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你莫不是又使什么白都古术?”贾潇蹙起眉头。
“你的问题好无聊,”谢轻舟朱红色的眸子突然淡了起来,他嗅了嗅,“这是西院……?地下好像藏了件好东西。”
贾潇眸孔震缩,牙一咬紧。
“整个折安城都是个镜像阵,我也不好把整座城都掀了,破坏布局,但掀座楼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轻舟已经在盘算着如何从局部破坏阵法了。
“做你的春秋梦去吧。”
贾潇冷笑道,地上的阵法突然雾气横生,谢轻舟抬眸一瞬,躲过来,贾潇闪身到他后边,周身灵力渐起,黑雾聚于拳头,猛的向谢轻舟砰发一击。
谢轻舟转身一手挡住,贾潇强烈的灵气荡起在周围,在镜像阵里,他的妖力早已化灵,更加充沛难敌。
如果镜像阵破了,那么贾潇薄弱的妖力就不会转化为强悍的灵力。
“小孩,活了几十年了也没活明白?”
贾潇又挥一拳,“你算老几啊?”
“回妖界去吧。”谢轻舟擒住他的手,借力往墙上甩,贾潇飞出去之时,又调整好姿势,借着墙又向谢轻舟发起攻击。
双拳黑雾环绕,一套借力打力,让谢轻舟后退了半步。
“砰、砰、砰”
贾潇幻化出好几个自己,想集火秒了谢轻舟,阵法运行得更加高转。
谢轻舟眼眯了半霎,那么久以来第一次使用本身的能力。
额间刻印开始浮现,谢轻舟神色无常,西院场地散发了一层白光后消散,贾潇已至谢轻舟几厘米远,最后却落了空,击打到地面,打就了一个大坑。
贾潇忍着打到地上的疼,猛然去找谢轻舟的身影,见他站于后边,便操纵着黑雾去吞噬他。
谢轻舟周身开始泛起光晕,空间能力悄然开启,多次极快瞬移,让贾潇抓不住身影,却又白白挨了瞬移他旁边的数击。
“呕……呸!”贾潇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往地上吐了血,没曾想地上突然窜出几条血线,紧紧缠住了他。
糟了,躲不过。
贾潇嘴角流着血,被束缚着,闷声不应的看着他,缓了口气才说话。
“确实厉害啊,白都人。”
“谁跟你说我是白都的了?”谢轻舟不解道。
“?”
贾潇怒道:“那你空间瞬移那来的?打都打不到!”
“天赋,你没有吗?”
一句话唵死人。
“……”
贾潇他那看着像是有空间能力,其实只是浮生楼里到处都是他留下的传送阵,传送熟练罢了。
“你身上没有灵力,也没有妖力,呵……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将空间瞬移称为天赋。”
“我应该算得上是白都祖宗吧。”
贾潇瞪了一眼,“难不成你是白都洲主?这还不是白都人?你框我呢!”
“我不是白都洲主。”
“……”
“他是我哥。”谢轻舟补充道。
“。”
贾潇嘲讽似的说:“报上名号来呗,认识一下,你叫沈什么?”
“我姓谢。”
“。”
白都洲主不是姓沈吗,那他弟弟不也应该同姓吗?
不是、白都洲主有弟弟?江湖上没传闻啊。
“你问题好多,我走了。”谢轻舟一惯不喜欢被问问题,因为他感觉像是在被审判问话,无论问的语气、本意是什么。
“……”
一道空间烈痕出现,谢轻舟头也不回地走了。
“???”
不是,你确定不杀我吗?
血线一紧,贾潇“嘶——”了声,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阵法又被几根窜出来的血线破坏。
……
西院下边是个地窖,谢轻舟在这开了空间领域后,这里也能传送过来。
地窖有灯,他顺着唯一的路走,便到了一个有点像大厅的地方。
这里古玩的东西很多,应该是浮生楼原本便收藏的东西,亦或是财富。
谢轻舟看了看这些东西,并无太大兴趣,抬眸一瞧,却被一幅画镇了镇。
画上是一只大鸟,通体呈朱色,喙尖,翅膀处似振而飞,散出光点,如火花。
“……朱雀。”
谢轻舟触手去碰,那画中的鸟突然间真的振翅而飞,眼神却悲鸣的紧,被囚于这幅画上。
“沈玄毓在找你,裴子君也在找你,哥哥,你到底去哪了……”
在他们之中,谢轻舟是最小的那一个,但也是最凶的那一个,能陪着他打架的,只有上古神兽朱雀。
画上的朱雀整理了自己的羽毛,就不再动了。
只是这画纸特殊,才有死物成活的功效,但这幅画是谁作的,又不曾有人知晓。
谢轻舟将这画收了起来,开了一个小空间便放进去,然后离开了地窖。
一千两百年前,见过朱雀的没有几个,能画得分毫不差,画功又好的……
经过谢轻舟逐一排除,最后只剩下那三位大能。
秩序,审判和天道。
秩序对朱雀不感兴趣,排除;审判心是黑的,排除;天道……天道,。
谢轻舟沉思须臾。
天道是好是坏来着?
他好像忘记了,头痛一刹,那三位大能又淡出脑外。
下次去找裴子君,定是他画的,画功进步大的让谢轻舟认不出来罢了。
……
江否疾在客栈里与另一人谈话,那便是陆欲声。
说是谈话,其实不过是陆欲声找到江否疾并将洲主录制的话带去。
“你们洲主邀请我去白都?”
“嗯。”陆欲声垂眸应道。
他才发觉疫病灾区的那个“江否疾”是假的。
江否疾笑了笑,“不去,就凭让我回到十一岁还强行换了个性格的事,我就不去。”
托陆欲声带来鹅卵石的福,他石子的效果提前解了,每一句话的缓声缓调都像是在教训晚辈。
可如实追究,真是如此。
“阵……”陆欲声说道。
是那浮生楼北院的镜像阵以为中了沈玄毓石子的江否疾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才将他十一岁时的“性格”反过来。
又因为石子的缘故,他的“反过来”才被延迟。
“没你们洲主手笔?”
“……有。”
可以算是沈玄毓开的头。
江否疾撑了下脸,窗外溜进几抹日光,衬着肌肤白皙的他,那双眼更是令人心动,恍若春水初生。
“你回去罢,反正也指望不上你带点什么话,我就不留了。”江否疾拿着糖,撕开包装就含在嘴里。
甜甜的,他很喜欢。
陆欲声:“……”
他其实……
也不是这么沉默寡言,带个话还是可以的。
见江否疾无心与他聊天,便用空间能力离开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要回去复命。
谢轻舟好巧不巧也利用空间能力回来,那苍白如雪的右手将空间裂痕弥合,并无一点红润,左手却不一样。
江否疾只是看了眼他,并未说话。
“阿否,我带你去疫病灾区吧。”
“去那作甚?”江否疾单挑眉,不解的看着谢轻舟。
“折安城背后的人没想杀你,那日你被穿了心脏,是假象。”谢轻舟揉着江否疾柔软的头发,说道:“我找沈玄毓替你稳一下七魂六魄,他就得手不了你。”
江否疾抬眸,无息推开他的手,“贾潇的本来目标是江老爷,我挡了。你说是假象,我人是真的疼啊,后面匍匐在地,多亏了你救我一命咯。”
控灵妖的最大本事便是控灵,而非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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