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着干了三天的活确实有效果，李无染都有点惊讶自己刚才从猫那里看到了安市某协会的交流会唯独没叫山神庙的时候居然一点火气都没有了。
“没有才正常吧？”猫说就照他们之间的日常交流李无染要是还能觉得它的庙是属于道教的才离谱。
“但人家可是前几天才刚来纠缠过让你开交流会呢。”
猫猫哦了一声，说李无染反正也看见地点了，可以去听听看他们是不是要在会上商讨一下怎么把山神庙的乐器套出去。
李无染发自内心地问它：“我很闲吗？”
猫猫笑着在躺椅上打了个滚，问李无染明天的视频准备录什么。
“前两周你的视频又是水过去的，这次还是不做好人好事吗？”
李无染放掉手里这个刚检查完工作日志的小机器人又去抓下一个，想了两秒对猫说：“做点有意思的吧。好人好事做多了就不值钱了，但水视频，观众是能感觉到的，所以，还是做回我原来的那种没带多少好心的视频比较好。”
李无染陪着小机器人玩了会老鹰抓小鸡，终于把最后一个小机器人也抓到了手里，告诉猫：“比如说，我可以做一个‘有谁在算计你’的视频。”
猫现在好像更能确定李无染就是直接继承了他的制造者性格里的恶劣了，跟什么退化可能会有点关系，但绝对不大。
贴脸开大这种事是一定要做的，只是针对对象的区别。
猫跟着那些在山庙里游荡来游荡去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回家路线的机器人转着脑袋，问李无染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
“你哥好像还没有通知你现在就要配合吧？”
“这还需要通知吗？”李无染惊讶，“他是不是想撂挑子不干了我还是感受的出来的。”
猫刚才的判断出了点错，它的爪子蜷起来，问李无染：“你这回针对的是他们？”
“那不然呢？”李无染把猫抱起来带到前院等外卖，“小五道长都被我借出去多久了？我又给江队占卜了多少次要盯哪个人了？他们还是只能菜到一起的话那以后的活也不用他们干了。”
猫伸爪子在李无染的胳膊上拍了拍，说：“还是需要的。现代社会，你也只能借用他们去限制文氏那些人了。”
李无染不太在意，他最近跟无竟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交换一些大胆的想法。
能沟通的友方单位当然都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李无染非常相信猫猫现在再把小石子从山崖上推下去的时候已经不会再变成一块巨石砸到他们头上了。
物理手段，谁不会啊，乐。
周六的时候李无染又遇到了一位打算花三千来工作室找家教的少爷。
“我这里只能做心理咨询哦。”
少爷当时没纠缠，点了点头，然后李无染就在下午的山庙里又看到了他。
他还抢到了最后一个号。
小孩非常清楚李无染不做未成年的生意，所以上午去工作室的时候他身边有家长陪着，现在来算卦，身边还是有家长陪着。
小孩坐在对面，家长站在旁边，小孩拿出来练习册指着一道选择题问李无染这道题选什么，家长就扫一下收款码给二百元。
李无染笑了一下，没动牌，问小孩怎么不直接去抄答案呢，还不用花钱。
“老师说抄答案的不是好孩子啊。”
李无染又问他他现在的行为跟抄答案又什么区别。
小孩的眼睛渐渐瞪大，最后用力地点点头，还是指着那道题问李无染：“那我应该这样问，这道题我如果选A会怎么样？”
李无染转头看向旁边的家长，家长双手环胸，拿着的手机屏幕朝外，上面还滚动着一行字：请陪他玩玩。
这对父子被李无染回家的时候当作笑话讲给了老母亲听：“现在的有钱人家都是这么找家教的吗？一道选择题八百块，要是碰上了不定项选择题，一道一千六？真有钱啊，这么造。”
李瑶对此见怪不怪，还说以前就是这样了：“你高中的时候他们找家教虽然说是按照时间结钱的，但是为了效率，他们是会要求家教把一种类型的题让小孩吃透了才换下一种题型的，根本不是按照学校的教学方法来的。所以，综合算一下讲透一种题的价钱，差不多也要五六万吧。”
李瑶还说：“像你昨天那样换着角度把一道题的每一个选项都详细解释一遍选和不选会发生什么，还能讲清楚，那没准真的十道二十道题就能彻底让小孩明白这种题型了。你要价还便宜了呢。”
李无染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现在充分地理解了老母亲为什么会开一个面向高端的科技公司。
那还是有钱人的钱好赚。
李无染这段时间回家很是积极，没有了油费补助也很是积极。
所以他的油补就又回来了。
李无染拿着卡问了一下蒋欣的商场还开着吗：“我手里那张卡还没用完呢。”
“他们家的老爷子又没力气折腾了，人家的店当然开得挺好的。”
李无染带着自己莫名的直觉回了山庙找猫晒月亮，问猫：“真的不是我的错觉吧？我怎么觉得搞事的，好像都是同一代人呢？”
猫没说是不是，只是让李无染想想那一代人都经历了什么。
“敢想敢干，抓住一切机会去干，要进步也要封建，就是那时候刻在他们身上的印记。”
“当时间往前发展而他们被钉在原地的时候，自然就要扮演那个不和谐的角色了。”
“别太苛责老人家，能敲醒一点是一点。”
李无染不同意。
“你把他们想的也太好了吧？这些人的敢想敢干可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增加自己的利益的。你这说法，好像他们是什么高尚的为全人类服务的人一样。”
猫猫笑了一声，问李无染信不信文四被抓的时候绝对会说他们就是在为全人类服务的。
“而且，你猜猜，这些人里有几个是找不到道德高地给自己踩的？”
李无染还是觉得他可以。
“猫猫，你说，我现在的言出法随，该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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