚想套热乎。
“这地有点挤，我再找个位子吧。”陈空起身自说自话，“王总您坐，您坐。”
. . . . . .
李中建感觉自己的老脸被人啪啪扇了几巴掌，众目睽睽之下自己都快成为其他人的笑料。
陈空低头眼里含笑，这个老油条竟然能从这地找到他，还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这番本领放到其他地方早就发财了。
也不会面临天乘娱乐资金链短缺，即将面临破产的危机。
这个烂摊子想让他帮忙？想什么呢，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而且，他很反感用这样的手段。
整个席间，陈空都闷闷地不接话，也不主动问话。埋头只顾干饭注意下有没有人给他发消息。
当然除了陈空其他人玩的倒挺开心，酒过三巡，推杯换盏之间早就没有刚才距离感和分寸感。
“各位同学，这次聚餐的费用由社长包了，大家尽情放开玩哈。”副社长说道。
下面人纷纷迎合，“社长大气。”
几杯酒下肚张成脸上已经略带红晕，再加上受到众人吹捧，心里渴望得到权力和名望的缺口受到填补，眼眸里雀跃喷涌而出。
说话时的尾调都忍不住地向上扬，当然他有分寸，毕竟这里还有两位人物，还在他的上面，不敢太飘。
“这都是李总对我们社团的大力支持，真的是承蒙李总关照。我提议，大家起来敬李总一杯。”
陈空懒洋洋也随着同学站起来，端着一杯酒要敬。
李中建眼角瞥见陈少也站起来，嘴角都抽了抽，心里直犯嘀咕。哪敢让陈少给他敬酒，这要是. . .传出去，他爹要是知道，他估计也混到头了。
让他给分面子的时候不给，现在不想要这个面子他却偏偏要给。
这都是什么事。
李中建看见那个要起哄敬他酒的张成就烦，不是他非要说这档子事，他会有现在的下不来台吗？
看着满屋子的人都站起来，端着酒要敬气氛都已经到了。他哪遇见这种事，以往都是他客套客套然后就应下，但现在呢？
起哄容易，想要不尴尬地收回来却难。
陈空饶有兴味地看着李中建，利用同学来找上他的方式就该受到相应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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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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