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在房间里蒸腾,谷茂青闭着眼睛,水温恰到好处,喉间发出满意的喟叹,舒服。
入冬后,他就没泡过澡,想着周柏还等着洗,担心锅里的水凉了,总是草草洗完。
现在他可有的时间洗,谷茂青打湿澡豆,在掌心揉出泡泡,闻着有股淡淡的花香。
“阿谷,可以了,再洗下去就要着凉了。”周柏敲敲门。
“知道了。”谷茂青自水中站起来,水珠顺着身体线条滚落,溅落在地上。
谷茂青从架子上取下宽大的细棉布巾把自己包裹起来,拭干身上的水迹,换上干净的中衣,他系了腰带,开了小门赤着脚走了出去。
卧房里铺着羊绒毯子,生着火炭,周柏已洗过澡,正拿着布巾等着给他擦头了。
周柏眼神幽暗,喉咙滚动。
谷茂青整个人如同初春的桃花一般,长发垂腰,中衣没有穿好,露出大片肌肤,盈盈一握的细腰如同春风中的桃花,邀人采撷。
谷茂青如同在温水里的青蛙还不知今晚有一场风暴等着自己。
谷茂青坐在椅子上拿着话本,周柏在身后为他擦头发。
卧房里的炭火足,谷茂青摇晃着玉足,悠哉悠哉看着话本,不时轻笑几声。
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他的后颈落下滚烫粗重的呼吸,令他不适。
“周柏,你很热吗?”谷茂青仰头,周柏的呼吸声大得他都看不下去了。
“周柏……唔——”
周柏俯身,吻上了诱惑他的罂粟,谷茂青手中的话本掉落,他被周柏抱了起来。
谷茂青坐在周柏的手臂上,手搭在周柏的脖子上,这还是周柏第一次主动吻他。
往常都是谷茂青主动的,但是他亲一下就收回来了。
于是谷茂青以为周柏也同他一样。
炽热缠绵,谷茂青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缺氧。
周柏边吻边走到了床上,谷茂青捶打着周柏,他快晕过去了。
谷茂青大口大口呼吸着,周柏亲吻落在雪白的颈上,谷茂青的四肢被他压制着无法动弹。
他只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周柏一边亲一边咬,似要把他吞入腹中。
谷茂青察觉不对,一团火灼烧着他的身体,雪白的肤色染上粉红,男人更激动了,呼吸落在难以启齿的地方,谷茂青抓着周柏的头发,向上扯。
谷茂青呜咽着,本能收紧。
“变态,变态。”谷茂青快要羞死了。
周柏的手指修长,由于常年干重活,手上有厚厚的茧,抹上香膏……
“不……不要。”谷茂青的泪水涌出,太疼了,以往他的眼泪是很被周柏疼惜的,现在却无用了。
周柏入了魔,耳边听不见任何东西,他遏制不住犯罪。
周柏埋在谷茂青颈间,深入……
浅出……
……
谷茂青晕头转向,呼吸急促,泪眼朦胧。
天上飘下一片雪,随后落下千万片雪,雪落在屋上,落在树上,落在叶上。
整个村子覆上白雪,大风猛烈地刮着,村里的人家早早熄了灯,躲在被窝里好眠。
谷茂青溃不成军,枕头湿了一片,雪白纤细的小腿无力地抖动着,不断想要逃离。
周柏把人禁锢在怀里,低头吻着他脸上的眼泪。
大雪簌簌落下,悄无声息,寂静的夜里,屋里的哭声震荡,水声**,直到天明才歇。
今年的初雪比以往来得都要早些,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村子换上了银装。
周柏睡了两三个小时,就亢奋得睡不着了。
谷茂青躺在他的怀里,眼皮还是红的,眉毛蹙着,他轻笑低头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脸庞。
冬天以来,周柏天天不是炖鸡,就是煮鱼,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费尽心思给谷茂青做好吃,谷茂青终是长了些肉。
周柏慢慢起身,把怀里的谷茂青轻轻挪走,下了床,给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开了门。
地上积着薄薄一层雪沙,周柏喂了鸡,在菜园摘了些油麦菜,掐了几根葱,香菜,准备做点瘦肉粥吃。
到了院前,周柏打开井盖,先是往灶房挑了一满缸的水,从柜子底部拿出砂锅,煮上粥。
泡上干香菇,拿出前日用来做腊肉剩下的瘦肉,割下巴掌大的肉块,剁成肉末,加盐,生粉,油腌制一会儿。
待水沸后,周柏下了瘦肉香菇菜碎,均匀搅拌,盖上锅盖小火焖煮。
趁这个时间,周柏去了后院,轻轻打开卧室的门,昨日胡闹得太晚,没来得及收拾,还好没弄在被子上。
谷茂青翻了身,面对着周柏,小脸睡得通红,两只手微微蜷缩着。
周柏把手放在火盆上烤热后,跪在床边,摸了摸谷茂青的额头,没发烧。
周柏又伸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手,确认没发烧,他昨日做得有些过火,怕谷茂青着凉。
他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又亲亲嘴唇,眼皮,周柏才重新动了起来。
周柏换上新的羊绒毯子,当时他想着要换洗就买了两张,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拾起脏衣服去洗,冬天衣服不易干,又下雪,周柏费了力气拧干,挂在空屋里,下面放着火盆烤。
做完这些事,粥也熬好了,撒上葱,香菜,香了整个屋子。
周柏盛了一碗去了卧房,现在已是晌午,谷茂青没有一丝要醒来的样子。
“阿谷,醒醒,起来喝点粥。”
谷茂青只觉耳边蚊子吵闹,一巴掌扇过去,安静了一会儿,又嗡嗡吵个不停。
谷茂青缩了缩身体,头往下埋,想要躲起来。
周柏把人抱起来,“阿谷,吃了再睡。”
谷茂青眼睛睁开一条缝,烦躁被人打搅睡觉。
周柏怕人饿出毛病,抱在怀里,喂了半碗粥才放人睡过去。
谷茂青昏昏沉沉睡到晚上,整个人才清醒过来,还不如不醒过来,那都疼,只能侧躺。
谷茂青从被窝里坐起来,屋里点着灯,讨厌的人不在。
谷茂青口渴,像乌龟一样慢慢移动着,动作大一点就扯着疼。
等他下了床时,小脸苍白,一边动一边暗骂周柏。
床离桌子只有几步,但他已停下三回。
“咯吱”,门从外推开,周柏端着饭菜进来,“醒了,饿不饿?”
谷茂青站在原地,赌气般不看周柏。
周柏放下饭菜,靠近谷茂青,“你……你……感觉怎么样?”
谷茂青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踩了周柏一脚,昨夜耳朵聋了般,听不见他说话,劲全往他身上使。
周柏扶着谷茂青,让他踩个够,“先吃饭吧,身上还疼不疼,等吃完饭,我再给你上次药。”
谷茂青今天就吃了中午的那碗粥,现在确实也饿了。
周柏皮厚,踩半天他没什么感觉,倒是把自己脚硌疼了。
“水。”谷茂青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一跳,末了又瞪了一眼周柏,都怪你。
周柏抱着谷茂青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喂他喝水。
谷茂青莹莹白玉似的手扶着杯口,滑落的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叠着吻痕,连喝三杯温水,他才解了渴。
谷茂青恹恹地靠在周柏身上,指挥着周柏夹菜给自己吃,他是真的没什么力气,周柏身体素质好,耐力也不差,把他搞得像破布娃娃似的,哪里都漏风。
谷茂青喉结轻轻滚动,缓慢咀嚼着,眼皮耷拉着,周柏把他垂下的头发别在耳后,“难受得这么厉害,要不我去请姐夫过来瞧瞧。”
“不用。”谷茂青有气无力地说,“酸萝卜再来一块。”
一碗粥吃了许久,吃完谷茂青生了些力气,脸色也红润了。
这时他才知道外面下了雪,趁周柏去灶房洗碗,他披上外衣,打开门,冷得他一哆嗦,雪花飘落,他伸手接了一片,晶莹剔透。
谷茂青又接了一片,放入口中,舔了舔,冰冰的。
“阿谷。”周柏提着水壶,快步走来。
“哎,你来得刚好,你在地上抓把雪给我玩玩。”
“你回屋,我给你弄。”周柏在地上捏了一小坨雪回屋,放在盆中,让他玩。
谷茂青把雪放在手中,感受着清冷,“你说这雪要是下在夏天多好。”夏天炎热配雪刚好。
周柏倒了热水给谷茂青洗脸,“玩一下就好了,这玩意冰。”
“都怪你,要不然白天我就可以玩雪了。”谷茂青捏了一个圆滚滚的小圆球。
周柏给他擦完脸,“好了,不玩了,小心着凉。”
“行吧,你帮我放在外面,我明天再玩。”。
泡了脚,两人上了床擦药。
谷茂青看周柏拿出药膏,不好的阴影随之而来,“那个,我自己擦吧。”
周柏皱眉,“你自己如何擦?”
谷茂青耳尖红了,“我当然可以。”
周柏不依,谷茂青不肯,两人僵持不下。
谷茂青是发现了,这一上床,周柏就不听自己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还是周柏上了药。
谷茂青背过身不理周柏,但是雪白的脖子粉红一片。
周柏侧躺,把他搂进怀里,闻着谷茂青头发的味道,手穿过他的指缝,闭上眼睛。
谷茂青精力不支,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窗外的山风呼啸而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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