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昨天晚上当然还是被猫赶出去的。
没办法，猫在它自己的庙里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李无染”给他同步了不少内容。猫发给他的话以及他的回答全都被他截图发给了李无染。
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不识好歹，但李无染确实幻视了一下因为小孩在外面惹了不该惹的人家里的父母背着小孩商讨该怎么办的剧情。
李无染最后也没进去揉猫，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又等了两天，在李无染的期待里，他和猫总算又找到自己被挂的帖子了。虽然只有唯一一个帖子。
这帖子里的人一个个对一尺氿吃饭砸锅的行为义愤填膺，但又只敢在论坛的角落里抱团取暖，李无染借了个高等级的小号去问为什么不直接发视频骂回去就喜提了删评。
李无染顺手揉着猫的毛，头疼道：“我总不能自己去找人做视频挂我吧？”
猫猫打了个哈欠，说：“让你哥找点本来就看你不顺眼的玄学师傅先开个头吧。这些人里估计有不少都是照着你发出的视频学的解牌方法，现在怎么敢出来挂你，躲起来骂一骂还得骂完就删帖呢，谁舍得废掉自己的号专门挂你一下。”
李无染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问猫：“我能给自己抽个牌吗？看看我如果就这么等下去能不能等到有人被另外几边买通来针对我。”
李无染还笑道：“总不能我也活成了魔法界的不可说吧？”
猫笑了两声，但明令禁止李无染去给自己抽牌。
李无染本来也就是说说，猫猫师父在这方面看得很严，以前就是，现在还是。
别看李无染现在天天要在山庙里处理二十单占卜，猫仍然会盯着李无染不让他有一点对这东西上瘾的可能性。
李无染还提出过抗议，说占卜算命既然不该沉溺，那每天的名额当还还是控制在那四五个比较好，现在一天放出去这么多号有些人一个星期都能跑来算三回。
“是你暗示明示人家过来算命的？”
当然不是，李无染从来不做这种造孽的事。
“那你管什么。控制不住自己走捷径的人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都是活该的。”
“管好你自己，先把你这两个星期的加班上完了再说。”
李无染当时点了两下猫猫的额头，说它：“你现在不太像山神，像个邪神。”
猫没反驳。李无染也没敢再提这方面的话题。
一周又这么平平静静一点波澜没有的过去了，李无染在占卜摊那上班的时候放出去的号很快就会被抢空，但翘班的两次也不会有太多的游客有意见。
李无染问过猫，猫说他翘班的时候旁边那个可以体验的能当智囊团用的小机器人后边就会排出去一条更长的队。
“可能他们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也不是非得直接问你，自己要是有ai的搜集鉴别能力肯能连ai都不用问。但是大部分人嘛，还是比较懒的。能直接问出来答案的就懒得自己去找资料动脑子了。”
李无染感觉这个说法没问题，还建议在茶话会上请他合八字的老人家自己从网络上找找教程学一学自己去合盘。
“呵，我今年八十三了，我去学算命，我是嫌自己日子过的太好了是吧？”
老人家们好像对这一行都挺敬畏的。
李无染有意引导他们多说一说，最好能再抖落出来一点他不知道的内情。
但他们说来说去的内容也不外乎就是以前在哪个村子里有个给人看事的是瘸了是残了还是一辈子没儿没女还结不了婚了。最多也就再说一说哪里藏着的一个看起来光鲜的风水先生那是真的六亲缘浅家里就剩他一个活人。
李无染给自己倒了一杯枸杞水喝了，问老人家们：“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在以前那种健康人都能饿死的情况下，残疾人不干点坑蒙拐骗的事就真的要饿死了。只不过挑来挑去，常人能接受自己被骗的也就剩下算命看事看风水了。他们要是敢去干别的骗人的活更容易被人打死？”
大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摸下巴摸摸嘴，就是不出声。
李无染还说：“还有那些家里就剩自己一个的。不也一样吗。只有他一个了，抢水抢不到，看地看不过来，今天被人拔几颗苗，明天被人偷种一垄，真要老老实实种地早饿死了。只能把自己套上一个你们家大业大也不敢惹的身份才能活吧。”
老爷爷们有一声没一声的笑笑，气氛有点尴尬。谁年轻的时候没见过几个被欺负的呢，但真要他们承认那个年代好人就是不多当然也是不干的。
过了一会，有一位老奶奶出声说就算那些人都不算，她也真见过一个家里什么都好的人跟着云游的道士学了几手看相就死得只剩他一个了的。
“倒不是在安市。我当年走的远，在西南那边呢。那时候，谁敢明着学这东西啊。偏偏就那家的小孩这不怕那不怕的，老给他们村外面搭草棚的道士送饭，还跟人家学这些玩意。结果那道士一离开没几年，他们家里的人全出意外没了。有进了山里就没出来的，有山塌了被埋的，还有下雨天掉河里淹死的……反正到最后就剩他一个了。”
老奶奶讲的挺吓人，但李无染只感觉自己看了一篇故事，悬疑故事或者复仇故事。
在那个时代，山脚下还是河边的村子，制造点意外不要太容易了。
不过李无染也没反驳，还表示自己想多听听，他想知道那道士后来去哪了。
“那谁知道哦。”老奶奶被逗笑了，“人家那些人，往林子里一钻你上哪找去，万一得罪了还要担心会不会神出鬼没地给你搞点破坏。我们都是当没有这个人的，不会有人帮他也不会有人主动去招惹的。”
李无染还是有点在意这个道士，从老人家那里问不出来东西了就回了山庙去找猫要它对那些修行人的记载。
“我怀疑文四他们那些所谓的修行人就没停止过拉普通人入伙，根本就不是什么一家一姓慢慢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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