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元长久的纠缠,眼看就要找到事情真相,瞬间有的异样感觉被击打得七零八碎,霍衡烦躁不已,那个人的封号就长乐王果然名不虚传,仅让自己快乐,苦难他人。
霍衡阴沉着脸,思索着古怪到底在何处。
李固坐在他对面,观察着他的脸色,问:“阿郎,要不要派人跟踪长乐王,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派人跟踪班悟便好,”霍衡阴鸷地盯着手指上的指环,“盯着她,估计什么事情都能真相大白。”
“是!”李固领命,走出马车吩咐探侯去盯着班悟,见过何人,说过何话,做过何事,一一禀报。
而撑伞走在街道的班悟和洛灵云总觉得身后有一道视线,她们不由挨得更紧,脚步走得更快。
不过片刻,她们再次被人拦下去路,只是这次拦下她们的是一个瞧着陌生的男子。那人面容和善,道:“我们家阿郎说,举手之劳帮助班娘子,还请班娘子记住这个恩情。”
说完,那人急匆匆离去。
洛灵云疑惑,“他说的阿郎,是谁啊?”
“长乐王。”
“这个长乐王如此厚颜无耻啊?”洛灵云气笑了,“举手之劳就举手之劳,还让小女君你记住他的恩情,这算哪门子的恩情——”
到此,洛灵云惊讶瞪大双眼,“难不成他,他想把小女君招进府里当小妾?”
—— ——
张管家撑着伞使唤小厮门把外出要带的东西放到马车上,袁景小跑到伏仑的门前,小心翼翼地看了声:“阿郎,马车已经备好了。”
伏仑听到声音,从房内走出来,面前的暴雨像极了帘帐,遮住前方的景色,可遮不住王真之前种下的桃树。树上的叶子被暴雨打得无精打采,有些还落在地上,被黄色泥水裹得紧紧的。
身后不再有人叮嘱他外出时注意安全,也没人来拥抱着他,闹着说‘阿父回来给我带很多很多好吃的’的话。
袁景隐藏住心底的不屑,眼前这个男子不过佯装深情罢了,未摆脱习惯而已,不可能真正想念妻儿。
伏仑走到府门外,张管家撑着伞过来迎接。
张管家道:“阿郎,这次出门怎么如此着急?”
“事发突然不得不去,阿真的事情,就麻烦你帮忙处理好,待官府结案后,该下葬就下葬,不必等我回来。”伏仑语调平淡,感受不到失去妻儿的疼痛。
等他坐上马车,迟迟不见林法出现,掀起车窗的帘子,“老张,林法去哪里了?”
张管家明显一愣,嗯?林法?没人和他说,林法也一起去啊?
张管家忙慌上前,撑着伞也抵不住雨水将他衣衫打湿,却无暇顾及只管问:“阿郎,今日一早我见到林法,与他打过招呼后,他便急匆匆离开,未听说他要与你一同前去南疆啊。”
“这个林法,孰轻孰重怎么拎不清!”伏仑不悦训斥,道:“等他回来,你与他说速速前去碧水镇,今日雨大,能赶到碧水镇已不错。”
“好嘞。”张管家连连应声,送走伏仑,松了一口气。
伏仑口中的林法换上一身劲装,等待时机潜入廷尉府押送珪梵尸体的队伍中,踩点珪梵尸体所在位置确认珪梵是否真的已死。
这种小事原本用不上他,可惜长乐王不喜欢计划被人破坏,如果珪梵真的死了,长乐王想不想要伏仑的命,就看他下一步棋有如何走。
只是那个指环也不在伏仑身上,那这个指环到底去了哪里?
想不通,懒得想,想要指环的又不是他自己,是长乐王而已。
长乐王担心林法一人难以完成任务,又命另外一群人装成混江湖的下九流之人协助完成任务,只是林法不知道有这么一群人的存在。
雨越下越大,押送尸体前去义庄的廷尉府小吏们选择到林间一处破庙休息一会,等雨小些再出发。
林法趁机从侧边窗户潜入寺庙,躲在满是灰尘的大佛后背,静静听着厅堂内的声音。
不等小吏们生好火,准备烤烤湿透的衣裳,一群吵吵闹闹的人突然闯入破庙。有人道:“诶,老大,这里有人,还是差爷!”
下九流为首之人对着廷尉府小吏行礼:“差爷,今日雨大,我等无处可躲雨,与你们一同挤在这破庙之中,多有得罪了,我们就在门口这,不妨碍你们。”
经过伪装的陆之舟卸下蓑衣,沾满胡子的脸看不出神色,“此处挺大的,你们若不怕死人晦气,那便在此处待着吧。”
听他一说,那群下九流的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差爷们身后有一个蒙着麻布的板子,板子里面似乎有东西,看上起就像一个死了的人。
有人拽了拽下九流为首之人的衣袖,压低声音轻声问:“老大,接单的时候,也没说这个单子有死人呀,那我们收了二两银子,岂不是亏了?咱们这次可是来了十个弟兄呢!”
“憋说话!”老大白了眼小老弟,转头对大伙说:“就在此处歇着啊!都是彪形大汉,怕什么死人,谁家没有死人!”
林法偷偷探出半个脑袋往厅堂里看,见双方安然无恙地烤着火,又耐下心等待时机。
陆之舟侧首看着离火堆有些近的班悟,看见她脸上红扑扑,不由问道:“你挨这么近,烤着不热吗?”
“啊?还行啊。”班悟不喜身上衣裳黏黏答答的,脸上有些热乎乎不影响什么。
陆之舟只当她身体虚弱,承受不住湿寒,默默环顾四周,发现她背面正对破窗,呼呼来风,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肩膀,“我和你换个位置。”
不明白为何要这般做,班悟只是看了眼自己正对面,前方正是下九流那群人,只当他想要盯着那群人,悄然和他换了个位置。
突然之间,下九流那群人吵吵嚷嚷,声音越来越大,廷尉府小吏见状想要上前劝阻,不知怎的,竟成了打架,随后发展为群架。班悟错愕看着这群人,意识到那群下九流之人来者不善,是冲着珪梵的尸体而来。
她守在麻布边上,抓起一根棍子,要是哪个人靠近,她就用棍子把人赶走。
林法见状,趁乱从大佛身后冲出来,身形如箭,直逼班悟身边。陆之舟此时正与下九流老大打斗中,想要去救班悟却次次被老大缠住,自顾不暇。班悟侧身避开蒙面男子的突袭,双手握棍呈防御姿态,不过瞬间她又恢复柔弱不堪的模样。
见此,林法把班悟当成不会武功的小吏,上前掀开麻布要确认死者是否是珪梵之时,麻布忽然掀开,蹦出一个身形健壮的男子。
当尸体不能动的任靖终于可以动了,他开心地蹦出来,看见蒙面男子那双眸的惊讶,心底难以压制的惊喜溢于表面,看来班悟提的引蛇出洞这招真的好使。
任靖和林法两人同时出拳,拳风相撞,震得班悟连连后退数步,躲在墙角一动不动地观察着这场打斗。
林法想要逃离现场,却被任靖左拳直捣胸口,侧身一躲不料底盘被袭,倒在地上快如闪电般起身出手追锁脖颈,任靖瞬息反应过来,避开致命一击,冲着班悟喊了声:“来棍!”
班悟瞄准时机将棍子扔出去,任靖接过棍子,身形向后飘出,如鬼魅般绕到对方身后,棍子直打林法的后背。林法腾空而坠,倒在地面上被任靖用棍后压双手,眼看任靖就要伸出手拽开他脸上的面罩,他奋力挣扎而离开。
任靖想要冲出去继续追,被陆之舟一把抓住,“莫追,小心有诈。”
“方才打斗之中,我用棍伤到对方后背,又卸下胳膊,此人逃不掉。”任靖不愿意放过机会。
陆之舟道:“你们在打斗的时候,有几个人偷偷溜了出去,我们人少难以将他们拦下,想必是去通风报信的。一时抓不住不要紧,你若出事了,怎么办?”
班悟上前,“是啊,你已经很厉害了,武艺略高于他。”
“可是……”任靖还是有些不死心。
陆之舟和班悟早已部署好下一步,不能于性情耿直的任靖多说,不停地劝他。任靖委屈巴巴地应下:“那成吧,你们是不是瞒着我有计划了?”
“没有!”陆之舟否认极快。
任靖看向班悟,班悟错开眼神,“那群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和方才那个蒙面人是一伙的嘛?任副丞,你又有活了。”
“班娘子,你变了,你平日与我没有如此生分的。你居然替陆之舟瞒着我事情,你,陆之舟你——”任靖俨然一副被抛弃的样子,委屈得下一刻就要梨花带雨般,陆之舟扶额。“没有的事。”
“陆丞君让我等做什么,我等便做什么就是了,如此拒人千里之外,岂不令人徒徒生了伤心,误了事情。”任靖戏瘾上身,“是吧,班娘子。”
“是。”
“陆丞君,我等这就将后续的事情处理好,不耽误陆丞君,还盼陆丞君莫要忘却我等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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