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戎人互相建立商道的事是在七年前就决定好的但之后戎人里又爆发内乱加上老戎王极力的反对查尔哈继位,查尔哈也为此付出不小的努力终于在去年把老戎王熬死自己上了位。
今年年初他就派人来进行洽谈一直到秋末才算是把这事确定下来。
查尔哈的人要来华京,宴北舟在当初计划确定的时候就把后续的事都定了,为此上上下下都行动起来,先是戎人的来日,他们位于华京的西北部和边州疆州中间的攀天峡仅一崖相隔所以这路程就是重中之重但戎人那边自己会解决剩下的就是来的这一路其他的就是京中需要做的事。
为了这事纪箬笙晚归了好几日,顾容与都睡了他才回来回来也不会闲着还要处理一些事务。
冬天来临的时候纪箬笙生了场病,反反复复的不见好,这下可急坏了顾容与,天天就盯着纪箬笙但也不见好。
“咳咳。”纪箬笙把手里的热水放在书桌上,他原本喝的是茶,顾容与看到后就给他换成了水,虽然他不理解但现在他都是在喝热水。
“怎么又开窗了啊?冷飕飕的。”顾容与从门外一进来就看到大大敞开的窗,几步上前把窗给关了又摸摸桌子上的杯子感到热的才放下心。
“今天如何了?”顾容与在书桌一旁坐下看向纪箬笙。
“好多了。你呢?”纪箬笙抬起茶杯喝了水。
“我?就那样啊,每天都是一样的。对了,张大夫说让你要多出去转转,我们一会儿把衣服穿厚点就出去走走?”顾容与又站了起来,吩咐人去拿衣服来。
“好。”纪箬笙点点头表示赞同又伸手拉住顾容与的衣袖。“别到处转了,坐下歇歇。”
顾容与依言坐下。
“我又不累,你现在饿吗?”纪箬笙生病一来胃口都不太好,顾容与就惦记着要给他多吃点,在她看来吃不饱很难受的。
“不饿,你过来。”纪箬笙摇摇头,又让顾容与坐过来。
顾容与挪挪板凳离纪箬笙近一点,肩头一重,纪箬笙靠在她的肩膀上。“有点累,靠靠。”纪箬笙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顾容与呆滞了,微微侧头看纪箬笙他正专注的看着书,书翻了一页,纪箬笙好似注意到她的目光,出声问道“怎么了?你也要看?”说着就把书递到她面前。
“……嗯,对。”顾容与尴尬的把眼睛放到书上 ,只是纪箬笙翻页问她“看完没?”她就点头,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
下人拿了衣服来,纪箬笙穿好又把披风戴上,牵着顾容与就出了屋子。
冬日的华京还没开始下雪只是干冷,风呼呼的往脸上刮,顾容与缩缩脖子。
“哈”白气在空气中漂浮,顾容与拢拢衣服又侧头去看纪箬笙。
平日里健康的肤色(就是不是很白但是又不是太黑太黄的颜色,嗐,好难说啊)因着这几日的风寒变得有点苍白。
在园子里逛了两圈,顾容与和纪箬笙慢慢散步回去。
刚进屋就见纪父身边的张管家在门外候着。
“张管家,父亲有事?”纪箬笙把还在门外候着顾容与轻轻推进屋里。
“少爷,老爷说让您和少夫人去一趟薛夫人的院里,他有事说。”张管家垂头行礼。
“好,我和小满一会儿就去,你先回去吧。”纪箬笙一边把外罩着的披风取下放在手臂上一边说。
等到张管家的身影都看不见了,纪箬笙才转过头来要进屋,一抬眼就是顾容与好奇看着外面的样子。
“小满,怎么了?天冷。”纪箬笙几步上前把顾容与带回屋里坐下又让人上了热水。
“可冻着了?”纪箬笙把一杯水放在还在好奇看着他的顾容与面前。”
摇摇头,顾容与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纪父让他们去薛夫人院里的事。
“你呀,先喝点水,吃了糕点之后就去薛夫人院里,快喝吧,一会儿冷了。”纪箬笙拿起水递到嘴边喝着。
吃完糕点顾容与让纪箬笙也吃了几块之后看人把药喝了才和纪箬笙起身去薛安玥的院里。
自从赵时清走后,纪父彻底搬到薛安玥的院里,虽然以前赵时清不在时也在薛安玥这歇下但现在是彻底的在这里住了下来。
她和纪箬笙到的时候纪父正在逗纪念栎,九岁的孩童窝在纪父怀里撒娇,薛安玥在一旁看着他们笑。
“父亲,夫人。”纪箬笙出声打断了这一温馨场面。顾容与跟在他之后行了礼。
“箬笙、小满来了,先坐着等你弟弟们回来。”纪父刚说完就被纪念栎捏了把胡子,乐呵呵的就逗人去了。
纪箬笙带着顾容与寻个位子坐下,下人上了热茶和糕点。
屋里一时间只有纪父逗纪念栎的声音,时不时的笑声和笑语,顾容与在这笑声中转头看纪箬笙。他端坐着拿着热茶吹着眼睛看向虚空的一点不知是发呆还是在想事。
似是察觉了她的视线,纪箬笙转过头来看她,“怎么了?”随即脸上牵起笑来。
顾容与摇摇头也学他的样子拿起茶盏喝起茶来。
晚膳是在薛安玥的院子里吃的,正在上课的纪瑜和纪庆阳都回来了。
纪瑜现在没有当初那样伤心了看见她和纪箬笙眼里都带着笑但移到旁边的纪父时就收敛了许多只恭恭敬敬的行礼。
饭桌上气氛复杂,有纪念栎这个小的在,逗的桌子上都是欢声笑语,时不时的童言稚语逗的纪父哈哈大笑。与他们相反的是顾容与这边,纪箬笙是因着话少,顾容与和纪瑜是不知道说什么,一时一半热闹一半安静看着倒也是融洽。
晚膳后坐在屋里消食,纪瑜看着屋里觉得就像他娘走的那天一样但又不一样,他默默的转头看他兄长。
纪箬笙正在喝着汤药,这是最后一次,顾容与在一旁看着他一喝完就连忙拿着蜜饯上前递给纪箬笙,纪箬笙摇摇头表示不要又用手把蜜饯推回到顾容与嘴边用眼神示意她吃。顾容与嘟嘟囔囔的吃了,纪箬笙还在一旁笑着。
纪瑜把头摸摸扭回来喝着茶在心里叹气,唉!嗐!
纪父这次叫他们来是为了同他们说说赵时清的情况还有从南边一块寄过来的信,说到这纪父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让纪瑜不要怪赵时清体谅赵时清,让顾容与多多担待,到了纪箬笙这,纪父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干巴巴的说了几句让他注意身体还有一些其他的。
说完话拿着信三人就告辞了,纪瑜一路都在说他在学院里好玩的事逗的顾容与也跟着笑起来。纪箬笙不出声但时不时点头表示在听。
回到恒园芷兰她们已经把热水备好,最近天冷顾容与不是很想泡在水里但又想着热水的热度还是抱着衣服去了里间。
纪箬笙坐在桌前拆开赵时清寄来的信,信里说着她最近的情况又在信里叮嘱许多关于天冷添衣加被,又让纪箬笙注意身体还让他和顾容与好好相处等等,洋洋洒洒的几张纸好像要把这些年缺的都在信里说完一样。
纪箬笙捏捏眉头把信放下,起身去拿了里衣进了里间。
顾容与在里间洗着突然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就要从浴桶里出来穿衣,抬眼一看是纪箬笙,顾容与愣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要出来还是继续待着。
“你……也要洗?”说完顾容与就觉得她怕是被夹了脑袋了不然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纪箬笙看着在浴桶里可怜巴巴样子的顾容与,心绪突然就通了于是他点点头认同顾容与的说法。
这下里间更安静了,只有俩人的呼吸声在交缠着。
顾容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又立马坐了下去,尴尬的脸红脖子粗,低着头盯着水面不说话。
纪箬笙眼前一晃而过的白之后就是红的像抹了胭脂的顾容与。
纪箬笙咳了声,“我想起还有东西没拿。”说完转身关门出去了。
门外,纪箬笙深吸一口气吹着风散热。
门内,顾容与无声尖叫,天啦!天啦!她干了什么?怎么就突然站起来了?呜呜呜!饶了她吧神啊!
这晚,顾容与和纪箬笙都睡得规规矩矩,一床被子硬是睡出了方块的既视感。
顾容与脸烧着,从里间出来一直到不敢看纪箬笙到睡在床上,纪箬笙也很僵硬,俩个人在被子里睡着,一丝的缝隙都好像隔出了银河。
这之后的几天顾容与和纪箬笙都尽量的避开彼此,就连平日一道吃饭的时间都像打仗一样吃的飞快。晚上睡觉的时候更是等一个上床睡熟了另一个才上床但实际上俩个人都没睡。
这样奇怪的情况就连平日不多见的纪父都察觉到了。私下没人的时候还拉着纪箬笙询问他和顾容与怎么了?但纪箬笙三棍说不出一句话纪父挥挥手让他走了。纪父让薛安玥请顾容与去她院里喝茶顺道问问没想到这也是个说不出话来的,只是红了脸 ,绞了指。
下过几场大雪,院子里彻底的陷入一片白的世界,天也越发的冷,顾容与最近在琢磨纪箬笙的生辰礼。
她和纪箬笙自那日后虽说一开始变扭但现在也稍稍的平和了。至少不会一对视就尴尬的低头脸红也不会避着对方了。
现下又要开始冬猎的事,纪箬笙也跟着忙忙碌碌倒是有几日晚都没回来吃饭了,今天也不知会不会回来?
纪箬笙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他轻手轻脚的进了屋,自行洗漱后就上了床榻。
掀开被子就是一股热哄哄的暖气袭来,纪箬笙小心翼翼的慢慢躺下,等自个儿身上暖和了才移到顾容与那边靠着。
顾容与似有所感没多久就钻到他怀里窝着,纪箬笙拢拢被子确保全方位盖好才回抱顾容与抵着她的头顶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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